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妈照顾瘫痪的我二十年,成了感动全网的“最伟大母亲”。直到我彩票中了三千万。
我却把钱全部转给了那个抛弃我二十年的赌鬼爸爸。全网都在骂我白眼狼,
诅咒我跟我爸一起去死。记者把话筒怼到我脸上,问我为什么连一分钱都不给我妈。
我看着镜头,笑了。“我家装个监控,直播三天。”“到时候,你们就知道,她到底配不配。
”1母爱如戏直播的第二天,天气很好。阳光透过窗户,在我盖着的薄毯上,
洒下一片温暖的光斑。妈妈刘淑芬像往常一样,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回家。
她看到我床边地板上的那滩呕吐物,脸上没有一丝嫌弃。反而,她的眼神里,
全是浓得化不开的自责和心疼。她快步走过来,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。“月月,对不起,
又吐了是不是?”“都怪妈妈昨晚太累,忘了半夜起来给你盖被子,让你着凉了。
”她一边说,一边熟练地拿出干净的毛巾和温水,跪在地上,一点点地擦拭着污秽。
直播间的弹幕,瞬间被感动刷屏。【呜呜呜,泪目了,这是什么神仙妈妈啊!
】【二十年如一日,真的太伟大了!】【我要是有这样的妈妈,做梦都会笑醒。
】我看着她佝偻的背影,心里没有半点波澜。只是觉得,我妈的演技,又进步了。
她收拾干净,又端来一碗亲手炖的土鸡汤,舀起一勺,仔细地吹凉,递到我嘴边。“月月,
喝点汤暖暖胃,这是妈妈早上五点起来给你炖的。”我面无表情地,偏过了头。“不想喝。
”勺子停在了半空,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。
“那……那你想吃点什么?”我没有回答她。我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,
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,并且按下了免提。电话那头,
传来一个男人睡意惺忪的、不耐烦的声音。“谁啊?大清早的,催命呢?”我却笑了,
语气是我装出来的、从未有过的亲昵。“爸,是我,月月。”“你钱还够不够花呀?
我最近表现好,直播间的叔叔阿姨又给我打赏了不少私房钱,我等下偷偷转给你。
”电话那头的声音,瞬间精神了。“够!怎么能够!你爸我最近手气背,正缺钱呢!快!
快给你爸转过来!”直播间的弹幕,在这一刻,彻底炸了。【**!我没听错吧?
她竟然在给那个赌鬼爸爸打电话?!】【她妈累死累活地照顾她,她一口汤都不喝,
转头就要把钱给那个抛弃她的畜生?!】【这是什么畜生女儿!简直不是人!】就在这时,
门开了。那个照顾了我十几年,最终被我妈“逼”走的继父张涛,提着水果走了进来。
他大概是听到了电话内容,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我的鼻子就骂:“江月!
你妈为了你连婚都离了,你就是这么对她的?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?!”我冷笑一声,
看着他。“她自愿的。”“你又不是我亲爸,少在这儿多管闲事。”【气死我了!
继父都比那个亲爸强一万倍!这女的脑子真的被撞坏了吧!】【我要是她妈,
我现在就掐死她!】刘淑芬果然哭着冲了过来,不是对我,而是拦住了暴怒的张涛。
她替我“求情”。“你别骂月月,她从小吃了太多苦,她心里有怨气是正常的。
”“只要她能开心,她想把钱给谁,都行……”她越是这样扮演“圣母”,
我在数亿观众的眼里,就越像个无可救药的恶魔。而这一切,正是我想要的。
2钢琴下的阴谋就在家里鸡飞狗跳的时候,门开了。我那个“天才钢琴家”妹妹江星瑶,
拖着一个名牌行李箱,从海外比赛回来了。她一进门,就被客厅里的阵仗吓了一跳。
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,直接无视了我这个躺在床上的“障碍物”,奔向了妈妈刘淑芬。
她亲昵地挽住妈妈的手臂,声音娇嗲。“妈!我好想你啊!这次我去维也纳的机票钱可真贵,
五万多呢!幸好有你,不然我肯定去不成了。”这话,像是说给我听的,
又像是说给直播间的观众听的。刘淑芬立刻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,
眼神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。“妈不多疼你疼谁啊,钱的事你不用操心。”晚饭,
是为了庆祝江星瑶“凯旋”的家宴。桌上摆满了她最爱吃的菜,而我面前,
依旧是一碗清淡的流食。江星瑶被众人簇拥着,像个骄傲的公主。酒过三巡,
她在众人的起哄下,坐到了那架价值百万的斯坦威钢琴前。悠扬的琴声响起,
是一首我从没听过的新曲子,赢得了满堂喝彩。弹奏结束,她提着裙摆,走到我床边,
居高临下,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。“姐姐,好听吗?”她假意问我,
“这是我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奏的获奖曲目呢。”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“难听。
”她脸上的笑容,瞬间僵住了。妈妈立刻上来打圆场,语气里带着责备。“月月,别闹,
妹妹弹得多好啊,你怎么能这么说呢。”我冷笑一声,操纵着电动轮椅,朝着那架钢琴,
“不小心”地撞了过去。我手里那杯没喝完的红酒,“恰好”脱手而出,
呈一道完美的抛物线,全都洒在了黑白分明的琴键上。“啊——!
”江星瑶发出了刺耳的崩溃尖叫。“我的钢琴!”在一片混乱和指责声中。
妈妈刘淑芬第一个冲了过来。她不是看我有没有事,而是扑到钢琴上,
用袖子心疼地擦拭着上面的酒渍。然后,她猛地转过身,对着我,歇斯底里地怒吼:“江月!
你是不是又没吃药!你又犯病了!”她冲到我面前,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我熟悉的白色小药瓶,
粗暴地掰开我的嘴,倒出几粒白色的“药丸”,强行塞了进去。“咽下去!”我顺从地,
将那几粒带着甜味的“药丸”,咽了下去。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,嘴角,
勾起了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。直播间的弹幕,已经彻底失控了。【疯子!
姐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!嫉妒妹妹的才华,竟然毁了那么贵的钢琴!】【我要是她妈,
我也给她灌药!这种人就该被关起来!】【妹妹好可怜啊,摊上这么个姐姐,
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。】没有人知道,我毁掉的不是钢琴。而是她们母女俩,
那张虚伪的、用我的命换来的画皮。也没人知道,我咽下的不是药。是她们递给我的,
通往地狱的“门票”。3赌鬼的忏悔今天是我的生日。或者说,是江月的生日。
但这个家里,没有一个人记得。妈妈刘淑芬和妹妹江星瑶,一大早就出门了。
她们要去给江星瑶定制参加庆功宴的礼服。花的是我那笔被她们偷偷卖掉的“救命药钱”。
偌大的别墅里,只剩下我一个人,和直播镜头里无数双充满鄙夷的眼睛。我以为,这一天,
就会这么在死寂中过去。可中午的时候,门铃响了。来的人,是我那个二十年没见过面的,
赌鬼爸爸,江建国。他看起来比视频里还要憔悴,胡子拉碴,头发乱得像个鸟窝。他一进门,
就“扑通”一声,给我跪下了。当着上千万直播观众的面。“月月!爸知道错了!爸不是人!
”他一边说,一边狠狠地扇自己的耳光,“啪啪”作响。“那……那三千万!我一分没敢动!
全给你拿回来了!”他从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,掏出了一张银行卡,颤颤巍巍地举到我面前。
“月月,这是你的生日礼物!你原谅爸爸好不好?爸以后再也不赌了,
爸……爸留下来照顾你!”直播间的弹幕,第一次,出现了短暂的停滞。
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“浪子回头”给整懵了。【**?这赌鬼老爹转性了?
】【真的假的啊?三千万一分没动?这也太不可思议了!】我看着他,
看着他那张写满了“忏悔”的脸。我笑了。我让他起来,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,
把那张银行卡,又推了回去。“爸,这是我孝敬你的,你拿着花吧。”直播间彻底炸了。
【疯了吧!没救了!这女的真是圣母心泛滥到脑子进水了!】【三千万啊!说给就给了?!
她到底图什么啊!】妈妈和妹妹都惊呆了,她们大概没想到,这场戏会这么演。就在这时。
别墅的大门,被人一脚踹开。几个凶神恶煞的、纹着花臂的壮汉冲了进来,
一把揪住了我爸的衣领。“江建国!**长本事了啊!敢拿张空卡来糊弄我们!
”领头的人,把我爸像拖死狗一样拖到我面前。“我还以为你榜上什么大款了,搞了半天,
是个瘫子?”我爸抱着头,蜷缩在地上,哭得像个孩子。那人从口袋里,
拿出一张皱巴巴的欠条,甩在我脸上。“看清楚了!你爹!在我们这儿,又输了五百万!
”那张欠条的最下方,“担保人”那一栏,赫然签着我的名字——江月。当然,是伪造的。
妈妈刘淑芬指着我,气得浑身发抖,终于找到了发作的机会。
“你……你真是要逼死我们全家!”“江月!你为了这个赌鬼!竟然又在外面欠了五百万!
”我看着眼前这场由我亲手导演的戏,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只是觉得,人性,
真的是个很好玩的东西。尤其是当它被放在阳光下,慢慢炙烤的时候。
4死亡保险家里的气氛,降到了冰点。要债的人被我爸打发走了,
但留下的那张五百万的欠条,像一座大山,压在每个人心上。妈妈刘淑芬不再扮演慈母,
她看我的眼神,像在看一堆垃圾。妹妹江星瑶更是连演都懒得演了,
对我只剩下**裸的厌恶。晚上,妈妈找来了律师,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保险经纪人。
当着直播间上亿观众的面,她们要对我进行最后的“审判”。“江月,”妈妈看着我,
声音冷得像冰,“既然你执迷不悟,一心向着那个无可救药的赌鬼,
那我只能当没你这个女儿,提前安排好我自己的后事了。”律师站起身,
公事公办地宣读了一份新的遗嘱。遗嘱里,妈妈名下所有的财产,包括这栋价值不菲的别墅,
全部,都留给了妹妹江星瑶。而我,一分钱都没有。这还不够。那个保险经纪人微笑着,
拿出了另一份文件。是一份高额意外险保单。“江**,”他对我彬彬有礼地说,
“您母亲深爱着您,特意为您购买了这份保额为五百万的意外险。
一旦您不幸发生任何意外导致身故,这笔钱……”他顿了顿,
将目光转向了旁边一脸“悲痛”的江星瑶。“将由您的妹妹,江星瑶**,作为唯一受益人,
全额继承。”妹妹立刻假意推辞,眼眶都红了。“妈!这怎么行!姐姐身体不好,
保险公司怎么可能会批呢……”妈妈却冷笑着,
从包里拿出那份她早就准备好的、“最新的体检报告”,在镜头前晃了晃。“放心吧,
医生说了,你姐姐虽然瘫痪,但内脏器官健康得很,像头牛一样。”“完全,符合投保条件。
”我看着那份为我“量身定制”的死亡通知书。
我看着她们母女情深、连我死后的“卖命钱”都算计得明明白白的丑恶嘴脸。我没有愤怒,
也没有反抗。
一样飘过的“快看这个傻子”、“被人吃绝户了还在笑”、“这女的彻底没救了”的弹幕中。
我拿起笔,坦然地,在那份需要“本人亲笔签名”的投保同意书上,一笔一划地,
签下了我的名字。江月。所有人都认定我疯了。
是那种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、无可救药的终极大傻子。可他们不知道。
就在我签下最后一个字,笔尖离开纸面的瞬间。我藏在轮椅扶手下的手机,
轻轻地震动了一下。屏幕上,弹出了一-条来自我那个“赌鬼”爸爸的短信。短信内容,
只有四个字。【鱼,已入网。】5真相大白我签完字,直播间的弹幕,已经不是嘲讽,
而是铺天盖地的咒骂了。【垃圾!败类!活着浪费空气!】【赶紧出意外死了吧!
还能给**妹留五百万!你这辈子唯一的价值!】妈妈刘淑芬和妹妹江星瑶,
看着这些恶毒的弹幕,嘴角勾起了不易察觉的、胜利的微笑。就在这时。别墅的大门,
被人一脚踹开。我那个前一秒还在短信里说“鱼已入网”的赌鬼爸爸江建国,
带着十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和药监局的工作人员,破门而入。“警察同志!我举报!
”他指着惊慌失措的刘淑芬,声音洪亮如钟,哪还有半点之前的颓废。“这里有人,
长期使用假药,意图谋杀我的亲生女儿!”“并且,涉嫌巨额保险诈骗!
”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,爸爸从刘淑芬的口袋里,搜出了那个她每天逼我吃的白色小药瓶。
药监局的工作人员上前,当场开瓶,取出一粒白色的药丸,
放入了随身携带的便携式检测仪中。几秒钟后,仪器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。
工作人员拿起那个小瓶子,对着警察和直播镜头,清晰地宣布:“经初步检测,
该药瓶内所谓‘靶向药’,主要成分为葡萄糖、淀粉。”“确认为无任何药用价值的糖丸。
”妈妈的脸,在一瞬间,“刷”地一下,白了。她还想狡辩,说自己只是“拿错了药瓶”。
爸爸却冷笑一声,直接将一个U盘,插在了客厅那台巨大的液晶电视上。按下了播放键。
巨大的屏幕上,清晰地出现了一段监控录像。画面里,是妈妈在一个无人的角落,
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盒全新的、包装精美的进口靶向药。她熟练地,将里面的药板取出,
换成了另一副外观极其相似的糖丸药板,然后,再用塑封机,重新将药盒封装好,
恢复成“全新未拆”的样子。视频的最后,画面一转。是我妹妹江星瑶,正拿着手机,
给妈妈看维也纳金色大厅的照片。她抱怨着去比赛的经费还差一大截,注册费、机票、酒店,
样样都是天价。妈妈慈爱地摸着她的头,指了指刚刚换好的那盒药,笑着说:“瑶瑶放心,
妈妈已经想好办法了。”“你姐姐那份几万块一瓶的救命药,每个月,
我都会准时去医院开回来,但只给她吃这种几十块钱的糖丸。”“这样省下来的真药,
我已经联系好了黑市的药贩子,可以高价卖掉。”“足够你,风风光光地,去维也纳拿奖了。
”真相大白。直播间山崩地裂。弹幕停滞了整整十秒,随即,是比之前咒骂我时,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