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带着她的黄毛男友回家，宣布要结婚。我看着那男孩挑衅的眼神，
平静地问：“彩礼准备给多少？”女儿立刻尖叫起来：“你怎么这么物质！
我和他是真心相爱，你提钱就是侮辱我们的感情！”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势利眼，
说我根本不配做她母亲。我点点头，没再说话。一个月后，我儿子大婚，
我当着所有亲戚的面，将一套别墅和一千万现金交到儿媳妇手上。女儿在台下，脸色煞白，
冲过来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对她。我淡淡地说：“因为你嫂子，从没说过我势利。
”01香槟塔折射着水晶吊灯璀璨的光，空气里弥漫着玫瑰与百合的甜香。
司仪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渲染着气氛，台下坐满了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，
每一张脸上都洋溢着恰到好处的喜悦。今天是我儿子陈浩宇和儿媳苏晓雯大喜的日子。
我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深紫色旗袍，端坐在主桌，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，
看着台上那对璧人交换戒指。一切都那么完美，完美得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。
直到司仪将话筒递给我，让我上台致辞。我提着裙摆，步履平稳地走上台，
从手包里拿出一个红丝绒盒子和一个文件袋。我清了清嗓子，对着话筒，
声音清晰而沉稳地传遍整个宴会厅。“今天，是我儿子浩宇和儿媳晓雯开启新生活的日子。
作为母亲，我没有什么比看到他们幸福更开心的事了。”台下响起一片掌声。我顿了顿，
目光扫过全场，最终落在了角落里那一桌，那个坐立不安的身影上。我的女儿，陈思思。
她的视线与我短暂交汇，眼神里充满了不解与一点慌乱。我移开目光，打开了手中的文件袋，
将一份房产证展示给众人看。“这套城东的观澜别墅，是我给晓雯的见面礼，
希望你们把它变成一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家。”“哗——”台下瞬间炸开了锅，
亲戚们的惊叹声、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。观澜别墅，那可是本市最顶级的富人区，
随便一套都价值不菲。我没有理会骚动，接着又打开了那个红丝绒盒子，里面是一张银行卡。
“这张卡里有一千万，是给晓雯的，希望你以后想买什么就买什么，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，
永远要做最骄傲的自己。”整个宴会厅彻底安静下来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聚光灯一样打在我身上，有震惊，有羡慕，有嫉妒。我能清晰地感觉到，
那道来自角落的视线，已经从慌乱变成了利刃，几乎要将我的后背刺穿。
我将别墅钥匙和银行卡一并交到儿媳苏晓雯的手中。晓雯的眼睛红了，她紧紧握住我的手，
声音带着哽咽：“妈，这太贵重了，我不能收。”我拍了拍她的手背，
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：“傻孩子，你值得。这是你应得的。”儿子陈浩宇揽住妻子的肩膀，
对我重重地点了点头，眼眶也是一片湿润。就在这温情脉脉的时刻，
一个尖锐的声音撕裂了和谐的氛围。“凭什么！”陈思思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，
她身边的黄毛男友一把没拉住她。她穿着一件与这盛大场合格格不入的廉价连衣裙，
头发凌乱，妆容也有些花了。她几步冲到台前，双眼赤红地瞪着我，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。
“凭什么都给她！我呢！我才是你亲女儿！”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破了音，
在安静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刺耳。所有宾客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她，
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起。“这是陈家那小女儿吧？怎么闹起来了？”“听说了吗，
为了个不三不四的男人跟家里闹翻了。”“啧啧，真是不懂事，这种场合也敢闹。
”黄毛男友跟在她身后，眼神躲闪，却又忍不住贪婪地盯着我手中的东西，
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，令人作呕。我看着状若疯狂的女儿，内心一片冰封。
我平静地拿起话筒，对着她，也对着所有人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因为你嫂子，
从没说过我势利。”02一个月前，客厅的空气还是凝滞的。昂贵的真皮沙发上，
坐着一个染着一头扎眼黄毛的年轻男人。他翘着二郎腿，身体后仰，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，
眼神轻佻地扫视着我家的装修和摆设。“阿姨，你家这吊灯挺晃眼啊，得不少钱吧？
”“这花瓶，古董？”他嘴里发出的啧啧声，像砂纸一样摩擦着我的神经。我坐在他对面，
手里端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我的女儿陈思思，则像一只护食的小母鸡，
紧紧挨着他坐着，满眼都是痴迷和崇拜。就是这个男人，让我的女儿像变了一个人。“妈，
我跟阿哲是真心相爱的，我们决定结婚了。”陈思思昂着下巴宣布，语气里带着一点挑衅。
我将目光从那个叫阿哲的男人身上移开，落在我女儿脸上。她曾经是我最引以为傲的珍宝，
乖巧，懂事，会抱着我的脖子撒娇，说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人。可现在，
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叛逆和对我的戒备。我压下心头的翻涌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。
“结婚是大事。这位……阿哲，家里是做什么的？你现在从事什么工作？”问题一出口，
客厅的温度骤然又降了几度。黄毛男人的嘴角撇了撇，眼神闪烁，
含糊其辞地说：“叔叔阿姨都是普通工人，我自己嘛，跟朋友合伙做点小生意，自由职业。
”陈思思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。“妈！你查户口呢！阿哲他有上进心就够了！
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？”我看着她激动的样子，心里一阵阵发冷。这已经不是试探，
这是审问。我深吸一口气，把最后的底线摆在台面上。“既然谈到结婚，那就说说彩礼吧，
这是最基本的尊重。你们准备给多少？”这句话，像一颗投入滚油的火星，
瞬间点燃了陈思"思。“彩礼？又是钱！你怎么这么物质！”她尖叫起来，
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。“我和阿哲是真心相爱，你提钱就是侮辱我们的感情！
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势利的人！”她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，仿佛我不是她的母亲，
而是她的仇人。那个黄毛男友则在一旁露出了得意的冷笑，仿佛在看一场好戏，
甚至还带着一点对我的嘲讽。我的心，在那一刻，被女儿尖利的话语和那个男人得意的眼神，
一同戳得千疮百孔。我养了二十四年的女儿，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男人，指着我的鼻子，
骂我物质，骂我势利。她的话越说越难听，一句句都像是淬了毒的刀子。“为了钱，
你连自己女儿的幸福都不要了吗？你根本不配做我的母亲！
”“不配做她母亲……”这几个字在我脑子里反复回响，像魔咒一样，
将我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驱散了。我看着她因愤怒而扭曲的脸，突然就觉得很累，很没意思。
我不想再争辩什么了。我缓缓地点了点头，说：“好。”一个字，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。
陈思思愣住了，她大概以为我会和她大吵一架，
没想到我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接受了她的所有指控。她一拳打在棉花上，脸上闪过一点错愕，
随即被更大的愤怒所取代。“好？你这是什么态度！你根本不在乎我！”她抓起自己的包，
拉着黄毛男友的手就往外冲。“这个家我再也不会回来了！你就守着你的钱过一辈子吧！
”“砰”的一声巨响，厚重的实木门被她狠狠摔上，震得墙上的挂画都晃了晃。
世界终于安静了。我维持着端坐的姿势，许久没有动弹。客厅里还残留着她香水的味道，
和我为她准备的、她最爱吃的点心。只是现在，一切都显得那么讽刺。我看着空荡荡的玄关，
心如死灰。她说的对，路是她自己选的。既然她觉得我的爱一文不值，那我就收回好了。
03陈思思摔门而去后，家里陷入了长久的死寂。我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，
直到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下来，城市的霓虹透过窗帘的缝隙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我没有开灯，就那么静静地坐着。愤怒和失望像潮水般退去后，
留下的是一片冰冷刺骨的麻木。我掏出手机，拨通了儿子陈浩宇的电话。电话很快被接起，
浩宇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可靠。“妈，怎么了？这么晚打电话。”“浩宇，
你……了解思思那个男朋友吗？”我的声音有些干涩。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
然后传来浩宇的一声叹息。“妈，思思是不是带他回家了？”“嗯。”“我就知道。
”陈浩宇的声音里透着无奈，“妈，你别生气。我旁敲侧击问过思思，那男的叫李哲，
没有正当职业，整天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。我听说，他还在外面欠了不少钱。
”欠了外债。这几个字证实了我心里的猜测，也让我彻底放弃了对那个男人最后一点侥幸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我平静地回答。“妈，思思就是一时糊涂，你别跟她置气。
她就是被那男的灌了迷魂汤了，等她吃点亏就知道了。”“吃亏？”我喃喃自语，
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，“有些亏，是不能吃的。”挂了电话，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，
给陈思思发了一条信息。我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。“思思，
只要你现在回头，跟那个男人断了，你还是我的女儿。我为你准备的嫁妆，一分都不会少。
”我盯着那条信息，等待着。或许，她只是一时冲动。或许，她看到这条信息，
会想起我们二十多年的母女情分。一分钟，两分钟，十分钟……手机屏幕终于亮了。
不是电话，是一条回复。那条回复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，狠狠扎进我心里。“收起你的臭钱，
别想用钱来控制我的人生！我的爱情是无价的！”紧接着，又一条系统提示弹了出来。
“消息已发出，但被对方拒收了。”拉黑了。她把我拉黑了。我看着那个红色的感叹号，
看了很久很久。然后，我笑了，无声地笑了起来，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我终于彻底死心了。
我抹掉脸上的泪水，眼神重新变得清明而坚定。打开手机通讯录，找到我的私人律师，
拨通了他的电话。“王律师，是我，陈婉秋。麻烦你明天来我这里一趟，
我名下的一些资产需要做一下变更。”既然她那么鄙视我的“臭钱”，那么，我就成全她。
让她去追求她那“无价”的爱情好了。我为她准备的一切，她不配拥有。我站起身，
走到书房，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尘封已久的盒子。里面是我早年为陈思思准备的嫁妆，
有房产，有基金，还有一些黄金和珠宝。我曾无数次幻想过，在我女儿的婚礼上，
亲手把这些交给她，看着她走向幸福。现在看来，这个场景永远不会发生了。
我将这些文件一份份整理好，旁边放上一张白纸，开始重新规划。我的爱和我的财产，
只会留给懂得珍惜和感恩的人。从今往后，陈思思，与我的这一切，再无关系。
04被亲生女儿拉黑后的几天，我的心情跌入谷底。整个家都空荡荡的，安静得让人窒息。
我整日待在家里，没什么胃口，也提不起精神做任何事。就在这时，
儿子陈浩宇带着他的未婚妻苏晓雯来看我了。晓雯是个很灵秀通透的姑娘，
第一次见她我就很喜欢。她家境普通，但身上那股子书卷气和不卑不亢的温婉，
让人看着就舒服。一进门，晓雯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。“妈，您脸色怎么这么差？
是哪里不舒服吗？”她关切地走过来，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。我摇了摇头，
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：“没事，可能就是最近天气变化，有点乏。”晓雯没有追问，
她是个聪明的孩子，知道什么该问，什么不该问。她只是默默地走进厨房，不一会儿，
就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红枣姜茶出来。“妈，您喝点这个暖暖身子，我给您加了蜂蜜，甜的。
”温热的杯壁透过掌心传来暖意，那股暖流，似乎一直流淌到了我的心里。我喝了一口，
甜丝丝的，恰到好处的温度，熨贴着我冰冷的胃。陈浩宇在一旁看着，欲言又止，
最后还是被晓雯一个眼神制止了。晓雯自然地坐在我身边，没有提陈思思一个字，
只是像个普通的女儿一样，跟我聊起了她和浩宇的趣事。她说浩宇最近为了筹备婚礼，
紧张得天天掉头发。她说他们一起去选婚纱，浩宇一个大男人，看她穿上婚纱的样子，
竟然哭了。她还拿出手机，给我看他们布置新房的照片，
叽叽喳喳地问我哪个颜色的窗帘更好看。她的声音清脆悦耳，像山谷里的泉水，
一点点洗刷着我心头的阴霾。我看着她明媚的笑脸，听着她充满烟火气的琐碎日常，
那颗因为陈思思而变得僵硬的心，渐渐柔软了下来。聊着聊着，
晓雯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：“妈，我和浩宇商量了一下，我们的婚礼，一切从简就好。
您和爸为我们买婚房已经花了很多钱了，我们不想您再破费了。”她认真地看着我，
眼神真挚。“我们觉得，一家人和和美美，健健康康的，比什么排场都重要。
钱要花在刀刃上，我们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。”我愣住了。
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女儿、却惦记着我家产的黄毛。
一个口口声声说我是她婆婆、却处处为我着想的准儿媳。没有对比，就没有伤害。可这对比，
太过惨烈，太过讽刺。一个拼命想从我这里攫取，一个却在想方设法为我节省。
我的鼻子一酸，眼眶瞬间就红了。我拉过苏晓雯的手，紧紧地握住。她的手很温暖，很柔软。
我看着这个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姑娘，心中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地升腾起来。
一个原本属于陈思思的未来，此刻，在我心中，已经悄然更换了女主角。“晓雯。”我开口，
声音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。“妈在呢。”她立刻应道。“你是个好孩子。
”我看着她的眼睛，郑重地说道，“浩宇能娶到你，是他的福气，也是我们陈家的福气。
”那一刻，我彻底下定了决心。我的爱，我的财富，我所能给予的一切庇护和荣光，
都应该给眼前这个值得的女孩。至于陈思思……她既然选择了她所谓的“无价爱情”，
那就让她去吧。从我决定收回对她的爱的那一刻起，她就已经失去了继承这一切的资格。
05儿子婚礼的前一夜，那个我已经快要忘记存在的人，毫无征兆地回来了。
陈思思自己开门进了家，脸上带着一点不自然的讨好笑容，手里还提着一盒廉价的糕点。
她把糕点放在茶几上，声音是我许久未曾听过的柔软。“妈，我回来看看你。
明天就是哥的婚礼了，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。”我正坐在沙发上翻看宾客名单，闻言，
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。这一个月的销声匿迹，她大概是听说了陈浩宇婚礼的盛大排场，
终于坐不住了。我的冷淡让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，她搓了搓手，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，
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脸色。“妈，之前是我不懂事，跟你说了些气话，你别往心里去。
”她开始为自己辩解，语气里带着一点委屈。“我跟阿哲是真心相爱的，你做母亲的，
不该支持我吗？为了彩礼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，伤了我们母女的感情，多不值得。
”我放下手里的名单，终于正眼看向她。她今天特意打扮过，
但那身不合身的衣服和廉价的化妆品，依然掩盖不住她眉宇间的浮躁和算计。“说完了？
”我淡淡地问。她愣了一下，点点头。“说完就听我说。”我身体微微前倾，目光如炬，
盯着她的眼睛，“第一，我不是在跟你生气。第二，彩礼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，
它是一个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付出的诚意和担当的体现。第三，
也是最重要的一点——”我顿了顿，清晰地看到她眼中闪过一点紧张。“你那份嫁妆，
我已经另有安排了。”空气瞬间凝固。陈思思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