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章被赶出门的千金“滚出去!林家没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儿!
”父亲的怒吼像冰锥子扎进我心里。我攥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猛地收紧,掌心被硌得生疼。
客厅里,母亲正抱着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女孩哭,那女孩——林羡。
据说是林家真正的千金——正用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,
戳着我身上洗得发白的T恤:“姐姐,你穿的这件,是我不要的旧衣服吧?也是哦,
冒牌货哪配穿新的。”我的亲妈,连眼皮都没往我这儿抬一下。反而从抽屉里翻出我的相册,
当着我的面一张张撕碎。纸屑飘落在我脚边,像被踩碎的尊严。“行,我走。
”我突然笑出声,笑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。父亲愣住了,
母亲抱着林羡的手也顿了顿。他们大概没想到,一向听话的我敢这样笑。
二十八寸的行李箱在柏油路上拖出刺耳的声响,像在替我哭。
阳光吧“林家三**”的壳剥得鲜血淋漓,掌心被拉杆勒出红痕,
我咬着牙笑——林家?谁稀罕!手机震了震,是闺蜜许俏俏的电话:“向晚!江湖救急!
我哥回国办晚宴,缺个女伴撑场面,你来不来?”“我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。
”我抹了把脸,手背全是湿的。“包在我身上!御澜会所,给你准备了大惊喜!
”三小时后,御澜会所的VIP休息室里。墨绿缎面鱼尾裙紧紧裹着身体,
十厘米的高跟鞋把我的脚趾踩得发颤。许俏俏塞给我的首饰盒里,钻石项链闪得人睁不开眼,
坠在胸口凉丝丝的。“我的天,林向晚你这是藏着掖着啊!”许俏俏绕着我转圈,
“今晚你绝对是全场最靓的崽!”推开休息室的门,水晶灯的光芒瞬间淹没了我。刚走两步,
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碰撞,冰凉的香槟洒在裙摆上,像泼了片金色的泪。“抱歉。
”清冷的男声在头顶响起,我抬头的瞬间,心脏狠狠漏跳了一拍。男人倚在水晶灯下,
黑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,指尖的香槟杯晃着细碎的光。他的眼睛很深,像藏着一片海,
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。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静音,只剩下我的心跳声。他往前两步,
唇角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:“林**,要不要和我结个婚?”我彻底懵了。
眼前的人是沈砚——那个传闻中跺跺脚能让A股抖三抖的沈砚!
脑子里突然闪过父亲的冷脸,母亲抱着林羡的姿态,还有林羡得意的笑。我深吸一口气,
指甲狠狠掐进掌心,鬼使神差点了头。被亲生父母扫地出门的当天,我,成了首富太太。
第一章闪婚走出御澜会所,晚风卷着寒意扑过来,我才后知后觉地发抖。
黑色宾利像头蛰伏的猛兽停在路边,沈砚替我拉开车门,指尖擦过我手背时,凉得我一缩。
他递来一条羊绒毯,声音平淡:“协议我会让律师准备。”“一年。”我裹紧毯子,
车窗映出我泛红的眼,“我只要个住的地方,其他各不相干。”“各不相干?
”他忽然笑了,“林**觉得,结婚证是摆设?
”“我们本来就是交易……”“交易也有规则。”他打断我,语气淡得像在说天气,
“履行所有夫妻义务。”我差点被口水呛死:“沈先生,你说清楚!”“字面意思。
”他转回头,“法律承认的关系,没道理只挂个名头。”血液冲上头顶又瞬间凉透。
“我做不到。这婚不结了。”车子猛地靠边停下,司机降下前后排隔断。狭小的空间里,
只剩下我们的呼吸声。“不结?”沈砚的目光带着审视,“那你今晚去哪?
回林家当你的出气筒?”一句话戳中软肋。我像被扎破的气球,瞬间泄了气。是啊,
我能去哪?行李箱还扔在马路边,身上的礼服首饰全是借的。“想清楚了。”他淡淡道,
“民政局就在前面。”两个小人在心里打架,一个喊不能妥协,一个说忍一年总比睡桥洞强。
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时,我推开车门:“我答应。但一年后必须离婚,我净身出户,
绝不纠缠。”沈砚跟着下车,黑色风衣在夜风中扬起:“可以。”民政局的灯光惨白,
工作人员打了个哈欠:“现在领证?”拍照时,摄影师皱眉:“新郎揽着新娘的腰。
”我身体绷紧想退,沈砚的手突然贴上腰侧,温度透过缎面传过来,烫得我一哆嗦。“别动。
”他的气息落在耳边,带着雪松味。我僵在原地,耳尖红透,只能死盯着镜头。
快门按下的瞬间,我瞥见他唇角微勾,淡得像错觉。拿到红本本,封面的烫金字刺得眼疼。
沈砚突然捏住我下巴转过来,指尖温度烫得吓人:“记住,从现在起,你是沈太太。
”我慌得挣开:“知道了。”他看着我发红的耳根,忽然低笑:“别想着逃。
”第二章他的温柔陷阱车窗外的街景越来越荒凉,最后拐进爬满蔷薇的石板路。
铁艺大门打开时,我倒吸一口凉气——这哪是别墅,分明是座庄园。“太太,这边请。
”管家躬身引路。“我不是……”“嗯?”沈砚回头瞥我,我把后半句咽了回去。
行李箱在光滑的地板上打滑,我踉跄着跟上。这不是临时住处,分明是精心布置的家。
客厅的水晶灯晃眼,墙上油画的落款,是我只在画册里见过的名字。“先生,
太太的行李已经送到主卧了。”“主卧?”我猛地抬头,“我住客房就好。
”管家看向沈砚,他松着领带漫不经心地瞥我:“主卧带独立卫浴。
”“我……”“上去看看。”他没给我反驳的机会,率先踏上楼梯。丝绒地毯吸走了声音,
我的心跳却在空旷的楼道里格外清晰。推开主卧门,我像被钉在原地。
墨绿色丝绒窗帘和我晚宴穿的礼服是同色系,梳妆台上摆着**海蓝之谜,
衣帽间挂满未剪标的高定,尺码像是为我量身定做。“这些是什么?”我声音发紧。
“先生特意按您肤质选的日用品。”管家解释。“拿走!”我提高音量,胸口发闷,
“我们说好的,只是提供住处。”“怎么了?”沈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
他换了灰色羊绒衫,手里拿着杯温水。“这些我不需要。”我盯着地板,
“我们是协议婚姻……”“三年前林氏年会上,你穿香槟色鱼尾裙,配珍珠项链。
”他突然开口,我猛地抬头。“那天你替林羡挡酒,被泼得像落汤鸡。”他走到我面前,
“当时就觉得,这姑娘傻得让人心疼。”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凉透。三年前的事,
他怎么会知道?“你调查我?”我声音发抖,与其说愤怒不如说恐慌。“查了半年。
”他拿起一件真丝睡裙,“知道你怕黑,枕头底下放了小夜灯。”“沈砚!
”我攥紧拳头,“我已经答应你的条件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他转过身,
灯光在睫毛下投出阴影:“我只是在履行丈夫的义务。”“义务?”我笑出声,
眼泪差点掉下来,“在你眼里,我就这么……”“你什么都好。”他突然认真道,
“尤其是……”“尤其是什么?”他没说下去,把睡裙放在床上:“先洗澡吧,累了一天。
”我看着他的背影,一股无力感席卷而来。这个人总能轻易打乱我的节奏。
“我只剩这点清白了。”我对着他的背影低声说,“沈先生要是想拿这个做文章,
未免太没意思。”他脚步顿了下,回头看我。月光透过薄纱窗帘,
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。“那就守好。”三个字像针扎进心里。我在房间里踱步,
拉开床头柜,果然看到一盏小巧的星空灯。整个房间贴合我的喜好,
却找不到一丝沈砚的痕迹。这不是他的领地,是为我打造的牢笼。“在找什么?
”他突然站在门口,解着袖扣,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灯光下泛着冷白。“没什么。
”我慌忙关上抽屉,心跳得要蹦出来。他没追问,径直走向浴室:“热水调好了,你先洗。
”浴室门关上,我才松了口气,后背沁出冷汗。到了嘴边的“分房睡”被堵得死死的。
我蹲下身翻行李箱,从最底层翻出大学时买的棉质睡衣,领口都磨出了毛边。
这是此刻唯一属于我的东西。浴室的水声停了,我猛地站起身背对着门。门开了,
带着水汽的热风涌出来。沈砚穿着黑色浴袍,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。“该你了。
”他擦着头发,自然得像相处多年的夫妻。我没回头,抓起睡衣冲进浴室锁上门。
冰冷的瓷砖贴着后背,镜子里的人眼眶通红,满是茫然和慌乱。林向晚,
你到底闯进了什么地方?第三章第一次回门周六清晨,管家轻叩房门:“太太,
林家来电话,说今晚请您回去吃团圆饭。”我捏着手机的手指收紧,
屏幕上“林家”两个字像淬了冰。团圆饭?他们把我赶出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?
“我不去。”“林先生说有很重要的事商量。”“能有什么事。”我冷笑,
无非是听说我嫁给了沈砚,想打主意。正想让管家回拒,沈砚从浴室出来,
水珠顺着发梢滴在锁骨上。“怎么了?”“没什么,一点私事。”我别过脸。
他拿起我扔在床尾的手机:“林家?”“嗯。”我含糊应着,想把手机拿回来。
“什么时候?”他走到衣帽间挑领带。“今晚。”“我陪你去。”“不用!
”我脱口而出,“我自己回去就行。”他转过身,手里拿着深灰色领带:“沈太太的事,
就是沈家的事。”“可我们……”“协议里没说回门不能带丈夫。”他语气不容置喙,
“晚上七点,司机备车。”我看着他系领带的侧脸,突然说不出话。他总是这样,
用最平淡的语气,做最让我措手不及的决定。傍晚的林家别墅比记忆中更张扬,
门口停着几辆陌生豪车,显然是给沈砚看的。刚下车,林父就笑着迎上来:“向晚,回来啦?
这位就是沈先生吧?久仰大名!”沈砚淡淡颔首,连手都没伸。林父的笑容僵在脸上,
尴尬地搓着手。“姐姐,你可算回来了。”林羡穿着粉色连衣裙跑出来,
亲昵地想挽我的胳膊,“我跟爸妈都好想你。”那声“姐姐”甜腻,
却避开了“沈太太”。我不动声色地侧身躲开,她的手僵在半空。“叫沈太太。
”沈砚的眼神冰得像刀,林羡的脸唰地白了。“你这孩子,怎么这么不懂事!
”林父假意呵斥,转头对沈砚赔笑,“小孩子不懂事,沈先生别介意。”“教养是基本。
”沈砚没看他,径直揽住我腰往里走,掌心的温度透过礼服传来,烫得我心尖发颤。
这是二十五年里,第一次有人为了我,不给林家面子。喉咙发紧,眼眶发烫,
我用力掐着掌心逼退酸意。饭桌上,林父频频给沈砚敬酒,林羡时不时瞟向沈砚,
眼里的爱慕藏不住。“向晚啊,”林父放下酒杯,“家里最近不太景气……”“哦?
”我夹菜的手顿了顿,“我怎么听说,林氏刚签下大项目?
”那是我被赶出门前熬夜做了三个月的方案,最后成了林羡的功劳。
林父的脸白了白:“项目是签了,可**有点问题……你看,
你现在跟沈先生……”“爸是想让我再去陪张总喝酒?”我直接把筷子拍在桌上。
桌上的空气瞬间凝固。林母手里的碗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碎片溅得到处都是。
“你这个不孝女!”林父拍着桌子站起来。“林先生。”沈砚用餐巾擦着嘴角,
“吓到我太太了。”他掏出支票本唰唰写着,推过去:“这五亿,算买断你们和她的关系。
”林父的手僵在半空,沈砚已经揽着我往外走。经过客厅,
林羡突然跑过来挡在我们面前:“沈先生,我爸他不是故意的,你别生气……”“让开。
”沈砚的声音冷得像冰。林羡吓得后退,泪水在打转:“姐姐,你就不能帮帮家里吗?
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啊。”“偷我方案的时候,你怎么不觉得狠心?”我甩开她的手,
“从今天起,我跟林家,再无关系。”“你敢!”林父气得发抖,“你别忘了,你姓林!
”沈砚掏出手机打给助理:“通知法务,准备沈向晚的改姓文件。”我惊得瞪他,
他捏了捏我手心:“以后你叫沈向晚。”林父的脸惨白如纸,指着我们说不出话。
母亲捂着脸,肩膀微微颤抖。坐进车里,我还在发懵。车窗外的林家别墅越来越远,
像一场终于醒的噩梦。沈砚递过来一块米白色羊绒手帕,柔软得不像话。“擦擦。
”我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哭。接过手帕的手在抖,眼泪却掉得更凶。二十五年的委屈,
好像终于找到了出口。“下周让张总公司破产?”他突然说。我“噗嗤”笑出来,
眼泪却掉得更凶了。“以后在外面,不用忍着。”他看着前方路况,语气平淡,“有我在,
你可以横着走。”“谁要横着走。”我别过脸对着车窗,声音哽咽,“风太大,迷了眼。
”手指悄悄将手帕叠成小方块塞进礼服口袋。羊绒的触感贴在掌心,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。
这是第一次,有人把我护在身后。这是第一次,我觉得自己不是孤身一人。
第四章心动失控从林家回来的一周,日子异常平静。沈砚很忙,常常深夜才归,
有时我睡醒了,身边的位置还是凉的。这样很好。我对着镜子说。距离产生美,
更能守住底线。可手机每晚十点准时亮起时,心跳总会不争气地乱掉。「睡了?」
简单两个字,像设定好的程序。我握着手机,指尖在屏幕上反复摩挲,等那点慌乱褪去,
才回一个「没」。对话框沉默三秒,跳出新消息。「那下楼。」三个字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,
像一只无形的手,攥得我心脏发紧。我趿着毛绒拖鞋,故意放慢脚步,
每一步都踩在地毯的花纹上。走廊壁灯在墙上投下细长的影子,像在嘲笑我的口是心非。
客厅飘着淡淡的咖啡香。沈砚坐在沙发上看文件,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肩头,
把黑色衬衫染成藏青色。茶几上摆着个丝绒盒子。“什么事?”我站在玄关,没敢靠近。
他抬头,镜片后的目光落在我身上:“给你的。”打开盒子,
碎钻拼成的星星在灯光下闪闪烁烁。我认得这个牌子,上次在杂志上见过,要七位数。
“上周你生日。”他推过来,“在国外开会,没能赶回来。”我愣住了。往年这时候,
母亲总会煮碗面,却从不忘加一句“要不是你,羡羡就能早几年回家”。久而久之,
我连蛋糕都懒得买。他怎么会知道?“你调查得挺清楚。”我别过脸,声音发紧,
想让语气听起来像嘲讽,眼眶却先热了。沈砚没解释,只是把项链推过来:“戴着好看。
”“我说了不要。”我转身想走,手腕却被他攥住。他的掌心很烫,
温度透过薄薄的睡衣渗进来,烫得我一哆嗦。“林向晚,这不是交易。
”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带着点无奈。「那是什么?」我猛地抬头,
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,心慌得厉害。他松开手,喉结滚了滚:“很晚了,上去睡吧。
”我攥着衣角站在原地,进退两难。最后还是抓起盒子,逃也似的跑上楼。关上门的瞬间,
后背已经沁出冷汗。盒子被我塞进床头柜最深处,像藏了个会发烫的秘密。直到周五晚上,
我正对着电脑改方案,手机突然震动。是个陌生号码,归属地显示在国外。“喂?”“是我。
”沈砚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,带着点杂音,“下来一趟。”我趿着拖鞋跑下楼,
就看见他站在玄关,身上还穿着西装,臂弯里搭着件风衣,显然是刚下飞机。
他手里提着个保温袋,透明的袋子里,是我最爱的杨枝甘露,还冒着热气。“你怎么回来了?
”我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,心脏莫名一揪。“有点事。”他把杨枝甘露递给我,
“刚从甜品店买的,还热乎。今天你农历生日。”轰——像是有烟花在脑子里炸开。
我愣愣地看着他,嘴巴张了张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农历生日是哪天,
他怎么会……“快去吃吧,化了就不好吃了。”他揉了揉我的头发,
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。我抱着保温袋跑上楼,脸颊烫得能煎鸡蛋。打开盖子,
芒果的甜香扑面而来,挖一勺放进嘴里,冰凉的甜意从舌尖蔓延到心底,却烫得我眼眶发酸。
原来被人放在心上,是这种滋味。第二天早上,我被厨房传来的声响吵醒。推开门,
就看见沈砚系着我的粉色围裙,在灶台前忙碌。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
给他周身镀上了层金边,画面温馨得像幅画。面粉沾在他鼻尖上,看着有些滑稽,
却奇异地让人觉得心安。“你在干什么?”他回头,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,
随即有些不自然地抹了把脸,反而把面粉蹭得更匀了:“醒了?马上就好。
”灶上的锅里飘着白色的雾气。他手里拿着锅铲,笨拙地翻着什么。走近了才发现,
是碗长寿面,上面卧着个煎蛋,歪歪扭扭的,边缘有些焦黑,
却能看出是用心捏出的爱心形状。“第一次做,可能不太好看。”他把面端到桌上,
耳根微微发红,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“尝尝?”我坐下,拿起筷子,手却在发抖。
二十五年了,从来没人记得给我做过一顿生日饭。父母只会在这天提醒我,
我占了林羡的位置。面条很劲道,汤很鲜,连那个歪歪扭扭的心形煎蛋,
都好吃得让人心头发紧。我低着头,拼命往嘴里塞,想用长发遮住发红的眼眶。
可吃到煎蛋的时候,眼泪还是没忍住,“啪嗒”一声掉在碗里。“怎么了?
”沈砚紧张地看着我,手忙脚乱地抽纸巾,“不好吃吗?还是烫到了?”“没有。
”我吸了吸鼻子,假装被热气熏到,咳嗽了两声,“太烫了。”他没说话,
只是把纸巾递到我手边,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嘴角,微凉的触感像电流窜过全身,
让我瞬间僵住。耳尖不受控制地红透,所有“只是感动”的自我欺骗,
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“沈砚,”我抬起头,看着他的眼睛,鼓足勇气问,
“你干嘛对我这么好?”我期待着他说“协议需要”,期待着他说“只是顺手”,
期待着任何能让我死心的答案。可他只是看着我,目光认真:“对我太太好,
不是天经地义吗?”太太……不是协议上的合作伙伴,不是交易对象,是太太。
心防在这一刻彻底崩塌。我张了张嘴,想说点什么,眼泪却掉得更凶了。
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布边缘,试图抓住点什么,来稳住摇摇欲坠的理智。灯光下,
他的长睫毛投出小片阴影,侧脸的线条柔和得不像话,完全不像传闻中那个冷硬的首富。
这种反差让我的心跳如擂鼓,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——完了。林向晚,
你怎么能对一个“交易对象”心动?我猛地低下头,端起碗喝面汤,
烫得舌尖发麻也没吭声,只是想掩饰那快要蹦出来的心脏。沈砚看着我,没说话,
眼里却带着笑意,像在看一只偷吃了糖却怕被发现的小兽。吃完面,
我立刻站起来:“我去洗碗。”“放着吧,我来。”“没事,我来就好。”我抢过碗筷,
逃也似的冲进厨房。打开水龙头,冰凉的水溅在脸上,才稍微压下那点慌乱。
我磨磨蹭蹭地洗着碗,背对着门口,心里却在打鼓。我该上楼了,该离他远点,
该掐灭那点不该有的心动。可脚像灌了铅,怎么也迈不开。身后传来脚步声,
沈砚走了进来:“我来吧。”“没事,马上就好。”我低着头,不敢看他。他没说话,
只是站在旁边,看着我洗。厨房里只有水流的声音,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,
却又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。最后一个碗洗完,我擦干手,转身想走,
却在看到他的瞬间,鬼使神差地说了句:“谢谢你,沈砚。”他看着我,
眼里的笑意像揉碎了的星光:“不客气,太太。”太太两个字,被他说得温柔缱绻,
烫得我转身就跑。回到房间,关上门,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快,像要撞破胸膛。也许,
这场交易,早就偏离了预设的轨道。也许,我真的可以贪心一点。
第五章危机与守护沈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在顶层,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。
我抱着文件站在门口,深吸了口气才推门进去。沈砚正在打电话,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动,
神情专注。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身上,把黑色衬衫染成了蜜糖色。听到动静,
他抬眸看了我一眼,对着电话那头说:“先这样。”“这是城西项目的补充协议。
”我把文件放在桌上,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,像触电般缩了回来。他拿起协议翻看,
突然抬头:“下午有空吗?”“嗯?”“陪我去个酒会。”我愣住了。
我们从未一起出席过公开活动,这超出了“协议”的范畴。指尖在裙摆上掐出红痕,
正想找借口拒绝,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。“沈总,林**说有文件要交。
”秘书的声音带着点犹豫。林**?我的心猛地一沉。下一秒,林羡就走了进来,
穿着条白色连衣裙,画着精致的淡妆,手里提着个文件袋,看起来清纯又无辜。看到我,
她眼睛一亮,快步走过来:“姐姐,你也在啊。”那声“姐姐”叫得甜腻,
却故意避开了“沈太太”的称呼。周围的秘书和助理都停下了手里的活,
目光若有似无地飘过来,带着探究和好奇。我抱臂冷笑,
故意提高了声音:“林**倒是稀客。不知道是什么重要文件,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?
”沈氏有专门的文件传输通道,就算是合作方,
也轮不到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“林家**”亲自送文件。林羡的脸色白了白,
委屈地咬了咬唇:“姐姐,你是不是误会了?我就是……”“误会?”我打断她,
目光扫过她手里的文件袋。“沈氏的文件有专用通道,用得着劳烦林**跑这一趟?还是说,
林氏已经落魄到需要靠送文件来刷存在感了?”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低笑。
林羡的脸涨得通红,眼眶一红,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,看起来楚楚可怜,
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。“我……我只是想帮忙……”“不需要。
”沈砚的声音突然响起,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他从林羡手里拿过文件袋,
连看都没看她一眼,直接递给我:“沈太太,你审核一下。”沈太太。
三个字像巴掌一样打在林羡脸上。她的嘴唇哆嗦着,指节攥得发白,
眼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。“是。”我接过文件袋,指尖故意碰到她的手,冰凉的,
像她的人一样,透着一股虚伪的寒意。林羡吸了吸鼻子,强装镇定地说:“那我先走了,
沈总,姐姐。”路过我身边时,她“不小心”撞了我一下,
桌上的钢笔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笔尖摔得弯了回去。
那是沈砚上次出差给我带的礼物,我很喜欢,一直放在桌上用着。“对不起啊姐姐,
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她道歉的话说得敷衍,眼里却藏着得意的笑,像只偷到鸡的狐狸。
我看着地上的钢笔,心里的火“蹭”地一下就上来了。刚想发作,沈砚却弯腰捡了起来,
语气平淡地对秘书说:“送林**出去。以后没有预约,不准放任何人进来。
”林羡的脚步顿了顿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,踉跄着被秘书“请”了出去。
办公室的门关上后,沈砚把钢笔递给我:“还能用吗?”笔尖弯得厉害,显然是不能用了。
我摇摇头,心里却堵得厉害:“她就是故意的。”“嗯。”他应了一声,拿起内线电话,
“让采购部送支钢笔上来,要最新款的。”“不用了……”“听话。”他打断我,
目光落在我泛红的眼眶上,“别为不值得的人生气。”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,
心里那点火气突然就散了。也许,我真的不用像以前那样,什么都自己扛。有他在,
好像天塌下来都有人替我顶着。可我没想到,这只是开始。三天后,
林氏突然宣布参与城东地块的竞标,而沈氏早就把这个项目列为重点,
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。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,林羡召开了记者会,
声泪俱下地控诉我利用沈太太的身份,向林家泄露沈氏的竞标标底。“我知道姐姐心里有气,
可也不能拿公司的利益开玩笑啊……”她对着镜头抹眼泪,演得声情并茂,“沈氏的标底,
和我们林氏准备的方案惊人地相似,
这让我怎么相信不是姐姐做的……”新闻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全网。
#林向晚泄露标底#的词条迅速冲上热搜,下面的评论不堪入目。“果然是鸠占鹊巢,
心思这么歹毒。”“心疼林羡,亲姐姐居然做出这种事。”“沈砚也是瞎了眼,
居然娶了这种女人。”我关掉电脑,却忍不住拿起手机,一遍遍刷新沈氏的股价。
绿色的下跌箭头刺得人眼睛疼。手指冰凉,连呼吸都带着颤音。他会不会觉得,
娶我是个错误?会不会后悔当初那个冲动的决定?沈砚回来的时候,已经是深夜。
他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,脱下西装递给佣人时,目光落在我苍白的脸上。“没睡?”“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