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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一出口,房间瞬间陷入死寂。
苏曼妮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就连现场的记者都愣住了。
姜以禾却还嫌不够,一把扯掉身上的毛毯,露出触目惊心的伤痕。
“阿禾,够了!”
陆砚深按住她的手。
余光扫到苏曼妮夺门而出,果断叫停采访,焦急地追了出去。
姜以禾无视记者们的窃窃私语,按住渗血的伤口,起身走出房间。
走廊尽头传来苏曼妮的声音。
“你不是说你太太最顾全大局?我看她分明是想害死我!”苏曼妮用拳头捶打陆砚深的胸口,不像泄愤,倒像撒娇。
陆砚深搂着她的腰低哄:“阿禾刚出车祸,脑子不清醒,别跟她一般见识。”
“可我的星途都被她毁了!”
“不会。”陆砚深将她抵在墙上,“媒体想怎么写,取决于我想让他们看到什么,她愿意在记者面前发疯,就让她去。”
苏曼妮三言两语就被哄好,踮起脚便吻上了陆砚深的唇。
姜以禾看得反胃,果断回到病房,对顾盼说:“陆砚深的风流债我不掺和了,我要和他离婚。”
顾盼眸光一亮,“我的好姐妹,你早该这么做了!”
“当初他娶你做老婆,就是笃定你性子软,好拿捏,不会干涉他在外面招惹莺莺燕燕,你也该狠狠打一次他的脸才对!”
“最近我认识一个法学系毕业的帅弟弟,微信马上推给你......”
......
出院当天,姜以禾打电话给老夫人,说她要和陆砚深离婚。
她的备忘录里写着,她曾经因为陆砚深多次出轨的事找过老夫人。
当时老夫人劝她再熬三年,等五年期满,如果她仍想离婚,便放她离开。
好在这次老夫人没再挽留。
“你要是想清楚了,我也不拦你,离婚协议我找人来拟,是你的一分都不会少。”
挂了电话,姜以禾坐车返回别墅。
她和陆砚深的家坐落在江城富人区,面积足有上千平。
房子是她偏爱的极简风,阳台上种着她喜欢的白玫瑰,卧室墙上挂着她和陆砚深的婚纱照。
照片里,她看向陆砚深的目光充满爱意,如今却刺眼无比。
姜以禾没有任何犹豫,直接踩着床将婚纱照取下,倒扣在地上。
陆砚深一连三天没有回家。
姜以禾乐得清闲,通过了顾盼推来的微信名片,每天和小鲜肉聊得不亦乐乎。
直到第四天,助理送来一件晚礼服。
“陆总今晚会带您出席慈善晚宴。”
姜以禾面无表情地收下礼服。
苏曼妮蓄意谋杀的事被陆砚深压得严严实实。
了解到男人的手腕,她便不打算在离开前和他硬碰硬。
当晚,司机把车停在楼下。
姜以禾刚一上车,就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的陆砚深坐在后排,怀里搂着苏曼妮,正旁若无人地和她卿卿我我。
见姜以禾来了,苏曼妮撩了下鬓边碎发,语气温和却暗藏挑衅:“以禾姐,我有点工作上的事要和陆总聊,坐在一起比较方便,你不介意吧?”
姜以禾闭上双眼,懒得理会这对狗男女。
可陆砚深和苏曼妮却变本加厉。
先是苏曼妮把手伸进陆砚深的西装,要检查他的八块腹肌还在不在。
再是陆砚深揉着她的腰,说她最近好像变瘦了。
到最后,苏曼妮干脆抓着陆砚深的手按在自己大腿上,咬着他耳根问:“猜猜我今天穿的什么颜色?”
陆砚深被她撩拨得眼眸深沉,小腹发烫,果断命令司机:“停车。”
待车停在路边,他对姜以禾哑声道:“阿禾,你先下去吹吹风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