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根据真实事件改编】我在癌症群里发了条征婚广告:“我叫王曦,25岁,B型血,
尿毒症晚期患者,寻找同血型的癌症患者…只要你愿意,在你走后捐肾给我,
我乐意同你结婚,并承诺婚后会照顾你的生活。为了活着,请原谅我的卑微和龌龊!
””群里瞬间炸锅,骂我自私冷血。直到三天后,一个白血病晚期男人找上门:“成交,
我死后肾归你,你替我照顾我爸。”我们签下协议,领了证,然后开始共同等待他的死亡。
可当他真的停止治疗,想为我早点死时,我却反悔了,
冲进病房给了他一耳光:“你敢死试试?我们要一起活下去!”1王曦划亮手机屏幕,解锁,
又看着它黯淡下去。镜子里那个眼窝深陷、面色蜡黄的女孩,陌生得让她心惊。25岁,
本该是人生初绽的年纪,
却已经被“尿毒症晚期”这五个字挤压得只剩下一张病床和每周两次、痛彻骨髓的血液透析。
医生冷静的声音言犹在耳:“王曦,情况不乐观,
合适的肾源是唯一希望……以你目前的状况,可能等不了太久。”一年?还是半年?
死亡的阴影像潮水,无声无息地漫上来,冰冷刺骨。父母年迈多病,经不起移植的折腾。
姐姐?姐姐刚流露出一点意愿,姐夫的电话就打了过来,语气冰冷如刀:“王曦,
你不能这么自私!你姐也有自己的家要顾!”她理解,全都理解。
可理解化解不了胸腔里那股求生的、滚烫的不甘!她还没好好谈过一场恋爱,
没穿过最美的婚纱,没去看过阿拉斯加的鳕鱼跃出水面……她的人生,
难道就要这样在消毒水的气味里凄凉落幕?“小曦,还有个……不是办法的办法。
”远房表姐来探病时,压低了声音,眼神躲闪:“找个癌症晚期的,
最好是B型血的……结婚。等对方……之后,合法移植他的肾。”王曦猛地抬头,
难以置信地盯着表姐。“这……这太……”她喉咙发紧,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。卑鄙?
龌龊?这不等于踩着另一个将死之人的尸骨,换取自己活下去的机会吗?
“我知道这很难接受,”表姐握住她冰凉的手,“但这是绝境中唯一能自己抓住的希望。
活着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表姐走后,王曦在窗前站了很久。窗外阳光炽烈,人间喧嚣,
都与她无关。她想起大学毕业时的豪情壮志,
想起对父母“以后我养你们”的承诺……不甘心!她真的不甘心!那个“龌龊”的提议,
像一颗有毒的种子,在她绝望的心土里悄然发芽。她颤抖着手指,
搜索、申请加入了那个据说全是癌症患者的**群——“活着真好”。
群里并不像名字那么阳光。每天都有灰色的头像不再亮起,也有新的成员加入,
发出绝望的哀鸣。这里是人间最后的避难所,充斥着药味、叹息和同病相怜的慰藉。在这里,
她准备进行一场灵魂的拍卖。那天晚上,透析后的虚弱感尤其强烈。
王曦觉得自己像一条被扔在沙滩上的鱼,每一次呼吸都撕心裂肺。不能再等了。
她深吸一口气,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在对话框里,
一字一字地敲下那则将她钉在道德十字架上的征婚广告:“我叫王曦,25岁,B型血,
尿毒症晚期。寻找同血型的癌症晚期患者……只要你愿意,在你走后,将肾脏捐给我。
我乐意与你结婚,并承诺,婚后会照顾你的家人,负责你身后的一切。为了活着,
请原谅我的……卑微和龌龊。”点击“发送”。世界仿佛静止了。
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。几秒钟的死寂后,群聊界面炸开了锅。>“姑娘,
你疯了吧!”>“这是什么交易?太吓人了!”>“都是苦命人,
何苦互相为难……”>“妹子,坚强点,会有奇迹的。
”嘲讽、指责、同情、叹息……密密麻麻的文字像冰雹一样砸过来。王曦死死盯着屏幕,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。脸颊滚烫,是羞耻的火焰在灼烧。
她关闭了群消息提醒,将手机扔到一边,整个人蜷缩进被子里,像一只受伤的兽。结束了。
不会有人回应这种荒谬的请求。她不仅病得快要死了,连灵魂都变得肮脏不堪。然而,
三天后的深夜,那个陌生的头像跳动了起来。是一个纯黑色的、没有任何装饰的头像。
带着一种近乎审判的意味,在消息列表的最上方,冰冷地闪烁着。王曦的心跳,漏了一拍。
那个漆黑的头像发来了一句简单的话:“我是B型血,白血病晚期。谈谈?”2“谈谈?
”深夜的病房里,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。王曦盯着屏幕上那行冰冷的字,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几乎窒息。她颤抖着点开那个漆黑的头像,
发去了自己的电话号码。几乎就在下一秒,手机屏幕亮起,一个陌生的西安本地号码。
她深吸一口气,像是要奔赴刑场般,按下了接听键。“喂?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,
出乎意料的年轻,带着久病之人的虚弱和气短,但语调却异常平静,
甚至可以说……冷静得可怕。“你……你好,我是王曦。”“于默。”对方干脆地报上名字,
“27岁,B型血,慢性粒细胞白血病,去年做的骨髓移植,复发了。
医生说我大概还有半年。”他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,
扎进王曦的耳朵里。“看到你的征婚广告了。”于默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,“直接点吧,
我死后,肾可以给你。但我有一个条件。”“你说。”王曦的声音干涩。“我妈去世得早,
我爸为了给我治病,卖了房子,掏空了积蓄。我走了,就剩他一个人。”于默顿了顿,
王曦甚至能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加重了些许,“所以,我的条件是——我死后,你活下来,
必须替我照顾我父亲,为他养老送终。”王曦愣住了。她预想过各种物质要求,
却没想到是这个。“怎么样?这笔交易。”于默追问,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,
“用我的一个肾,换你未来几十年替我尽孝。很公平,不是吗?”公平?
王曦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这世上哪有这样的“公平”!“……好。
”她听到自己喉咙里挤出这个字,轻得像一声叹息,却又重得让她几乎承受不住。
“只要我能活着……你的父亲,就是我的父亲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
然后于默的声音再次响起,依旧平静无波:“好。那就这么定了。找个时间,见面,签协议,
然后去领证。”挂断电话,王曦瘫软在病床上,浑身冰凉。她达成了目的,却没有一丝喜悦,
只有无尽的空虚和一种深深的、无法言说的负罪感。三天后,兴庆宫公园。
夏日的阳光没心没肺地灿烂着,树影婆娑,游人如织。王曦却觉得浑身发冷,
戴着厚厚的口罩,躲在约定的长廊角落。一个同样戴着口罩、身形消瘦颀长的男人出现了。
他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,却更衬得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惨白,露出的额头和眼窝都深陷着,
唯有那双眼睛,黑沉沉的,像两口枯井,看不到底。他走到王曦面前,停下。两人隔着口罩,
沉默地对视了几秒。“怎么感觉像特务接头?”王曦试图用玩笑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尴尬,
率先摘下了口罩,努力挤出一个笑容。于默看着她,
那双死水般的眼睛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。他也摘下了口罩。他的脸,
比电话里描述的还要触目惊心。那是被病痛和药物长期侵蚀后,毫无血色的白,
像一张被揉皱后又勉强抚平的纸。于默扯了扯嘴角,
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、戏谑的笑:“看看我,王曦。是不是看到活的希望了?
”王曦的心猛地一缩,像被针扎了一下。这句话太直白,太血淋淋,
将她内心深处那点不敢言说的期盼,**裸地摊开在阳光下暴晒。她慌乱地移开视线,
不敢再看他的脸,低声劝道:“你……你还是应该配合治疗,不要轻易放弃……”“治疗?
”于默嗤笑一声,笑声干涩,“钱呢?罪呢?我都受够了。早死早解脱。”他顿了顿,
目光落在王曦身上,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,“再说,你不是还在等我的肾呢吗?
”空气瞬间凝固。这句话像一块巨石,砸在两人之间,激起无声的巨浪。
王曦的脸颊瞬间烧起来,羞耻感和无力感几乎将她淹没。她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漫长的、令人难堪的沉默后,于默再次开口,声音低了些许,
那层冰冷的外壳似乎裂开了一道细缝,露出了里面深藏的疲惫与牵挂。“骨髓移植,
家里能卖的都卖了。我爸……就我一个儿子。”他抬起头,望向远处嬉闹的孩子,眼神空洞,
“我走了,他怎么办?”他重新看向王曦,目光里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:“所以,王曦,
我们这不是婚姻,是一场交易,一场托付。“我死后,肾归你,你替我给我爸送终。
白纸黑字,清清楚楚。
”王曦望着眼前这个被命运折磨得形销骨立、却还在为父亲谋划最后的男人,鼻腔一酸,
眼眶瞬间就红了。那点可怜的道德挣扎,在如此**裸的生存压力和如此沉重的托付面前,
显得那么苍白无力。她用力地点了点头,泪水终于滚落下来,砸在滚烫的石板上,瞬间蒸发。
“好。”她哽咽着,却异常清晰地说,“我答应你。”于默静静地看着她流泪,没有再说话。
只是重新戴上了口罩,遮住了那张惨白却依旧清俊的脸,也遮住了他所有可能外泄的情绪。
一周后,在王曦租住的小屋里,两人签订了一份简单却无比沉重的“协议”。
条款冰冷:于默自愿死后捐献肾脏给王曦;王曦承诺在于默死后,
担负起赡养其父于国栋的责任,直至终老。签下名字的那一刻,王曦觉得手里的笔重若千钧。
第二天,他们去了民政局。没有鲜花,没有祝福,甚至没有告知双方家人。拍照时,
两人都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,最终呈现在结婚证上的,却是两张紧绷着、看不出悲喜的脸。
拿着那本红色的证书,王曦感觉烫手。于默看着它,眼神复杂,
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。“王曦,”他收起自己那本结婚证,
语气恢复了之前的疏离和冷静,“从现在起,你就是我的未亡人了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
声音轻得像羽毛,却重重地砸在王曦心上:“……在我死之前。
”王曦捏着那本象征着她“活下去的希望”的结婚证,却觉得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
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。这场始于死亡的婚姻,将把她和这个叫于默的男人,
引向怎样的深渊或……微光?3拿着那本滚烫的结婚证,王曦和于默在民政局门口分道扬镳,
像完成了一项交割手续。没有蜜月,没有共同住所,甚至没有一顿一起吃的饭。
他们依旧各自住在自己的世界里,隔着手机屏幕,维系着这段始于死亡的“婚姻”关系。
于默履行着他“丈夫”的责任——如果那能被称为责任的话。他每天会给王曦发信息,
内容千篇一律:“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“透析顺利吗?”“按时吃药。”语气平淡,
公事公办,像医生查房,又像上级关心下属。王曦的回复也同样简洁:“还好。”“顺利。
”“吃了。”除此之外,再无多余的话。他们默契地维持着这种冰冷的平衡,
仿佛谁先流露出一点温度,就是对这场残酷交易的背叛。转折发生在一个深夜。
王曦刚做完透析,反应特别大,呕吐不止,浑身像是散了架,虚弱地躺在病床上,
感觉生命正一点点从指尖流逝。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。鬼使神差地,
她给于默发了一条信息:“于默,我好像撑不下去了。”发完她就后悔了。
她有什么资格向他示弱?他才是那个被明码标价、等待死亡的人。就在她准备撤回时,
于默的消息回了过来。不是文字,
而是一个他自己画的、歪歪扭扭的简笔画表情包:一个火柴人躺在病床上,
另一个火柴人举着个巨大的针管,配文是——“再坚持一下,
容我扎一针82年的葡萄糖提提神!”王曦愣住了。紧接着,第二条消息又来了,
是一段语音。点开,于默那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,
却刻意模仿着单口相声腔调的声音传来:“王曦同学,听说过我们白血病友圈的至理名言吗?
只要骨髓配得好,天天都是复活节!你这尿毒症圈也得支棱起来啊!
”“噗嗤——”尽管身体依旧难受,尽管心情依旧沉重,王曦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,
眼泪却也跟着笑了出来。那是确诊以来,她第一次,发自内心地笑。从那晚起,
他们之间的坚冰,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。于默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,
那个被病魔压抑已久的、风趣的灵魂开始苏醒。他不再只是发送程式化的问候,
而是变成了一个“病床段子手”。他会跟她吐槽医院的伙食像“生化武器”,
会给她讲他大学时演小品的糗事,会用他仅存的力气,编造一个个荒诞又好笑的小故事,
只为了在王曦被病痛折磨时,能让她短暂地忘记痛苦。王曦黯淡无光的世界里,
因为手机另一端这个同样身处绝境的男人,竟然透进了一丝微光。她开始期待他的信息,
开始在他发来段子时,认真地思考如何回复一个更好的笑话。
她发现自己很久没有照镜子时只看到绝望,偶尔,她甚至会留意一下自己是否太过憔悴。
有一次,于默给她讲了一个特别好笑的故事,王曦在电话这边笑得前仰后合,
不小心碰倒了床头的水杯。于默在电话那头听到动静,带着笑意问:“怎么了王曦同志?
乐极生悲了?”王曦一边手忙脚乱地擦水,一边笑着回答:“都怪你,讲那么好笑干嘛!
”于默沉默了两秒,然后,用一种王曦从未听过的、带着一丝复杂情绪的,
轻柔又认真的语气说:“王曦……要是你没生病,我肯定会追你的。”电话两端的空气,
瞬间凝固了。王曦擦水的手停在半空,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,酸涩、悸动,
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慌。她几乎是下意识地,脱口而出:“那你就盼着我快点好起来吧。
”话音落下的瞬间,王曦猛地捂住了嘴,脸色煞白。她说了什么?她让一个白血病晚期患者,
盼着她好起来?这不就等于……在盼着他自己快点死吗?电话那头,
是长久的、令人窒息的沉默。王曦能听到于默微弱的呼吸声,和她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。
这人生的死结,原来从一开始,就无解。那之后,两人有好几天没联系。
王曦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混乱中。她开始害怕接到于默的信息,害怕面对那份日益复杂的情感。
她不断告诉自己,这只是一场交易,不能投入真情,否则对彼此都是更深的残忍。
她关掉了手机,试图将自己重新封闭回那个只有病痛和绝望的世界。直到一周后,
她因为持续感染和高烧,再次被紧急送入医院。昏昏沉沉中,
她听到病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、略带虚弱的脚步声,以及护士的阻拦声。“先生,
您不能进去,里面在抢救……”“我找王曦!她是不是在里面?我是她……家人!
”是于默的声音!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惊慌和急切。紧接着,病房门被推开。
于默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,他脸色比上次见面时更差了,嘴唇没有一丝血色,
额头上全是虚汗,显然是一路奔波而来。他倚着门框,几乎站不稳,那双黑沉沉的眼睛,
却死死地、焦灼地锁在王曦身上。四目相对。于默一步步挪到病床边,气息不匀,
带着怒气质问:“王曦,住院为什么不说一声?”王曦看着他因为担心而失态的样子,
看着他强撑着病体赶到医院,所有的心理防线在那一刻彻底崩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