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闯祸毁画,众人群嘲我窝囊废物。妻子远在国外,电话里冷嘲热讽,初恋男轻蔑插话。
她们不知道,那幅画是我亲手鉴定的孤品。我摊牌身份那天,全家跪地道歉,
她却已经回不了头。01家族聚会的气氛原本还算融洽。大堂里灯火辉煌,亲戚们推杯换盏,
笑声不断。可我心里始终提着一根弦。墙上那幅画,是岳父最珍视的藏品。
宋代贺知章真迹——《只因你太美》。去年拍卖估价,整整二点八个亿。
岳父把它挂在最显眼的位置,就是为了炫耀。我早就提醒过,别让孩子在这附近乱跑。
可没人把我的话放在心上。下一刻,意外发生了。我女儿端起一瓶红酒,笑嘻嘻地跑到画前。
“哗——”整瓶酒直接泼在了画上。那一刻,空气凝固了。红酒顺着宣纸流淌,渗进笔墨里。
那幅举世无双的古画,瞬间报废。我整个人僵在原地,血液直冲头顶。“你干什么!
”我怒吼一声,冲过去。女儿被吓到,愣了一下,随即眼泪扑簌簌掉下来。
她没有跑到我怀里,而是慌忙躲进小姨子张晓菲怀里。
“呜呜呜……是爸爸非要把画挂在这的!他就是想害我被骂!”我胸口剧烈起伏,
差点被这句话气得昏过去。是我想害她?她才几岁,却能说出这样的话?
张晓菲立刻把她搂住,脸色冷得吓人。“许明宇,你吼什么吼?吓到孩子了!”“就一幅画,
至于这样吗?”“破画一张,我姐赔给咱爸就是了!”“破画?”我咬紧牙关,
盯着那幅已经被红酒浸透的真迹,心口一阵刺痛。那可不是“破画”。那是宋代传世孤品。
那是岳父视若珍宝的镇宅之宝。而现在,在他们眼里,却被轻描淡写成了一张纸。“晓菲,
你懂什么!”我声音发颤,忍不住吼出来。“你懂这幅画的价值吗!”张晓菲抱紧孩子,
冷笑:“不就是几百万?别吓唬人。”“许明宇,我姐赚钱的能力你不是不知道?几百万,
她打个电话就能解决!”我死死攥紧拳头,强压下心里的怒火。深吸一口气,我拿出手机,
拨通了张美岚的电话。电话那头,传来热闹的音乐和人声。她在国外,和她的初恋同学胡斌,
正在参加酒会。“喂?”张美岚的声音冷漠而不耐烦。“什么事?我这边很忙。
”我努力控制语气,尽量让自己平静。“画被女儿毁了。”“什么画?
”“爸那幅挂在大厅的古画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,随后传来一声嗤笑。“许明宇,
你大半夜打电话来,就为了说这个?”“多大点事?用得着你这样大惊小怪吗?
”我心口一紧。她居然……完全不在乎?“那幅画,是宋代贺知章的真迹。
”“去年拍卖估价二点八个亿!”这一次,电话那头彻底安静了。
只有酒会的嘈杂声透过话筒传过来。我几乎能想象,她脸上的表情从冷漠变成惊愕。然而,
还不等她回应,一阵男人的笑声响起。“哈哈,不过是一幅画嘛。”是胡斌的声音。“明宇,
你还是没见过世面啊。”“在有钱人的世界里,几亿的东西算什么?”我浑身发凉。电话里,
妻子的语气再次传来。但这一次,她已经恢复了冷淡和敷衍。“好了,别在这说了。
”“既然你说是几亿,那你就先想办法保管好现场吧。”“我这边还有事,挂了。”“喂!
美岚——”电话挂断,冰冷的忙音刺进我的耳膜。我怔怔望着手里的手机,心底一片冰凉。
她刚才的沉默,不是因为在乎,而是因为丢脸。而她口中的“有钱人的世界”,
分明已经把我排除在外。我攥着手机的手在颤抖。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,透不过气来。抬头,
看着那幅被红酒浸透的画,我突然有种荒唐的感觉。在这个家里,我的地位,
早已经岌岌可危。02大厅的气氛迅速变了味道。墙上的画彻底毁了,红酒渍蔓延开来,
滴落在地毯上,刺眼得像血。我喉咙发紧,刚要开口,楼梯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。
岳父走下来了。他脸色阴沉,目光一扫,落在那幅画上时,整个人瞬间僵住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!”声音如同炸雷,震得我耳膜发疼。亲戚们循声望去,一个个倒吸凉气。
谁都知道,那幅画对岳父意味着什么。“爸……”我张了张嘴,话还没说完,
女儿却缩在张晓菲怀里,哭得梨花带雨。“外公,是爸爸的错!”“爸爸非要把画挂这里,
他就是想害我被骂……”这话一出,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我身上。一双双眼睛里,
满是责怪与轻视。“许明宇,你疯了吗!”“好好的古画,你偏偏挂在孩子能碰到的地方!
”“果然是废物,连家里的东西都管不好!”嘲讽声此起彼伏。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。“爸,
不怪孩子。”我硬着头皮开口。“是我疏忽了。”可还没说完,张晓菲立刻冷笑。“疏忽?
”“姐夫,你真会推卸责任。”“孩子懂什么?她不过是玩闹。”“你身为大人,
不仅不阻止,反而现在把责任往她身上推?”她一边说,一边护着孩子,眼神锋利得像刀子。
“我早就说过,你窝囊,没用!”“现在闹出这种事,果然应了我的话。”她冷哼一声,
把女儿搂得更紧,生怕我会冲上去抢人似的。我气血翻涌,差点没忍住。可在场的亲戚们,
一个个附和起来。“明宇啊,你这女婿当得不合格!”“连自家女儿都管不好,
怎么管得了家?”“要不是看在美岚的面子上,咱老张家早就容不下你了!”我呼吸急促,
胸腔像被堵住。岳父盯着我,眼神冰冷。“许明宇。”“这件事,你必须负全责。
”四周瞬间安静下来。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。我张了张嘴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负全责?这意味着,我得赔偿那幅画的价值。二点八个亿。亲戚们的眼神,
已经从嘲讽变成了幸灾乐祸。有人小声嘀咕:“这废物拿什么赔?就他那点工资,
十辈子都赔不起。”我脸色发白,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。“爸,
这件事……能不能等美岚回来再商量?”我硬着头皮挤出一句。岳父的脸色更冷。
“美岚不在家,所以你才更要负起责任!”“一个男人,连这点担当都没有,还算什么男人!
”“许明宇,我真是看错你了!”一句比一句重,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口。
我的唇角抖动,想反驳,却发现根本没人愿意听。张晓菲冷哼:“爸说得对。
”“姐夫要真是男人,就该自己扛下来。”“别动不动就给我姐打电话求救,你不嫌丢人,
我们都替你丢人!”“就是!”“许明宇,你不配娶美岚!”“一个吃软饭的废物,
没资格进咱张家的门!”嘲笑声、指责声,一股脑砸在我耳边。
我感觉自己被钉在了耻辱柱上,浑身发冷。岳父抬手,冷冷下了结论。“从今天起,
这件事的责任,全由你一个人承担。”“许明宇,你必须赔偿!”轰的一声,
我脑子嗡嗡作响。赔偿?那可是二点八个亿!我呼吸急促,脚步踉跄,几乎站立不稳。
周围传来一阵哄笑声。“哈哈,这废物怕是要疯了吧!”“二点八个亿,他一辈子都赚不到!
”“看他还能怎么装!”我心口仿佛被刀割般疼痛。想要辩解,想要怒吼,可嘴巴张开,
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。没人愿意听我的解释。没人愿意站在我这边。我被彻底孤立了。
胸口压抑得透不过气,我缓缓低下头。那一刻,我第一次深刻体会到,什么叫孤立无援。
堂堂一个上门女婿,在这个家族眼里,连渣都不如。我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心里却像火烧一样,灼得我快要窒息。这一刻,我明白了。在这个家族里,我许明宇,
根本没有任何人把我当人看。03大厅的空气,压抑得像凝固了一样。
岳父的判决声仍在耳边回荡。“许明宇,你必须全权负责!”我被推到风口浪尖,
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笑话。我感觉胸口堵着一团火,呼吸急促,脸色铁青。可在这一刻,
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来电显示,是张美岚。我的心脏猛地一颤,立刻接起。“喂,美岚。
”电话那头传来她熟悉却冷漠的声音。“明宇,你那边到底在闹什么?
为什么我爸发消息质问我?”她的语气带着不耐烦,仿佛所有问题都源自于我。我心中憋闷,
声音沙哑。“画毁了。”“我已经跟你说过了,那是贺知章的真迹,价值二点八个亿。
”“爸现在逼我赔偿。”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,随即传来一声叹息。“许明宇,
你能不能别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?”“不过是一幅画,你就非得闹得人尽皆知?
”我的手指死死扣着手机,指节泛白。“不过一幅画?”“你知道爸有多在意那幅画吗?
”“现在所有人都在盯着我,让我一个人赔偿二点八个亿!”“你让我怎么赔?!
”我情绪终于失控,声音拔高。然而,电话那头,却传来一阵笑声。低沉而讥讽。是胡斌。
“哈哈哈,许明宇,你真是个笑话。”“二点八个亿?在国外的酒会上,
这点钱也就一桌酒水的价。”“你居然还当回事。”我愣住,血压直冲脑门。“胡斌?!
”“为什么是你接的电话!”电话那头传来张美岚的声音,带着一丝慌乱。“我在参加酒会,
手机放在桌子上。”“胡斌顺手接了,有什么问题吗?”我的心骤然揪紧。他们在一起。
而且,她竟然毫不避讳。“美岚,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“你和胡斌一起参加酒会,
还让他随便接你的电话?”我的声音颤抖,隐隐透出怒火。可她却冷冷回应:“许明宇,
你别无理取闹!”“胡斌是我的老同学,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。”“他比你懂得多,
能帮我在生意上拓展人脉。”“反倒是你,成天在家无所事事,一点用都没有!
”她的每一句话,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口。我深吸一口气,喉咙干涩。“美岚,你是我妻子。
”“你在国外和别的男人举止亲密,还让我在这边一个人承担所有!”“你良心不会痛吗?
”电话那头,沉默了一瞬。随即传来一声轻蔑的冷笑。“许明宇,你别把自己说得多委屈。
”“你要是真有本事,二点八个亿,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。”“问题是,你有吗?
”“你拿什么来赔?拿什么来保护这个家?”我的胸口猛然一阵刺痛,手指死死攥着手机,
青筋暴起。张晓菲冷不丁插话,她就站在我面前,眼神里全是讥讽。“姐,你别跟他废话。
”“姐夫要真是男人,就该自己想办法。”“别一出事就往你身上推!”她的声音不大,
却足够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。大厅再次响起窃窃私语。“看来美岚早就对许明宇失望了。
”“换成我,也不会指望这种废物。”“这下有好戏看了。”我喉咙像被塞住,呼吸急促。
电话那头,张美岚依旧冷漠。“行了,我不想再听你抱怨。”“这件事你自己解决,
不要再打扰我。”“胡斌还在等我,我们要去见几个大客户。”说完,电话“嘟”的一声,
挂断了。我怔怔望着黑掉的屏幕,只觉得胸腔里那口气,堵得我快要炸裂。她挂了。
在我最需要她的时候,她转身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。我心底的怒火与屈辱交织,
整个人几乎要崩溃。“小姨子”张晓菲却趁机冷声嘲讽:“听到了吗?我姐都懒得管你。
”“许明宇,你还是省省吧。”“像你这样的废物,除了拖后腿,还能干什么?
”“别说二点八个亿,你能拿出二百万吗?”她的话引来一阵大笑,
整个大厅回荡着刺耳的讥讽。“哈哈,说得没错。”“这人就是个笑话。”“上门女婿,
还真以为自己能翻天?”我的呼吸急促,心口翻腾。愤怒、屈辱、不甘,
在这一刻全部冲上来。我猛然抬起头,眼神如刀。“够了!”我的怒吼震得大厅一片寂静。
所有人都愣住,看着我。眼神中,依旧是轻蔑与冷漠。我环视一圈,声音低沉。
“你们一个个,把我当笑话。”“连我的妻子,都只把我当成废物。”“好。
”“既然如此……”我狠狠咬牙,胸口的压抑转化成冰冷的决绝。“离婚!
”大厅内顿时一片哗然。张晓菲震惊,随即冷笑:“你?还敢提离婚?我姐会怕你吗?
”亲戚们一阵大笑,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。“这废物,居然还敢说离婚?
”“他拿什么跟美岚离婚?净身出户吧!”我拳头紧握,青筋暴起。可心底那一丝冷意,
已经彻底生根。离婚的念头,在这一刻,前所未有的清晰。04大厅里陷入诡异的安静。
我那句“离婚”,像一记闷雷,在众人耳边炸响。紧接着,是一片爆笑。
“哈哈哈……他疯了吧?”“一个上门女婿还敢主动提离婚?”“他离了婚,
连碗饭都没得吃!”张晓菲笑得前仰后合,扶着沙发差点坐不住。“许明宇,
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?”“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?”“离婚?你以为是你甩我姐?
是她懒得理你!”“就你这种货色,她能忍你这么多年,已经是奇迹!”我冷着脸,
没有接话。我已经懒得争辩。我在这个家,从来就不被当人看。今天,
只不过彻底撕破了那张表面上的和平皮。但他们还不知道——他们眼里不值一提的我,
早就不是过去那个任人踩踏的窝囊废。我转身,走到角落里,拿起落在地上的外套。
就在我准备离开时,大门被人推开了。“打扰一下。”一道低沉稳重的声音响起。
众人扭头望去,只见一个穿着藏蓝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,
身后跟着两名助理模样的随行人员。他脚步稳健,气势从容,眼神犀利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。
众人一愣,面面相觑。“你是谁?”岳父眉头紧皱。中年男人看也没看他,
反而径直朝我走来。他的目光,在人群中精准地锁定了我。随即,露出尊敬而恭敬的笑容。
“许先生,您果然在这。”“我们找了您好久。”我神情淡漠,
语气平静:“怎么知道我在这?”“您在东南藏品圈失联两年,很多人都以为您已经隐退了。
”“但上周您朋友在会所提起,说您或许还在江城生活。”“我今天正好过来拜访张老,
就冒昧进来了。”这番话一出,众人神色骤变。岳父张德刚脸色一滞。
“你说……你是来找许明宇的?”中年人转过身,略一点头。“我是金帛斋执行总监,沈维。
”“十年前,许先生为我们鉴定过六件清代官窑,全部准确无误,挽回损失过千万。
”“我们一直在找他回归。”一瞬间,整个大厅安静到落针可闻。所有人表情都像见了鬼。
沈维?金帛斋?那可是东南片区最有名的私人高端收藏行。在文物圈有钱能使鬼推磨,
但沈维这样的人,从不轻易出手——除非遇见真正的圈内人物。而他此刻,
恭敬地站在我面前。甚至带着敬意。我轻轻皱眉,眼神淡漠:“沈总,
我已经不问古董圈的事了。”“今天是家事,不方便多谈。”沈维急忙点头:“理解,理解。
”“但许先生,您那副手稿我们还留着——当年您的图解,至今仍挂在我们总部展示墙上。
”“您一句话,我们随时为您开独立工作室。”这一刻,全场死寂。
张晓菲的笑容凝固在脸上。岳父满脸惊疑,像是第一次看清我的模样。“明宇,
你……你不是搞物流的吗?”我淡淡看了他一眼,没有回应。沈维见气氛不对,
恭敬鞠了一躬:“今天确实是我唐突。”“我只是想确认——传闻果然是真的。”“许先生,
您如果哪天愿意回归,请一定联系我。”说完,他从助理手里拿出一张金边名片,
双手递给我。我接过,点点头:“好。”沈维退后一步,微微鞠躬:“那不打扰了。
”转身离开,连背影都带着压迫感。大门关上之后,客厅里再也没人说得出话。
一群刚才还在叫嚣的亲戚,全像被扇了一记响亮耳光。岳父喉咙滚动,半天才憋出一句话。
“明宇……你……你认识金帛斋的沈维?”我把名片收进口袋,语气平静。
“以前打过几年交道。”“也就一般熟。”“他说你当年鉴定官窑瓷器,
挽回上千万损失……”我看着他,神情淡漠。“爸,这件事您以前不愿意信。
”“现在信不信,已经不重要了。”张晓菲呆若木鸡,眼神发空。她嘴唇微微张开,
想说什么,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。
她的脑子还卡在“金帛斋”“挂在总部墙上”“开独立工作室”这几个词里出不来。
我看都没再看她一眼,转身走向玄关。“我带走女儿。”“她还小,
不该天天听你们这些人把她爸当笑话。”“还有——”我回头,声音冷淡。
“你们嘴里说的那个窝囊废,从今天起,不再惯着了。”没人敢拦。没人敢开口。我拉开门,
走了出去。外面风有点冷,但我的心却比刚才轻了许多。这不过是第一步。我曾经退让,
是因为我相信婚姻、相信家庭。可现在,既然你们把我的忍让当成懦弱——那就等着吧。
等着看我,真正站起来的样子。05出了门,风更冷了。但我没回头。我知道,如果我回头,
看见的只会是他们如释重负的眼神。或者是张晓菲那副“你终究还是逃了”的嘴脸。我不逃。
只是厌了。厌了这种连呼吸都要看人脸色的日子。车库的灯还亮着,我找到车,打开后排门。
女儿缩在里面,怀里抱着布娃娃,一言不发。我蹲下去,轻声道:“跟爸爸回家,好吗?
”她没有反应。只是低头,手指紧紧拽着玩偶的裙摆。我心微微一疼。“爸爸不是在骂你。
”“你还小,很多事不明白,可爸爸永远都在。”她的眼睛动了动,但依旧没有看我。
我伸出手,想去拉她。她却猛地缩了缩,低声说:“我想找小姨……”这句话,
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。她怕我。更准确地说,她不信我。这些年,小姨张晓菲在她心里,
早就成了“保护伞”。而我,只是那个一发火就被所有人骂的“窝囊爸爸”。我把手收回去,
勉强一笑:“爸爸不逼你。”“想回去找她,爸爸送你。”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了点头。
回到别墅门口,我帮她解开安全带。她小声道了句“谢谢”,转身跑向门口。门一开,
张晓菲站在那,一脸警惕。看到女儿,她马上弯下腰,张开双臂。“乖宝贝,吓坏了吧?
快进来,小姨给你擦擦眼泪。”女儿扑进她怀里,委屈地哽咽出声。我站在车旁,
看着这画面,眼角一阵发涩。张晓菲抱起孩子,转头看我,脸上没有感激,只有冷笑。
“你现在知道自己不配当爸爸了?”“真可笑。”我没有说话。
她继续冷声道:“别以为沈维那种人来捧你,你就能翻身。”“你永远都只是我姐的附属品。
”“你以为你是谁?一个混过古玩圈的老油子,就配指手画脚?”我望着她,
语气平静:“你说得对。”“我是谁不重要。”“但你迟早会明白,你错得有多离谱。
”张晓菲嗤笑一声:“我唯一错的地方,就是当年劝我姐嫁你。”“真是脑子进水了。
”“一个快递站出来的男人,就算懂点古董,又能翻得起什么浪?”“你这种人,
就是走狗屎运捡了几件破玩意,吹出一堆神话。”我盯着她,沉默了几秒。
“我是不是狗屎运,等你有一天哭着来求我时,你会知道。”这句话,说完我就转身上了车。
没必要再争。我和她之间,从一开始就不在一个频道上。我曾经为了这个家忍气吞声,
她以为是我本就卑微。现在,我收回我自己,她就开始不安。车子驶出别墅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