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灭屏幕,我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,泪水打湿了枕头。
段清野,如果我也能只把你当作满足欲望的工具就好了。
可我太贪心,既想要**,又渴望真爱。
既然两者不可兼得,那我宁愿全部舍弃。
深夜,段清野悄悄钻进被窝时,我闭着眼睛装睡。
他轻手轻脚躺下,将我小心翼翼地搂进怀里。
最后近乎虔诚地在我眉心落下一个晚安吻后,抱着我沉沉睡去。
而我却辗转难眠,悄悄起身去了酒窖,开了一瓶红酒仰头灌下。
难道就因为我年龄大、不麻烦,就只配被当作练手的工具吗?
温仪,你怎么把生活过得这么可笑了?
泪水模糊了视线,也不知喝了多少,我迷迷糊糊起身想去卫生间,却重重摔倒在地。
段清野被惊醒,发现身边没人,瞬间清醒过来:
“姐姐,你醒了怎么不叫我?”
闻到我满身酒气后,他满脸焦急。
“你不要命啦?自己酒精过敏还喝这么多酒!”
可我根本不想理他,含糊不清地推开他:“别碰我。”
他摸到我额头滚烫,语气瞬间软了下来:“别闹,赶紧跟我去医院。”
我浑身无力,意识也模糊。
听到“医院”二字却突然清醒。
不行,我不能去医院,不然我怀孕的事情就瞒不住了。
“不去医院,我休息会儿就好。”
他气极反笑,直接用大衣裹住我抱出门,开车直奔医院,挂号、抽血,动作一气呵成。
等我反应过来时,广播里已经在喊我的名字:
“请3号患者温仪到1号就诊室就诊。”
段清野半哄半强制地把我带到诊室门口,我磨磨蹭蹭不愿进去。
就在这时,一道甜美的声音传来:
“清野哥,你们……”
段清野听到声音,立刻松开我,大步朝那女孩走去,紧张地上下打量:
“哪里不舒服?怎么就你一个人?谁让你穿这么少的!”
苏晚娇嗔地扭捏了半天,最后捂着脸跺脚:
“就是内分泌失调啦,医生说找个男朋友就好了,哪像有些人……”
说着,还别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。
段清野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:“别瞎想,这是我员工。”
说完,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垫在座位上,又毫不留情地扯走我的外套给苏晚盖上腿:
“以后不许穿这么短的裙子,听到没?”
苏晚委屈地撅着嘴:“人家就想换个性感风格,你们男生不都喜欢这样的吗?”
“谁说的?以后不许穿了,不准给别人看!我送你回家。”
自始至终,段清野再没看我一眼。
听着他们的对话,我对自己的愚蠢又有了新的认知。
段清野总让我穿着性感**去参加酒局,即便我并不喜欢,他却说是为了让别人羡慕他。
可面对真正放在心上的女孩,他却恨不得将人藏起来,生怕被别人多看一眼。
这大概就是玩和爱的区别吧。
我抿了抿嘴,走进诊疗室。
医生看着化验单,皱起眉头:
“你有多囊,自然受孕很不容易,现在已经怀孕八周了。
“你是打算住院保胎,还是打掉?尽快做决定吧。”
回家的路上,寒风呼啸,本就虚弱无力的身体更是摇摇欲坠。
唯一的外套还被段清野拿走了。
一路上,我满脑子都是医生的话,无论如何都得尽快做决定。
再过两天,应该够快了吧。
推开家门,屋内传来阵阵欢声笑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