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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我表现的像一个外人。
可许安安还是察觉到了什么。
那天我炖了汤,她非要尝一口。
喝完后半小时,她突然满脸红疹,呼吸困难,被紧急送医。
医生说是洋葱过敏。
周彦辰满脸心疼:“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吃洋葱吗?小迷糊蛋。”
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。
许安安虚弱的靠在周彦辰的怀里:“彦辰,我没有吃洋葱,只是喝了娇娇的汤。”
“娇娇......”她红着眼睛看我,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可也不能故意放洋葱害死我吧?”
我摇摇头,辩解:“我没放。”
“昨天周......小叔说你不能吃洋葱,我就把家里的洋葱都丢了,真不是我。”
可不管我怎么解释,她都不信。
哭的越来越厉害,眼泪不要钱一样打湿了被子。
周彦辰终于冷了脸,他阴沉的看着我:“道歉!”
“小叔,我真的没有......”
“林娇娇,我让你道歉!”
他第一次对我吼,眼神里全是厌恶:“安安的命差点没了,你还敢狡辩?”
我咬着嘴唇,对许安安弯腰,屈辱的泪水往肚里咽:“对不起。”
她靠在周彦辰怀里,笑得无害。
“没事的,娇娇年纪小不懂事,我不会怪她的,只是我这脸要是留疤,彦辰你会不会嫌弃我?”
周彦辰吻她的额头:“谁敢嫌弃你?”
我转身跑回房间,吐得昏天黑地。
这只是开始。
许安安失眠,说是我晚上打游戏吵到她。
周彦辰当场没收了我的游戏机,那是我十八岁生日时他送我的礼物,是我最宝贝的东西。
我求他还给我,我可以不玩。
没想到他当场变了脸色,把游戏机砸到地上。
“娇娇,你的教养呢?”
“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东西?”
我攥紧拳头,指甲陷进掌心,血珠渗出来。
越过周彦辰,我能看到倚在门框上的许安安,笑得很得意。
发现我看她,许安安走过来抱住周彦辰的胳膊。
“彦辰,算了,她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娇娇,如果你喜欢玩游戏的话,可以单独买一个房子去玩,这样不会有人打扰你,你也不会打扰到别人。”
我倏然抬起眼睛看她。
终于明白她的目的是要赶我离开。
我默默低下头,什么都没说。
周彦辰也没有赶我走。
但我没想到,许安安还能做出更过分的事。
那天我放学回家,刚走到楼梯口,许安安突然从上面滚下来,惨叫声响彻别墅。
周彦辰冲过来,她抱着他哭:“彦辰,娇娇推我,她说她恨我抢走了你。”
我根本没碰到她!
“小叔,我没有推她,是她自己......”
“够了!”周彦辰暴怒地打断我,眼神像在看仇人,“林娇娇,你给我跪下!”
我震惊地看着他:“小叔,你信她不信我?”
“我亲眼看见你站在楼梯口,安安从上面滚下来,你让我怎么信你?”
“跪下!”
我跪了。
膝盖磕在坚硬的大理石上,疼得钻心。
比这更疼的,是心。
许安安被抱去医院,周彦辰临走前说:“在这里跪一夜,好好反省。”
那一夜,我跪到双腿失去知觉,跪到心如死灰。
第二天保姆发现我晕倒在客厅,把我送去医院。
周彦辰只在电话里说:“娇娇,别装病博取同情,安安的腿差点断了。”
我攥着手机,心死成灰。
后来许安安变本加厉。
她扔了我衣柜里的衣服,说款式太幼稚,配不上周家的门楣。
她甚至不许我上桌吃饭,让我端着碗在厨房吃。
周彦辰默认了这一切。
我变得像个透明人,在这个生活了四年的家里,举步维艰。
连保姆都看不下去,偷偷给我留饭。
但我不敢说,我怕连这最后的温暖都没了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