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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疏影颤抖着手,将SD卡**手机,屏幕亮起,一张张证据像刀子一样剜进她的眼睛。
原来,当年继母的父亲急需心脏移植,她的母亲就被林家盯上。
后来继母以高薪为诱饵,引母亲去家里做保姆,却被设计签了“器官捐献书”,再精心设计一场车祸,制造了一场意外身亡的假象。
母亲死去前痛苦挣扎的模样,仿佛就在眼前,林疏影的胸口剧烈起伏。
记忆里,母亲总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,袖口磨得发亮,却舍不得买一件新衣服。
为了供她读书,母亲省吃俭用,把肉夹到她碗里,自己只吃青菜和咸菜,冬天的早晨,母亲也总是先起床,把她的棉袄放在火边烤暖才叫她起床。
记得那年,母亲终于找到一份高薪保姆工作时,笑得像个孩子,拉着她的手说:“疏影,你以后可以穿新裙子了。”
可没想到,这竟是一条通向地狱的路。
她的眼泪无声滑落,在心底发下誓言,这一切,她要让林家血债血偿。
开门的声音将林疏影的思绪拉回,她迅速关掉手机,又藏好SD卡,假装继续在地上拼接项链碎片。
林语心走进,见到仍跪在地上的林疏影,她笑了笑,接着一脚踩在林疏影的手上,俯下身道:“认真点,别偷懒。”
林疏影闷哼一声,指尖传来刺骨的疼痛,却咬紧牙关没有喊一句痛。
林语心见她不反抗,脚下的力道又大了些:“你知道吗,我最讨厌你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,装柔弱勾引男人。”
可地上的人仍不出声,她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无比憋屈。
“看你这幅狐媚样子,跟你妈学的吧?真是不要脸,果然,小三的女儿就是......”
这些话像一根烧红的铁针,狠狠扎进林疏影的心口,她再也忍不住,抽出手站起身,一巴掌扇在林语心脸上。
清脆的声响在病房里炸开。
“你敢打我?!”林语心尖叫。
林疏影的第二巴掌正要落下,沈砚辞疾步而入,想要伸手拦下。
“啪!”
巴掌不偏不倚地扇在他脸上,留下一道清晰的红痕,林疏影愣住,动作僵在半空。
沈砚辞眸色骤沉,一把攥住她的手腕:“林疏影,你闹够了没有!”
林疏影抬起眼,声音发颤却带着锋利:“我闹?”
她努力保持冷静,不让眼泪滑落:“沈砚辞,你为什么从来都不问我一句为什么!为什么不肯信我一次?”
沈砚辞薄唇紧抿:“信你?”
“她是林家大**,你呢?拜金女。”
林疏影怔了几秒,突然笑了,笑容里满是自嘲:“是,我就是拜金女,我费尽心思进林家,全部都是为了钱!你满意了吗?”
沈砚辞的指节猛地收紧,下一瞬,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,狠狠甩在她脸上,随后掉落在地。
“三千万,够了吗?”
女人的手指在身侧微微颤抖,屈辱像潮水般淹没她的呼吸。
接着,她缓缓弯下腰,将那张黑卡捡起:“谢谢沈总打赏。”
男人眸色一沉,胸口莫名发闷,他一把拽过林语心,搂着她转身离开。
摔门声响起后,房间彻底安静,林疏影站在原地,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将黑卡塞进病号服口袋。
随后她掏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两小时后,咖啡馆的角落里,林疏影将三千万悉数奉上,对方犹豫片刻,还是将一个U盘推了过来。
“里面有她当年霸凌你的视频,还有她让我们去堵你、泼你奶茶的录音。”
林疏影收下了U盘和录音笔后便离开了。
还有五天,就是林语心和沈砚辞的婚礼。
到那时,她会亲手送上一份大礼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