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车辆开着双闪在雨幕中缓慢爬行,整个世界一片喧嚣又狼狈的景象。祝寒舟刚结束一个冗长而令人烦躁的客户会议,被客户愚蠢的要求搅得头疼欲裂。他把车开出地下车库,汇入被暴雨模糊的车流。雨水疯狂拍打车顶和车窗,密集的鼓点般敲击着神经。车子路过城东新区,一家新开的精品咖啡馆在雨幕中透出温暖的橘黄色灯光。祝寒舟记得...
楼道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。声控灯悄然熄灭,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弥漫开来,只剩下祝寒舟压抑而粗重的喘息声,还有他身上雨水不断滴落在地砖上发出的“滴答、滴答”声。那声音冰冷、清晰,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节奏感,像是死神的钟摆,在冰冷的空气中切割着凝固的时间。
池霜后背紧贴着冰凉坚硬的门框,那点微不足道的支撑感几乎是她此刻不瘫软下去的唯一依靠。祝寒舟的话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棱,狠狠扎进她的耳……
时间像生了锈的齿轮,艰难地向前挪动了半个月。自从那晚餐厅里掀翻了桌子般的摊牌后,池霜像是赌气,又像是被伤透了心,再没主动发过一条消息,打过一个**。祝寒舟心里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邪火,像熔岩在胸腔里翻滚,也硬着心肠没去找她。冷战,这层无形的冰迅速蔓延,将原本就日渐稀薄的情感彻底冻僵。陈逾的名字成了两人之间心照不宣的、碰一下就会爆炸的禁词。但越是禁忌,那三个字在祝寒舟心里投下的阴影就越发庞大,像……
我和池霜恋爱五年,她的男闺蜜陈逾总在深夜发“想你”。
当我撞见陈逾的手滑进她衣摆时,池霜说:“我们只是兄妹。”
“分手,或者和他断交。”我将刀叉抵在桌面。
“我选他。”池霜的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手机屏幕在昏黄暧昧的卡座灯光下,显得格外刺眼。一条信息,没有半点遮掩,就这么**裸地躺在锁屏界面上。
「霜霜,刚路过你家楼下,灯还亮着。想你。……
他看着眼前这个他爱了五年、掏心掏肺了五年、刚刚亲手将他最后一点尊严和骄傲碾得粉碎的女人。她的眼神躲闪,带着水汽,却始终没有看向他。她那句“选他”,轻飘飘的,却重逾千钧,将他过去五年的所有付出和期待,判了死刑。
“呵……”一声极低、极冷、空洞得没有任何起伏的笑声,从祝寒舟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溢出来。那笑声不像人发出的,倒像是沙漠深处风干的骨头被风吹动,相互摩擦发出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声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