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只手环住了他的胸。
柔滑的触感,透过衬衣,渗透他的肌理,拨弄他的神经。
后背,两团柔软压上来,甜香的气息,往鼻孔里钻。
他全身的肌肉,蓦然绷紧。
“咳咳咳!”
咳得更厉害了。
鹿栀语急得不行,商聿虽然清瘦,可块头太大,她想对他实施急救,无奈力气太小。
鼻尖冒汗,心脏狂跳。
“商总,我力气不够,你动一动,动一动啊!”
男人的脸颊,耳朵都染上了大片的红色。
这都卡得喘不上气了!
姜管家正要敲门,汇报辞退田悦宜的事情。
就听到女孩急促带喘的声音。
娇娇软软,声音发颤,像是在进行某种剧烈运动。
老脸一红,内心狂喜。
一定是商总挺身而出,保护了鹿鹿,两人互诉心意,干柴烈火。
商总的日子也是好起来了。
暖饱思银欲!
他带着一脸姨母笑,悄悄退下。
书房内,鹿栀语丝毫不知姜管家脑补了一出怎样的**大戏。
她抱不动商聿,商聿也不肯配合,她只能猛拍他的后背。
震得商聿胸腔共鸣,几次张嘴,都没说出话来。
“商总,你坚持住,我去打120!”
如果,商聿因为吃了一口她做的银耳莲子粥噎死了,那她岂不是要在保姆界遗臭万年?
冷白修长的手,抓住了鹿栀语正要拨打电话的手。
“第一次咳的那一下,我就已经咽下去了。”
鹿栀语一整个僵住,脸颊呼呼冒热气。
所以她刚才都是瞎忙活。
冷静下来以后,再想想她对商聿喊出的那句“动一动”……
鹿栀语的脸红得快要滴血。
天呐,现在移居火星还来得及吗?
“商总你慢吃,我先走了!”
她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走廊里差点撞到了姜管家。
脸颊绯红,呼吸不稳,衣衫略显凌乱。
看到“事后”的姜管家,脸上的姨母笑更浓了。
“鹿鹿,累坏了吧,赶快回屋,好好休息。”
是挺累的。
脚趾抠出一座魔仙堡,能不累吗?
“噔噔噔”,鹿栀语迈着急促的脚步上了三楼,还差点绊了一跤。
姜管家直摇头。
商总也太不怜香惜玉了。
把人家姑娘的腿都弄软了。
这种事他不好开口,得告诉老夫人,让她老人家敲打敲打。
宋宸进书房汇报工作。
目光落在商聿身上,瞳孔一震。
领结松散,衬衣的扣子崩开了两颗,耳朵上还残留一抹可疑的红色。
凑近一点,还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甜香。
女人的味道!
如果发现这些,都还只是怀疑。
看到男人肩头的那根黑色长发,宋宸确定无疑了。
商聿和鹿栀语,一定有过很亲密的行为!
禁欲五年的冰山大佬,就这么轻易的,被小保姆拿下了?
商聿推了推镜框,双眸清寒无波,“有事说事。”
宋宸立刻回到工作状态,“商总,灵创我查了,竟然是云鼎集团的加盟公司,注册资本八百万,做广告设计的,三年来业绩一直不错,两个月前,总部发售的一款新能源汽车,还用了他们的广告语。
不过鹿栀语辞职后,天盛不愿意和他们合作了,一千万的合同告吹,灵创今年业绩不达标,应该会被总部取消加盟资格。”
“是云鼎的加盟公司,我竟然不知道。”
“这样不奇怪,商总你负责的都是上亿的业务,云鼎的加盟公司多达上百家,八百万注册是最低门槛,您不清楚也正常。”
商聿和宋宸想的,不是一件事。
他对那款新能源汽车的广告语,印象挺深刻的,还专门让人查过设计人的资料。
是一个叫唐雪柔的,此前没有任何业绩,业内更是查无此人。
那样亮眼又触动人心的广告语,怎么可能出自一个籍籍无名之辈?
想来是有后门,挂了名,为了拿业绩奖金。
“再去查查,鹿栀语为什么会辞职,往深里挖,细节越多越好。”
……
今晚,鹿栀语给商聿做了一碗茄汁面。
连吃了一个多星期的粥,主食也该换一换种类了。
番茄酱是她亲手熬制的,用的是山泉水,番茄去皮切小块,慢慢地熬出浓稠酸甜的汤汁。
面条用的是最细的龙须面,好吞咽,也好消化。
调味只用了盐和一点鸡精。
出锅后,又加了两棵水煮青菜,加一点白芝麻增香。
如果能再打上一个荷包蛋,加上两片午餐肉,就更完美了。
但商聿还处在厌食症的初期恢复,荤腥的味道,只怕接受不了。
也不好消化,容易反胃。
商聿把一碗面吃得干干净净。
鹿栀语本想提醒他,衬衫的领子上,沾了一点番茄汁。
却发现他的肩头,粘了一根黑色的长发。
她的心口一紧。
是她抱着商聿急救时留下的。
陈妈和唐姐都是短发,谁都能一眼猜到,头发是她的。
胸口扣子当着商聿的面崩开,已经足够她社死了。
她可不想再让大家误会什么了!
正经打工人,也经不起脑补揣测啊。
“那个,商总,你肩膀上,有一根头发。”
她很小声地提醒道。
商聿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。
“嗯,是你抱着我喊动一动的时候粘上去的。”
他的声音可不算小,客餐厅随时都可能有人出入。
鹿栀语的手一抽,就差扑上去捂住他的嘴了。
不是,这是可以随口说的吗?
商聿挑眉,一本正经道:“我在描述事实,你脸红什么?”
要不是面前这张清冷疏离的脸太有说服力,鹿栀语简直怀疑他是故意的。
男人发烧(sao)的一大特征,就是三分讥讽三分随意四分有目的的言语挑逗。
鹿栀语只得转移话题,“商总,再喝一碗汤吧?”
……
夜里十一点半,商聿还是毫无睡意。
胸口热热的,下腹紧绷,莫名的躁动。
前几天鹿栀语房间的婴儿监控器没关,他悄悄把自己卧室的也打开了。
鹿栀语是一个很安静的女孩,在房间的动静不算大。
她会和闺蜜打视频电话,还有一次是打给奶奶,聊些家常。
她的声音清润,柔缓,如涓涓细流。
听着听着,睡意莫名地就上来了。
但是她房间的婴儿监控器已经拆了。
一向喜静的商聿,却头一次觉得安静得难熬。
终于,他烦躁地掀开了被子。
鹿栀语贴完了面膜,轻拍着脸蛋,正要关灯睡下。
敲门声响起。
开门,廊灯照亮了一抹颀长的身影。
“商总?”
“到我卧室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