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闺蜜设局后,我老公出手了

男闺蜜设局后,我老公出手了

主角:林浩江旭
作者:默默不爱喝豆浆

男闺蜜设局后,我老公出手了精选章节

更新时间:2025-08-23

结婚纪念日前夕,我被男闺蜜林浩下了药。丈夫江旭发现后,什么也没说,

只是默默擦掉了监控里林浩动手脚的画面。三个月后,林浩公司竞标关键项目,

他的核心数据突然被竞争对手低价买走。他跪在我面前哀求原谅时,

江旭搂着我的肩轻笑:“纪念日礼物,喜欢吗?”林浩不知道,

真正的报复才刚开始——江旭亲手把他捧上高位,只为让他摔得更惨。

第一章窗外的霓虹灯把卧室墙壁染成一片模糊的流光。晚上九点半,空气有点闷。我,陈欣,

靠在沙发里刷着手机,指尖在屏幕上漫无目的地划拉,

发出的微光是这偌大客厅里唯一的光源。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,

是江旭在清洗我们刚吃完外卖的餐盒。水流声很规律,哗啦啦的,衬得客厅更安静了。

茶几上,摊着两张印着阳光沙滩的旅行社宣传单。

那是我们计划用来庆祝明天——结婚两周年纪念日的。马尔代夫,碧海蓝天,

逃离几天这座钢筋水泥森林的压力,是我们俩这几个月辛苦工作后最大的盼头。可这会儿,

我心里却像塞了团湿棉花,沉甸甸的,堵得慌。手机屏幕亮了一下,是林浩发来的微信。

【欣欣,明天你俩大日子,哥们儿提前给你庆祝下?老地方‘夜阑’酒吧,小酌一杯,

就当给你壮行,奔赴甜蜜二人世界!怎么样?够意思吧?】文字后面跟着个夸张的笑脸表情。

我皱了皱眉。林浩是我大学同学,认识快十年了,关系铁得很,

属于那种能一起骂老板、一起撸串到深夜的“男闺蜜”。他性格张扬,爱玩爱闹,

出手也大方,在朋友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活跃分子。江旭跟他关系一般,

总觉得林浩这人有点浮,边界感不强,但碍于我的面子,也从没说过什么。

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。去吗?明天要赶早班机去马代,今晚应该早点休息收拾行李。

可是……不去的话,林浩那张嘴肯定又要嚷嚷我不够朋友,不够意思,

把“重色轻友”的大帽子扣下来。他这人,最擅长用半真半假的玩笑话裹挟人。“江旭,

”我朝着厨房的方向提高了一点声音,“林浩叫我去‘夜阑’坐会儿,

说给我提前庆祝下纪念日。”水流声停了。江旭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,手里拿着擦碗巾,

额前的碎发垂下来一点,遮住了部分视线,但掩不住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疲惫。

他刚结束一个连续加班两周的大项目,整个人都像绷紧的弦松了下来,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。

“现在?”他声音有点低,带着刚忙完后的沙哑,“明天一早的飞机,六点就得起床去机场。

”“他说就一小会儿,喝一杯就走。”我解释着,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恳求,

“你也知道他那个人,不去的话他能念叨半年。”江旭沉默了一下,走到客厅,

拿起茶几上那张马尔代夫的宣传单看了看,又放下。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,很平静,

平静得让我心里有点发虚。“想去就去吧。”他说,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,

只是把擦碗巾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,“别太晚,也别喝太多。我去把行李最后检查一遍。

”说完,他转身走向卧室,背影挺拔却透着显而易见的倦意。我心里那点犹豫,

被一种莫名的烦躁冲散了。他总是这样,好像什么都行,什么都无所谓。有时候,

我倒宁愿他像林浩那样,直接嚷嚷一句“不许去”。“知道了!”我回了一声,

抓起沙发上的小包和手机,换鞋出门。关门的声音在楼道里显得格外响。

“夜阑”酒吧离我们家不远,不到二十分钟车程。推开沉重的木门,

喧嚣的声浪和混杂着烟酒、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,瞬间将我裹挟进去。灯光迷离闪烁,

晃得人眼花。林浩那标志性的大嗓门立刻从角落的卡座里传过来。“欣欣!这儿!就等你了!

”他夸张地站起身挥手,穿着件骚包的亮片衬衫,头发精心抓过,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
卡座里已经坐了三四个人,都是平时玩得熟的,有男有女。“浩哥可以啊,

真把咱们陈大美女请出来了!”一个朋友笑着起哄。“那必须的!纪念日前夜,普天同庆!

”林浩一把将我拉到身边坐下,动作熟练得过分。他打了个响指,

一个穿着黑马甲的侍应生立刻端着托盘过来,上面放着好几杯颜色鲜艳的鸡尾酒。“来来来,

尝尝这个!”林浩拿起一杯最漂亮的,杯沿还插着片菠萝和一把小纸伞,塞到我手里,

“‘怦然心动’,专门给你点的,度数低,跟果汁似的!”杯子入手冰凉,

粉橙色的液体在迷幻的灯光下荡漾。我其实没什么喝酒的心情,

但架不住周围朋友的热情和林浩的催促。“就一杯啊,我真得早点回去。”我强调着,

象征性地抿了一口。酸甜的口感,确实没什么酒味。“哎呀,一杯哪够!

”林浩端起他自己的酒杯,重重地跟我碰了一下,发出清脆的响声,“为了纪念日,

为了我们欣欣永远这么美,干杯!”他说着豪气地仰头喝了一大口,周围的朋友也跟着起哄。

“就是,江旭又不在,怕什么!”“放松点欣欣!”在这种氛围里,拒绝显得格外不合时宜。

我只能又喝了几口。林浩非常“贴心”,看我杯子下去一小半,立刻示意侍应生添酒。

他自己也喝得很快,脸颊泛红,话更多了,手臂时不时就搭在我身后的沙发靠背上。

“我跟你们说,当年要不是我下手慢了点……”他凑近我,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耳边,

声音不大,却足够让卡座里的人都听见,“现在跟欣欣过纪念日的,指不定是谁呢!是吧,

欣欣?”他半开玩笑地用手肘碰了碰我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有点不舒服,

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。“喝多了吧你,胡说八道什么。”我白了他一眼,

语气尽量轻松地岔开话题,“玩骰子玩骰子!”“玩!必须玩!”林浩立刻响应,

注意力被转移开,开始张罗着拿骰盅。

时间就在摇骰子、喝酒、听林浩讲那些真假难辨的“光辉事迹”中滑过。

那杯“果汁似的”鸡尾酒不知不觉见了底,林浩又极其自然地给我续上了一杯颜色更深的。

酒吧里温度越来越高,音乐声震耳欲聋,我感觉脑袋有点发沉,

周围的灯光和噪音都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,模糊而遥远。“不行了不行了,”我放下骰盅,

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绵软,“我真得走了,

头好晕……”“这才几点啊!”林浩立刻放下骰盅,手臂很自然地环过我的肩膀,

半扶半抱地把我带起来,“晕了?我送你出去透透气,门口有风,吹吹就好了。

”他的力气很大,我几乎是被他架着往外走。脚步虚浮,踩在地上像踩着棉花。

视线有点模糊,只能看到林浩亮片衬衫上刺眼的反光和他近在咫尺的侧脸,

那上面似乎没有多少醉意,反而有种……说不清的亢奋。“我自己能走……”我试图推开他,

但手臂软绵绵的使不上劲。“跟我客气啥!”林浩的声音贴得很近,

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熟稔,“看你这样,我能放心让你自己回去?先出去,吹吹风,缓缓,

然后我帮你叫个车。”酒吧厚重的大门在身后关上,隔绝了部分喧嚣。

夜晚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,让我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瞬。但紧接着,

一股更猛烈的眩晕感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汹涌而至,瞬间淹没了那点可怜的清明。

世界猛地倾斜、旋转。黑暗。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了我最后一点意识。

第二章意识是被一种尖锐的头痛唤醒的,像有一把小锤子在太阳穴内侧不停地敲打。

眼皮沉重得像是被胶水黏住,我费力地掀开一条缝隙。陌生的天花板。

不是家里熟悉的暖白色吊顶,而是有些灰扑扑的、带着老旧纹路的石膏板。

光线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里透进来,惨白惨白的,晃得眼睛生疼。脑子一片空白,

宿醉后的迟钝感包裹着每一根神经。我眨了眨眼,试图聚焦。这是哪?酒店?

我怎么会……记忆的碎片像退潮后沙滩上的贝壳,杂乱地浮现。酒吧喧嚣的音乐,

林浩亮片衬衫的反光,那杯颜色漂亮的“怦然心动”,还有……林浩架着我走出酒吧大门,

凉风吹在脸上的感觉……然后呢?然后就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。恐慌像冰冷的蛇,

倏地缠住了心脏,猛地收紧。我几乎是弹坐起来,身上薄薄的空调被滑落。

瞬间的凉意让我低头。身上的衣服!不是我昨天出门时穿的连衣裙!

是一件宽大的、带着陌生洗衣液味道的男式T恤,长度勉强盖过大腿。

而我的内衣……不翼而飞!心脏骤然停跳,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,撞击着胸腔,

发出沉闷而巨大的回响。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,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。我猛地掀开被子,

床单上……没有刺目的痕迹,但身体深处传来一阵极其隐秘、极其陌生的酸胀感,

清晰得不容忽视。不!不可能!我死死捂住嘴,才没让那声尖叫冲破喉咙。

目光慌乱地扫过房间。很标准的快捷酒店陈设,廉价的地毯,一张桌子,两把椅子。

椅子上随意搭着一件外套——深蓝色的牛仔外套,袖口处磨损的痕迹无比眼熟。

那是林浩的外套!这个认知像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我的天灵盖上。嗡的一声,

耳鸣尖锐地响起。我跌跌撞撞地冲下床,腿软得差点跪倒在地。冲进狭小的卫生间,

反锁上门。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如鬼的脸,头发凌乱,眼底布满血丝,嘴唇干裂得毫无血色。

脖子上!几点刺目的、暧昧的红痕,像丑陋的烙印,清晰地印在皮肤上!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

我扑到马桶边,剧烈地干呕起来,却什么也吐不出,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喉咙。

冰冷的地板透过薄薄的T恤传递着寒意,一直冷到骨头缝里。绝望像冰冷的潮水,灭顶而来。

怎么会这样?到底发生了什么?林浩……他对我做了什么?!

混乱、恐惧、巨大的羞耻感和被背叛的愤怒交织在一起,几乎要将我撕裂。

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,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。昨天还是充满期待的纪念日前夕,

今天……世界彻底崩塌了。不知过了多久,外面传来房卡开门的“嘀”声。接着是脚步声,

停在了卫生间门外。“欣欣?你醒了?”林浩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,

带着一丝刻意放低的、小心翼翼的试探,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……心虚?“你感觉怎么样?

好点没?”我猛地抬起头,死死瞪着那扇薄薄的门板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

留下几个弯月形的血痕。“滚!”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,

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遏制的恨意。门外沉默了几秒。“欣欣,

你听我解释……”林浩的声音透着急切,“昨晚你醉得太厉害了,站都站不稳,还吐了,

衣服都弄脏了。我……我没办法,总不能让你那样回家吧?江旭看到了怎么想?

我只能先带你来这儿休息……我真的只是想照顾你,没别的意思!”“照顾我?

”我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,一股邪火直冲头顶,猛地从地上爬起来,

一把拉开卫生间的门。林浩就站在门外,头发有点乱,眼下带着青黑,身上只穿了件背心。

他看到我,眼神闪烁了一下,下意识地避开了我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,

落在了我脖子上那些痕迹上,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。“照顾我需要脱掉我的衣服?!

照顾我需要在我身上留下这些?!”我指着脖子,声音因为愤怒和屈辱而剧烈地颤抖着,

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,“林浩!****!你对我做了什么?!”“我……我没有!

”林浩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被一种近乎无赖的“委屈”取代,“欣欣,你别血口喷人啊!

我真没动你!你昨晚吐得一塌糊涂,衣服脏得不能穿了,我才……才帮你脱了外套和裙子,

真的!T恤是我找酒店服务员临时买的!

你身上的……那可能是你自己喝多了不小心在哪里蹭的!或者……或者蚊子咬的?

这酒店卫生条件也就那样……”他语速飞快,眼神却飘忽不定,根本不敢直视我的眼睛。

“放屁!”我气得浑身发抖,抓起旁边桌子上一个廉价的玻璃烟灰缸就朝他砸了过去,

“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?!”烟灰缸擦着林浩的肩膀飞过,砸在后面的墙壁上,

发出“哐当”一声脆响,摔得粉碎。碎片溅了一地。林浩吓了一跳,往后躲了一步,

脸色也沉了下来:“陈欣!你发什么疯!我好心好意照顾你,你就这么对我?行!

你爱信不信!反正我问心无愧!”他梗着脖子,一副被冤枉了的样子,但眼底深处那点心虚,

我捕捉得一清二楚。“问心无愧?”我看着他这副嘴脸,只觉得恶心透顶。愤怒到了极点,

反而生出一种冰冷的绝望。跟他争辩毫无意义。现在最重要的是……回家。回江旭身边。

这个念头像救命稻草一样浮现。我强压下翻涌的情绪,不再看他,像躲避瘟疫一样绕过他,

冲到床边,哆嗦着在散落的衣物里翻找自己的手机。屏幕按亮,刺眼的光线下,

显示的时间是上午八点四十分。屏幕上还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和数条微信消息,

全都来自同一个名字——江旭。最后一条微信是十分钟前发的:【欣,行李我收拾好了。

你在哪?电话怎么一直不接?看到速回。】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,狠狠揉捏。

窒息般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。纪念日!马尔代夫!江旭还在家里等我!

我手忙脚乱地抓起自己的连衣裙,虽然皱巴巴的还带着酒气,也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
内衣不知道被林浩丢到了哪里,也根本没法找。我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卫生间,反锁上门,

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裙子。手指抖得厉害,背后的拉链几次都没拉上。

“欣欣……”林浩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,带着点试探,“你……没事吧?需要我送你回去吗?

”“滚开!”我隔着门吼了一声,声音嘶哑难听。拉链终于拉上。我打开门,

看也不看杵在门口的林浩,抓起自己的小包和手机,踉跄着冲向房门。“喂!欣欣!

”林浩在后面喊。我猛地拉开门,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。走廊里昏暗的灯光晃动着,

我跌跌撞撞地跑向电梯,拼命按着下行键,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。电梯门合上的瞬间,

**着冰冷的厢壁,大口喘着气,身体还在抑制不住地发抖。

看着金属门上自己模糊而狼狈的倒影,脖子上那几点红痕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刺眼。怎么办?

怎么跟江旭解释?说我和林浩在酒吧喝多了,然后“不小心”在快捷酒店住了一晚?

他会信吗?他那么聪明……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再次淹没了我。电梯缓缓下降的失重感,

像是我正坠向无底的深渊。第三章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。我几乎是扔下钱,

连零钱都没等司机找,就推开车门冲了下去。清晨的小区很安静,

只有几个晨练的老人和遛狗的人。阳光明晃晃地照在身上,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,

只有一种被扒光了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冰冷和羞耻。我低着头,用长发尽可能地遮住脖子,

脚步虚浮地往家走。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,灼痛难当。钥匙**锁孔时,

手抖得厉害,试了好几次才拧开。门开了。

家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和……一种压抑的寂静。客厅收拾得很干净,

两个行李箱并排立在玄关处,拉杆都抽了出来,随时可以出发的样子。江旭背对着我,

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,看着外面。他穿着简单的灰色T恤和休闲裤,背影挺拔,

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硬。听到开门声,他没有立刻回头。

“江旭……”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掩饰的颤抖。

他终于缓缓转过身。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,一半明亮,一半隐在阴影里。

他的脸色很平静,平静得可怕。没有预想中的质问,没有暴怒,

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惊讶或担忧都没有。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,此刻深得像寒潭,

里面没有任何波澜,只是沉沉地看着我,目光像冰冷的探针,

缓慢而仔细地扫过我凌乱的头发、苍白憔悴的脸、红肿的眼睛,最后,不可避免地,

停留在我努力用头发遮掩的脖颈处。那目光如有实质,像带着倒刺的冰凌,刮过我的皮肤。

我感觉自己脖子上那几点红痕在无声地灼烧、尖叫。时间仿佛凝固了。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。

咖啡机发出“嘀”的一声轻响,完成了最后的萃取,打破了这死寂,却显得更加突兀。

“回来了?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不高,平平淡淡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
像在问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,比如“吃了吗”。这三个字像三根冰冷的针,

狠狠扎进我心里。我张了张嘴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

所有事先在出租车上反复演练过的、苍白无力的解释——加班太晚?手机没电?临时有事?

——都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注视下,碎成了齑粉。“我……”一个音节艰难地挤出喉咙,

眼泪瞬间又涌了上来,视线一片模糊,“对不起……我……”对不起什么?

对不起回来晚了?对不起失联?还是对不起……脖子上这些我自己都解释不清的痕迹?

我甚至不敢再看他,羞愧和绝望几乎将我压垮,只能死死地低着头,指甲再次掐进掌心,

试图用疼痛来维持最后一丝清醒。江旭没有追问。他甚至没有动。只是那样沉默地看着我,

看了很久。那沉默比任何狂风暴雨般的质问都更让人恐惧。

客厅里只剩下我压抑的、细微的抽泣声和墙上挂钟秒针走动时冰冷的“滴答”声。

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终于,他动了。他没有走向我,而是转身走向厨房,

动作依旧平稳。我听到他打开柜子,拿出咖啡杯,倒咖啡的声音。

浓郁的咖啡香气在沉默的空气中弥漫开,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日常感。他端着杯子走回来,

没有看我,径直走向玄关处的行李箱。他弯下腰,

手指在其中一个行李箱的拉杆上停顿了一下,然后,平静地、缓慢地将拉杆按了回去。

金属部件收缩的声音,在寂静中异常清晰,像某种宣判的终止符。“航班错过了。

”他直起身,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,目光落在窗外,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,

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,“退票手续费很高,算了。”“我……我们可以改签下一班?

或者……或者改天?”我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急切地抬起头,语无伦次地说。

江旭终于转回目光,落在我脸上。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愤怒,也没有失望,

只有一片深沉的、让人完全看不懂的疲惫和……一种近乎漠然的疏离。“不用了。

”他淡淡地说,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终结感,“累了。纪念日……以后再说吧。

”说完,他没再看我,端着咖啡杯,径直走向书房。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,

发出“咔哒”一声轻响。那扇关上的门,像一堵无形的墙,瞬间将我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。

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,还有那两个孤零零立在那里、象征着破灭期待的行李箱。

阳光依旧明媚,咖啡香气依旧浓郁,但整个空间却冰冷得如同冰窖。我站在原地,浑身僵硬,

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塑。眼泪无声地滑落,砸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
巨大的失落、羞愧和一种被彻底抛弃的冰冷感,彻底将我淹没。马尔代夫的阳光沙滩,碎了。

我们的纪念日,完了。而我和江旭之间,似乎有什么东西,在这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里,

彻底地、无声无息地碎裂开来,留下深不见底的沟壑。第四章日子像掺了沙子的流水,

沉滞而磨人地向前淌着。表面看,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。江旭依旧朝九晚五,甚至更忙。

他不再提起那个错过的纪念日,也绝口不提那个混乱的清晨。他依旧会和我一起吃饭,

回答我必要的询问,比如“盐在哪里”或者“物业费交了没”,

语气平淡得像在跟合租的陌生人对话。但他不再碰我。一个眼神的交汇都吝于给予。晚上,

他睡在书房那张狭窄的折叠床上,房门紧闭。家里安静得可怕,

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,提醒着我时间还在流动。我像个游魂,

在空旷的房子里飘荡。工作也心不在焉,被主管点名批评了几次。

林浩的微信和电话被我拉黑了,他试图通过其他朋友联系我,都被我强硬地挡了回去。

每次听到他的名字,胃里都会条件反射地一阵翻搅,伴随着强烈的恶心和恨意。

那晚的记忆和清晨的绝望,如同跗骨之蛆,日夜啃噬着我。江旭的沉默像一座无形的山,

压得我喘不过气。他越是什么都不问,什么都不说,我心里的恐惧和负罪感就越发深重。

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?他是不是在等着我坦白?还是……他根本已经不在乎了?

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。这种令人窒息的平静,在一个闷热的周六下午被打破了。

江旭又在书房加班,对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。我借口倒水,磨磨蹭蹭地经过书房门口,

眼睛不受控制地瞟向他亮着的电脑屏幕。不是工作文档。

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监控录像的回放界面!画面很清晰,

正是“夜阑”酒吧门口那条灯光昏暗的辅路!时间戳显示是那个噩梦般的夜晚,

十一点三十七分!我的心跳瞬间飙到了嗓子眼,手一抖,杯子里的水差点洒出来。

我死死咬住下唇,屏住呼吸,强迫自己定在原地,目光紧紧锁定屏幕。画面里,

酒吧的门被推开。林浩架着几乎完全失去意识的我走了出来。我像一滩烂泥挂在他身上,

头无力地垂着,长发遮住了脸。林浩左右张望了一下,脸上没有任何醉酒的样子,

眼神在路灯下显得异常清醒,甚至带着一种……计谋得逞的急切。

他半拖半抱地把我弄向停在路边阴影里的一辆车——是他的那辆黑色SUV。

就在他拉开车门,试图把我塞进副驾驶的那一刻,监控画面边缘,

一辆眼熟的银色轿车缓缓驶过。那是我和江旭的车!驾驶座的车窗降下了一半!

虽然画面有些远,角度也偏,但我几乎可以肯定,驾驶座上那个人影的侧脸轮廓,就是江旭!

他看到了!他当时就在附近?!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。杯子终于脱手,

“哐当”一声砸在木地板上,热水和玻璃碎片四溅开来。巨大的声响惊动了书房里的人。

江旭猛地转过头,视线锐利如鹰隼,直直地刺向我。他脸上的平静消失了,
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刺骨的寒意,还有一丝……被我撞破秘密的猝不及防?

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我的皮肉,直刺灵魂深处。“我……我手滑……”我慌乱地蹲下身,

语无伦次地去捡那些滚烫的玻璃碎片,手指被烫到也浑然不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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