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龙椅下的秘密我女扮男装当了皇帝,却总被文臣傅文湛和武将顾司明联手压制。
为夺回权力,我故意在朝堂上偏袒顾司明,又私下向傅文湛示好。傅文湛看穿我的计谋,
却只微笑:“陛下,玩火易自焚。”当我在御花园“偶遇”他们密会,
顾司明将我困在怀里:“小皇帝,该选谁?”傅文湛轻抚我的发顶:“不必选,
我们都是陛下的。”后来我才发现,他们早已洞悉我的女儿身。而龙椅之下,
我成了他们共享的秘密情人。......羲朝景和三年,冬。紫宸殿内,
熏笼里银霜炭烧得正旺,腾起暖融融的热气,却驱不散宋沅婛脊背上的那层薄汗。
她端坐在那张象征着至高无上的龙椅上,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。
沉重的十二旒冕冠压在头顶,垂下的玉珠串轻轻碰撞,发出细微而规律的脆响,
在她耳畔嗡嗡作响,盖过了殿内群臣低低的呼吸声。她,宋沅婛,十八岁,羲朝的皇帝。
但世人只知道,她是先帝唯一的“儿子”,宋元京。龙椅宽大冰冷,硌得她腰背生疼。
她挺直腰板,努力模仿着记忆中父亲威严的模样,目光扫过阶下肃立的文武百官。
视线最终落在最前方那两个人身上。左侧,是当朝丞相傅文湛。一身深紫色蟒袍,玉带束腰,
身姿挺拔如松。他低垂着眼帘,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,神情淡漠,
仿佛眼前这朝堂风云,不过是他案头一卷无关紧要的文书。他二十八岁,却已执掌中枢数年,
心思缜密如蛛网,是朝堂上最令人忌惮的“文曲星”。右侧,是一品大将军顾司明。
一身玄色麒麟服,肩宽背阔,像一座沉默的山岳。他微微侧着头,目光锐利如鹰隼,
扫视着殿内,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。他三十岁,手握羲朝最精锐的玄甲军,
是帝国最锋利的刀刃,也是朝堂上最令人胆寒的“武曲星”。一文一武,一静一动,
如同两座巍峨的山峰,稳稳地矗立在龙阶之下,也沉沉地压在宋沅婛的心头。
他们看似井水不犯河水,甚至偶尔在朝堂上针锋相对,可宋沅婛心里比谁都清楚,
这两个人之间,有一种旁人无法看透的默契。正是这种默契,让她这个“皇帝”的权力,
被无形地架空了。每一次朝议,无论她如何表态,最终拍板的,似乎总是这两个人,
或者更准确地说,是他们共同达成的某种“共识”。“陛下,
”一个苍老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沉寂,是老臣王尚书出列,“北境战事稍息,
然军费耗损巨大,国库空虚,恳请陛下裁撤部分冗员,以充国用。”宋沅婛的心猛地一跳。
裁撤冗员?这几乎等同于向傅文湛掌控的文官体系开刀!她下意识地看向傅文湛。
傅文湛依旧垂着眼,仿佛没听见一般,连眼睫都未曾颤动一下。再转向顾司明,
顾司明微微蹙眉,似乎在权衡。这是机会!宋沅婛指尖微微发凉,
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闪过脑海。她需要打破这该死的平衡!她需要让这两座山互相碰撞!
“王爱卿所言甚是。”宋沅婛开口,声音刻意压得低沉,带着一丝少年人特有的清朗,
却努力模仿着帝王的威严,“国库乃国之根本,岂可虚耗?裁撤冗员,势在必行!朕看,
就从……三品以下,各部闲散官员开始查起!”此言一出,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。
三品以下?这范围太大了!几乎等同于将整个文官系统都置于审查之下!
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傅文湛身上。傅文湛终于缓缓抬起了眼。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眸子,
平静无波地迎上宋沅婛的目光。宋沅婛的心跳漏了一拍,那眼神里没有愤怒,没有意外,
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淡然,仿佛在说:陛下,你终于忍不住了?“陛下,
”傅文湛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遍大殿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,“裁撤冗员,
固是良策。然操之过急,易生动荡。三品以下官员,多在地方任实职,或为中枢运转之基石。
若骤然大动,恐寒了臣子之心,亦于地方治理不利。臣以为,当先由吏部、户部会同核查,
列出确系冗余、不理事者,再行裁撤,方为稳妥。”他条理分明,滴水不漏,
既驳斥了宋沅婛的冒进,又给出了看似合理的方案。朝臣们纷纷点头,
显然更信服这位老成持重的丞相。宋沅婛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头顶。她强压下去,
目光转向顾司明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求助和试探。顾司明,你是武将,
应该更懂军费的重要性!你应该支持我!顾司明迎上她的目光,
那双鹰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,有审视,有探究,甚至……一丝玩味?他向前一步,
声如洪钟:“陛下!丞相所言,确有道理。然军费之急,刻不容缓!臣以为,裁撤冗员,
当以中枢为始!京畿之内,养尊处优、尸位素餐者,不在少数!
若能先拿这些‘大冗员’开刀,既能充盈国库,亦能震慑朝野,振奋军心!”他话锋一转,
矛头直指京中那些依附傅文湛的权贵!殿内气氛瞬间再次紧绷。宋沅婛心中一喜!
顾司明果然站到了她这边!她立刻接口:“顾爱卿所言,正合朕意!中枢当为表率!
此事着顾爱卿与傅爱卿会同办理,务必尽快拿出章程来!退朝!
”2权谋与柔情她几乎是逃也似的起身,在宫人“恭送陛下”的呼喊中,
快步离开了那令人窒息的紫宸殿。沉重的冕冠随着她的动作晃动,玉珠敲打在她额角,生疼。
回到寝殿,宋沅婛一把扯下冕冠,狠狠摔在软榻上。冠上的珠玉滚落一地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她瘫坐在榻边,大口喘着气,胸口剧烈起伏。方才朝堂上的那点“胜利”带来的虚幻喜悦,
早已被傅文湛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冲刷得干干净净。“陛下?
”贴身内侍总管李德全小心翼翼地进来,看到满地狼藉和宋沅婛苍白的脸色,吓了一跳。
“无妨。”宋沅婛摆摆手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,“备水,朕要沐浴。
”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,宋沅婛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。她闭上眼,
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傅文湛的眼神和顾司明那意味深长的话语。他们真的被她挑拨了吗?
为什么她总觉得,自己像一只跳进蛛网的小虫,而那两只巨大的蜘蛛,
正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她徒劳的挣扎?不,不能停!她必须继续!既然顾司明似乎更“配合”,
那她就要把这份“偏袒”做足!同时,也要给傅文湛一点甜头,让他以为她还在试图拉拢他!
让他放松警惕!接下来的几日,宋沅婛开始不动声色地“表演”。朝堂上,
但凡涉及军务、边防、甚至是一些地方治安的奏报,她总是毫不犹豫地采纳顾司明的建议,
甚至主动为他加封赏赐。她刻意在众人面前,对顾司明露出信任和倚重的神色,
仿佛这位大将军才是她最得力的臂膀。“顾爱卿劳苦功高,赐玄甲精兵三百,
归你亲卫营调遣!”“顾爱卿所奏边防事宜,甚合朕心,着兵部即刻照办!
”“顾爱卿……”每一次,宋沅婛都能感觉到傅文湛投来的目光。那目光依旧平静,
却像无形的针,扎得她心头刺痛。而顾司明,每次受赏,都只是沉稳地躬身谢恩,
脸上并无多少得意之色,那双深邃的眼睛里,反而多了几分宋沅婛看不懂的审视。与此同时,
宋沅婛开始“亲近”傅文湛。她借着“请教”政务之名,多次召傅文湛单独入宫议事。
地点选在御书房,她特意命人备上傅文湛素日爱喝的雨前龙井。“傅爱卿,
”宋沅婛端起茶盏,姿态刻意放得柔和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生硬,“朝中诸事,
还要多倚仗爱卿。顾将军性情耿直,有时难免急躁,还需爱卿多加周旋,
莫要让他……误了国事。”她的话里话外,都在暗示顾司明是个莽夫,
需要傅文湛这个“智囊”来约束。傅文湛端着茶盏,指尖修长,骨节分明。他轻轻吹开浮沫,
慢条斯理地啜饮了一口,才抬起眼,目光落在宋沅婛脸上。那眼神太过专注,
仿佛能穿透她精心伪装的帝王皮囊,直视她内心深处的慌乱。“陛下忧国忧民,臣感佩于心。
”傅文湛的声音温润如玉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,“顾将军忠勇可嘉,乃国之柱石。
陛下对他委以重任,正是明君之举。至于周旋……”他微微一顿,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,
那笑容里没有温度,只有洞悉一切的了然,“陛下放心,臣与顾将军,皆为陛下股肱,
自当同心协力,辅佐陛下,共创羲朝盛世。”“同心协力”四个字,被他咬得格外清晰。
宋沅婛的心猛地一沉。这四个字,像一把冰冷的钥匙,
瞬间打开了她心中最深的恐惧——他们真的联手了!她的挑拨,非但没能让他们反目,
反而让他们更加紧密地站在了一起!而她,这个自以为聪明的“棋手”,从一开始,
就落入了他们早已布好的棋局!她强撑着笑容,端起茶盏掩饰手心的微汗:“爱卿所言甚是,
甚是……”傅文湛放下茶盏,起身告辞。走到门口,他忽然停下脚步,并未回头,
只是轻声说道:“陛下,玩火易自焚。龙椅虽暖,却也最是烫手。还望陛下……珍重。
”那声音不高,却像一道惊雷,在宋沅婛耳边炸响!珍重?他知道了!他一定知道什么!
否则不会说出这样意味深长的话!宋沅婛握着茶盏的手指用力到发白,指节咯咯作响。
茶盏里的水剧烈地晃动着,几滴滚烫的茶水溅落在她手背上,留下刺目的红痕,
却远不及她内心的惊涛骇浪。不行!她不能坐以待毙!她必须亲眼看看!
看看他们到底在密谋什么!看看他们之间,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!
3真相的揭露机会很快来了。宫中传来消息,顾司明因操劳军务,偶感风寒,在府中休养。
傅文湛以探望同僚为由,向宋沅婛请旨前往顾府。宋沅婛立刻准了,
心中却生出一个大胆的计划。傍晚时分,宋沅婛换上了一身最不起眼的青色侍卫服,
用一块布条紧紧束住胸脯,又将长发盘成男子样式,戴上帷帽遮住大半张脸。
她支开了所有随从,只带着一个绝对忠心的老太监,悄悄从宫中偏门溜出,直奔顾府。
顾府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旁,府邸深广,守卫森严。
宋沅婛凭借皇帝腰牌和一套事先准备好的说辞,顺利混了进去。
她避开正厅和仆役聚集的地方,凭着记忆中顾府的布局图,一路潜行,最终来到了后花园。
冬日的花园,草木凋零,一片萧瑟。只有几株耐寒的松柏,依旧苍翠挺拔。
宋沅婛躲在一座假山石的阴影里,屏住呼吸,警惕地观察着四周。很快,
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通往花园的月洞门处。正是傅文湛和顾司明。
顾司明穿着一身家常的墨色劲装,未着铠甲,身形依旧挺拔如松,
只是脸色比在朝堂上时略显苍白,带着一丝病后的慵懒。傅文湛则是一身月白色的常服,
在昏黄的暮色中,显得格外清雅出尘。他们并未带任何随从,只是并肩而行,步履从容,
仿佛不是在探病,而是在自家庭院中散步。宋沅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他们要说什么?
是关于朝政?还是……关于她?两人走到花园中心一处四面通透的凉亭前,停下了脚步。
凉亭内石桌上,早已备好了热茶和几碟精致点心。“你的风寒,好些了?
”傅文湛的声音在寂静的花园里响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。“无妨,一点小病罢了。
”顾司明在石凳上坐下,端起茶盏喝了一口,声音低沉,“倒是你,
这几日为了陛下那点‘心思’,想必也费了不少神吧?”宋沅婛的心猛地一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