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砚白挣开林恣意的手,回头狠狠地打向肖砚承,可惜,他力气有限,不能很好地控制手部力量,在别人看来,他只是诡异地摸了一把肖砚承的脸。
“你有病啊!”
肖砚承耳朵一下子红了,怎么还骚扰到他头上了!
林恣意也看呆了,趁肖砚白没有下一步动作赶紧将他拖到车里,
“对不起啊!对不起!他精神有点问题,明天就好了,明天你摸回来!我们真有事,先走了”
林恣意一边朝他们喊着,一边催着司机快开车,肖砚白在车里骂着,
“他什么时候成你哥了!苏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**!”
一切发生的太快,苏若还没搞明白为什么余洋会这样说,就被警察推着往里走,
“别看了,快点进去吧,你破坏商铺财物,人店老板在里面等着你呢。”
肖砚承看着林恣意离去的方向,心里有些异样。
自从上次一别,他连着好几晚去那个酒吧喝酒,从傍晚喝到清晨,再也没见过她······
没想到,以这种方式又遇见了,可是,他还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。
“哎,警官,刚刚那两个人犯得什么事啊?”
肖砚承拉住一个警官问,
“你问那么多干什么?这是**吧?赶紧进调解室,人家老板等你们很久了”
肖砚白在车上骂了一路,周身的气场越来越浑浊,似乎有极强的怨念。
林恣意小心翼翼的问,
“他们是谁啊?”
“不用你管!”
肖砚白吼出声,两个人不约而同都怔住了,这个声音,不像余洋的,也不像肖砚白的,极度扭曲阴暗。
肖砚白一下子愣住了,眼神彷徨无措。
林恣意握住他的手,
“不要怕,马上到家了”
肖砚白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,终于安静了下来。
在他眼里,林恣意是个典型的傻小孩儿,带着几分傻气,几分对生活的热爱,还有极强的同理心。
这些东西,他都没有,这些所谓美好的品质,恰恰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弱点,早就在成长中被一点点拔去。
紧赶慢赶,还剩一个小时,林恣意冲进房间,拉上所有的窗帘,挡住所有的窗户,整个房间暗的像深夜。
她拿出黑陶碗,按照他的指示,将猫毛、七只蝉,放进碗里。
“然后呢?”
“刀子”
林恣意递给他一把小刀,在他接过的时候又突然抓住他的手,
“别弄出人命啊”
“呵,放心,不会拖累你”
肖砚白将中指刺破,将血滴进黑陶碗里,指尖血滴的太慢,林恣意盯着那一滴滴血、血,心里直发慌。
好不容易挤满了半碗,肖砚白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摁了摁她被猫抓伤的血洞,手上沾上了血,
“痛吗?你这样会发炎的,怎么不·····”
“大哥!别管我了,死不了!**的事!”
林恣意怀疑他是不是双子座,怎么思维这么跳跃!
肖砚白耸耸肩,乖乖地坐在凳子上,扔给她一捆麻绳和一个纸条。
“你把他绑好,等下我从他身体里出来,进到戒指里,你就不停的念纸条里的咒语,这个过程比较长,他可能会醒。
等他醒过来,你吓唬吓唬他,这件事也就过去了。”
“好”
林恣意呆呆的点头,一切发生的太快,她已经无法思考了。
肖砚白突然伸手,戳了戳她的脸,原来,她的脸是这样的触感,软软的,弹弹的。
“干嘛?”
林恣意觉得莫名其妙。
“不干嘛,这也是必要的步骤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你猜”
“大哥!还有半小时了!你要魂飞魄散了,还有空逗人玩!”
林恣意真的急哭了。
“好,这就来”
肖砚白微笑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然后低下了头。
“好了吗?”
林恣意看他一动不动了,急忙将戒指放进碗里,照着纸条里晦涩难懂的咒语念了起来。
念着念着,她惊奇的发现,碗里的血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,戒指上的碧绿戒面开始变得血红。
有用!
林恣意继续念着咒语,认真的看着碗里的猫毛好像虫子一般钻进了七只蝉的眼睛里,看的林恣意打了一个寒战,赶紧移开视线不敢再看。
念了十几分钟,碗里的血即将被吸收完,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,
“恣意!恣意!你在家吗?便利店的厕所坏了,我来借个厕所!”
门外响起的是晴晴的声音。
林恣意没有回应她,只是继续念着咒语。
门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焦急,从敲门逐渐变成了踹门。
林恣意觉得浑身发冷,不对,晴晴的状态明显不对。
门外的女声逐渐变了音,
“让我进去!让我进去!”
凄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林恣意的耳朵里,曾经晴晴甜美的声音此时变得极其凄厉,一时男声一时女声,还有指甲划在门板上的声音。
林恣意吓得开始无意识发抖,不敢回头看,可是,不管她怎么害怕,始终没有停下念咒。
血已经吸收至碗底了,林恣意似乎能看到一个朦胧的白影在角落凝聚。
“砰!”
大门被硬生生踹开,
晴晴站在门口,阴恻恻的盯着林恣意。
林恣意只看了一眼,全身的血液像是被煮沸般滚烫直冲脑门。
只见晴晴还是那样的少女面容,可一头乌黑秀发,已经变成了红色毛发,就是她当初在厨房地板发现的毛发!
她不是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