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扮男装夺天下

女扮男装夺天下

主角:贺煜林娇娇贺平遥
作者:回眸含笑颦

女扮男装夺天下精选章节

更新时间:2025-08-26

兄长贺煜大婚前一日带着侍女逃了,我敲了他的婚房。「嫂子开门,我是我哥。」门开了,

盖头下露出一张清俊的脸。女扮男装的郡主挑眉看我。1.我叫贺凌,天生就是坏种。

娘在七岁时给了我两个选择。r-,乖乖做个贵女,娘替你寻个稳妥的夫家,一生安稳,

富贵无忧。」「二,从今日起,你就是男子。娘会倾尽所有为你谋划,让你习文练武,

有朝一日,封侯拜相,手握权柄,站到世人仰望之处。」我歪着头有些不解。「可是娘,

我是女子,女子也能封侯拜相吗?」娘笑了,她抚着我的头告诉我。「男子可以做的事情,

女子当然也可以。「只要你的权力够大,世人都不会阻拦你的。」

等我爬到男子爬不到的高处。再告诉他们我是女子。想想就很有趣。可惜了,

贺煜注定是无法看见这一幕了。贺煜是安信侯的嫡子。当年我娘本与安信侯贺平遥情投意合,

青梅竹马一起在军营长大。可贺老夫人看不起娘的出身,

设计让父亲和自己的侄女沈云熙睡了。贺平遥碍于责任娶了沈云熙为妻。

娘在得知二人定下婚事后就随着舅舅去了边疆。贺煜自幼在京城长大,被教养得细皮嫩肉的,

一点都没有遗传到我爹的体格。不仅体格没遗传到位,

连脑子都好像出生的时候落在他妈肚子里了。我就不一样了。我随着舅舅在军营中长大,

练就了一身本事。一直到十四岁,京中传来消息安信侯被派来镇守边疆。「娘,

凌儿会为你报仇的。」「好,娘要看你扶摇直上九万里。」舅舅带着我出现在贺平遥面前时,

他呆愣在那里许久。「你是?我的孩子?」「安信侯莫要乱认亲戚。」

舅舅这些年靠着用命换来的军功,早就成了怀化将军。这次战役若是赢了,必定还能往上爬。

「我知你们兄妹二人气我,可当年我真的有难处,这些年我一直在寻你们。」

贺平遥一直缠着舅舅,暗中也在调查我的身世。娘的计划很成功,

贺平遥在见娘第一眼就看直了。他顶着沈云熙和贺老夫人滔天的怒火,

不顾一切要迎娘亲回府为平妻。娘亲只是冷眼旁观,直到一次敌军突袭,

贺平遥为护住无意被卷入战场的娘亲而负伤,娘亲才松了口。接下来三年,

舅舅和贺平遥心照不宣地都在暗中将战功、历练的机会流水般送到我面前。

当我跟随舅舅和贺平遥回京的时候,也受了封赏,成了正七品校尉。舅舅也升任镇军大将军。

我和娘踏入贺府的时候,贺府的人脸色都不好看。特别是沈云熙。贺老夫人看见我倒是开心,

这些年贺府只有贺煜一个独苗苗。那不废话吗?我娘走前给贺平遥下了绝嗣药。

只是没想到沈云熙也一举有了孩子。不过无所谓。他的存在阻碍不了我。2.「啧。」

我抬脚踢开挡路的一块松动的青石板。「下马威来得挺快。」娘倒是平静,她四下里看了看,

眼神像在看一堆死物。「无妨。让她们蹦跶。」贺煜的蠢看来是遗传自沈云熙,

贺平遥来了一趟之后就将我娘移到离他最近的院子。安顿下来没两天,麻烦就找上门了。

是贺煜。穿着身骚包的锦缎袍子,像只开屏的孔雀,带着几个一看就狗腿子气十足的小厮。

「你就是我爹的野孩子?」他拿鼻孔对着我,语气里的轻蔑毫不掩饰。「啧,

一股子泥腿子味儿!听说在军营里混过?怕不是给人端洗脚水的吧?」

他身后的小厮们发出一阵哄笑。「端洗脚水?」我抬眼,扔出舅舅送我的匕首,

正好钉在贺煜上头的门上。「我倒是给敌军主帅端过头颅。要不要也给你端一个试试?」

贺煜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。他身后小厮们的哄笑也像被掐住了脖子,戛然而止。

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色厉内荏地指着我:「你放肆!敢这么跟我说话?我是侯府嫡子!」

「哦?」我走到他面前拔出刀子。「嫡子?然后呢?」贺煜被那刀尖晃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,

脸涨得通红,憋了半天,只憋出一句。「粗鄙!野蛮!」

便带着他那群同样蔫头耷脑的狗腿子,灰溜溜地转身走了,脚步快得像是后面有鬼在追。

「废物。」我嗤笑一声。贺煜被我明里暗里收拾了几次,终于学乖了点,

至少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到我面前来聒噪。沈云熙和老太太那边也暂时消停了,

大约是因为贺煜和郡主的婚期终于定下来了。

他要娶的是长公主的千娇百宠的女儿永宁郡主林娇娇。消息传开那天,下人们穿梭忙碌,

挂着红绸,贴着囍字。唯独贺煜,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,蔫头耷脑,

脸上没有半分新郎官的喜色,反而写满了抗拒和恐惧。一次在后花园的假山石后面,

我撞见了他。他正死死攥着一个穿着水绿色衫子、丫鬟打扮的女子的手。那女子生得清秀,

此刻哭得梨花带雨,眼睛肿得像桃子。「晴儿,我对不住你。」贺煜的声音带着哭腔,

抖得不成样子。「我拗不过母亲和祖母,她们说那是圣意,是恩典,不娶就是抗旨,

要连累阖府上下掉脑袋的。」叫晴儿的侍女只是哭,反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,

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。「世子,奴婢只想跟着您,无论是做什么!只是听闻郡主娇气,

奴婢害怕!」贺煜猛地抱住她,声音比晴儿更加绝望。「我也怕啊!可我能怎么办?

她们逼我!」我抱着手臂,斜靠在冰冷的太湖石上,

冷眼旁观着这对苦命鸳鸯上演的蹩脚苦情戏。等晴儿抽抽噎噎地被一个婆子半劝半拉地拖走,

贺煜还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。我这才慢悠悠地走出来。「哟,晚上好啊大哥。」

我的声音吓得他一哆嗦。「贺凌?你怎么在这儿?」他下意识地往后退,眼神里充满戒备,

大概以为我又要揍他。「路过。」我走近几步。「看你愁得快投湖了,做兄弟的,

于心不忍啊。」贺煜嘴唇翕动了几下,没说出话,眼神里全是茫然和绝望。

这就是京城子弟吗?婚姻大事全不能自己做主。我站到他旁边,

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今晚的菜色。「既然这么怕,这么舍不得你的晴儿,那就跑呗。

带着她一起跑就是了。」「跑?」贺煜猛地抬头,眼睛瞪得溜圆。「往哪跑?这可是抗旨!

是死罪!侯府怎么办?母亲祖母怎么办?」他越说越激动,声音都变了调。我侧过头,

月光勾勒着他那张写满愚蠢和懦弱,但和我又有几分相似的脸。「死罪?」我嗤笑一声,

压低了声音。「留在这里,娶了那个郡主,你猜猜,以她的性子,知道你有个心头好,

会怎么样?「若是告到圣上那里,还是难逃一死。」贺煜的脸唰地一下白了。「若是你逃了。

「父亲是侯爷,圣眷正隆,说你无法成婚,让我代你成婚。你我都是嫡子,有何不同。」

他呼吸急促起来,眼神剧烈地闪烁着。「府里守卫森严,我怎么带晴儿走?盘缠、路引……」

「后角门守夜的老刘头,他儿子在边关受过我舅舅的救命之恩。」我打断他,

语气平淡得像在安排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「今晚子时三刻,他会恰好打个盹儿。

门外槐树底下,拴着两匹快马,包袱里有足够的银票和去南边商路的路引。」

我看着他骤然亮起又充满难以置信的眼睛,慢悠悠地补充。「记住,出了这道门,

就再也不能回京了。找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,当个富家翁,或者开个小铺子。贺煜这个人,

从此就『病故』了。」贺煜的胸膛剧烈起伏,他死死盯着我,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。

月光下,他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。「你为什么帮我?」他声音嘶哑地问。我咧开嘴,

对他露出一个堪称「纯良」的笑。「谁让你是我亲爱的兄长呢?一家人,不说两家话。」

贺煜像是生怕我反悔,转身就朝着晴儿走的方向追去了。夜风吹过,带着池水的腥气。

我脸上的笑容收起。「告诉晴儿,她父母已经在等她了。」黑暗中,一个人悄无声息地退去。

3.「进来吧。」我将脸擦了一遍。刚刚亲手杀了贺煜,难免沾了点血。

里头这位可是真娇娇,半点污秽都沾不得。「死了?」「嗯。」

林娇娇早已自行卸去了沉重的凤冠和繁复的嫁衣,只穿着一身素白的中衣,

慵懒地斜倚在婚床上看书。我将桌子上留下的汤面吃了个干净。林娇娇翻了一页书,

眼神一个都没瞥给我。「你,洗干净再上床。」我默不作声地起身去换上干净衣服,

躺进大红婚床,离林娇娇远远的。我盯着帐顶的花纹,眼前却晃着贺煜死时瞪大的眼睛。

「害怕了?」林娇娇的声音突然响起,他还在看书。我转过头看他。烛光下他侧脸很好看,

卸了妆穿着白睡衣,长发散着,一丝丝男扮男装的别扭感没了,漂亮得不像真人。

「我贺凌的字典里没这个字。就是有点可惜。他蠢得杀他都觉得没意思。」

林娇娇终于放下了书,支着头看着我。「记住你现在的话。我亲爱的『夫君』。」他凑近,

呼吸喷在我耳朵上,声音压得极低。「恭喜你,杀兄夺位第一步,干得漂亮。现在,睡觉。」

「明天才是硬仗。沈云熙死了儿子,贺府要翻天了。」说完,他便不再言语,

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,仿佛刚才谈论的不是一条人命。第二天,

被关在院子里的大夫人沈云熙被放出来的时候。我和林娇娇已经顶着新婚夫妇的名头,

在正堂给贺老夫人和贺平遥敬过了茶。「母亲,

煜儿绝对没有胆子做出逃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!「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教唆了什么!」

沈云熙几乎是扑倒在贺老夫人脚下,精心梳理的发髻散乱了几缕,她死死抓住老夫人的裙裾,

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娘。老夫人虽然也疑心。这毕竟这门天大的好亲事,

兜兜转转竟落在了我这个刚回府的嫡次子身上,攀上长公主府那是实打实的泼天富贵。

可说到底,逃婚是贺煜自己做出的混账事,

我不过是贺平遥临时拉出来保全贺家颜面的棋子罢了。再者,

府里所有可能与贺煜出逃有关的管事、小厮、门房。

昨夜里都被她心腹嬷嬷带人翻来覆去查了个底朝天,

确实没发现与我们这边有任何明面上的牵连。「我知你心气,煜儿做出这等事,

是他自己糊涂!怨不得旁人!你若是不信我与平遥,你便自己去查!查个水落石出!

莫要在这里哭天抢地,失了体统!」沈云熙像是得了赦令,猛地从地上爬起,朝外走去。

她认定是我娘,是我,是这侯府里每一个不向着她的人,联手害了她唯一的儿子。

但凡和贺煜有过接触的,无论亲疏远近,都被她拖到正院严刑拷问。

贺平遥起初还皱着眉呵斥几句,但沈云熙状若疯虎,口口声声指责他偏心我娘、谋害嫡子,

连带着对老夫人也怨怼不已。贺平遥被她闹得心烦意乱,

又被我娘温言软语地劝解着「姐姐也是思子心切」,干脆甩手去了军营,图个清静。

老夫人被这一通闹腾,气得旧疾复发,头晕目眩,也无力管束。于是,

连贺平遥院里一个负责洒扫,据说无意中提过一句世子爷近来心事重重的老仆,

也被她命人活活杖毙。「太吵了。」林娇娇倚在窗边的软榻上,指尖捻着一枚玉白色的棋子,

眉头微蹙,语气里带着一丝被扰了清净的不耐。「快了。」我坐在他对面,

将黑棋下在玉盘上。贺平遥的容忍是有限的。一个能为了所谓责任放弃青梅竹马的男人,

其骨子里的权衡与冷酷,绝不会容忍一个发疯的正妻毁掉他安信侯府的门楣和前程。

果然在沈云熙要砍了老夫人身边一个跟随了几十年的老嬷嬷的时候,贺平遥出手了。

那日贺平遥从军营回来,脸色铁青,大步流星地冲进沈云熙的院子。紧闭的房门内,

先是沈云熙歇斯底里的尖叫和哭骂,接着是贺平遥压抑着暴怒的低吼,最后,

一声沉闷的巨响,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。一切归于死寂。当房门再次打开时,

贺平遥面无表情地走出来,衣襟上沾着几点暗红的血渍。「大夫人突发急症,需闭门静养。

无我手令,任何人不得探视。违令者,杖毙。」沈云熙被彻底幽禁。老夫人病势沉重,

缠绵病榻。贺平遥雷厉风行,以雷霆手段将府中中馈之权,名正言顺地交到了我娘手中。

4.日子似乎重新平静下来,只是这份平静下,暗流涌动得更为湍急。

林娇娇依旧顶着那张清俊绝伦的脸,穿着繁复华美的女装,

在侯府里扮演着温婉娴静的「少夫人」。直到北境狄戎犯边,势头很凶。郡守无能,

连丢三城,军报震动朝野。北境,一年之前舅舅被派去的就是北境。当夜,

林娇娇一身素衣敲开了我的书房门。「母亲刚递了消息进来,让你好好准备准备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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