女友暴富后我提分手

女友暴富后我提分手

主角:陈默苏晚
作者:一楼夜听雨

女友暴富后我提分手精选章节

更新时间:2025-08-19

1庆功宴上的暗涌庆功宴的场子,热得能蒸**。水晶吊灯晃得人眼晕。

空气里全是香槟的味儿,甜腻腻的,混着高级香水,还有股子……钞票烧起来的焦糊感?

反正陈默鼻子有点痒。他缩在角落,**底下昂贵的丝绒椅子硌得慌。真皮?

不如他那把二手市场淘来的电脑椅得劲儿。苏晚在人群正中央。那身红裙子,像团烧着的火。

她端着酒杯,笑得见牙不见眼,跟那个秃了顶但据说能量贼大的投资人老张碰杯。

周围一圈人,脸上都堆着笑,褶子能夹死苍蝇。恭喜声、奉承话,嗡嗡嗡的,

比楼下KTV的劣质音响还吵。陈默低头,手指在磨得发白的牛仔裤上抠了抠。有点油点子,

昨晚吃烧烤溅的。“默默!”苏晚的声音穿透噪音,带着点微醺的甜腻。

她像只花蝴蝶似的飘过来,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声儿,

但那股子“老子今天登基了”的气势扑面而来。“躲这儿干嘛?来,跟张总喝一个!

咱家的大功臣!”她亲昵地挽住陈默的胳膊,力气不小,

把他从那个相对安全的角落里硬生生薅了出来。灯光“唰”一下全打在他身上。

陈默感觉自己像被拖上解剖台的青蛙。皮肤有点刺挠。“张总,这就是我男朋友,陈默!

”苏晚声音拔高八度,带着炫耀,“我们‘星辰科技’能有今天,他可是幕后英雄!

当初服务器三天两头崩,全靠他通宵守着!”老张那双精明的三角眼在陈默身上扫了一圈。

从头到脚。洗得快透明的T恤,那条一看就穿了八百年的破洞牛仔裤,

脚上那双刷得发白的帆布鞋。老张嘴角咧开一个弧度,挺客气,但眼神里那点东西,

陈默太熟了。那叫“就这?”“哦?陈先生,年轻有为啊!”老张伸出手,

手指头胖乎乎的,戴着个金灿灿的大戒指,“在哪高就?也是咱互联网圈的?

”陈默的手跟他碰了一下,冰凉,汗津津的。他嗓子有点干:“呃……自由职业。接点零活,

写写代码啥的。”“自由职业好啊!灵活!”老张收回手,拿起旁边侍者盘子里的热毛巾,

慢条斯理地擦了擦,那动作,行云流水。他转向苏晚,笑容更盛,“苏总,

你这眼光真是……啧,独特!男朋友一看就是……嗯,踏实人!搞技术的就是这样,低调!

内秀!”苏晚没听出弦外之音,或者说,她今天高兴,自动过滤了。

她笑得跟朵怒放的霸王花似的,用力拍了拍陈默的背:“那是!我家默默最好了!没有他,

我早撑不住了!”陈默被她拍得往前一跄,差点把旁边一个端着鱼子酱的侍应生撞翻。

角落里传来几声压得极低的嗤笑。像针,扎耳朵。陈默抬眼扫过去。苏晚那个闺蜜林薇薇,

正跟旁边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伴咬耳朵,眼神瞟着他,毫不掩饰的讥诮。那嘴型,

陈默不用猜都知道:“软饭男”、“吃相难看”。他收回目光,

端起桌上自己那杯没动过的香槟。气泡都快死光了,黄澄澄的液体,看着像尿。他仰脖子,

一口闷了。齁甜,还有点苦。一股气儿顶着肺管子往上冲。操。这破地方,这破气氛,

这破人。他受够了。苏晚还在跟老张热聊,红光满面,

唾沫星子都快溅到对方锃亮的脑门上了。陈默看着她神采飞扬的侧脸,心里那点犹豫,

被这杯劣质香槟彻底浇灭了。他放下空杯子。玻璃磕在大理石桌面上,“当啷”一声脆响。

2分手宣言不算大,但在苏晚和老张说话的间隙里,显得特别突兀。苏晚和老张都顿住了,

扭头看他。周围的嗡嗡声也诡异地低下去一截。好几道目光,好奇的,探究的,

等着看热闹的,齐刷刷钉在他身上。陈默吸了口气。空气里的香槟味儿和香水味儿混合着,

有点恶心。他开口,声音不大,甚至有点哑,但足够让周围一圈人听清楚:“苏晚。

”苏晚脸上的笑容还僵着,眼神有点茫然:“嗯?默默,怎么了?

”陈默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,那里头还映着水晶灯的光,全是志得意满。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

把最后那点黏糊糊的犹豫咽下去。“我们分手吧。”声音落下去。像颗哑炮。没炸开。

但整个宴会厅,瞬间死寂。香槟塔还在往上冒着小气泡,侍应生手里的托盘微微倾斜,

背景音乐不知疲倦地循环着某首钢琴曲的舒缓调子。但这些声音,

此刻都成了真空里的背景板。所有的焦点,所有的空气,都被抽干了,压缩在那个角落,

压缩在陈默和苏晚之间。苏晚脸上的血色,“唰”一下,褪得干干净净。

红裙子的颜色衬得她脸白得像刚刷的墙。她眼睛瞪得溜圆,嘴巴微微张着,那表情,

像是看见外星人开着拖拉机在她家客厅跳广场舞。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

”她的声音飘忽得像从外太空传回来的信号,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。

旁边老张的金丝眼镜滑到了鼻尖,他下意识扶了扶,三角眼里全是活见鬼的震惊,

嘴巴无声地开合了两下,没发出声。死寂只维持了不到三秒。“嗡——”像捅了马蜂窝。

“**???”“分……分手???今天???”“疯了吧这男的?苏总身家都过亿了!

”“怕不是脑子被门夹了?还是被驴踢了?”“操,年度迷惑行为大赏!

”“我他妈是不是喝多了出现幻听了?”议论声轰然炸开,比刚才的奉承喧闹一百倍。

音量失控,充满了整个空间,震得水晶吊灯仿佛都在抖。无数道目光,

带着巨大的问号、惊叹号、还有**裸的“这**是谁”的鄙夷,

像探照灯一样打在陈默身上。那些眼神,滚烫,带着刺,要把他扒皮抽筋,

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牌子的浆糊。陈默站着。背挺得有点僵,像根被强行掰直的旧弹簧。

他能感觉到那些目光,像无数根烧红的针,密密麻麻扎在背上。他没看苏晚,

也没看那个秃顶的老张,更没看周围那些表情精彩得像调色盘的宾客。他目光有点飘,

落在远处墙上一幅巨大的抽象画上。扭曲的线条和色块,看不懂,

但至少比眼前这些人脸纯粹点。3苏晚的愤怒苏晚终于从震惊的泥潭里挣扎出来一点。

她猛地往前一步,高跟鞋踩得地毯陷下去一个坑,一把抓住陈默的小臂。

指甲隔着薄薄的T恤布料,掐得他肉疼。她的声音拔高了,尖利得盖过了一部分噪音,

带着一种被彻底冒犯的愤怒和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?“陈默!**给我说清楚!

你什么意思?!”她用力摇晃着他,红裙子的肩带滑下来一点都没顾上,“今天?!

在我庆功宴上?!你发什么神经?!”陈默被她晃得有点烦。他用了点力气,

把自己的胳膊从她铁钳似的手指里抽出来。动作不算粗暴,但很坚决。“意思就是,

”他清了清嗓子,声音不高,但异常清晰,每个字都像小石子砸进沸水里,“分手。现在,

立刻,马上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第一次,平静地落在苏晚那张惨白又愤怒的脸上。

她眼里的光碎裂了,只剩下震惊和受伤的茫然,像被主人突然抛弃在雨里的小狗。

陈默心里某个角落被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,有点酸胀。但他很快把那点感觉压下去。

“你成功了,苏晚。”他看着她,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明天要下雨,“恭喜。真的。

”他甚至扯了一下嘴角,想挤出个笑,结果比哭还难看。“我这块绊脚石,

也该挪挪地儿了。”说完,他再没看任何人。转身。动作干脆利落,

甚至没管自己刚才坐的椅子上还搭着他那件洗得发灰的旧连帽衫。

他就穿着那件印着褪色动漫logo的T恤,

顶着满场能把人烤化的目光和能把耳膜震碎的议论,一步步穿过人群自动让开的一条缝隙。

香槟塔在他旁边晃了晃,没倒。高跟鞋的声音从身后追来,很急,带着怒火,

踩在地毯上闷闷的响。“陈默!你给我站住!把话说明白!

”苏晚的声音撕裂了背景的嘈杂,带着哭腔和歇斯底里的前兆。陈默脚步没停。

甚至没回头。他能想象苏晚现在的样子。精心准备的胜利时刻,被自己亲手砸得稀巴烂。

愤怒,委屈,不解,可能还有那么一点点……伤心?他逼自己不去想。

他推开了宴会厅那扇厚重的、镶着金边的门。外面走廊的冷气“呼”一下扑在脸上,

带着消毒水的味道。**爽。门在身后缓缓合上,

将里面那个光怪陆离、喧嚣刺耳的世界隔绝。最后一丝奢靡的暖风拂过他的后颈,

随即被中央空调强劲的冷气取代。清净了。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,

只剩下自己帆布鞋踩在光洁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的轻微“哒、哒”声。

电梯镜面映出他此刻的尊容。头发被刚才苏晚抓得有点乱,像被台风扫过的鸟窝。

脸上没什么血色,眼神有点空,带着点熬夜过度的疲惫和……解脱?挺好。

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。电梯下行,数字飞快跳动。“叮——”门开。一楼大堂。

灯火通明,光可鉴人。巨大的旋转门外,城市的霓虹像打翻了的颜料桶,

泼洒在沉沉的夜色里。闷热的夏夜气息混着尾气的味道涌进来。

陈默深吸一口这熟悉又有点呛人的城市味道,抬脚就往外走。“陈先生!陈先生请留步!

”一个穿着酒店制服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大堂经理小跑着追了上来,

脸上堆着职业化的、恰到好处的焦急。

他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陈默那件被遗忘在椅子上的旧连帽衫。“您的衣服!

”经理把衣服递过来,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嫌弃,好像那衣服是什么生化武器。

他压低声音,带着点规劝的意味,“苏总她……好像很生气。

您看要不要……上去再好好谈谈?今天毕竟是苏总的大日子,

这闹的……”陈默一把抓过自己的衣服,胡乱往胳膊上一搭。布料蹭过皮肤,粗糙,

还有点汗味。他自己的味儿。“谈?”陈默挑眉,看着这位操碎了心的经理,“谈什么?

谈分手费吗?”他嗤笑一声,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,“跟你们苏总说,不用了。

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经理那张写满“你丫不识抬举”的脸。“哥们儿我净身出户,

啥都不要。”他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晚上吃啥,“哦,对了,”他像是刚想起来,

补充道,“那破公寓的钥匙,我扔茶几上了。让她换把锁吧,省得看见心烦。”说完,

他再没理会经理那副吞了苍蝇的表情,转身,大步流星地朝着旋转门走去。

玻璃门无声地旋转,将外面世界的喧嚣和热浪卷入。陈默一头扎了进去。

手机在裤兜里震得腿麻。掏出来一看。好家伙。微信未读消息:99+。微博私信:99+。

未接来电:一串陌生号码,夹杂着几个眼熟的名字,比如“王胖子”。

陈默拇指在屏幕上划拉几下,直接开了飞行模式。世界彻底清净。

他站在酒店门口巨大的罗马柱阴影下,掏出皱巴巴的烟盒,抖出一根叼上。

打火机“咔哒”一声,橘红色的火苗跳起,映亮他没什么表情的脸。烟雾刚吸进去半口,

还没来得及吐。“喂!陈默!你个**玩意儿!”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从旁边停车场炸开。

陈默叼着烟,慢悠悠转头。苏晚那个铁杆闺蜜林薇薇,踩着恨天高,像只愤怒的斗鸡,

杀气腾腾地朝他冲过来。她精心打理的波浪卷发有点乱,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扭曲的表情。

手里还攥着个亮闪闪的小手包,看样子是追出来的。“**是不是有病?!

”林薇薇冲到跟前,高跟鞋的细跟几乎要戳进陈默那双帆布鞋里。她仰着头,

手指头差点戳到陈默鼻子尖,唾沫星子混合着浓烈的香水味喷了他一脸,

“晚晚今天什么日子?!你搞这出?!**还是不是个男人?!”陈默往后仰了仰头,

避开她的“生化攻击”,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口烟圈。烟雾在霓虹灯光下袅袅散开。“林薇薇,

”他声音懒洋洋的,带着点烟熏过的沙哑,“你口红沾牙上了。”林薇薇下意识地闭嘴,

舌头舔了一下门牙,随即反应过来,脸更黑了:“少他妈给我转移话题!陈默我告诉你,

晚晚对你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?!她累死累活打拼,图啥?

还不是想给你个更好的未来?!你倒好!在她人生最高光的时刻,给她心窝子里捅刀子?!

**良心被狗吃了?!”她越说越激动,胸脯剧烈起伏,手包在她手里被捏得嘎吱响。

“哦。”陈默弹了弹烟灰,表情没变,“说完了?

”林薇薇被他这油盐不进的态度噎得直翻白眼,气得浑身发抖:“你……你……好!

好你个陈默!装!接着装!你以为你演偶像剧呢?还‘她成功了我该离开了’?放屁!

我看你就是被晚晚踹了,拉不下脸,故意选今天整这出恶心人!

给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找补!呸!软饭硬吃,你算什么东西!

”陈默看着她唾沫横飞的样子,突然觉得有点好笑。他把最后一口烟吸完,

烟**精准地弹进几步开外的垃圾桶。“随你怎么想。”他耸耸肩,

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,“不过林薇薇,你这身裙子挺好看,

就是吧……”他故意停顿了一下,目光意有所指地在她胸口扫了一眼。林薇薇下意识地低头。

“拉链好像开了点。”陈默慢悠悠补上。“啊!”林薇薇尖叫一声,慌忙转身,

手忙脚乱地去摸后背的拉链。等她确认拉链完好无损,再愤怒地转回头时,

陈默的身影已经快消失在街角昏黄的路灯光晕里了。“陈默!你王八蛋——!!!

”尖利的诅咒追着他,很快被城市的夜风吞没。陈默没回头,只是抬起手,随意地挥了挥,

算作告别。4城中村的宁静告别这操蛋的一切。路边的烧烤摊烟雾缭绕,

孜然辣椒面的香气霸道地钻进鼻孔。陈默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。“老板!二十串羊肉,

俩大腰子,一打冰啤!”他一**坐在油腻腻的小马扎上,塑料凳子发出不堪重负的**。

“好嘞!稍等!”光着膀子、脖子上搭条毛巾的老板嗓门洪亮,

手里的肉串在炭火上滋啦作响,溅起油星。手机震动终于消停了。陈默划开屏幕,

忽略掉那堆99+的轰炸,直接点开微信置顶那个备注为“王胖子”的聊天框。

里面躺着两条新消息,时间就在几分钟前。王胖子:【******!默哥!惊天大瓜!

苏女王庆功宴被甩了???真的假的?!我朋友圈都炸了!说你小子干的?!

】王胖子:【哥!亲哥!你是我唯一的哥!你咋想的啊?!那可是行走的印钞机啊!

你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?!快回话!急死老子了!】陈默手指头在屏幕上戳得飞快。

【真的。**的。】【印钞机硌得慌,坐着**疼。哥换地方了。】【别BB,老地方撸串,

来不来?不来我全造了。】消息刚发出去没几秒,王胖子的电话就飚过来了。陈默接起,

开了免提,把手机往油腻的小桌板上一扔。“我——操——啊——!!!

”王胖子那破锣嗓子带着破音,震得手机喇叭嗡嗡响,差点把刚端上来的啤酒瓶震倒,

“陈默!陈大爷!陈祖宗!**……**真把苏晚给甩了?!

在人家估值破亿的庆功宴上?!你你你……你牛逼啊!牛逼大发了!哥们儿我给你跪了!

真的!五体投地!”陈默拿起一串刚烤好的羊肉,肥瘦相间,滋滋冒油。他吹了吹,

狠狠咬了一大口,含糊不清地对着手机:“嗯哼。肉真香。你废话忒多,来不来?

”“来来来来来!必须来!这等历史性时刻,哥们儿能缺席吗?!等我!十分钟!不!

八分钟!”王胖子那边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,夹杂着钥匙碰撞和关门的巨响,

“你等着!我他妈得好好采访采访你,你这脑子里到底灌了多少斤地沟油!”电话挂了。

陈默放下肉串,拿起冰凉的啤酒瓶,对着瓶口吹了一大口。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,

带着麦芽的微苦,瞬间浇灭了心口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。爽!“老板!再来二十串!

”他吼了一嗓子。肉串刚撸了一半,啤酒才下去半瓶,一辆破二手捷达带着刺耳的刹车声,

“嘎吱”一声停在烧烤摊旁边,轮胎卷起一阵尘土。车门“哐当”一声被踹开。

王胖子那庞大的身躯从驾驶座里艰难地挤了出来。他穿了件紧绷绷的骚粉色Polo衫,

肚子上的肉把衣服撑得溜圆,勒出一道道清晰的褶子。

西裤裤脚皱巴巴地堆在锃亮(但沾着灰)的皮鞋上。最绝的是,他那条名牌西裤的拉链,

赫然只拉了一半!他火烧**似的冲到陈默的小桌旁,带起一股热风。二话不说,

抓起陈默面前一瓶刚开的啤酒,“吨吨吨”灌下去大半瓶。“嗝——”一个响亮的气嗝。

他抹了把嘴边的泡沫,一**坐下,小马扎发出濒死的**。他瞪着铜铃大的眼睛,

上上下下、左左右右,像扫描仪一样把陈默扫了个遍。

“我滴个亲娘哎……”王胖子喘着粗气,胖脸上全是汗,“你……你看着不像失心疯啊?

也没发烧啊?”他伸手就想去摸陈默额头。陈默一巴掌拍开他的肥爪子:“滚蛋!

爪子刚摸过方向盘,油乎乎的。”“那你是为啥啊?!”王胖子压低了声音,身体前倾,

神秘兮兮,唾沫星子差点喷到陈默刚拿起的腰子上,“哥,你跟我说实话!

是不是苏晚外面有人了?被你抓了现行?然后你忍辱负重,选在今天给她致命一击?

**这剧本带感啊!”陈默白了他一眼,慢悠悠地啃着腰子:“想象力这么丰富,

不去写小说可惜了。”“那到底为啥?!”王胖子急得直拍大腿,“那可是苏晚!苏晚啊!

咱大学时多少牲口的梦中女神!现在更是身价过亿的霸道女总裁!你!陈默!一个死宅码农!

祖坟冒青烟才追上她!现在你把她甩了?!还是在人家登基大典上?!你图啥啊?!

”“图个清净。”陈默拿起啤酒瓶跟他碰了一下,“叮”的一声脆响,“你不懂。

”“我不懂个锤子!”王胖子灌了一大口酒,痛心疾首,“默哥,咱兄弟多少年了?

你跟我掏个底儿!是不是……压力太大?苏晚太强了,你扛不住了?觉得自己配不上?

”陈默啃腰子的动作顿了一下。配不上?他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些碎片。

深夜写字楼里永远亮着的那盏灯,苏晚熬红的眼睛盯着屏幕,

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;她为了拉投资,穿着不合脚的高跟鞋,

在投资人公司楼下等几个小时,脚后跟磨得全是血泡;第一次产品上线,服务器被流量冲垮,

她抱着电脑,缩在办公室角落哭得像个孩子……他甩甩头,把那些画面赶出去。“胖子,

”他拿起一串烤得焦香的茄子,语气平淡,“你见过那种特别贵的、镶满钻的椅子吗?

”王胖子一愣:“啊?啥意思?”“看着贼牛逼,贼耀眼,坐上去**硌得慌。

”陈默咬了口茄子,烫得直吸气,“还他妈得时刻绷着劲儿,

生怕一个不小心把人家椅子坐坏了,赔不起。累。懂?”王胖子张着嘴,半天没合拢。

他看看陈默身上那件加起来不超过一百块的T恤牛仔裤,

想想刚才朋友圈里刷屏的苏晚庆功宴那金碧辉煌的场面……“我……我好像……懂了一丢丢?

”他挠挠头,一脸便秘的表情,“可是……那可是镶钻的椅子啊!硌**我也乐意坐啊!

”“出息!”陈默嗤笑一声,把啤酒瓶底儿最后一点酒喝干,“老子乐意坐小板凳,舒坦。

”王胖子看着他,看了足足有半分钟。然后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烤串签子哗啦响:“操!行!

默哥!牛逼!有种!为了**舒坦,一个亿说不要就不要了!哥们儿敬你是条汉子!

”他抓起一瓶新开的啤酒,“来!干了!庆祝我默哥重回单身!脱离镶钻椅子的苦海!

”两个啤酒瓶重重地撞在一起。泡沫四溅。5路演现场的反转陈默租的地方,

是正儿八经的城中村。外面看着还行,有点旧但还算整齐的居民楼。一拐进巷子,画风突变。

头顶是密密麻麻、跟蜘蛛网似的电线,晾衣杆横七竖八地伸出来,

挂着五颜六色、还在滴水的衣服裤子床单。地上永远湿漉漉、滑腻腻的,

不知道是洗菜水还是空调水。

各种小吃的香味、垃圾桶的馊味、还有公共厕所若有若无的味道,混合在一起,

形成一种极具生活气息的、复杂的“城中村味儿”。陈默那栋楼,藏在这迷宫的最深处。

楼梯又窄又陡,墙壁斑驳,贴满了“通下水道”、“开锁王”、“重金求子”之类的小广告。

他住顶楼,六楼。没有电梯。爬上去,肺活量能练大一圈。打开门。

一股子混合了方便面汤、灰尘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。房间不大,顶多二十平。

一张行军床靠墙放着,上面是揉成一团的薄被子。一张老旧的电脑桌占据C位,

上面三台显示器亮着幽幽的光,旁边堆着几桶不同口味的泡面、几个空可乐罐,

还有一堆电子元件和缠成乱麻的数据线。墙角堆着几个纸箱子,就是衣柜了。

唯一有点生活气息的,是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。典型的码农狗窝。

陈默把身上那件在庆功宴上显得格格不入的T恤扒下来,随手扔在行军床上。

光着膀子走到电脑桌前坐下。椅子发出熟悉的、快要散架的**。舒服。

他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,输入一串长到变态的密码。屏幕上跳出几个复杂的监控窗口。

其中一个窗口,正是“星辰科技”核心机房的监控画面。几排黑色的机柜安静地矗立着,

指示灯规律地闪烁着绿光。一切正常。陈默又点开一个聊天软件。界面极其简洁,

甚至有点原始。置顶的联系人只有一个:老K。他敲过去一行字:【老K,星辰那边,

防火墙日志发我。】几秒后,一个压缩包传了过来。陈默解压,

飞快地浏览着密密麻麻的日志记录。手指在键盘上敲击,速度快得几乎出现残影。

时间一点点过去。窗外的喧嚣渐渐沉寂下去,只剩下远处马路上偶尔驶过的车声。突然。

监控窗口里,代表核心数据库的那排机柜,所有指示灯由绿转红!疯狂闪烁!

刺耳的警报图标瞬间弹满了整个监控屏幕!陈默眼神一凛。几乎是同时,

他放在桌面上那个破旧的备用手机,疯狂地震动起来!屏幕亮起,

来电显示的名字是——【星辰科技-李工】。李工,是苏晚技术团队里的骨干之一,

老实巴交的技术宅。陈默盯着屏幕上那个疯狂闪烁的名字,

又瞥了一眼监控画面里一片刺目的红,眉头拧了起来。他手指在鼠标上敲了敲,没动。

手机响得锲而不舍,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。响了大概七八声,终于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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