涅槃:出狱后我成了顶流女王

涅槃:出狱后我成了顶流女王

主角:苏蔓林雪柔
作者:半夜吃番薯

涅槃:出狱后我成了顶流女王精选章节

更新时间:2025-11-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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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门在身后沉重合拢,发出一声闷响,仿佛截断了过往五年的光阴,

又像是给一段腐烂的人生钉上了棺盖。阳光,铺天盖地,毫无怜悯地倾倒下来。

我下意识地眯起眼,那光线太锐利,像无数根烧红的针,刺得眼球深处一阵尖锐的痛,

瞬间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。五年未曾见过如此完整、如此嚣张的太阳。高墙之内,

天总是被切割成四四方方的一块,灰蒙蒙的,连阳光都像是从滤网里挤出来的,吝啬而冰冷。

现在,这光像是要活活把我剥开。我抬起手,不是遮挡阳光,而是习惯性地,

用指尖碰了碰左眼角下方那块皮肤。那里,一道浅浅的、几乎要融入肤色里的陈旧疤痕,

在强烈的光线下微微发烫。指尖传来的触感粗糙而熟悉。风卷着尘土的气息,

还有远处城市隐约的喧嚣,扑面而来。

不再是监狱里那种混合着消毒水、汗味和绝望的、凝滞的空气。这自由的味道,

竟带着一种陌生的、令人窒息的冲击力。“啧,就是她吧?顾家那个。”“哪个顾家?

”“还能哪个?顾承泽啊!那个珠宝大亨!偷了人家送真爱的‘海之泪’,啧啧,胆子真肥。

”“看着不像啊…挺单薄的。”“不像?替身嘛,心比天高呗,可惜命比纸薄。坐了五年牢,

出来还能干嘛?”声音不高,带着刻意压低的兴奋和鄙夷,像毒蛇的咝咝声,

从斜后方两名刚换岗的狱警方向传来。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钻进耳朵,带着冰渣子,

刮擦着神经。替身。偷窃。顾承泽。海之泪。这些词,每一个都足够在我的心脏上再剜一刀。

我用力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试图用这新鲜的、可控的疼痛,

去压住心底那片早已溃烂、却依然能渗出毒汁的旧伤。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,

旧疤在掌纹深处隐隐作痛。五年。一千八百多个日夜。足以磨平很多棱角,

也足以让某些东西在骨髓深处沉淀、结晶,变得坚硬如铁。比如恨。

比如……一种连我自己都尚未完全理解的、冰冷的清醒。我迈开脚步。

脚下是坑洼不平的路面,身体还有些虚浮,像踩在棉花上。

监狱那身洗得发白、印着编号的粗布衣服紧贴着皮肤,摩擦着,

提醒着我此刻的身份——一个刑满释放人员,一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“小偷”。

身后高墙投下的巨大阴影,如同怪兽的爪子,在我脚边延伸,

似乎随时会扑上来将我重新拖回黑暗。我没有回头。一步,又一步,

朝着那刺目的、代表自由也代表未知审判的光亮走去。前方路边,

一辆线条冷硬、颜色低调却难掩奢华的黑色轿车静静停着,像一头蛰伏的猛兽。

车身光可鉴人,映出我此刻苍白、单薄、与这昂贵座驾格格不入的身影。车窗贴着深色的膜,

隔绝了窥探,也隔绝了车内可能存在的视线。

但我几乎能想象出里面坐着的人——顾承泽的助理,或者是他派来的某个代表,

带着一丝施舍般的、程序化的“接应”。我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,

甚至没有朝那辆车投去一瞥。目光掠过它,投向更远处尘土飞扬的路口,

那里停着一辆破旧褪色的出租车,司机正百无聊赖地靠着车门抽烟。

那才是我此刻该去的地方。就在与黑色轿车擦肩而过的瞬间,

一种极其微弱、却又无比清晰的感知,像一缕冰冷的蛛丝,倏地拂过我的神经末梢。

车窗紧闭,深色的膜隔绝了一切。但就在那一刹那,我“听”到了。不是声音,

是一种情绪的波动。一丝极淡、极隐蔽的惊讶,带着一点被违逆的不悦,

还有一丝……纯粹的、居高临下的审视。如同显微镜下观察一只不听话的蝼蚁。

那情绪冰冷、漠然,却又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傲慢。我的心脏猛地一缩,

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,随即更快地走向那辆破旧的出租车。“去市区。

”我拉开车门坐进去,声音有些沙哑,像砂纸摩擦。司机从后视镜瞥了我一眼,

眼神里带着点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远,大概是我这身衣服太有辨识度。“好嘞。

”他掐灭烟头,发动了车子。引擎发出吃力的轰鸣,破旧的出租车颠簸着汇入车流,

将那座巨大的灰色堡垒和那辆沉默的黑色轿车远远甩在身后。**在布满污渍的椅背上,

闭上眼。城市的噪音汹涌而来——喇叭声、引擎声、人群的喧哗……像浑浊的潮水,

冲击着感官。然而,在这些喧嚣之下,另一种更诡异、更私密的“声音”开始浮现,

如同深海中浮起的气泡。前排司机身上,一股浓重的、几乎凝成实质的烦躁感扑面而来,

混杂着对堵车路况的诅咒和对生计的焦虑;路边等红灯的行人,

散发着百无聊赖的麻木;一个擦身而过的电话里,隐约传来另一端尖利的指责声,

瞬间引爆了接电话者心中压抑的委屈和愤怒的火花……这些情绪碎片,

毫无征兆地、**裸地涌入我的感知。它们不是听到的,不是看到的,是直接“感觉”到的,

像无数根细密的针,从四面八方扎进我的大脑皮层。混乱、尖锐、令人窒息。

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,一阵尖锐的疼痛在颅内炸开。“呃……”我闷哼一声,身体猛地绷紧,

额头瞬间渗出冷汗。手指死死抓住车门上方的把手,指节用力到发白。

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和眩晕,比监狱里任何一次惩罚都要来得凶猛和诡异。

司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,从后视镜又看了一眼,语气带着点不耐烦:“晕车啊?

开窗透透气?”我咬紧牙关,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没事……麻烦您……开快点。

”声音抖得厉害。司机嘟囔了一句,没听清,但脚下还是踩深了油门。车子猛地一窜。

那剧烈的颠簸感,竟意外地稍稍分散了脑海中那无数根针扎似的剧痛。我大口喘着气,

像是刚从溺水的边缘挣扎出来,冷汗浸透了后背。混乱的情绪碎片潮水般退去一些,

留下尖锐的余痛和一片狼藉的战场。刚才那是什么?是坐牢太久精神失常了?

还是……别的什么?车窗外,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阳光。

就在那光怪陆离的反射中,我仿佛又看到了顾承泽那张英俊却永远带着疏离感的脸,

还有林雪柔依偎在他身边时,那双看似纯真、眼底深处却藏着毒刺的眼睛。以及,

苏蔓那张曾经亲密无间、最后却写满背叛和恶毒笑容的脸。恨意,如同沉寂已久的火山岩浆,

在胸腔里缓慢地、粘稠地翻涌,带着灼烧一切的温度。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感知,

这令人作呕的情绪碎片……它们是否……会成为我手中新的武器?我摊开一直紧握的左手。

掌心,那道横贯掌心的旧疤,在昏暗的车内光线下,像一条扭曲的蜈蚣,狰狞地盘踞着。

指尖轻轻抚过那道凸起的疤痕,冰冷而粗糙。

出租车最终停在城郊结合部一个破败的旧小区门口。低矮的楼房外墙斑驳,

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,像一道道愈合不良的伤疤。楼道口堆放着废弃的杂物,

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和隐约的尿臊气。这里,曾经是我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家。如今,

只剩下空壳。我付了车钱,推开车门。司机收了钱,一脚油门飞快离开,

卷起一阵呛人的尘土。楼道里光线昏暗,声控灯早就坏了。

我凭着模糊的记忆摸到那扇熟悉的、刷着劣质绿漆的旧铁门前。

门板上贴着几张褪色的、卷边的催缴水电费通知单,像无人认领的讣告。钥匙插入锁孔,

生涩地转动,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。“吱呀——”门开了。

一股陈年的灰尘混合着久未通风的、带着淡淡腐朽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。屋内,

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。小小的客厅里,蒙尘的家具依旧摆在原处,

只是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白“尸布”。墙上挂着一幅小小的、镶着玻璃框的素描画,

画的是一个女人温和的侧脸,线条稚嫩却充满感情——那是母亲,是我很多年前画的。

玻璃上积满了灰,模糊了画中人的面容。我站在门口,没有立刻进去。

目光扫过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,最终落在客厅角落一张小小的旧书桌上。桌面上,

同样覆盖着厚厚的灰尘。但在那灰尘之下,隐约露出一张纸的轮廓。

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。我一步步走过去,每一步都踩在时光的尘埃上,

发出轻微的咯吱声。停在桌边,指尖拂开桌面中央的积灰。一张照片显现出来。照片上,

是五年前的我。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素色连衣裙,站在小区那棵老槐树下,

对着镜头笑得毫无阴霾,眼睛弯弯的,像盛满了细碎的阳光。那笑容干净、纯粹,

带着一种对未来的无限憧憬。那是入狱前,苏蔓给我拍的。她说:“清歌,你笑起来真好看,

像个小太阳。以后我们有钱了,天天给你拍美美的照片!

”“小太阳……”喉咙里涌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,我死死咬住下唇,尝到了铁锈般的咸腥。

指尖颤抖着,想要触碰照片上那个曾经天真到愚蠢的自己,却在即将碰到时猛地蜷缩回来。

就是那样毫无保留的笑容,那样愚蠢的信任,将我一步步送进了地狱。苏蔓。

这个名字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进心脏。照片旁边,压着一张叠起来的、边缘已经磨损的纸。

我认出那是母亲的字迹。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。我几乎是屏住呼吸,颤抖着手指,

将那张纸一点点展开。纸张很薄,字迹有些凌乱,像是用尽力气写下的。“清歌,

我的女儿: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,妈妈已经不在了。别难过,也别自责。我的病,

本就是拖累。只是没能等到你出来,没能亲眼看看你,是妈妈最大的遗憾。在里面,

一定要好好的。妈妈相信你,我的女儿,是清清白白的。老天爷会开眼的。

还有…苏蔓那孩子…她后来来看过我几次,神情…不太对。说话也怪怪的,

总是打听你在里面的事,还问起…问起什么珠宝。妈妈心里不安。你…要小心她。千万小心。

清歌,好好活着。替妈妈看看这个世界。妈妈永远爱你。”信纸的右下角,

有一大片深褐色的、早已干涸的痕迹,像一片凝固的泪,又像是咳出的血。

“妈妈……”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烙铁堵住,灼痛得发不出任何声音。那干涸的褐色印记,

像一把烧红的匕首,狠狠捅进我的胸膛,然后用力搅动。五脏六腑都被撕裂、焚烧。

巨大的悲伤和冰冷的恨意如同两条毒蛇,瞬间缠绕绞紧,几乎要将我仅存的理智勒断。

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,眼前阵阵发黑,脚下虚软得站立不住。我踉跄着后退一步,

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。墙壁的凉意透过单薄的囚服渗入骨髓,

却丝毫无法冷却胸腔里那场足以焚毁一切的大火。苏蔓!是她!是她来“看望”过妈妈!

是她用那些恶毒的打听和暗示,加速了妈妈的离开!那张照片上阳光灿烂的笑容,

此刻像最恶毒的嘲讽,刺得我双眼生疼。“啊——!!!”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嘶吼,

终于冲破喉咙的桎梏,在空旷死寂的房间里炸响。

那声音里裹挟着五年牢狱积压的所有屈辱、所有绝望、所有被背叛的痛楚,

还有此刻失去至亲的滔天巨恸。就在这声嘶吼冲破喉咙的瞬间,

一股难以言喻的、狂暴的能量如同决堤的洪水,轰然冲进我的大脑!

比出租车里感知到的强烈千倍、万倍!无数尖锐的、混乱的、充满恶意的情绪碎片,

像无数把烧红的钢针,从四面八方、从虚空之中,疯狂地、蛮横地刺入我的意识!

愤怒、楼下小孩的恐惧啼哭、远处街道汽车鸣笛的焦躁……整个世界的声音仿佛被无限放大,

又扭曲成无数尖叫、诅咒、哭泣的噪音洪流!剧痛!难以想象的剧痛!

仿佛整个头颅都要被这股狂暴的力量撑爆、撕裂!眼前的一切景象开始扭曲、旋转,

色彩疯狂地流淌、混合。墙壁上的灰尘像活物般蠕动,

母亲的那幅素描在玻璃框里剧烈地晃动、变形。我死死抱住头,身体蜷缩着滚倒在地板上,

撞翻了旁边蒙尘的矮凳,扬起一片呛人的灰雾。牙齿深深咬进下唇,

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,却丝毫无法转移那深入灵魂的剧痛。

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,汗水瞬间浸透了全身,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。

“停下…停下…求求你停下…”破碎的、不成调的呜咽从喉咙里挤出,带着濒死的绝望。

这混乱和痛苦不知持续了多久,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
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深渊时,那股狂暴的、几乎要将我撕碎的洪流,

毫无征兆地……平息了。如同海啸退潮,留下满目疮痍的海滩。剧痛迅速褪去,

只剩下剧烈的耳鸣和虚脱般的无力感。我瘫倒在冰冷肮脏的地板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

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的疼痛,眼前阵阵发黑。世界安静了。不,不是安静。

是那些喧嚣的、无处不在的情绪噪音,消失了。取而代之的,

是一种奇异的、前所未有的“清晰”。我“看”到了。不是用眼睛。

我能清晰地“感知”到隔壁房间里,一个男人因为赌输了钱而翻涌的暴躁和懊恼,

像一团灼热的、不断膨胀的红色烟雾;楼下,

一个小女孩因为摔破了膝盖而爆发出的尖锐委屈和疼痛,

像一小片冰冷的、闪烁的蓝色光点;更远处,小区门口小卖部老板数着零钱时,

那种微弱的、沾沾自喜的满足感,如同一点温暖的橘黄微光……这些情绪,

如同色彩各异的、不断变幻的光晕,漂浮在对应的人影轮廓周围。它们不再是混乱的攻击,

不再是无法理解的噪音。它们变成了……信息。清晰、直观、无法伪装的信息。

我挣扎着坐起身,背靠着冰冷的墙壁。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不是因为恐惧,

而是一种近乎战栗的……明悟。掌心那道旧疤,在昏暗的光线下,似乎微微发着烫。

混乱的噪音被驯服成清晰的色彩,但这“清晰”本身,也像一把沉重的枷锁。

在破败的小屋里休整了两天,靠着所剩无几的积蓄,我勉强收拾出一个能落脚的空间。

母亲的骨灰盒被我小心地安置在唯一干净的角落。每次目光触及那个小小的盒子,

胸腔里那股冰冷的恨意就翻腾一次,提醒着我此行的目的——活下去,然后,

让那些将我推入深渊的人,付出代价。第三天,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
屏幕上跳动着“苏蔓”两个字,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。我盯着那名字,直到**快要断掉,

才划开接听。没有愤怒,没有质问,声音刻意放得平静,

甚至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茫然:“喂?”“清歌?是你吗?天啊!真的是你!你出来了?!

”苏蔓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开,带着一种夸张到虚假的惊喜和哽咽,“我打了好多电话,

总算找到你了!你怎么样?在里面…在里面受苦了吧?你现在在哪儿?快告诉我地址,

我马上来接你!我们得好好聚聚!”那声音里的“惊喜”和“关心”,在我此刻的感知里,

清晰得如同解剖图。那情绪光晕是浑浊的暗黄色,像劣质的油脂,

表面漂浮着虚伪的关切泡泡,底下却翻滚着浓稠的算计、不安,以及一丝…兴奋?

如同猎手终于看到猎物踏入陷阱的兴奋。“我…还好。”我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虚弱而疲惫,

“在老房子这边。”“老房子?天呐!那里怎么能住人!”苏蔓的声音拔高,

充满了“心疼”,“你等着!我马上到!别乱跑啊!”电话被匆匆挂断。放下手机,

我走到窗边。窗外天色阴沉,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。苏蔓要来。带着她精心编织的网。

她以为我还是五年前那个任她摆布的沈清歌吗?不到半小时,楼下传来刺耳的刹车声。

一辆张扬的红色跑车停在破败的楼前,如同垃圾堆里开出一朵妖冶的食人花。车门打开,

苏蔓走了下来。她变了。一身剪裁精当的名牌套装,头发精心打理过,妆容精致无瑕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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