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江离,今天是我入职“天境集团”的第一天。踏进这栋耸入云端的玻璃幕墙大厦时,
我攥着简历的手心全是汗。而这份紧张,在见到我的直属上司,集团CEO苏瑾的那一刻,
达到了顶峰。会议室的门被推开,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裙的女人走了进来,
整个空间的温度仿佛都骤降了三度。她就是苏瑾,一个活在财经杂志封面上的传奇,
以铁腕和冷酷著称。她的目光像精准的扫描仪,从每一个新入职的员工脸上一一扫过,淡漠,
疏离,不带一丝情感。直到,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。时间,在那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她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,第一次掀起了滔天巨浪,
震惊、痛苦、狂喜、憎恨……无数种复杂到极致的情绪在她眼中交战、翻涌,
最后又被她强行压回了深不见底的寒潭。那仅仅是一秒钟的失态,
快到让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。她很快恢复了那副冰山般的表情,只是捏着钢笔的指节,
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整场入职欢迎会,我如坐针毡。我能清晰地感觉到,
那道淬了冰的视线,始终像一根无形的针,牢牢地钉在我的后颈上。会议结束,
所有人起身准备离开,苏瑾却突然开口,声音清冷:“江离,留下。
”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我们两人。她没有说话,只是绕着办公桌,一步步向我走来。
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,每一下,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跳上。她在我面前站定,
一股清冽的栀子花香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,钻入我的鼻腔。她就那么看着我,
看了足足一分钟。我被她看得头皮发麻,正想开口说点什么,她却突然俯身,伸出手,
似乎想触摸我的脸。那只手,白皙、纤细,却在距离我脸颊只有一公分的地方,
剧烈地颤抖着,停住了。最终,她还是收回了手,仿佛碰到了什么会灼伤她的东西。
她丢下一支钢笔,笔尖在光洁的桌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。“把它捡起来。”她命令道,
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。我不明所以,弯腰捡起钢笔。起身递给她的时候,
我们的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了一起。那是一种冰凉的、细腻的触感,却像一道高压电流,
瞬间窜遍我的全身。而她,也像是被电击了一般,猛地缩回了手。“出去。”她转过身,
声音里透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和……颤抖。我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会议室。
直到走出很远,我还能感觉到背后那道复杂的视线。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,
但我隐隐觉得,这座金碧辉煌的“天境”,对我而言,或许不是天堂,
而是一座为我量身定做的、华丽的牢笼。2.镜中幽灵接下来的日子,验证了我的预感。
苏瑾对我,表现出一种极其矛盾的态度。一方面,她对我严苛到了变态的程度。
一份最简单的会议纪要,她能打回来重改十几遍,标点符号的错误都能被她用红笔圈出来,
附上一句“你脑子是装饰品吗”的批注。她会当着所有人的面,将我做的方案批得一文不值,
那种不留情面的羞辱,让我好几次都想当场把辞职信甩在她脸上。但另一方面,
她又对我表现出一种诡异的“照顾”。她似乎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。
她知道我喝咖啡不加糖只加奶,知道我对芒果过敏,
甚至知道我有个紧张时会下意识转动左手无名指的小动作。有一次加班晚了,
我趴在桌上睡着了,醒来时发现身上多了一件带着她身上同款栀子花香的外套。
而整个办公区,只有她办公室的灯还亮着。我像一个被她放在显微镜下的标本,
我的一切都被她洞悉,而她于我而言,却始终是一个谜。我开始产生一种荒谬的错觉,
我感觉自己不像是在为她工作,更像是在扮演一个她熟悉的、无形的幽灵。这种感觉,
在一次公司团建时达到了顶峰。我们在一个度假村玩真心话大冒险,
一个同事起哄问苏瑾的理想型是什么样的。所有人都以为这位冰山女王会拒绝回答,
没想到她沉默了片刻,竟然开口了。她的目光穿过人群,似有若无地落在我身上,声音很轻,
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:“他要喜欢穿白衬衫,笑起来右边有酒窝。他不能吃辣,
但会为了哄我开心,被辣得满头大汗也要装作很享受。他会在下雨天的时候,
把伞大部分都倾向我这边,自己淋湿半边肩膀……”她每说一句,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。
因为她说的每一个细节,都和我自己精准地吻合。连我自己都快忘了的,
我右边脸颊上有一个很浅的酒窝,只有大笑时才会显现。我开始怀疑,
她是不是早就调查过我的全部背景?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同事们都当她在开玩笑,只有我,
在那一刻,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囚徒,无所遁形。而苏瑾,
就是那个手握我所有秘密的典狱长。我看着她,她也看着我,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悲哀。
我感觉自己不是江离,而是一个活在她记忆里的、镜中的幽灵。3.死亡证明我决定辞职。
这种被无形之手操控的感觉快要让我窒息。我不想再当任何人的影子。我写好了辞职信,
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。她似乎正在处理一份紧急文件,头也没抬地说:“进来。”“苏总,
我想……”我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她冷冷地打断。“把那份文件给我递过来。
”她指了指办公桌角的一份蓝色文件夹。我走过去,拿起文件夹,
目光却被桌上的一个相框死死地吸住了。那是一张婚纱照。照片里的苏瑾,穿着洁白的婚纱,
笑得灿烂明媚,像一个坠入凡间的天使。那种不设防的、纯粹的幸福,
是现在的她脸上绝对看不到的。而她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,穿着笔挺的西装,同样微笑着,
英俊,温柔。我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。
照片里的那个男人……那个男人,长得和我,一模一样。不是相似,不是神似,
是完完全全的、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一模一样。同样的眉眼,同样的鼻梁,
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分毫不差。如果不是那身西装和我身上的休闲服不同,
我会以为照片里的人就是我自己。“好看吗?”苏瑾的声音幽幽地从我背后传来,
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。我像被烫到一样,猛地放下相框,后退了两步,指着照片,
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颤抖:“他……他是谁?”苏瑾缓缓地靠在椅背上,
双手交叉放在身前,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眼神看着我,一字一句地说:“他叫沈安。
是我的丈夫。”“丈夫?”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,“那……那我……”“你?
”她轻笑了一声,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自嘲,
“你不过是个恰好和他长了一张同样脸的陌生人罢了。”我的大脑乱成一团浆糊。
这怎么可能?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?“他……他现在在哪里?
”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。苏瑾的目光移向窗外,看着远处灰蒙蒙的天际线,沉默了很久。
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,她才重新将视线聚焦到我脸上,那眼神,像是在透过我,
看另一个人。她缓缓地拉开抽屉,从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,推到我面前。那是一份死亡证明。
证明上的黑白照片,正是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。死亡原因那一栏,清晰地写着:车祸。
死亡日期,是三年前的今天。“他死了。”她说,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
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实,“三年前,就已经死了。”那一刻,
我感觉自己不是站在总裁办公室,而是站在一座巨大的、为我而建的坟墓前。而墓碑上,
刻着我的名字。4.替身的烙印我把那封揉得皱巴巴的辞职信,重新塞回了口袋。
我走不了了。不是因为苏瑾,而是因为我自己。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死人,
一个行为诡异的女上司,这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谜团。在搞清楚这一切之前,
我无法心安理得地离开。我留下了,也意味着,我默认了自己“替身”的身份。
苏瑾似乎也看穿了我的想法,她不再掩饰。她对我的“雕琢”变得更加明目张胆。
她会强迫我穿沈安生前最喜欢穿的牌子的白衬衫,会让我用沈安用过的香水,
甚至会纠正我拿咖啡杯的姿势,因为“他不是这么拿的”。我像一个被她操控的人偶,
她试图把我身上所有属于“江离”的痕迹全部抹去,然后刻上属于“沈安”的烙印。
我当然会反抗。我故意穿得花里胡哨,故意在她面前表现出粗俗无礼的一面。
但每一次的反抗,换来的都是她更严厉的惩罚。她会用工作压得我喘不过气,
会在会议上把我贬低得一无是处。她用她的权势,编织了一张天罗地网,而我,
就是那只被困在网中央,徒劳挣扎的飞虫。最让我无法忍受的,是她的眼神。有时,
在我不经意抬头的时候,会撞上她凝视我的目光。那目光里,有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和思念,
但那份温柔,不是给我的,是给我这张脸,以及这张脸背后的那个亡魂。而下一秒,
当她意识到我不是他时,那份温柔又会瞬间转为刺骨的冰冷和厌恶。她爱的是沈安,
恨的是我这个拙劣的模仿者。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折磨,快要把我逼疯了。有一天晚上,
我加班到深夜,去茶水间冲咖啡,正好碰到也在那里的苏瑾。她似乎喝了点酒,脸颊微醺,
眼神也比平时柔软了许多。她看着我,忽然开口,声音有些沙啞:“你为什么……偏偏是你?
”我沉默着没有回答。她走近我,伸出手,这一次,她的指尖终于落在了我的脸上,
轻轻地描摹着我的眉眼,像是在抚摸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。“你知道吗?他走的那天,
也是穿着这样的白衬衫……”她的眼眶红了,声音里带上了哭腔,“他说他很快就回来,
给我带我最喜欢吃的桂花糕……结果,我等来的,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……”温热的眼泪,
滴落在我的手背上,滚烫。那一刻,我所有的防备和反抗,都土崩瓦解。
我恨她把我当成替身,但看着她如此痛苦脆弱的样子,我又忍不住地……心疼她。我知道,
我完了。我开始沉沦在这场荒谬的、扮演死人的游戏里。5.破碎的记忆自从那晚之后,
一些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在我身上。我开始做一些不属于我的梦。梦里,
我站在一片蔚蓝的大海边,身边有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,笑靥如花。我们手牵着手,
在沙滩上奔跑。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海风的咸湿,阳光的温暖,和女孩手心的温度。
但我看不清她的脸,只知道,我对她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爱恋。我还会梦到一些零碎的片段。
比如在一个堆满了各种精密仪器的实验室里,我穿着白大褂,
正在一块芯片上进行着复杂的操作。比如在一个温馨的书房里,我正在给一株兰花浇水,
那个白裙女孩从背后抱住我,把头靠在我的背上。这些梦境真实得可怕,醒来后,
我常常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。我叫江离,一个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普通人。我的记忆里,
从来没有大海,没有实验室,更没有那个白裙女孩。与此同时,
我在现实中也开始出现一些“异常”。有一次,公司一个核心技术项目遇到了瓶颈,
几个资深工程师都束手无策。我在旁边听他们讨论,脑子里却像有神启一样,
突然冒出了一个完整的解决方案。我下意识地说了出来,所有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。
最后,他们抱着试一试的心态,按照我的方法去操作,竟然真的解决了问题。
连我自己都感到震惊。我大学学的是市场营销,对那些复杂的编程代码一窍不通。那些知识,
究竟是从哪里来的?我开始疯狂地在网上搜索关于沈安的一切。他是天境集团的前任CTO,
一个公认的商业奇才和技术天才。他毕业于麻省理工,主攻人工智能和生物科技。
网上有很多他的照片和采访视频,我看着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男人,在镜头前侃侃而谈,
一种强烈的割裂感和恐慌感攫住了我。我甚至发现,他最喜欢的一本书,
陀思妥耶夫斯基的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,也恰好是我最喜欢的一本。他最喜欢的一首歌,
肖邦的《夜曲》,也是我经常单曲循环的一首。巧合?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多巧合吗?
我开始怀疑,我的记忆,我的人格,我所认知的一切,可能都是一个精心编制的谎言。
我身上,一定发生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。我像一个失忆的侦探,开始在自己身上,
寻找关于“江离”这个身份的,蛛丝马迹的证据。
6.危险的棋子就在我被自我认知的混乱折磨得快要崩溃时,
一个自称是沈安前合伙人的男人,找到了我。他叫萧峥,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,
但眼神却像鹰一样锐利的男人。他约我在一个僻静的咖啡馆见面,
开门见山地说:“你和沈安,长得真像。”“很多人都这么说。”我警惕地看着他。
萧峥笑了笑,笑容里却带着一丝冷意:“不,我说的不是长相。
是你们那种自以为是的、愚蠢的眼神。”我皱了皱眉,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“你不好奇吗?”萧峥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,慢悠悠地说,“为什么天底下那么多人,
苏瑾偏偏选中了你?你真以为这只是个巧合?”他一句话,就戳中了我的死穴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我追问道。“沈安的死,不是意外。”萧峥盯着我的眼睛,
缓缓吐出这句话。我心里一震。警方的报告写得很清楚,是刹车失灵导致的意外。
“你以为苏瑾为什么那么恨你,又那么‘需要’你?”萧GN继续说道,“因为你这张脸,
既是她最深的痛,也是她唯一的武器。她在利用你,钓一条大鱼。”“什么鱼?
”“杀了她丈夫的鱼。”萧峥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“而你,江离,
就是她投下的鱼饵。一个随时可能被鱼一起吞掉的,危险的鱼饵。”萧峥的话,
像一颗投入我混乱思绪中的炸弹,炸得我头晕目眩。如果沈安的死是谋杀,
那苏瑾把我放在身边,就不仅仅是“睹物思人”那么简单了。她是在向凶手宣告:看,
我找到了一个替代品,你们当年的计谋,并没有完全得逞。她是在用我,
来**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凶手。我瞬间明白了自己所处的险境。我不是一个简单的替身,
我是一枚被推到棋盘最前线的、用来送死的兵。苏瑾的严苛,苏瑾的羞辱,
或许不仅仅是情感的宣泄,更是在故意做给某个人看。“那你呢?”我看着萧峥,
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?你又是这盘棋里的什么角色?”萧峥端起咖啡杯,抿了一口,
眼神深邃难测:“我?我只是一个不想看到沈安的心血,被别人毁掉的……旧识罢了。
至于你,好自为之吧。”说完,他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,离开了。我坐在原地,
手脚冰凉。我意识到,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、致命的漩涡。而漩涡的中心,
就是那个叫沈安的死人,和那个叫苏瑾的、谜一样的女人。7.温柔的毒药萧峥的出现,
让我和苏瑾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,变得更加复杂。我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审视她。
她的每一次皱眉,每一次叹息,在我看来都别有深意。我像一个蹩脚的演员,
在她面前努力扮演着“江离”,同时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,
试图从她身上找到关于沈安死亡真相的线索。而她,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。我们之间,
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。我们是上下级,是操控者与替身,如今,
又多了一重身份——不共戴天的仇人面前,临时的、脆弱的盟友。沈安的忌日那天,
苏瑾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,一整天没出来。我知道,这一天对她而言,意味着什么。
快下班的时候,她的秘书焦急地找到我,说苏总喝了很多酒,谁劝都不听,让我去看看。
我推开她办公室的门,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。她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,
脚边倒着好几个空酒瓶。她没有开灯,巨大的落地窗外,是城市的万家灯火,那些璀璨的光,
反而将她的身影衬托得愈发孤寂。听到我的脚步声,她抬起头,眼神迷离地看着我。
看了很久,她忽然笑了,那笑容,凄美而绝望。她向我伸出手,用一种近乎呓语的声音,
轻轻地喊了一声:“沈安……”那一刻,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
疼得快要无法呼吸。我知道她是醉了,把我错认成了他。理智告诉我,应该立刻转身离开,
但我的双脚,却像被灌了铅一样,一步也挪不动。我走了过去,在她面前蹲下。
她抓住我的手,用力地、贪婪地,仿佛要将我融入她的骨血之中。她的另一只手,
抚上我的脸,喃喃自语:“你回来了……我就知道,
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……”“我不是……”我想说我不是他,但话到嘴边,
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她没有听我说话,只是径直地吻了上来。
那是一个带着浓烈酒气和绝望悲伤的吻,冰冷,潮湿,充满了掠夺性。我被她吻得措手不及,
大脑一片空白。我应该推开她的,我必须推开她。但我没有。我甚至,鬼使神差地,
回应了她。我们就这样,在那个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办公室里,疯狂地纠缠,拥吻。
这不像是一场情事,更像是一场绝望的互相取暖,互相救赎。我知道,这对她而言,
是一杯饮鸩止渴的毒药。但对我,又何尝不是?我沉溺在她短暂的温柔里,
明知那是给另一个人的,却依然像飞蛾扑火般,义无反顾。因为在那一刻,
我无比清晰地感觉到,我爱上了这个把我当成替身的、危险而又脆弱的女人。
8.第三个人王妈是苏家的老佣人,可以说是看着沈安长大的。沈安死后,
苏瑾遣散了家里所有的佣人,唯独留下了她。在苏瑾那座冰冷的、像堡垒一样的别墅里,
王妈是唯一一个还能让她感受到一丝家庭温暖的人。自从那晚之后,苏瑾对我的态度,
发生了微妙的改变。她不再那么刻意地“雕琢”我,眼神里的冰冷也融化了许多。有时,
她会默许我留在她家吃饭。也正因为如此,我有了和王妈接触的机会。王妈看我的眼神,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