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的走廊惨白得刺眼，我冲向重症监护室，却被保镖一肘撞在肋骨上。

“沈夫人，您哥哥涉嫌窃取商业机密，禁止探视。”

“他连你们公司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！”

我扑到观察窗前，我看到我哥躺在病床上，左腿被钢钉贯穿悬吊，裸露的胸膛上布满焦黑的电击痕迹。

皮鞋声从背后逼近，沈祈年一把攥住我后颈，强迫我贴紧玻璃：“看清楚了？下次再跑，断的就是他的脊椎。”

“沈总！求您宽限几天……”我爸突然从楼梯间冲出来，扑通跪在沈祈年脚边，额头砸得地砖砰砰响。

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袋，里面全是现金，“这是最后八万块……”

沈祈年轻笑一声，一脚踹到我爸，皮鞋尖碾住他的手指：“老东西，你借的可是高利贷，要还的是三千万，不是三十万，凑不够三千万还敢来见我？”

“沈总，您大人有大量，我当时就借了您十万，这三十万已经是我卖肾卖的了，求您……”

“那你就去卖心卖肝啊，除了这些，你还可以卖血，卖你身上任何健康的东西……”

沈祈年笑得阴森，他像是吃人的魔鬼。

我妈扑上来抱住他的腿：“沈总，这钱我们就算是卖心卖肝一定会还清的，求您放了我们家小语，我们家小语她身子弱，禁不住这样的折磨啊，你让我来替她，我什么都能干！”

沈祈年俯身捏起她的下巴：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，你这样的就算是给我接尿都不够格，你还想替她？不过你这款的，怕正好对了那些人的口味，也不是全无价值。”

他打了个响指，对保镖笑道：“送她去夜色，告诉客人——这是沈家赏的‘慈善货’。”

“妈——！”我拼命挣扎，却被沈祈年掐着脖子按在墙上。他贴着我的耳垂低语：“你每挣扎一次，她就多接一个客人。”电梯门关闭的瞬间，我妈回头对我做了个口型：“跑”。

走廊突然死寂，只剩沈祈年慢条斯理整理袖扣的声音。

他忽然笑了：“忘了告诉你，你哥的镇痛泵……我让人停了。”

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穿透玻璃，像一把钝刀捅进我的耳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