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了解我的性子,知道我不会坐以待毙。
为防节外生枝,陆斩霄人刚抵达边疆,父亲就马不停蹄地将我嫁进了燕家。
我并没有自乱阵脚。
毕竟,陆斩霄的用处在日后。
眼下,我必须先解决端宁侯府这个**烦。
大婚当晚,燕咏就让我独守空房。
此刻,他正与家中那位贵妾颠鸾倒凤。
燕家的底细,我已经让竹韵查清楚了。
燕咏空有一个兵部的闲职。
整个端宁侯府,全靠那位写出治水之策、得陛下亲封为公主的嫡长女燕乔支撑着。
燕乔生财有道、极擅置业。
可三个月前,驸马被卷入冤案之中。
燕乔宁肯散尽家财,也只想为心爱之人讨回一个公道。
谁知燕咏伙同老夫人,替燕乔写下了和离书。
那时,燕乔已有身孕。
燕家人以此威胁:
「此时与驸马划清界限,侯府还能为你和孩子提供一个庇护所,驸马的死期已经提上日程了,难道姐姐想把这唯一的血脉也搭上?」
为了保住腹中孩子,燕乔咬牙拿出了三成的私产,供燕家肆意挥霍。
多么讽刺啊!
父亲口中的富贵之家,不过是一群敲骨吸髓的薄情之人。
我将繁琐的凤冠甩在地上,将竹韵唤到跟前:
「现下你明白,为何我会乖乖听话,嫁给燕咏那个废物了吗?」
竹韵心领神会,「**……是想拉拢端宁侯的姐姐,燕乔?」
没错。
燕乔是个真性情又有智谋的女子。
欲谋大事,只有武将的忠诚可不够。
财权自主、持筹握算方能维系人心,让每一步都走得稳如泰山。
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们以为布下了精密的棋局,便能高枕无忧地掌握天下大势。
可我,偏要做这搅局的人。
待我站在权力之巅,这天下规则,皆由我薛朝来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