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1984年秋,被贬至云河镇的省报记者许知远,收到匿名举报信,称城西王家老宅三个月内四人失踪,疑有人借“闹鬼”掩饰真相。这触动了他父亲三年前离奇失踪的旧痛。调查中,他发现老宅暗藏诡异:血痕、怪声、神秘符号接连出现,村民李大山隐瞒实情。风水先生赵五爷透露老宅地下有“阴门”,关乎阴阳两界。许知远自身“太阴之体”、母亲留下的银锁与《阴阳秘要》,以及父亲笔记中的线索,都指向这扇阴门。同时,盗墓贼欲借活魂开启阴门取宝。他在科学与迷信间挣扎,直面邪祟与追杀,探寻家族秘辛与阴门背后的真相。
1984年秋,梧桐叶打着旋儿撞在招待所褪色的玻璃上。
许知远捏着钢笔的手顿住,台灯晕黄的光在稿纸上洇开,“井水污染”四个字被墨点晕成模糊的团。
他扯了扯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领口,后颈的痱子被衣领蹭得发痒——这是他被贬到云河镇当基层记者的第三十七天。
“笃笃。”
窗棂突然发出细碎的响。
许知远抬头时,一张泛黄的信纸正从门缝底下缓缓滑进来……
许知远回到招待所时,天已经擦黑了。
他把自行车往墙根一靠,后颈的凉意还没散——那不是风,是从凶宅带回来的,像块冰贴在脊椎上。
招待所的灯泡忽明忽暗,他摸黑翻出父亲留下的牛皮笔记本。
封皮边缘被翻得发毛,每一页都密密麻麻记着考古日志,还有用红笔圈出的“阴阳穴”“镇灵碑”之类的词。
许知远翻到中间某页,手指突然顿住——泛黄的纸页上,父亲用狂草写着“……
许知远在招待所硬邦邦的木床上熬了整夜。
窗棂漏进的天光刚漫过墙角那只缺了口的搪瓷缸,他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。
衬衫后背黏着冷汗,银锁贴在胸口,从昨夜开始的灼烧感始终没褪,像块烧红的炭嵌进肉里。
他摸黑套上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,帆布包往肩上一甩。
包里除了父亲的笔记本,还塞着从招待所顺来的钢丝钳——昨夜赵五爷那声“门要开了”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夜,他总觉……
许知远是被窗台上的麻雀惊醒的。
他猛地抬起头,额头撞在桌沿的痛感还未消,后颈却先沁出一层冷汗——昨夜那本突然出现“开门”二字的日记本,此刻正摊在抽屉里,墨色在晨光里泛着暗紫,像块结了痂的伤疤。
他伸手去碰,指尖刚触到纸页,胸口的银锁便烫得一缩,隔着衬衫在皮肤上烙出个红印。
“得先把这些拍下来。”他扯了扯领口,从帆布包里摸出海鸥相机。
镜头对准日……
晨光透过招待所褪色的窗帘,在许知远眼下投出青灰的阴影。
他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,喉结动了动——昨夜影子扭曲的轮廓还在视网膜上灼烧,银锁贴在胸口的位置像块冰,连呼吸都带着寒气。
床头的搪瓷缸里,凉透的茶水泛着铁锈味。
他捏着阿香日记的照片,指尖在“阴门”草图上反复摩挲。
照片边缘被他昨晚攥出褶皱,却正好压在草图左下角那个模糊的符号上——和父亲考古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