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不用猜了。”堂屋的木门被一股蛮力推开,吱呀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
一个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。众人循声望去,
只见一个身影逆光站在门口,身形挺拔,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。他缓步走进来,
堂屋顶部的光线照亮了他脸上的面具——那是一张黄铜面具,
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毒蛇,蛇身盘绕,毒信微吐,在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泽,
让人不寒而栗。“你是谁?!”顾老猛地站起身,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愤怒的火光,
“是不是你对我们两家下此毒手?!”林爱国更是往前一步,军人的气势展露无遗,
拳头紧握:“是你对我女儿下的毒?还有顾老的儿子儿媳,是不是也是你害的?!
”顾炎武也咬牙切齿:“藏头露尾的鼠辈,有种摘下面具!”面具人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,
那笑声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,带着说不出的阴冷:“别急,
既然林家和顾家的最后血脉都聚在这里了,我今天正好一网打尽。在送你们上路之前,
我不妨大发慈悲,让你们做个明白鬼。”他缓缓抬起手,
抚摸着面具上的毒蛇:“你们不是一直在想,为什么会招惹上我吗?”他顿了顿,
声音陡然变得怨毒:“因为我姓谭!谭同耀是我大伯!当年谭家满门下狱,你们顾家、徐家,
还有那个逃跑的大伯,却一个个都苟活于世,
你们知道我们这些无辜的族人在大牢里有多惨吗?”“这不可能,你若是光绪二十四年下狱,
距今已经126年了,你不可能是当年的亲历者。”顾老斩钉截铁的说道。“哼,
你这等人又如何能知道这个世界的奇妙。”面具人仿佛不屑于跟顾老争辩,
继续说道:“我本该和那些族人一起死在狱中,可偏偏我的身体构造异于常人,
心跳停了半天,居然又在乱葬岗活了过来!”面具人语气中带着一种疯狂的得意,
“我从死人堆里爬出来,看着亲人的尸体腐烂,那种滋味,你们体会过吗?”“我恨!
恨顾明生、徐虎山居然如此无能,只救出几个孩童!更恨谭同耀自私,自己跑了,
却让整个谭家替他陪葬!”他的声音越来越高,
充满了积压百年的怨愤:“我在北平城里像条狗一样苟活,看着清**垮台,看着民国建立,
我等啊等,终于等到了鬼子进了北平城!”“我凭着谭家的手艺,成了鬼子高官的厨师,
后来被送到关东军!”面具人冷笑一声,“你们以为我还是普通人吗?
我自愿接受了鬼子的人体改造,看看我现在”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,
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坚硬的墙面竟被砸出一个浅坑。“我比你们任何人都强,
活得也比你们任何人都久!我已经是高于你们的生命,鬼子当年研究出来的剧毒配方,
也被我收集到手了!”“抗战胜利了又怎样?我几乎拥有无尽的寿命,我要报复你们,
当年的顾家、徐家我一定会让你们断子绝孙!顾家明,你大儿子早夭,二儿子天阉,
那我就杀了你的三儿子,至于你的这个孙儿,等下也会死在你的眼前。”面具人看向顾老。
顾炎武听到这里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脚底直冲头顶,胸腔里像是有团火在烧。他猛地起身,
抓起身前的木椅,朝着面具人狠狠砸去。面具人却只是冷笑一声,手臂轻抬,
随意地朝着飞来的椅子挥去。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