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语最近七天,我被同一个噩梦反复折磨。梦里,我的合租室友陈静举着一把菜刀,
疯狂地劈砍我卧室的门。第一次,我被吓得六神无主,直到门被劈开,她冲进来,
刀刃划过我的脖颈。第二次,我拖着柜子死死抵住房门,颤抖着拨打110,
可还没说清地址,门就被劈碎了。第三次,我一边报警一边朝窗外呼救,
但凌晨四点的小区空无一人,反而让陈静愈加癫狂。第四次、第五次……我试过躲进衣柜,
试过砸断防盗窗从二楼爬下,甚至试过屏住呼吸装死。可每一次,那把刀都会找到我。
而此时,梦里的死亡日期,正在现实中飞速逼近。我分不清自己究竟活在第几层梦境里,
又或者,这一切原本就是真的。第一章凌晨3点47分,我又一次在冷汗中惊醒。
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,我下意识地摸向脖颈——那里还残留着被刀刃划过的幻觉。
这是我连续七天做同一个梦,分秒不差地在同一个时间点醒来。在梦里不管我怎么做,
结局都一样。那把刀总会找到我。我盯着天花板喘了会儿气,
拿起手机看时间——屏幕上明晃晃的3:47在黑暗中泛着冷光,像某种倒计时。
客厅里传来轻微的走动声,是陈静。她最近总是这样,凌晨三四点还在外面晃悠。
我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,脚步声停在了我的房门外,一秒,两秒,三秒,我攥紧了被角。
然后脚步声又走远了。我松了口气,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耳边仿佛又响起刚才梦里陈静接的电话,那个低沉的不知男女的声音说:“动手,就今晚。
”等等……我猛地坐起来——梦里陈静接电话?我之前的梦里从没出现过这个细节,
是我潜意识在填补情节,还是……我悄悄下床,把耳朵贴在门上。陈静在客厅那头,
正用极低的声音说话:“我知道,我会尽快……”“她最近很警觉。”“我会按你说的办,
拜托请一定要汇……”我缩回床上,用被子把自己裹紧。也许,我真的需要看看心理医生了。
第二章“盼盼,你这黑眼圈快垂到下巴了。”李姐把一杯美式咖啡放在我桌上,
顺势拖了把椅子坐在我旁边。她是公司的老员工,我进公司这半年,她像亲姐姐一样照顾我,
连那个让我找到现在房子的合租群,都是她拉我进去的。我勉强笑了笑:“最近总是做噩梦。
”“还是那个室友杀你的梦?”李姐压低声音,眼神里满是关切,“我说,
你别是精神压力太大了吧?那个合租群很靠谱的,我几年前也在里面找过房子,
认识了不少……有意思的人。”她最后这句话说得有些微妙,但我当时没在意。
“要不今晚去我家睡?离公司也近。”李姐一边说,一边自然地看向我,就和往常一样,
但目光却慢慢得在我脸上和上半身巡视。我婉拒了。她却坚持要帮我改善睡眠,
下午特意陪我去买了助眠香薰,还顺路送我到出租屋楼下,坚持要上楼看看环境。
“二楼好是好,就是楼层低,不太安全。”,她在我的卧室里转了一圈,
特意推了推窗户往外看了看,“这儿的物业不太行啊,也没给你们装个防盗窗之类的。
”我心里咯噔一下,梦里我为了躲避陈静的追杀,
准备跳窗的时候发现防盗窗紧紧地焊死在窗外,导致梦里的我无处可逃。送走李姐后,
我一边收拾东西,一边想着物业安排人装防盗窗应该就是近几日了。第三章周末,
李姐非要拉我去老街“去去晦气”。“那边有个算命先生特别准,我们都叫他瞎半仙。
”她挽着我的胳膊,语气轻松,“让他给你看看,说不定是犯小人呢。”我本不想去,
但架不住她软磨硬泡。老街的尽头,一个穿着长衫的老人坐在算命摊后,
眼睛上蒙着一层白翳,摊位上放着一台老式收音机,放着不知名的老歌,旋律诡异。“姑娘,
摸骨还是看相?”瞎半仙的声音沙哑。“看相吧。”李姐替我回答,把我往前推了推。
瞎半仙抬起头,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突然定在我脸上,他伸出干枯的手,
左手手腕上有个月牙形疤痕。在我眉心、颧骨、下巴处轻轻按压,然后,他整个人僵住了。
“姑娘。”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极低,“你命宫黑气缠绕,七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,
凶煞就在你身边最近的人。”李姐脸色一变:“老先生,这话可不能乱说——”“最近的人。
”瞎半仙打断她,手指死死扣住我的手腕,“记住我说的,最近的人。”我猛地抽回手,
指尖冰凉,一时间有点没回神。李姐付完钱,几乎是拽着我离开。走出十米远,
我回头望了一眼——瞎半仙正‘望’着我们的方向。而李姐则微不可察地对他点了点头。
第四章物业通知要统一安装防盗窗,这是老旧小区改造的一部分。我去物业办公室登记时,
几个业主正在跟物业经理争论安装顺序的问题。三楼四楼的大妈吵着要先装她们家,
旁边站着几个年轻人,表情尴尬,不敢作声。我听着听着,心里忽然有了主意。“陈经理。
”我看向办公桌后的男人,他年轻斯文,笑起来有对梨涡,“我这户不急着装,可以最后装。
”陈经理笔尖一顿,抬头看我,笑意不达眼底:“苏**确定?最近治安不太好。”“确定。
”我说,“小区有保安,市区里能有什么危险,不急。”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
在名单上我的名字后面打了个星号。我注意到他左手手腕上,也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。当晚,
陈静突然主动提出要亲自下厨请我吃饭,说是庆祝合住一个月。她的态度殷勤得有些过分,
一个劲地给我夹菜,我借口减肥,几乎没动几筷子。趁着上厕所的时候,我立刻弯腰抠吐,
把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,然后给李姐发了条消息:“李姐,今晚陈静主动下厨庆祝,
但她做的菜,我全都吐了。”李姐秒回:“聪明孩子。”第五章凌晨3点,我猛地睁开眼,
头沉得像灌了铅。客厅里传来拖沓的脚步声,一步,一步,停在我的房门前。
我摸索着打开台灯,看了眼手机——3:42。还有五分钟。敲门声响起,很轻,三下。
“盼盼,你睡了吗?”是陈静的声音,“我想跟你聊聊。”我没回答。门外沉默了几秒,
然后,是金属摩擦的声音——那是刀刃刮过门框的声响。下一秒,疯狂的砸门声爆发了。
“砰!砰!砰!”和梦里一模一样。我捂着脑袋,在剧烈的砸门声中,
用尽全身的力气和速度翻身下床,幸好吃完饭回房间后我就穿好了运动服和运动鞋,
我冲到窗前,在陈静劈开木门的瞬间,纵身翻了出去。“砰!
”陈静用尽全力的一刀劈在门上,木门应声而裂,她整个人随着惯性扑进房间,却扑了个空。
二楼的高度,我早有准备。窗台下垫着我提前放置的纸箱,落地时一个翻滚,
虽然脚踝传来钻心的疼,但我成功站了起来。我拖着伤腿,
一瘸一拐地冲向小区门口的保安亭。凌晨3点50分,保安正在打盹,
我抢过他的对讲机哭喊:“杀人了!2栋202!快报警!”第六章警车赶到时,
陈静正举着刀站在我卧室窗前,眼神空洞面向窗外。警察破门而入,她没有反抗,
只是喃喃自语:“失败了……为什么……”在派出所,我见到了负责案件的刘警官。
“她全交代了。”刘警官把笔录推给我,“有人给了她五十万,让她制造一起入室杀人案,
目标很明确——就是你。”我后背一阵发凉:“为什么她要杀了我,我和她无冤无仇。
”“她说有人通过合租群联系上她,对方知道你所有的生活规律,给了非常详细的资料,
她连雇主的面都没见过。”刘警官皱眉,“你们那个合租群,有问题。
”我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,那些个人生活细节,我只跟两个人详细说过——一个是陈静,
为了协调生活习惯,还有一个是李姐,在公司因为李姐很照顾我的原因,
让我不自觉地倾诉一切。“陈静还说。”刘警官补充,“雇主特别强调,事成之后,
她要留下遗书,说自己精神失常,误杀了室友,五十万会打给她的母亲。
”我想起陈静那些深夜的卑微电话,想起她曾说过的“我会按你说的办,
拜托请一定要汇……”原来如此。做完笔录后。“近期一定要保证电话畅通。
”刘警官送我离开时再三叮嘱,“还有不要独处,也不要单独外出。”从派出所出来,
我给李姐打电话。她秒接,声音急切:“盼盼!你没事吧?我听说——”“李姐,
”我打断她,“你从哪里听说的。”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,
然后传来她尴尬的笑声:“我认识很多中介朋友,
他们在朋友圈里发你们小区出了事……”虽然知道李姐是好意,但我还是怀疑上了她,
或许是直觉。我苦笑着摇了摇头,今晚的一切太过于惊险和**。第七章陈静被捕后,
我搬回了父母家。妈妈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,爸爸把家里的门锁换了三遍。我辞了职,
说要休息一段时间,但实际上,我暗地里请了一个**调查李姐和那个合租群。
既然那个合租群有问题,但却从来没被发现过,就说明了很大的问题,
在威胁到自己的生命时,采取特殊手段也不失为一种办法,毕竟猫有猫道,鼠有鼠道。
李姐几乎天天来看我,每次都提着大包小包,表现得比谁都关心我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