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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承泽那一脚,五脏六腑都牵扯着痛。
南芜不记得自己如何回的屋内,可自那日起,她的屋外便有人看守。
饭菜只能等人送来,除此之外,连门也出不了。
看来......陆承泽已然将她紧闭在屋内。
只要问起,便是要她“自省”。
府中的下人都是眼力见的,知晓她这个主子不受宠,送的饭菜都是馊的,明知她身体难受,却大夫也不愿请来。
五日过去,南芜躺在榻上,瞧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,眯了眯眼。
身旁明月哭着劝说:“夫人您就给公子服个软吧!好不好?”
“您的身体愈来愈差,再这么下去,也不是办法呀!”
南芜却闭上眼,苍白的脸上满是倔强。
她没错,凭什么要服软?
明月瞧着她,便也知道了答案,最终只能叹气,缓缓离开。
等屋内安静,南芜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你,细数着将要离开的日子。
还有六天......
很快了。
可深夜,明月便哭着冲了进来。
“夫人,不好了。”
她跪在地上抽噎着。
南芜坐起身,心中不安变得愈发强烈。
明月泪眼朦胧的抬起头,哭得泣不成声。
“夫人的母亲......死了。”
什么?
南芜起身,声音急的发抖。
“怎么会......怎么会?到底发生了何事,你告诉我。”
明月摇摇头:“奴婢也是刚刚得知的消息,如今......还不知情......”
南芜脚下一个踉跄,差点跌倒在地。
好不容易稳住身形,她脚步飞快的往外走去,却被门口士兵拦住。
“夫人,没有公子的命令,我们不能随意放人。”
南芜双眼猩红,冷笑着点头。
她回到屋内,找到了那把匕首。
这是陆承泽曾经买来送来她的,上面的宝石熠熠生光。
送给她时,他眉眼认真:“阿芜,这把匕首送给你,便是想你好好保护自己。”
“我怕的就是何时我不在你身侧,无人保护你时,便让它来保护你。”
没想到啊......第一次拿出来,竟然是因为要冲出他的桎梏。
南芜捏在手中,眸中发了狠。她快步走出去,将匕首横亘在脖颈。
“你们若是不放我出去,我便死在这!看你们的公子,会不会责怪你们?”
她双眸果决,似是发了狠。
这般情况将下人吓了一跳,立马退下放她离开。
南芜在陆承泽心中的分量有多重,人人都知道。
一路逃出来后,南芜拖着疲惫的身体,与明月急急往父母亲院子里去。
将将靠近,便听见男人痛苦的哭喊。
“玉芬,你回来啊!回来好不好!”
南芜顿在门口,早已泪流满面。
她与屋内只一门之隔,却有些,不敢进去了。
平静片刻,南芜才推开了门。
看到屋内躺在榻上,皮肤已然泛白的母亲,眼眶中的泪瞬间涌了上来。
她脚下一个踉跄,被明月及时扶住。
“明月,你先出去吧。”
明月欲言又止,虽然放不下南芜,此刻也只好答应下来,乖乖的走了出去。
瞧着父亲趴在母亲身边泣不成声。
南芜脚下如同生了根,迈不出一步。
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,她几乎是挪着到了父亲身边,紧紧将他抱住。
“父亲,母亲她怎么会......怎么会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