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爱了八年的丈夫,带着他的白月光深夜回家。我五岁的女儿被吵醒,衣角被泪水浸湿,
小声问我:“妈妈,那个阿姨说我是冒牌货,爸爸是真的不要我了吗?”那一刻,
我看着那个护着情人的男人,心彻底死了。这场婚姻烂透了,他很快就会知道,
逼疯一个母亲的后果是什么!1给女儿办理「承德书院」入学手续那天,
主事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。「沈女士,请不要开这种玩笑。
裴家的‘承运玉’早在半年前就被裴烬先生亲自送来,
为柳莺莺女士的公子柳嘉禾办好了入学。」他顿了顿,语气里的轻蔑几乎凝成实质。
「裴家的规矩,一玉一名,概不更改。」我的血在那一瞬间,凉了。承运玉,
裴家的传家信物,由公公在我女儿星晚出生时,亲手交到我手上。它不仅是入读「承德」
的唯一凭证,更是裴家嫡长孙身份的象征。如今,这象征被我丈夫亲手夺走,
给了另一个女人生的野种。我给裴烬打电话,那边乱糟糟的,
混着女人的笑和酒杯碰撞的声响。他接了,语气很不耐烦:「开会呢,什么事?」「裴烬,」
我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,「承运玉,是不是你拿了?」电话那头瞬间死寂。几秒后,
他几乎是吼着回我:「沈念初!你怎么知道的?」吼完,他自己也慌了,声音软下来,
带着一丝乞求:「你听我解释……」我直接挂了电话。解释?这个世界上最无力的词。
我抱着双臂坐在客厅冰冷的地板上,直到午夜,玄关处才传来密码锁按动的声音。
裴烬回来了,还搀着柳莺莺。那个女人,我们所有人高中时的白月光,
如今依偎在我丈夫怀里,满身酒气,眼神迷离地看着我,像是在炫耀她的战利品。
女儿星晚被吵醒了,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,怯生生地喊:「妈妈……那个阿姨说,
我是捡来的冒牌货,爸爸是真的不要我了吗?」我的理智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弦,嘣地一声,
断了。我冲到裴烬面前,一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。他被打懵了。「你告诉我!裴烬!」
我揪着他的衣领,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,「那块玉!你怎么敢!」柳莺莺仿佛被吓到了,
哆嗦着躲到裴烬身后,声线飘忽,像烟一样,黏黏糊糊地缠上来:「念初妹妹,你别怪阿烬,
都是我不好……我走投无路,嘉禾他不能没有书读,阿烬也是心疼我……」心疼?
我气笑了:「他心疼你,就可以把亲生女儿踩进泥里?让她被人指着鼻子骂是冒牌货?」
裴烬扶着额头,满脸痛苦地推开我。「沈念初,你冷静点!这不一样!」「当年没有莺莺,
我高三那年冬天就冻死在桥洞下了!是她把自己的饭分我一半,是她求她爸妈收留我!
我的命是她的!这块玉,是我欠她的!」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,仿佛在颂念一段神圣的经文。
「所以,我女儿就活该替你‘报恩’?」我的声音冷得像冰,「她的名誉,她的未来,
都是你报恩的祭品?」「星晚年纪还小!大不了我花钱送她去国外,什么都给她用最好的!
莺莺她不一样,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!」裴烬的眼中泛着红血丝,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兽。
柳莺莺还在旁边哭哭啼啼地煽风点火。「是啊念初妹妹,都是我的错,你不要逼阿烬了。
他为了嘉禾上户口的事,用你的印章去作保,就已经很为难了……」用我的印章?
我心口一窒,猛地看向裴烬。他脸色瞬间惨白,眼神躲闪。原来,柳嘉禾能占我裴家族籍,
也是他一手伪造文书办成的。哈,哈哈哈哈……我笑出了眼泪。我爱了八年的男人,
为了他的白月光,不仅抢了女儿的信物,还敢私刻我的印章。好,真是好得很。
2我没再说话,抽身坐回沙发,从抽屉里拿出那份我早就准备好,
却一直不忍心拿出来的东西。一份签好我名字的《和离书》。裴烬以为我妥协了,松了口气,
走过来想抱我:「老婆,我就知道你最通情达理。莺莺那边我会处理好,嘉禾入学后,
我就让她……」「滚。」我淡淡地吐出一个字。他僵住了。
我将《和离书》推到他面前:「签了它。我给你体面。」裴烬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跳起来,
一把将和离书扫落在地,满眼怒火:「沈念初!**疯了?!就为这点破事你要离婚?
我说了我会解决,你给我点时间行不行!」「时间?」我站起身,直视他的眼睛,
「给你时间让你继续偷家,把我和星晚最后一点骨血都拿去喂你那条美女蛇吗?」
这话似乎刺痛了他。他又想起了什么,竟转身走进女儿的房间,拿出一样东西。
那是我女儿的胎毛笔,是过世的裴老爷子在我女儿满月时,亲自为她做的,
紫檀木的笔杆上刻着四个字:平安喜乐。星晚宝贝得不得了,每晚都要摸着才能睡着。
裴烬拿着那支笔,竟直接递给了柳莺莺,语气甚至带着讨好:「莺莺,别哭了。嘉禾不是说,
他新来的书法老师喜欢有来历的老物件吗?这个给他,就说是祖上传下来的,老师肯定喜欢。
」柳莺莺破涕为笑,像个胜利的女王,伸手就要去接:「阿烬,你真好……」「你敢拿!」
我一声厉喝,像惊雷炸响。柳莺莺的手吓得缩了回去。我一步步走过去,盯着裴烬,
一字一句地问:「这是我女儿的东西,是她过世爷爷留给她的遗物,你问过她了吗?」
裴烬被我的气势逼得后退半步,强撑着说:「星晚……她一个小孩子家懂什么,
嘉禾用一下又不会坏!她会愿意跟哥哥分享的!」他甚至没有勇气去面对「遗物」这两个字。
我压下心头翻涌的恶心,最后问他:「柳嘉禾的亲爹呢?死了吗?」「那个赌鬼!
我怎么可能让嘉禾被那种**毁掉!」裴烬立刻激动起来,仿佛在捍卫什么神圣的东西。
「所以,」我冷笑着接话,「你就让我的女儿,被你这个亲爹,毁掉,是吗?」
他被问得哑口无言,只能重复那句苍白的「对不起」。「我对你太失望了。」我摇了摇头,
「裴烬,我们的婚姻,就在今晚,烂透了。」我不再看他,拿出手机,
直接拨通了我哥的电话。「哥,派人来接我。另外,联系家族的律师团,明天一早,
我要他裴烬,净身出户。」电话那头的裴烬听到「净身出户」四个字,
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可当他看到我平静而决绝的眼神时,他终于慌了。他抓住我的手,
声音颤抖:「念初,你别闹,我们……我们还有星晚……」「你也配提星晚?」
我甩开他的手,走到女儿房间门口,她正抱着枕头,蜷在门后,
小小的身体因为无声的哭泣而颤抖。「妈妈……我把爸爸让给那个阿姨了,
她会把我的平安扣还给我吗?」我蹲下身,把她紧紧搂在怀里,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我的女儿,被她的亲生父亲,逼得要拿自己去交换一件本就属于她的东西。「星晚,」
我亲吻着她的额头,用尽全身力气说,「你有妈妈就够了。爸爸?什么狗屁爸爸。」
「从今天起,他死了。」3三天后,裴家老宅。裴老爷子把所有人都叫了回来,名为家宴,
实为审判。饭桌上,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。裴烬坐在我对面,脸色憔悴,三天不见,
仿佛老了十岁。而柳莺莺竟然也来了,就坐在他身边,
穿了一件和我身上款式极像的白色长裙,柔柔弱弱地给大家添茶,
俨然一副裴家未来女主人的姿态。几个跟柳莺莺交好的堂妹,已经开始对着我指指点点。
「有些人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,念初姐,你这样霸着裴烬哥,
对得起当年对你有恩的莺莺姐吗?」「就是,
听说连老爷子送的平安扣都舍不得借给嘉禾玩玩,真是小气。难怪裴烬哥不喜欢你。」
柳莺莺立刻假惺惺地出来打圆场:「妹妹们别乱说,念初她没有错,是我的问题……」
她转向我,眼中含泪,声音不大不小,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:「念初妹妹,对不起,
都是我拖累了阿烬。我已经想好了,等嘉禾在「承德」安顿下来,我就带他走得远远的,
绝不打扰你们……」这话说得,又当又立。我懒得理她,慢条斯理地喝完最后一口汤,
用餐巾擦了擦嘴。然后,我看向主位上的老爷子,平静地说:「爸,我跟裴烬,决定和离。」
满堂哗然。裴烬猛地站起来,眼睛通红地瞪着我:「沈念初!你一定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!
」「绝?」我笑了,拿出那份《和离书》的复印件,放在桌上,「是你,亲手伪造我的印章,
把你情人的野种弄进我裴家的户口;是你,亲手偷走我女儿的信物,
让她被顶级学府拒之门外;是你,亲手要把我公公的遗物,送给你情人的野种去讨好别人!」
我每说一句,裴烬的脸色就白一分。「现在,你反问我为何这么绝?」他张着嘴,
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求救似的看向柳莺莺。柳莺莺立刻戏精附体,哭得梨花带雨,
直接跪在了地上。「老爷子!伯母!求求你们,不要怪阿烬!一切都是我的错!
如果非要有人承担后果,就让我来吧!是我求阿烬的,是我离不开他……」她这一跪,
直接坐实了两人不清不白的关系。裴烬脑子一热,竟也跟着跪了下去,跪在柳莺莺身边,
将她护在怀里,对着我们所有人嘶吼:「够了!你们谁都别逼她!我说了,我的命是她的!
你们要逼,就逼死我!」他当着所有裴家人的面,用行动宣告了他的选择。「好。」
我点了点头,拿出那支万宝龙的钢笔,拧开笔盖,放到裴烬面前。「那你签。」他看着我,
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。那眼神里,有震惊,有失望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恐惧。
他或许没想到,我会这么干脆。「好!签就签!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
裴烬被架到了那个高度,赌着气拿过笔,刷刷两下,在「裴烬」两个字的位置上,
签下了他的名字。他扔下笔,直接将地上的柳莺莺拦腰抱起,那女人伏在他肩头,
对我露出了一个无声而得意的笑容。仿佛在说:看,你输了。可她还没得意超过三秒。
宴会厅沉重的大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。柳嘉禾,她那个七岁的儿子,满脸泪痕地冲了进来,
一把抱住柳莺莺的大腿,嚎啕大哭。「妈妈!「承德」的老师把我赶出来了!」
柳莺莺的笑容僵在脸上。「他们说……说我的入学信物是伪造的!还说……」
男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指着我,用尽全身力气尖叫:「老师还说,我的户口被注销了!
是这个坏女人干的!她说我现在是黑户!」瞬间,整个宴会厅的目光,都聚焦在我身上。
我迎着裴烬那错愕到扭曲的脸,微微一笑。既然承运玉和户口本都在我的监护权之下。那我,
当然有权决定,谁才是名正言顺的「冒牌货」。我慢慢站起身,
走到呆若木鸡的裴老爷子面前,将一份文件轻轻放在他手边。「爸,这出闹剧您看完了。
现在,该谈谈正事了。」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对男女,声音清晰而冷酷。「关于裴烬,
盗用我私人印章,伪造法律文书这件事,我的律师团,明天会正式向法院提起诉讼。」
「他要报恩,可以。但不是用我沈家的权势和我女儿的未来去报。」「监狱里有很多时间,
够他慢慢报了。」4裴烬是抱着柳莺莺从老宅冲出去的,那背影,像一个为爱冲锋的勇士,
可惜身后的哭喊来自他另一个无辜的“祭品”。宴会不欢而散。老爷子一言不发,
独自回了书房,紧闭的门隔绝了所有人的窥探。但管家出来时告诉我,
老爷子只说了一句话:「让律师团按念初的意思办,裴家不养吃里扒外的废物。」我知道,
裴烬,完了。我的行动快得像一场精准的外科手术。当晚,我签署授权,
家族律师团立刻启动诉讼程序,并向法院申请了财产保全。第二天早上,
裴烬像往常一样开车去裴氏集团上班时,发现他名下所有的银行卡,都被冻结了。
他在集团门口被保安拦下,因为他的人脸识别权限、他的指纹、他的一切通行资格,
都已经在凌晨被系统注销。他被隔离在他一手建立的商业帝国之外,像一个笑话。
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。我一个没接,坐在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,
俯瞰着那个在楼下徘徊、抓狂、像疯子一样对着手机咆哮的男人。我的手机震了一下,
是他发来的短信。一连十几条。「念初,你非要这么狠吗?给我留条活路行不行?」
「柳嘉禾也是个孩子!你把他变成黑户,他这辈子就毁了!你怎么能这么恶毒!」「我求你,
你撤诉,我什么都听你的!我把玉要回来,马上就去要!」我看着那些垂死挣扎的文字,
平静地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。只有六个字。「别来脏我的地。」发送成功。
我看到楼下那个男人,猛地停下脚步,握着手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。然后,
他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,颓然地蹲了下去,把头埋在膝盖里。脏?是啊,在我眼里,
他已经和垃圾没什么区别。我喝了口秘书刚泡好的热茶,拿起桌上另一份文件。
那是承德书院补送来的,印着我女儿裴星晚名字的入学通知。至于那块被玷污过的「承运玉」
,我没要。我嫌它也脏。我让律师直接告诉校方,信物遗失,我以裴星晚唯一监护人的身份,
亲自为她担保。「承德」不敢不收。毕竟,裴家很快,就要换一个新的主人了。
5社会的毒打,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。裴烬被暂停职务的第三天,就被董事会彻底除名。
理由是,他主导的一个海外并购项目里,出现了严重的资金挪用,而受益方账户,
正是柳莺莺在海外注册的一家空壳公司。这是我哥的手笔,精准,狠辣。裴烬想反抗,
可他连请律师的钱都拿不出来。他昔日的那些“兄弟”,如今躲他如瘟神。
他开去求人的那辆迈巴赫,也在半路被银行拖走,因为车贷合同的担保人,写的是我的名字。
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,去求年迈的老爷子。管家连门都没让他进,
只隔着冰冷的铁门传了话:「老爷子说,当年他把承运玉交给念初**,
就不再是裴家的东西,而是星晚**的。谁动它,就是抢我裴家嫡长孙的命根子。」「裴家,
容不下这种为外人毁掉自家根基的蠢货。」被全世界抛弃的裴烬,
最后只能去找他唯一的信仰——柳莺莺。在他想象里,这个时候,
他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莺莺,一定会哭着抱住他,对他说「阿烬,别怕,就算与世界为敌,
我也会陪着你。」然而,当他用身上仅剩的几百块现金,
打车去到柳莺莺那个“为了省钱给儿子交学费”而租住的小区时,他推开门,看到的,
是满屋子还没来得及拆封的爱马仕、香奈儿。他所有的幻想,在那一刻,被摔得粉碎。
柳莺莺显然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,慌乱地想把那些东**起来。
「莺莺……这些……是什么?」裴烬的声音嘶哑,像砂纸磨过喉咙。
「是……是朋友送的……阿烬,你,你怎么这么狼狈?」柳莺莺试图转移话题,
眼中却闪过一丝厌弃。「朋友?」裴烬自嘲地笑了,「什么朋友,能把半个专柜都送给你?
还是说,我这些年给你打的那些‘生活费’,就是这么被你‘省’下来的?」「你什么意思?
」柳莺莺的脸色变了,那楚楚可怜的伪装开始剥落,「裴烬!你现在一无所有了,
就开始怀疑我为你付出的一切了吗?我为你承受了多少骂名!你知不知道!」
裴烬死死地盯着她。八年的婚姻,他从未用这种审视的、冰冷的目光看过我。此刻,
他却用这种眼神,看着那个他愿意付出一切去保护的女人。「我为你……家都不要了。」
他说,声音里是无尽的疲惫和悲凉。6我没有兴趣欣赏那对亡命鸳鸯狗咬狗。我要做的,
是从根上,砍断裴烬所有的念想。我让**去查了十几年前,
裴烬高三那个冬天发生的事。线索并不难找。几天后,
一份详尽的调查报告和几张陈旧的照片,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。真相,比我预想的,
还要荒唐和可笑。当年裴烬被他那个烂赌的父亲赶出家门,天寒地冻,躲在桥洞下发高烧。
救他的,根本不是路过的柳莺莺。而是在桥洞下住了很多年,靠拾荒为生的一个老婆婆。
是那个老婆婆,把她捡来的破棉被盖在裴烬身上,用讨来的退烧药,
一口一口混着雪水喂他喝下,才保住了他那条贱命。至于柳莺莺,
她当时的“壮举”是什么呢?是我哥,沈念风,当时正疯狂追求她。每天早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