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眼泪打湿了我们的肩膀:"苦了你们了..."爸爸看着满地狼藉的堂屋,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:"人呢?"奶奶从里屋出来,眼睛肿得像核桃,看见爸爸就扑上来捶打:"不孝子啊!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!"爸爸站着不动任她打,直到奶奶打累了,才平静地说:"妈,我们开个家庭会议。"叔叔一家是被村长"请"来的,那个陌生...
父母是凌晨三点到家的,摩托车引擎声惊醒了整个院子。
我听见奶奶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,还有她刻意压低的抱怨:"大半夜的,闹什么闹..."
妹妹翻了个身,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吓人:"姐,好戏开场了。"
爸爸一脚踹开堂屋门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抖了三抖。
妈妈紧随其后,行李箱都没放就直奔我们房间,一把推开门,手电筒的光在我们脸上扫过:"胜男?招娣?你们没……
妹妹的脚步很轻,像只蓄势待发的猫,但我知道那平静表面下酝酿着怎样的风暴。
奶奶和堂哥还站在堂屋中央,信封已经不见了,想必是稳妥地藏进了堂哥那个满是烟味和劣质香水味的口袋里。
"奶奶。"妹妹的声音甜得发腻,"我的学费准备好了吗?后天就要交了。"
奶奶的背明显僵了一下,她慢吞吞地转过身,脸上的皱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:"胜男啊,那个钱……"
"钱我给……
奶奶把家里准备给妹妹交学费的钱,偷偷塞给了堂哥,说要给他还网贷。
我看着她把装钱的信封递过去,没像上辈子那样冲上去撕打。
上辈子,我死死攥着奶奶的手,嘶吼着说这是爸妈起早贪黑攒的钱,是妹妹考上市重点的学费。
父母为了供我们读书,一直外漂在外面打工,很少回家,我们跟奶奶他们一起生活。
奶奶推开我,堂哥一把抢过信封,转头就去买了最新款的游戏机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