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羡辞看着布置温馨的房子,越发嫉妒陈鹤野。
裤袋里的手机振动,沈羡辞皱眉看着发小的消息。
【沈羡辞,你去哪了?上班都没见你那么积极!把老子扔在酒窖不管了!】
【有事】
谢怀璟:【啧!不对劲,怎么感觉你怪怪的,不会是发春了吧!】
沈羡辞手指微顿。
【真被我说中了?谁呀!霍家的千金?当初咱们还是同班呢。】
卧室突然响起摔砸声响,沈羡辞心里一紧。
【不聊了,有要紧事】
谢怀璟:【沈羡辞,不要脸的家伙,老子丢下女朋友陪你,你放老子鸽子!诅咒你永远找不到老婆!】
沈羡辞唇角微扯,想回已经找到了。转念一想没打字,收起手机,急匆匆赶到卧室。
瞧见了满地的碎片和拉出的行李箱,她好端端站着。悬起的心收回,心情骤然放松。
一个念头猝不及防浮在脑中。
球球急匆匆跑过来,贴着阮嘉宁的小腿,“汪汪”。
阮嘉宁弯腰摸摸球球的脑袋,杏眸温柔,“见笑了,没拿稳照片,摔碎了。”
“房间狼藉睡不了,不如到外面住一晚。”
沈羡辞不语,接过阮嘉宁手中的行李箱。
阮嘉宁没拒绝。
离开前,阮嘉宁打量房子的每一处。
房子是老破小,只有六十平。远远不及剧情描述,陈鹤野送给林静秋的大平层。
在阮嘉宁心里,它已经是家。
今晚,这个假象被撕碎。
一切只是阮嘉宁以为。
陈鹤野没放在心上。
阮嘉宁合上房门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“去我家?”
阮嘉宁脚步微滞。
系统:“嘿嘿嘿!宿主,某人真是迫不及待!心思昭然!”
“我订好了酒店。”
沈羡辞:“哪个酒店?”
“骏成酒店。”
阮嘉宁靠在车窗上,默默注视窗外的车水马龙。
沈羡辞接通几个工作电话,放下手机,看到女人抱着胳膊,安然闭上眼睛。
沈羡辞不由多看了一会。
平心而论,阮嘉宁是个大美人,让人见之难忘。
若说美色,这些年他接触到不少风采各异的女人。
清冷如仙的、妩媚如妖的、灵动似怪的。
唯有她,让他方寸大乱。
到达酒店,阮嘉宁还没醒过来。
沈羡辞喊了几声,没动静,轻拍她的肩膀。
女人慢悠悠睁开眼皮,睡眼惺忪,嗓音柔软。
“阿野,你回来了。”
阮嘉宁说完这句话,感觉身侧的温度降了几度。
系统简直没眼看,宿主挺恋爱脑的,狗男主都那样虐她,她还念着。
意识渐渐回笼,阮嘉宁发现自己坐在车上,隔壁是沈羡辞。
她抿唇,后知后觉说错话了。
人非草木,七年的感情,没那么容易放下。
陈鹤野浸透她生命的方方面面,成为她的习惯。
阮嘉宁对沈羡辞道谢。
沈羡辞:“嗯。”
车内的气氛实在压抑,她急切推门要下车。
沈羡辞跟着下车,打开后备箱取出行李箱。
“我自己拿。”阮嘉宁想要接过。
沈羡辞不松手,“我送你上去。”
球球跟在阮嘉宁身侧,乖乖的不乱叫。
酒店前台登记后,阮嘉宁有种错觉,仿佛他们在开房。
沈羡辞帮忙将行李箱送到房间,准备离开。
阮嘉宁不是没心肝的,仰头低声问:“坐坐?”
沈羡辞放下握住门把的手,沉静的眼眸稍亮。
阮嘉宁从吧台拿了瓶纯净水递给他,转而打开一瓶龙舌兰。喝了两口,身后响起脚步声。
沈羡辞在她身旁坐下,语气清冽:“我记得大学的时候你最讨厌酒味。”
“人都是会变的,一醉解千愁。”
沈羡辞的唇角抿起,眼底有几分担忧。骨节分明的右手拿起酒瓶,倒了一杯酒,端杯与她相碰。
“陪你。”
阮嘉宁忽然笑出声。
她的长相是明艳动人挂的,不做表情的时候,颇有些高冷美人的感觉。偏偏笑的时候,唇角有两个梨涡。
沈羡辞看到那两个浅浅的梨涡,不由勾唇。
阮嘉宁的手机忽然响了。
林静秋发来一段视频。
这是林静秋第一次联系她,和原剧情一样。
【陈总唱歌真好听,这样重要的日子,他抛下你,却陪在我身边】
【阮嘉宁,你出局了!】
【识相点,应该主动离开陈总,别自取其辱】
视频里醉醺醺的陈鹤野牵着林静秋,拿起话筒合唱情歌。
“你知道,
我真的爱你,
没人能比拟。
眼神没肯定,
总是在关键时刻清楚洞悉。”
唱完之后,他宽大的手掌箍住林静秋的细腰,咬住她的唇,极尽缠绵。
林静秋瘫软在陈鹤野怀里,他哈哈笑了几声。
“林静秋,你真给劲。”
……
“他不值得你落泪。”
沈羡辞的声音将阮嘉宁从灰暗中拉出来,她睁着泪眼,怔怔看着递来的手帕。
上面绣着一枝格桑花。
阮嘉宁接过手帕,擦去眼泪,“让你见笑了,其实我不爱哭的。”
沈羡辞未置一词,却攥紧手中的酒杯。
阮嘉宁疑惑问:“男人是不是都喜新厌旧,外面的屎都想尝尝。”
沈羡辞:“心理学研究表明,变心是本能,忠诚是选择。”
阮嘉宁撩起耳边的碎发,轻笑,“那你呢?沈羡辞,你喜欢我什么?你说喜欢,我一点都看不出。”
“我不愿意和冰块在一起。”
沈羡辞猛然抬起头,金框眼镜在灯下散光,深邃的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欢喜。
想忽视都难。
阮嘉宁的脑袋有些晕,从高脚凳下去时,差点摔跤。
沈羡辞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,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和耳畔。
阮嘉宁抬头,唇瓣擦过他的喉结。
沈羡辞的喉结上下微动,眼尾晕出一片绯色。
“阮嘉宁,我喜欢你。我之前一直认为,爱意不需要说,时间自会证明。可你却和他在一起了。”
“这七年来,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。为什么当初晚了一步。”
“这一次,我不想后退,求你……给我一个机会。”
沈羡辞一点点试探性靠近,鼻梁离女人的鼻尖只有一指。
他在赌。
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。
稍有不慎,便会重伤。
最后一步,他犹豫了。
两人对视,一条看不见的丝线拉着双方。
阮嘉宁说不出什么感觉,一种隐秘的**在心脏划过。
背着对象和别人暧昧就是这种感觉吗?
怨不得陈鹤野沉溺其中。
真的很**。
她仰头将距离填平,两人之间再无间隙。
气氛瞬间暧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