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徐安，是个跑腿小哥。我有个秘密，我能看见别人头顶的气运。黑的发紫的，

出门必踩狗屎；红光满面的，彩票能中个五块。这能力我一般用来躲傻叉客户，

规划最优送餐路线。直到那天，我给寰宇集团送一份紧急文件。一进会议室，

我就被那五光十色的气运闪瞎了眼。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，头顶的黑气都快凝成实体了，

正对着一个美女总裁口若悬河。那美女总裁，气运呈红色，但混着一丝摇摇欲坠的黑线，

显然正在破产边缘反复横跳。而角落里一个埋头敲代码的眼镜小哥，头顶一轮小太阳，

金光灿灿。美女总裁对黑气男言听计从，对小太阳视而不见。我把文件放下，没走。

我从兜里掏出个小马扎，坐下了。这么精彩的作死现场，百年难遇，加钱我都不走。

1.这会议室里，有股子韭菜味儿我叫徐安，是个跑腿的。说白了，

就是送外卖、送文件、代排队，啥都干。我有个秘密。我能看见人头顶上的气运。

这玩意儿不是玄学，在我眼里，它就跟手机信号一样实在。有的人头顶绿光，

那不是他对象的问题，是他最近股票买得好。有的人头顶灰光，说明他就是个普通人，

过着不好不坏的日子。最怕的是那种头顶黑光的，黑得跟墨汁一样。这种人，

我一般离他三米远。因为他下一秒可能就会被高空坠物砸中，或者平地摔个狗啃泥。

今天我接了个大单，五百块，给一家叫“寰宇集团”的公司送一份加急文件。

地址在市中心最贵的那栋写字楼，顶层。电梯门一开，我就感觉不对劲。

整个楼层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衰败的气息。前台**姐虽然化着精致的妆，

但头顶的红光黯淡得像快没电的灯泡。她把我领到一间巨大的会议室门口。“徐先生，

秦总和赵总监正在开会，您稍等。”门没关严，我从缝里往里瞅了一眼。好家伙。

我不是来送文件的，我是闯进盘丝洞了。主位上坐着个女人，三十岁上下，长得挺漂亮，

一身高定西装，气场很足。她就是秦总，秦柔。她头顶的气运本来是红色的，代表事业有成。

但现在，那红色里缠着一缕缕黑气，像毒蛇一样，把红光勒得快要断气了。

这是……破产边缘疯狂试探的预兆啊。而在她对面，一个穿着骚包粉色衬衫的男人，

正唾沫横飞地比划着PPT。这哥们，我得离他远点。他头顶上的黑气，已经不是一缕了，

是冲天而起的一根大黑柱。黑得发亮，黑得纯粹。感觉雷公下来劈人，都不用瞄准，

直接往这根柱子上劈就行。他就是那个赵总监，赵凯。会议室里还坐着十几个高管，

一个个头顶灰气，偶尔闪过一丝黑光，显然是被这赵总监的黑气给污染了。

只有在最角落的位置，坐着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。他正在疯狂敲代码，

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我眯着眼仔细一看。**。金光。

纯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金色气运，在他头顶形成了一个小太阳。虽然光芒不强，

但亮得晃眼。这是天选之子啊！这种人，买瓶水都能再来一瓶，走路上都能捡到钱。

他待在这儿，简直是凤凰掉进了鸡窝。秦柔显然没我这双眼。

她听着黑气冲天的赵凯胡说八道，眉头紧锁，但眼神里竟然还有一丝犹豫和期待。

“……所以，只要我们拿下‘天枢’项目，三个月内，公司市值翻三倍！我赵凯，

用我的人格担保！”赵凯拍着胸脯，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秦柔脸上了。我撇了撇嘴。你的人格？

你的人格有你头顶的黑气值钱吗？秦柔似乎被说动了，她点了点头。“好，赵总监，

这个项目……”我不能再等了。再等下去，这家公司就得从顶楼直接跳下去了。我推开门，

走了进去。“你好，秦总，你的加急文件。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。

一个穿着黄色跑腿制服的人，出现在这种决定公司命运的会议上，显得格格不入。

赵凯眉头一皱，一脸嫌弃。“谁让你进来的？一个送外卖的，懂不懂规矩？”我没理他，

径直走到秦柔面前，把文件递给她。“秦总，签收一下。”秦柔接过文件，签了字。我没走。

我盯着她，慢悠悠地开口。“秦总，我看你印堂发黑，最近是不是有血光之灾啊？

”满座皆惊。赵凯直接炸了。“**说谁呢！保安！保安呢！把这个疯子给我扔出去！

”秦柔也脸色一沉：“先生，请你放尊重一点。”我笑了。“忠言逆耳。

我就是看你这公司风水不好，煞气太重。”我伸手指了指赵凯。“尤其是这位总监，

头顶乌云盖顶，活脱脱一个行走的倒霉蛋。你信他的，不如去庙里拜拜。”说完，

我又指了指角落里的小太阳。“那哥们不错，紫气东来，一看就是能成大事的。

你把项目给他，公司还能多活两天。”整个会议室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
所有人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。赵凯气得脸都紫了，指着我，手哆哆嗦嗦说不出话。

秦柔的脸冷得像冰。“保安，把他请出去。”两个保安冲了进来，一左一右架住我。

我也不反抗，乐呵呵地被他们往外拖。走到门口，我回头又喊了一句。“秦总，别不信啊！

你这公司，不出三天，必有大祸！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！”门“砰”的一声关上了。

我被扔出了寰宇集团的大门。我拍了拍身上的土，掏出手机，取消了下一个订单。不送了。

我从兜里掏出个小马扎，在寰宇集团对面的花坛边坐下。这么大的乐子，我得亲眼见证。

2.黑气快递，已签收我在寰宇集团楼下守了三天。这三天，我外卖都没跑，

就靠着接点代排队的单子混日子。没办法，即将上演的史诗级灾难片，不看现场版太亏了。

第一天，风平浪静。寰宇集团的股价还微微涨了一点。赵凯春风得意地从大楼里走出来，

开着一辆骚红色的法拉利，身边还搂着个网红脸。他头顶的黑气更浓了，

几乎要把阳光都吸进去。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，还特意停下车，摇下车窗。“哟，

这不是那个神棍吗？怎么，在这儿等我给你算一卦？”**在马扎上，啃着煎饼果子。

“不用算了，你这卦象，铁板钉钉。”“哦？说来听听。”他一脸戏谑。“今天之内，

车必刮，人必摔，钱必丢。”我言简意赅。赵凯哈哈大笑，一脚油门走了。“神经病。

”我看着他绝尘而去的法拉利，摇了摇头。这黑气浓度，可不止刮车那么简单。果然，

不到十分钟，我就听到了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传来一声巨响。我溜达过去一看。

那辆骚红色的法拉利，追尾了一辆洒水车。车头撞得稀巴烂，赵凯灰头土脸地从车里爬出来，

脑门上还流着血。他正对着洒水车司机破口大骂，结果脚下一滑，摔了个四脚朝天。

等他爬起来，才发现兜里的钱包不见了。我满意地点了点头，回去继续啃我的煎饼果子。

第二天，寰宇集团的股价开始跌了。虽然跌得不多，但已经有了颓势。

我看见秦柔一脸疲惫地从公司出来。她头顶的黑气又浓了一圈，红光被挤压得只剩下一小撮。

她似乎也看见了我，眼神复杂地瞥了我一眼，然后匆匆上了车。我猜，

赵凯那个“天枢”项目，已经开始出问题了。我优哉游哉地打开手机，刷着本地新闻。

一条新闻弹了出来。“本市最大的服务器供应商‘磐石数据’遭遇不明黑客攻击，

数据中心全面瘫痪，多家企业受到影响。”我笑了。寰愈集团最大的卖点，

就是他们的数据安全。而他们合作的，正是“磐石数据”。赵凯这个逼，

怕不是把公司的核心数据全放在“磐石”的服务器上了。这下乐子大了。第三天。

我起了个大早，买了两份豆浆油条，坐在老地方。今天，是审判日。上午九点，

寰宇集团楼下就围满了记者。长枪短炮，跟开新闻发布会一样。九点半，

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冲进了大楼，看样子是商业犯罪调查科的。十点，

寰宇集团的股价直接跌停。所有高管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，在楼里团团转。

我甚至能透过玻璃，看见他们头顶上不断冒出的黑气。整个公司，都快被黑气淹没了。

十一点，我看见赵凯被两个警察架着，从大楼里带了出来。他戴着手铐，整个人都蔫了。

头顶那根黑色的柱子，已经开始溃散，化作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雾，笼罩着他。他看见了我。

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。他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什么。我举起手里的油条，

冲他遥遥一敬。“赵总监，走好。”他被塞进了警车。紧接着，秦柔也下来了。

她没被戴手铐，但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。她径直朝我走来。高跟鞋踩在地上，

发出嗒、嗒、嗒的声响。她在我面前站定。“你是谁？”她的声音很沙哑。我喝了口豆浆，

慢悠悠地回答。“徐安，一个跑腿的。”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“我说了，我看相很准。

”她死死地盯着我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。“公司要完了。”她说。“还没完。

”我指了指楼上，“你那儿不是还有个小太阳吗？”秦柔愣住了。“小太阳？

”“就是那个戴眼镜，天天敲代码的哥们。”“他叫……陈宇。”秦柔的记忆似乎有些模糊。

“对，就是他。”我说，“现在能救你公司的，只有他。”“他？”秦柔一脸怀疑，

“他只是个普通程序员。”“普通？”我笑了，“秦总，你觉得我是普通人吗？

”秦柔不说话了。她看着我，眼神变了又变。过了很久，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。

“我该怎么做？”“给他升职，加薪，给他最高的权限，让他放手去干。”“就这么简单？

”“就这么简单。”我站起身，把剩下的豆浆一口喝完。“我言尽于此，你好自为之。

”说完，我收起小马扎，准备走人。乐子看完了，该去跑单了。“等等！”秦柔叫住我。

“还有事？”“我……我想聘请你，做我们公司的顾问。”她开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价码，

“年薪五百万。”我掏了掏耳朵。“你说啥？风太大，我没听清。”“一千万！

”她咬了咬牙。我乐了。“秦总，你是不是搞错了？我就是个送外卖的。”“你不是！

”她斩钉截铁地说，“你绝对不是！”我看着她头顶那即将熄灭的红光，叹了口气。“行吧，

顾问我当了。”“不过我有个条件。”“什么条件？”“以后你们公司的外卖，我包了。

配送费，一单五十，概不赊账。”秦柔：“……”3.这顾问，当得比跑腿还累我就这样，

成了寰宇集团的“首席战略及气运顾问”。没合同，没五险一金，纯口头协议。

秦柔给我弄了个办公室，就在她隔壁。比我租的单间还大。我没去。

我还是喜欢待在一楼大厅，找个角落，摆上我的小马扎。这里视野好，

能看见每一个进出公司的人头顶上的气运。跟看大型真人秀一样。秦柔听了我的话，

当天就给那个叫陈宇的小太阳升了职。从普通程序员，一步到位，成了技术部总监。

公司里炸开了锅。所有人都觉得秦总疯了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，凭什么？

几个老资格的技术高管，头顶的黑气“蹭蹭”往上涨，联合起来给秦柔施压。秦柔顶住了。

她现在对我，有种近乎盲目的信任。陈宇也没辜负我的期望。他头顶的小太阳，

在被赋予重任后，光芒越来越盛。“磐石数据”瘫痪，别人束手无策，

他带着几个年轻程序员，硬是熬了三个通宵，自己写了个临时的防火墙。

不仅保住了公司的核心数据，还顺手把那个黑客的IP地址给扒了出来。

证据直接送到了警察局。公司内部那些跟赵凯有牵连的蛀虫，也被他用技术手段，

把**的证据一个个翻了出来。一时间，公司里人心惶惶。每天都有人被叫去喝茶。

我坐在大厅，看着那些头顶黑气的人一个个被带走，感觉自己像阎王爷在点名。秦柔的处境，

稳定了下来。她头顶的黑气渐渐散去，红光重新占据了主导。但她一点也轻松不起来。

她天天来找我。“徐顾问，你看A公司的李总，气运怎么样？适合合作吗？

”我抬眼瞅瞅照片。“灰中带绿，标准的墙头草，顺风局可以合作，逆风局第一个卖你。

”“那B公司的张总呢？”“头顶发黑，都快秃了。你跟他合作，

是嫌自己公司死得不够快吗？”“徐顾问，新来的这个行政主管，你觉得如何？

”我都不用看简历，直接看人。“气运驳杂，红中带粉，典型的办公室桃花煞。

你想让公司变成大型婚恋现场吗？开了。”秦柔：“……”她现在做任何决定前，

都要先来问我。大到几千万的合同，小到厕所用什么牌子的纸巾。我觉得累。当顾问，

比跑我妈的单还累。这天，秦柔又拿着一沓文件来找我。“徐顾问，

这是几个新项目的策划案，你帮忙看看。”我正忙着抢一份送往第一人民医院的加急单。

“没空，自己看。”“可是……”“没什么可是的。”我头也不抬，“你现在是老板，

要有自己的判断力。别什么事都来问我，我又不是你爹。”秦柔被我噎得说不出话，

脸都白了。她把文件重重地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。“徐安！你别太过分！”我终于抬起了头。

“我过分？”我站起来，走到她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“秦总，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，

这家公司，你是老板，还是我是老板？”“你但凡有点脑子，

当初就不会被赵凯那种货色骗得团团转。”“你但凡有点识人之明，

就不会把陈宇那样的人才扔在角落里吃灰。”“现在公司出了事，你把我当救命稻草。

可你想过没有，如果没我呢？你是不是就准备申请破产了？”我的话像刀子一样，

一句句戳在她的心上。她的脸色由白转红，又由红转青。身体微微发抖，眼圈也红了。

我没停。“我告诉你这些，不是为了让你依赖我。是想让你长点记性。”“气运这东西，

看不见摸不着，但人心，你能看见。”“谁是真心为公司好，谁是想来捞一笔就走，

你看不出来吗？”“你要是看不出来，那你这个总裁，也别当了。趁早把公司卖了，

回家当你的大**去吧。”说完，我拿起手机，抢单成功。“行了，话说完了。我去跑单了。

”我从她身边走过，没再看她一眼。大厅里所有人都看着我们。

气氛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。我走到门口，顿了顿。“哦，对了。”我回头。

“那几个项目，选第三个。其他的，都是垃圾。”说完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留下秦柔一个人，站在原地，像一座雕像。4.金色传说，不止一个我以为我话说得那么重，

秦柔要么会把我开了，要么会跟我老死不相往来。结果都没有。

第二天我照常去寰宇大厅坐着，她下来了，给我带了杯手冲咖啡。“昨天，谢谢你。

”她看起来有点憔悴，但眼神比以前清明多了。头顶的红光，也更亮了。我接过咖啡，

没说话。有些话，点到为止。她也没多待，说了声“我上去了”，就走了。从那天起，

她再也没来为鸡毛蒜皮的小事烦我。公司的大小决策，她开始自己拿主意。

虽然有时候还是会犯些小错，但大方向上没出过问题。

她开始真正地学着去做一个合格的总裁。而陈宇，那个小太阳，彻底发光发热了。

他不仅稳住了公司的技术基本盘，还开发出了一套全新的智能风控系统。

比市面上所有产品都领先至少三年。产品发布会那天，寰宇集团的股价直接涨停。

秦柔头顶的红光，前所未有的旺盛。公司里那些原本不服陈宇的人，

现在都成了他的铁杆粉丝。技术部那帮人，看陈宇的眼神都带着光。整个公司的气运，

都跟着水涨船高。黑气和灰气越来越少，到处都是闪烁的红光和绿光。我每天坐在大厅，

看着这欣欣向荣的景象，感觉自己像个老农，看着满地丰收的庄稼。日子过得挺舒坦。

直到那天，公司来了个新人。是来面试运营总监的。一个女人，叫李芸。长相普通，

穿着也普通，扔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。人事带她上楼的时候，我习惯性地瞥了一眼。然后，

我就愣住了。金光。又一个头顶金光的人。而且，她的金光，比陈宇的还要亮，还要刺眼。

陈宇的是小太阳。她的，是核反应堆。金光之中，还隐隐带着一丝紫色。帝王之相啊！**。

这小小的寰宇集团，是什么风水宝地？藏龙卧虎啊。一个技术天才，一个运营鬼才。

这要是凑齐了，别说市值翻三倍，直接上市敲钟都没问题。我立刻给秦柔发了条消息。

“面试的那个李芸，不管她开什么条件，留下她。”秦柔很快回了消息。“？”“别问，

听我的。”“好。”我放下手机，心里有点激动。看别人作死是乐子，看大佬发育成型，

那更是顶级乐子。我决定，要重点观察这个李宇。面试结束，李芸下来了。她好像没看见我，

径直往外走。经过我身边的时候，她突然停下了脚步。转过头，看着我。她的眼神很平静，

但又像能看穿一切。“这位先生，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？”我心里一惊。我确定我没见过她。

“应该没有吧，我大众脸。”我打了个哈哈。她笑了笑，没再说什么，转身走了。

我看着她的背影，眉头皱了起来。不对劲。她看我的时候，

我感觉我那点能看穿气运的小把戏，在她面前好像透明了。这女人，不简单。下午，

秦柔下来了。她一脸兴奋。“徐安，你简直是神了！”“怎么了？”“那个李芸，太厉害了！

她对市场的分析，对用户心理的把握，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！”“我只问了她三个问题，

就知道她是我要找的人！”“我当场就拍板了，年薪三百万，加期权！”我点了点头。

“三百个，便宜了。”“我也觉得！”秦柔说，“感觉我才是去面试的那个。”“她答应了？

”“答应了。”秦柔说，“不过，她也提了一个条件。”“什么条件？”“她说，

她要见见公司的‘顾问’先生。”我：“……”得。该来的还是来了。我感觉我的悠闲日子，

要到头了。5.你的马甲，好像掉了我跟李芸的会面，约在了秦柔的办公室。

我没带我的小马扎。我觉得，在核反应堆面前，小马扎镇不住场子。我到的时候，

李芸已经在了。她还是那副普通的样子，坐在沙发上，安安静静地喝着茶。

秦柔给我们做了个介绍。“李总监，这位就是我们公司的徐顾问。”“徐顾问，

这位是新上任的运营总监，李芸。”李芸站了起来，朝我伸出手。“徐顾问，久仰。

”我跟她握了握手。她的手很温暖，也很稳。“你好。”秦柔给我们倒了茶，就借口有事，

出去了。把空间留给了我们。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气氛有点微妙。我决定先发制人。

“李总监找我，有什么事吗？”李芸笑了笑，端起茶杯。“没什么大事，就是好奇。

”“好奇什么？”“好奇徐顾问，为什么会屈尊在一个小公司里，当一个跑腿的。”我的心，

咯噔一下。她知道了？不可能。我隐藏得很好。“李总监说笑了，我就是个跑腿的。

”我面不改色。“是吗？”李芸放下茶杯，看着我，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。

“我认识京城徐家的小少爷，跟你同名同姓。”“哦，那可真巧。”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，

掩饰我的心虚。“那位徐少爷，性格乖张，不喜拘束，三年前离家出走，至今下落不明。

”“徐家老爷子动用了所有关系，都没找到他。”“你说，他会不会也跑到这个城市，

当一个跑腿小哥呢？”李芸的声音很轻，但每个字都像锤子，砸在我心上。我沉默了。妈的。

这马甲，掉得也太快了。我来这儿三年了，过得跟个隐形人一样，怎么就被她一眼看穿了？
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我放弃了挣扎。“我不知道。”李芸说，“我猜的。”“你猜的？

”“对。”她点了点头，“你的气质，不像一个普通的跑腿员。你坐在那里，

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。”“而且，秦总对你言听计从。如果不是因为你有更深厚的背景，

我想不出别的原因。”“最重要的一点是……”她顿了顿，看着我的眼睛。

“你身上的‘气’，太强了。”我瞳孔一缩。“你也能看见？”李芸笑了。“我看不见。

”“那你……”“我虽然看不见，但我能感觉到。”她说，“我天生对这些东西比较敏感。

”“有的人，天生就是领袖，气场强大，比如秦总。”“有的人，是某个领域的天才，

气运加身，比如陈宇。”“而你……”她歪了歪头。“你像个黑洞。所有的气运在你身边，

都会变得平静，或者说……臣服。”“我很好奇，你到底是什么人。”**在沙发上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