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念念同学这次进步很大，从班级第十五名，一跃到了第五名。

这和家长的辛苦辅导是分不开的。下面，我们请林念念的妈妈，林舒女士，

上台分享一下辅导经验。”我，林舒，一个三十二岁的单亲妈妈，正坐在女儿小小的课桌后。

听到班主任王老师叫我的名字，我有些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。为了这次家长会，

我特意穿上了衣柜里唯一一条还算体面的棉布长裙，素面朝天。和其他家长比起来，

我朴素得像个异类。我理了理裙摆，正准备往讲台走。突然，一股恶意的疾风从我身后袭来。

“哗啦——”我只觉得身后一凉，那条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，被人从身后猛地掀起，

高高地扬过了我的头顶！“哇哦——！

”一个刺耳的、充满恶意的男孩笑声在寂静的教室里炸开。“快看啊！

林念念妈妈穿的是小熊**！哈哈哈！”是他！女儿的同桌，

全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熊孩子——李峻！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我僵在原地，

大脑一片空白。身后是几十道目光，有震惊，有同情，

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、毫不掩饰的窃笑。女儿林念念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，小脸涨得通红，

拼命地冲过来想帮我把裙子拉下去：“不准看！不准看我妈妈！”我浑身都在发抖，

不是因为冷，而是因为极致的羞辱和愤怒。我猛地转身，一把扯下裙子，

双眼赤红地瞪着那个始作俑者。李峻，那个八岁的男孩，非但没有一丝愧疚，

反而嚣张地对我做着鬼脸：“看什么看？土包子！穿小熊**，羞不羞？”“李峻！

”我气得浑身发抖，扬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。“林女士！住手！

”班主任王老师一个箭步冲了过来，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腕。她的力气大得惊人，

脸上满是惊恐和焦急。“你干什么？！”我怒吼，“他当众羞辱我！你没看见吗？

”“看见了看见了！”王老师看了一眼那个熊孩子，眼神里闪过一丝忌惮，

她把我死命地往教室外拖，压低了声音，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在我耳边说：“林女士，

你千万冷静！千万别惹他！你惹不起！”我被她强行拖到了走廊的角落，

愤怒地甩开她的手：“我惹不起？他当众掀我裙子，我就该忍着？”“嘘！你小声点！

”王老师紧张地看了看四周，脸色惨白，“林女士，你刚来我们市不知道！这个李峻，

他爸爸是李承远！”李承远？这个名字很陌生，但我看王老师的表情，显然来头极大。

王老师吞了口唾沫，声音抖得更厉害了：“就是那个刚从国外调来的，

新任市中心医院的院长！手眼通天！我们校长见了他，都得点头哈腰敬他三分！

”她抓着我的胳膊，指甲都快嵌进了我的肉里：“你女儿还要在这里上学！

你今天要是动了他儿子一根指头，你们母女俩，明天就得滚出这个市！你明不明白？

”王老师的话，像一盆冰水，从我的头顶，浇到了我的脚底。我的心，一瞬间，凉了个透彻。

就在这时，一个穿着高定西装，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，在一群人的簇拥下，

慢悠悠地走了过来。他看都没看我一眼，径直走到还在做鬼脸的李峻面前，

象征性地拍了下他的头。“又淘气了？”他的语气里，没有一丝责备，全是纵容。他，

就是李承远。那个高高在上的院长。他终于转过头，居高临下地瞥了我一眼，那眼神，

像是在看一粒碍眼的尘土。“王老师，”他淡淡地开口，“我儿子还小，不懂事。

但这位家长，在教室里大吼大叫，是不是太影响我们学校的形象了？”2.反击！

我女儿的巴掌，我来还李承远的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。

他甚至没问发生了什么，就直接给我定了罪。——影响形象。王老师的腰弯得更低了，

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：“是是是，李院长说的是。林女士，你还不快给李院长道个歉？

这事就这么算了。”“算了？”我气得浑身发抖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

“他儿子当众掀我裙子，就这么算了？还要我道歉？”“掀裙子？”李承远轻蔑地笑了一声，

他扶了扶金丝眼镜，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嘲弄。“林女士，小孩子之间的玩笑，

你这么大反应，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？”他上下打量着我，那目光像手术刀一样，

将我的尊严一寸寸剥离，“再说了，你穿成这样来参加家长会，不就是为了让人看的吗？

”他指的，是我那条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。“你！”这句话，比当众掀我裙子，更具羞辱性！

“爸爸！她要打我！”那个熊孩子李峻，得意洋洋地躲在李承远身后，指着我尖叫。

“你放心，”李承远摸了摸儿子的头，眼神彻底冷了下来，“她不敢。

”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校长。那个地中海男人立刻会意，清了清嗓子，

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官腔说道：“林念念妈妈，鉴于你刚才在家长会上的不当言行，

以及对李峻同学造成的‘惊吓’，我要求你，立刻，向李院长和李峻同学，道歉。”他们，

在逼我。逼我咽下这口血，吞下这份屈辱。我看着他们一张张傲慢、势利、冷漠的嘴脸，

又看了看缩在我身后，哭得浑身发抖的女儿念念。我的女儿，她正看着我。她的小脸上，

全是泪水和恐惧。她怕我低头。我林舒，可以忍受贫穷，可以忍受劳累，但唯独，

不能忍受我的女儿，在我面前，被人这样欺负，还要看着她的妈妈，弯下那该死的膝盖！

我深吸一口气，压下了所有的颤抖和愤怒。在所有人惊讶的注视下，我缓缓地，

挤出了一个微笑。“好。”我轻声说，“我道歉。”李承远和校长的脸上，

露出了满意的、胜利者的微笑。王老师也松了。我牵着女儿的手，一步一步，

走到了李承远和那个熊孩子的面前。李峻仰着头，脸上满是挑衅和得意。

李承远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仿佛在等待我的臣服。我蹲下身，视线与李峻持平。“李峻同学，

”我的声音很温柔，“阿姨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“什么？”他得意洋洋地问。“你妈妈，

没有教过你，什么叫礼义廉耻吗？”话音未落——“啪！！！”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，

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，狠狠地扇在了李峻那张嚣张的脸上！整个走廊，死一般的寂静。

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呆了。李峻捂着脸，愣了两秒钟，

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：“啊——！爸爸！她打我！她竟然敢打我！”“你找死！

”李承远最先反应过来，他那张斯文的脸瞬间扭曲，变得狰狞无比。他扬起手，

那只戴着昂贵腕表的手，裹挟着风声，朝我的脸狠狠扇了过来！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。

然而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。我睁开眼，只看到女儿念念，

那个瘦小的、只有八岁的女孩，竟然张开双臂，死死地挡在了我的面前。李承远的手，

停在了半空中。“不准你打我妈妈！”女儿哭喊着，声音虽然颤抖，却无比坚定，

“是你们先欺负妈妈的！你们都是坏人！”“念念……”我的眼泪，瞬间夺眶而出。“反了！

真是反了！”李承远气得浑身发抖，他指着我，又指着校长，怒吼道：“张校长！

这就是你们学校教出来的学生？这就是你们学校的家风？！”“我告诉你，

”他指着我的鼻子，一字一句地威胁，“这个孩子，你们学校还想不想要了？

信不信我一句话，就让你们这个破学校，明天就关门大吉！”3.绝境！女儿被全班孤立，

他要我下跪李承远的威胁，像一块巨石，压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上。张校长和王老师的脸色，

瞬间惨白如纸。“李院长！李院长您息怒！息怒啊！”张校长几乎是扑了过来，

一把将我推开，对着李承远点头哈腰，“是我们的错！是我们管教不严！您放心，这件事，

我们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！”说完，他猛地回头，

用一种近乎怨毒的眼神瞪着我：“林女士！你被开除了！你女儿林念念，从现在开始，

也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了！请你立刻带着她，滚出去！”“滚！”那个熊孩子李峻，

躲在爸爸身后，得意地冲我吐着舌头。我没有说话。我只是默默地脱下身上的外套，

包住哭泣的女儿，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。我什么都没说，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承远，

那一眼，冰冷刺骨。然后，我抱着女儿，在全班家长复杂的目光中，一步一步，

走出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。我以为，这只是一个开始。我没想到，这会是地狱的开端。

第二天，我带着念念去办理转学手续，却被告知，全市的公立学校，没有一家肯接收她。

“对不起，林女士，您女儿的学籍……我们不敢要。”“为什么？

”“您……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。”我找了私立学校，那些学费高昂的贵族学校，

给出的答复，惊人的一致。“林舒女士是吗？李院长打过招呼了，您的孩子，我们不能收。

”李承远。他竟然动用了他的权力，封死了我女儿在这座城市所有的求学之路！

我疯了一样地冲到市中心医院，想找他理论，却被保安死死地拦在了门外。“没有预约，

李院长谁也不见！”我无力地瘫倒在医院门口，看着人来人往，

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绝望。更可怕的，还在后面。我是一家小型医药公司的代表。

当天下午，我就接到了经理的电话。“林舒啊，你……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。

去财务部把工资结了吧。”“为什么？经理！我这个月的业绩是全组第一！

”“别问为什么了，”经理叹了口气，“你得罪了李院长，我们公司还想不想在市里混了？

你好自为之吧。”电话，挂断了。工作，没了。女儿，失学了。短短二十四小时，

我从一个平凡的母亲，变成了一个走投无路的丧家之犬。

我回到那个租来的、狭小的出租屋里。女儿念念抱着她的小熊，懂事地坐在沙发上，没有哭，

也没有闹。看到我回来，她怯生生地问：“妈妈，我是不是……没书读了？”我的心，

像是被一把刀，狠狠地剜着。“不会的，”我走过去，抱住她冰冷的小身体，

“妈妈就算拼了这条命，也一定让你有书读。”就在这时，我的手机响了。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
我接起，里面传来了王老师那幸灾乐祸的声音。“哎呀，林女士，听说你被辞退了？

你女儿也没学校要？真是可怜啊。”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我的声音冰冷。“呵呵，林女士，

我就是来给你指条明路。”王老师得意地笑着，“李院长说了，他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。

明天，就是上次那间教室，他儿子李峻会去。你呢，带着你女儿，当着全场家长的面，

给李峻，跪下，磕三个响头，认个错。”“李院长说了，只要你跪了，你女儿上学的事，

他既往不咎。怎么样，这个机会，你可要抓住了啊。”跪下？磕头？欺人太甚！

我啪的一声挂了电话，气得浑身发抖。女儿抓着我的衣角，小声说：“妈妈，

念念不想你跪下……念念不读书了……我们走好不好……”走？我们能走到哪里去？

李承远的势力，已经像一张大网，将我们母女俩死死地困在了这里。

我看着女儿那双纯净又充满恐惧的眼睛，心中那个坚守了三年的防线，在这一刻，

彻底崩塌了。我拿起了手机，颤抖着，拨通了那个我发誓永不再联系的、来自燕京的号码。

电话响了三声，被接通了。里面传来一个苍老、却威严无比的声音。“喂？”我的眼泪，

再也控制不住地决堤。“爸，”我哽咽着，说出了那句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话。

“我被人欺负了。我和念念……快要活不下去了。”4.风暴！一通电话，

全城医疗系统地震电话那头，是我三年未曾联系的父亲，林振国。

他是燕京乃至全国医疗系统的最高掌舵人之一，是那个跺一跺脚，

就能让整个体系发生地震的泰山北斗。而我，林舒，是他唯一的女儿。三年前，我丈夫，

也是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，在一次医疗纠纷中，被患者家属捅了十三刀，当场死亡。

我悲痛欲绝，更看透了那个冰冷的名利场。我不愿再活在父亲的光环下，

也不愿再和那个圈子有任何瓜葛。我拒绝了父亲安排的、留在燕京的优渥生活，

带着刚满五岁的念念，隐姓埋名，来到了这座南方小城，只想当一个最平凡的母亲。

我断了几乎所有的联系，就是不想再动用那份能压垮一切的“特权”。可现在，他们，

欺人太甚！电话那头，林振国沉默了足足十秒。我甚至能听到他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声。

“谁。”他只说了一个字，那声音，平静得可怕。我擦干眼泪，用一种近乎麻木的语气，

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，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。从被掀裙子，到被逼道歉。从女儿失学，

到我被辞退。最后，到那个让我下跪磕头的电话。“爸，那个院长，叫李承远。

”“李……承……远？”父亲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，我听到电话里传来“砰”的一声，

似乎是他手中的紫砂壶，被生生捏碎了。“好，好一个李承远！”林振国怒极反笑，

“在国外镀了几年金，回来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！忘了是谁把他从一个三流医学院，

破格提拔进的燕京协和！忘了是谁，又力排众议，把他推到今天这个院长的位置上！

”我愣住了：“爸，你认识他？”“何止是认识！”林振国冷笑，“他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！

是我看他业务能力还行，才把他空降下去，让他去整顿一下市中心医院的风气！

”“我万万没想到，我给下面放下去的，不是一条能干的鲶鱼，

而是一条吃人的、忘了本的畜生！”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。这个世界，未免也太小了。

那个高高在上，视我如蝼蚁的李承远，竟然……是我父亲的门生故旧？“舒舒，

”父亲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，但那平静之下，是足以掀翻一切的雷霆震怒，

“你什么都不用做了。明天，你带着念念，该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。剩下的事，交给我。

”电话挂断了。我不知道父亲会怎么做。但我知道，这座城市，要变天了。……与此同时。

市中心医院，院长办公室。李承远正端着一杯昂贵的蓝山咖啡，惬意地看着窗外的夜景。

他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。那个不识抬举的女人，现在，应该已经跪地求饶了吧？突然，

他办公桌上那部红色的、加密的电话，发出了刺耳的（尖）叫声。李承远手一抖，

咖啡差点洒了出来。他脸色一变。这部电话，是直通市委书记办公室的！只有天大的事情，

才会响起！他慌忙接起电话，恭敬地喊了一声：“张书记，您这么晚……”“李承远！

”话没说完，就被一声雷霆震怒打断。“**的到底在市里干了什么好事！你是不是疯了！

！”李承远被骂得一脸懵逼：“书记，我……我没干什么啊？”“你没干什么？

”张书记的声音都在发抖，“你知不知道，就在五分钟前，燕京的林振国林老，

亲自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！！”“林……林老？”李承远的大脑“嗡”的一声，

几乎停止了思考。那可是他顶头上司的上司！是他做梦都想巴结的、神仙一样的人物！

“林老问我，市中心医院的院长，是不是叫李承远？”“林老问我，

他李承远是不是一手遮天，连他的外孙女，在你的地盘上，都能被逼得没书读，活不下去！

”“李承远，**你祖宗！林老的外孙女！**连林老的外孙女都敢欺负！你是不是想死？

！你想死别拉上我！！”张书记几乎是在咆哮。“啪嗒。”李承远手中的咖啡杯，

掉在了地上，摔得粉碎。他整个人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，瘫软在椅子上，面如死灰。

林老……的外孙女？他猛地想起了那个穿着棉布裙子的女人。

那个他嗤笑为“土包子”的女人。那个他逼着要下跪磕头的……林舒！她姓林！她竟然姓林！

“噗通”一声。李承远从椅子上滑了下来，瘫倒在地。他完了。5.试探！

李院长登门道歉，我反手一个闭门羹那一晚，李承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。他只知道，

在张书记那通要命的电话之后，市教育局局长、卫生局局长，乃至他医院的副院长们，

都像疯了一样把电话打了进来。无一例外，全都是在质问他，

到底怎么得罪了燕京的那尊大佛。他想打给那个“罪魁祸首”王老师，

却发现对方的电话已经关机了。他像一头困兽，在办公室里焦灼地转了一夜，天亮时，

他那张斯文的脸上，已经布满了冷汗和恐惧。他不能等死。他必须去道歉！

必须去求得那个女人的原谅！他甚至顾不上开会，一大早就冲出了医院，直奔花鸟市场，

买了他能买到的最名贵的礼品——上百年的野山参，顶级的燕窝，

还有给孩子的、最新款的**版芭比娃娃。他不知道林舒住在哪里。他只能先冲到学校，

像拎小鸡一样，把正在瑟瑟发抖的张校长和王老师，从办公室里揪了出来。“她住哪！快说！

”李承远双眼布满血丝，状若疯魔。

王老师哆哆嗦嗦地报出了那个她昨天才查到的、破旧小区的地址。

李承远开着他那辆价值数百万的迈巴赫，一路风驰电掣，

冲到了那个连电梯都没有的筒子楼下。他看着眼前斑驳的墙皮和狭窄的楼道，

怎么也无法把这里，和燕京那个高高在上的林家，联系在一起。他怀着一种近乎朝圣的恐惧，

爬上了六楼。“咚咚咚。”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昂贵的西装，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，

敲响了那扇破旧的防盗门。门开了。开门的，正是林舒。她似乎刚起床，

穿着一身居家的棉质睡衣，头发随意地挽着。她看到门外的李承远，

以及他手里那堆积如山的、刺眼的礼品，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。仿佛，她早就在等他了。

“林……林女士！”李承远“噗通”一声，差点就跪了下去。他的腰弯成了九十度，

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颤抖和恐惧。“林女士！对不起！真的对不起！是我有眼不识泰山！

是我**！我不知道您……您和林老的关系……”他语无伦次，

拼命地把手里的礼品往门里塞。“这点小意思，您千万收下！我儿子那个畜生，

我回去已经打断他的腿了！还有您女儿上学的事，我……我马上就去办！全市最好的学校，

不！我马上联系燕京最好的国际学校！所有的费用，我全包了！”我，林舒，

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他。看着这个二十四小时前，还高高在上、逼我下跪的男人。现在，

他卑微得像一条狗。这就是权力。我没有接他那些昂贵的礼物，

只是淡淡地开口：“李院长有事吗？”这一声“李院长”，让李承远浑身一激灵。

她没有叫他“滚”，也没有骂他，而是用这种最平静、最疏离的语气，叫他“李院长”。

这比打他骂他，更让他恐惧！这说明，她根本没有原谅他！“林女士！您别这么叫我，

您叫我小李！叫我承远就行！”李承远急得满头大汗，“您大人有大量，

千万别跟我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！我……”“我女儿饿了，”我打断他，

“我要给她做早饭了。”说完，我没再看他一眼，伸手，握住了门把手。“嘭！

”那扇破旧的防盗门，在李承远惊恐绝望的目光中，被重重地关上了。

他和他那些昂贵的礼物，全都被关在了门外。一个闭门羹。李承远提着那些重如千斤的礼品，

僵在原地，手脚冰凉。他知道，这件事，没完。6.傲慢！

他以为我只是在故作姿态李承远在门外站了足足一个小时，直到双腿都麻了，那扇门，

也没有再打开的意思。冷汗，顺着他的额角滑落。他怕了。但他骨子里的那种傲慢，

又让他产生了另一种错觉。这个林舒，她是不是在故作姿态？她在燕京是大**，

可是在这里，她只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。她无权无势，昨天还被自己逼得走投无路。

她现在这么“刚”，无非就是仗着她爸是林振国。可林老远在燕京，能时时刻刻护着她吗？

李承远越想，越觉得是这个道理。林振国总不能为了女儿这点“小事”，

真的撤了自己的职吧？自己毕竟是他一手提拔的，是他在这个省份，最重要的棋子之一。

最多，就是敲打敲打自己，让自己出点血，给那女人一点甜头，这事也就过去了。

他认定我是在“拿乔”，是想“待价而沽”。想到这里，李承远的心，又安定了下来。

他不就是想要钱，想要地位吗？他李承远，给得起！他没有再敲门，而是转身下了楼。

他没有离开，而是坐在迈巴赫里，拨通了他秘书的电话。“去查，林舒，三十二岁，

单亲妈妈。查她丈夫是怎么死的，查她这三年是怎么过的，查她现在……在哪里工作。

”李承远冷笑一声。他不信，一个脱离家族庇护三年的女人，能有多硬的骨头。

只要找到了她的软肋，一切都好办。……我当然知道李承远没有走。我站在窗帘后面，

冷冷地看着楼下那辆刺眼的豪车。我在等。等他出下一招。果然，不出一个小时，

我的手机就响了。是那个被我辞退的医药公司经理。“哎呀！林舒啊！”经理的声音，

热情得像是换了一个人，“误会！天大的误会啊！昨天辞退你，是人事搞错了！

你快回来上班吧！”“哦？是吗？”我淡淡地问。“是啊是啊！而且，公司决定了，

鉴于你优秀的业绩，破格提拔你为销售部总监！年薪……年薪五十万！你看怎么样？

”年薪五十万。对于以前的我来说，这是个天文数字。我笑了：“不怎么样。”“啊？

”经理愣住了，“林舒，你别不知好歹啊……这可是……”“告诉李承远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