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差提前回家,撞见男朋友和白月光在我们的床上玩游戏,“齐心蛊”突然发作的他死在了肖思安的身上。
葬礼上,从他体内收回的蛊虫告诉我:“主人,这家伙蔫坏,偷偷用你的名义给肖思安设了信托基金。”
我转头就将那笔数额千万的基金全数捐赠给了流浪动物保护协会。
基金捐出的那天,蛊虫突然再次告诉我。
“主人,我之前听渣男说,小三已经有3个月身孕,他联合他爸妈打算逼你帮他养私生子。”
我依旧沉默,只是当天就查到了肖思安半年的体检报告,她上个月还因为痛经去输液。
石决明只知道我们苗疆的姑娘深情,却不知道我们的眼里绝不容沙子。
……
1.
石决明的黑白照片挂在灵堂正中,他笑得温文尔雅,一如生前。
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家属答谢位上。
石决明的母亲,我的“准婆婆”张桂芬,突然扑到棺材上,发出凄厉的哭嚎。
“我的儿啊!你死得好惨啊!”
她猛地转过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我,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。
“都是你!你这个不祥的女人!是你克死了我儿子!”
“什么苗疆来的,我看就是个会使邪术的狐狸精!自从你跟我们决明在一起,我们家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!”
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,充满了审视、鄙夷和幸灾乐祸。
就在这时,石决明的白月光,肖思安踉跄几步。
她捂着心口,脸色苍白,泫然欲泣。
“阿姨,您别这样说阿依灵……决明他……他也不想的……”
话音未落,她眼皮一翻,直挺挺地朝着石决明的父亲石建国怀里倒去。
“思安!”
石建国稳稳接住她,满脸心疼,对着周围的宾客痛心疾首。
“大家看看,思安这孩子多善良,都到这个时候了,还替这个女人说话。”
“我儿子就是瞎了眼,放着思安这么好的姑娘不要,被妖女迷了心窍!”
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,对着我指指点点。
“早就听说他这个女朋友背景不清不楚的。”
“你看她,男朋友死了,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,真是冷血。”
“石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。”
我低着头,任由这些恶毒的言语砸在我身上,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。
没有人知道,我手腕上那只沉睡的蝴蝶图腾,此刻正在我的脑海里疯狂预警。
那是从石决明体内收回的“齐心蛊”。
“主人,他们在演戏。”蛊虫的意念清晰地传来。
“就在刚才,那个老女人还趴在棺材上,悄悄对肖思安说:‘等会儿哭大声点,哭得越伤心越好,让所有人都觉得是阿依灵对不起我们。’”
“他们正盘算着,怎么用舆论逼你,让你‘自愿’交出这套公寓和你的存款。”
我的心瞬间凉透。
原来,我以为的深情,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。
石建国抱着“昏迷”的肖思安走到我面前,一副痛心又宽宏大量的长辈模样。
“阿依灵,我知道你现在也难过。”
“但决明已经走了,他生前最放不下的就是思安。”
“作为决明最爱的人,你……有义务照顾好她。”
照顾好他藏在我床上的小三?
多么可笑的道德绑架。
我抬起头,迎上他虚伪的目光,眼中蓄满了泪水,声音哽咽。
“叔叔,您放心……我……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就在他们以为我已经被悲伤和愧疚冲昏头脑时,手腕上的蛊虫再次传来关键信息。
“主人!渣男用你俩的联名投资账户,给肖思安设立了一个信托基金!”
“金额两千万!”
“激活密码,就是肖思安的生日!”
我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我维持着悲痛欲绝的神情,对石建国点了点头,然后踉跄着转身。
“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一进洗手间,我立刻反锁上门,脸上所有的悲伤瞬间褪去。
我拿出手机,拨通了张律师的电话。
“张律师,是我,阿依灵。”
“我需要你马上帮我办一件事,冻结一个联名账户,然后……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