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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陆承泽离开的背影,南芜闭了闭眼。
他怪她斤斤计较,小心眼,说她变了。
可真正变了的人,到底是谁?
南芜想要追上去问,心中情绪翻涌如海浪。
之后的两日,补品倒是送来不少,可陆承泽从未来过。
直到第三日,陆承泽亲自前来接她前去。
听着男子在身侧絮絮叨叨着提前了解到的宝贝,南芜冷硬的心,竟有一丝柔/软。
两人仿佛回到了从前,他对她事无巨细的体贴与照顾。
但这场思绪,在看到马车上的另一个人时,顿住。
江晚晚笑意盈盈的看着她,模样清纯无辜:“姐姐,你终于来啦。”
她拉着她坐下,故作娇嗔的看向陆承泽。
“承泽哥哥同我说你会来时,我还担心你生我的气,会不愿前来呢。”
陆承泽柔和的脸上更多了几分笑意。
他瞧着江晚晚的眼里尽是宠溺,才又看向南芜。
“要说拍卖会的事情,还是晚晚特意想起,也想借此机会与你道歉。正好你也喜欢我,我们就一起去看看。”
南芜抿唇,轻轻应了一声。
她扭头透过轿帘,瞧着外面的街景,那柔/软下来的心脏,如坠冰窟。
她原以为......陆承泽改变了。
可方才两人的眉来眼去,她都看在眼里。
陆承泽变了......
马车很快抵达瑞和拍卖会,三人进了二楼包房后,便闲坐下来。
南芜极少说话,便听着陆承泽与江晚晚有说有笑。
“南芜姐姐,我要同你告状!你知道承泽哥哥有多不会照顾人吗?”
江晚晚拉着南芜气呼呼的:“他明知我睡觉爱踢被子,又贪凉,便让我冻着,差点又病了!”
陆承泽无奈摇头,却跟着笑:“你可知那一夜我守了你许久,偏偏你前半夜睡得安分,后半夜我乏的不行,才让我一时不曾注意。”
那些话化作细密疼痛蔓延全身,像是被蚂蚁啃食一般痛苦。
陆承泽又在察觉她的眼神时,连忙解释:“那几日是晚晚蛊毒发作,我不放心,才在身侧照顾。”
南芜如何会不记得?
那几日,她刚被挖了心头血处于昏迷。
可在守着江晚晚,甚至不曾来看过她一眼。
这六年,又算什么?
但很快,她的注意力便被拍卖会台上的宝贝吸引。
那串佛珠......是师傅的所求之物!
南芜顷刻间便红了眼。
她的师傅,是天界红线仙,却因一场情劫,自愿闭关数千年。
闭关之前,她曾说过:“南芜,师傅如今再无所求之物。你若要下凡历劫,若是看到这串佛珠,替我找到佛珠的主人,看看他过得如何。”
那时她不解师傅为何被感情伤成这般,如今却体会到了。
在佛珠进入拍卖那刻,南芜便举起桌上牌子。
“三千两!”
她声音清脆。
楼下传来轰动,果然,没人想为一串佛珠再次加价。
这串佛珠,南芜势在必得。
可这时,耳边传来江晚晚委屈的声音。
“这串佛珠瞧着尤其不一般,承泽哥哥,我也好喜欢,可否......可否替我买下?”
南芜心口一窒,猛的朝着陆承泽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