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我那天,请好生看着

卖我那天,请好生看着

主角:林晚王老栓王大强
作者:小橘穂

卖我那天,请好生看着精选章节

更新时间:2025-12-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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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继父和哥哥亲手绑上驴车时,隔壁瘫子叔流着口水拍手笑。山里汉子付了钱,

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拽进深沟。五年后,我开着奔驰回村,

继父和哥哥在镇上最豪华的饭店为我接风。酒过三巡,

我把一沓照片甩在桌上——是哥哥和继父最宠爱小妹的床照。“听说,”我抿了口红酒,

“你们当初卖我的钱,全给了这小**读书?”看着他们目眦欲裂、互相扑向对方的模样,

我笑着拨通了报警电话。1王老栓的拳头砸下来的时候,林晚正蹲在灶台前烧火。

那一拳结结实实砸在她后脑勺上,砰的一声闷响。她眼前一黑,整个人往前扑,

脸磕在灶台沿上。热,辣,血从鼻子里涌出来,糊了一嘴。“妈的,养你十几年,白养了!

”王老栓的解放鞋踹在她腰上。她蜷起来,手抱住头。可没用,拳脚从四面八方落下来。

她哥王大强也在,一脚踢在她肚子上,她差点把早饭吐出来。“李老四那边说好了,三万!

今晚就送过去!”“爸,轻点,打坏了不值钱……”“值个屁!能生娃就行!”林晚不吭声,

吭声也没用。她妈在里屋哭,声音细细的,像蚊子叫。王老栓扭头就骂:“哭丧呢?

再哭连你一起卖!”哭声立刻停了。林晚被揪着头发拖到院子里,下午太阳白晃晃的,刺眼。

那头灰驴拴在枣树下,不耐烦地甩着尾巴。驴车已经套好了,车板上铺着脏麻袋。

王老栓和王大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,把她扔上车。骨头撞在木板上,疼得她抽气。

麻绳缠上来,勒进肉里。她挣,绳子就勒得更深。“栓子,这干啥呢?

”隔壁瘫子叔扒着墙头看,口水流到下巴上。他瘫了半边身子,整天坐在门口晒太阳,

谁家有事他都看。“看什么看!”王老栓骂。瘫子叔嘿嘿笑,拍着手:“绑新娘子喽!

绑新娘子喽!”他那笑声干巴巴的,在安静的村子里传得老远。可左邻右舍的门都关着,

窗帘拉着,没人出来。这村子就这样,别人的惨事,只要不落在自己头上,都是热闹。

2一个男人从屋后走出来。他从怀里掏出个黑塑料袋,扔给王老栓。王老栓接住,捏了捏,

脸上笑开了花:“李老四,点啥点,咱还能不信你?”可他手上一点没闲着,扯开塑料袋,

蘸着唾沫数钱。红票子,皱巴巴的,王大强凑过去,眼珠子都快掉进钱里了。

李老四没理他们,他走到驴车边,一把抓住林晚的胳膊。他的手很糙,力气很大,

捏得她骨头疼。另一只手抓住她脚踝,像拖死狗一样把她从车上拽下来。砰!头撞在车辕上。

然后就是拖,背贴着地,碎石、土块、鸡屎,全往身上碾。天是倒的,房子是倒的,

瘫子叔拍手笑的样子也是倒的。她看见自家那扇破木门,关得紧紧的。她妈肯定在门后头,

可她不敢出来。驴车动了,吱呀,吱呀,村子越来越远,土路越来越窄。进山了。天阴下来,

开始刮风了,带着土腥味,山里冷的不行。林晚横在车板上,脸贴着脏麻袋。麻袋有股馊味,

混着驴粪味,熏得她想吐。可她吐不出来,肚子上挨的那几脚让她五脏六腑都绞着疼。

手腕上的绳子勒进肉里,磨破了皮,血渗出来,黏糊糊的。赶车的李老四坐在前头,

背对着她,哼着不成调的小曲。那曲子难听,像哭丧。“叔。”林晚开口,

声音哑得自己都认不出来。李老四没回头。“叔,你放了我,我给你钱。”她说,

“我以后挣了钱,都给你。”李老四还是没回头,小曲停了停,又哼起来。“我认识字,

我会算账,我能干活。”林晚继续说,每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撕出来,“我不跑,

我就给你干活,行不?”这回李老四回头了。他盯着她看,看了好几秒,然后咧开嘴,

露出黄黑的牙。“晚了。”他说,“钱,你爹拿了;人,是我的了。”他说完转回头,

甩了下鞭子。驴子加快步子,车更颠了。林晚不说话了。3天彻底黑了,山里黑得快,

黑得透,像墨泼了一样。车停了,不是到了,是李老四要撒尿。他跳下车,走到路边树丛里,

哗哗的水声。林晚睁开眼,四周是黑黝黝的山影,树影子张牙舞爪。她慢慢挪动身体,

想坐起来,可绳子捆得死,一动就勒肉。她咬着牙,一点点蹭,蹭到车板边,往外看。

下面是山沟,很深,黑咕隆咚的,看不见底。跑吗?跳下去?她看着那黑沟,跳下去,

会死吧?死了也好,比被卖进山里强。可她妈呢?她妈还在那屋里,被王老栓打,

被王大强骂。她要是死了,她妈怎么办?水声停了,李老四系着裤子走过来。看见她在车边,

愣了一下,随即骂了一句:“想跑?”他大步走过来,一把抓住她头发,把她拖回车板中间。

“老实点!再动,打断你的腿!”他找了截绳子,把她腿也捆上了。捆完,还不解气,

又踹了她一脚,正踹在肚子上。林晚闷哼一声,蜷成虾米。车又动了。她看着天,

星星真多啊,密密麻麻的,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星星。小时候,她妈还没病的时候,

晚上会抱着她坐在院子里,指星星给她看。哪颗是牛郎,哪颗是织女,哪条是银河。

“晚晚啊,”她妈的声音软软的,很好听。“等妈病好了,带你去城里看真的银河,

城里晚上有灯,可亮了,比星星还亮。”后来她妈没去成城里,病没好,反而重了。

王老栓嫌她妈不能干活,天天打。王大强有样学样,也打,她护着,就连她一起打。再后来,

她妈不说话了,整天坐在屋里,看着窗外,眼神空空的。王老栓说她疯了,把她锁在里屋,

饭从门缝底下塞进去。林晚每天偷着去看她,给她擦脸,喂水。她妈有时候认得她,

有时候不认得。认得的时候,就拉着她的手哭,说“晚晚,跑,快跑”。不认得的时候,

就把她当王老栓,又抓又咬。星星在晃,晃成了模糊的光点。林晚闭上眼,

眼泪从眼角流下来,混着血,流进耳朵里。又不知过了多久,车停了。这回是真到了。

4李老四把她拖下车。腿捆着,她站不稳,直接摔在地上,脸着地,嘴里又进了土。“起来!

”李老四拽她胳膊。被他推着,踉踉跄跄走到了一个山坳里,有几间快倒的土房子。

窗户上糊着破塑料布,风一吹哗啦响,门前拴着条瘦狗,有气无力地叫了两声。门开了,

出来个老太婆,她提着煤油灯,凑近了照林晚的脸。“转过来。”老太婆说。林晚不动。

李老四扳着她肩膀,让她转了个圈。老太婆提着灯,上上下下地照,像看牲口。“多大了?

”老太婆问。“十九。”李老四替她答。“看着不像,瘦得跟猴似的。”老太婆撇嘴,

“能生不?”“能,她妈就能生,生了俩。”李老四说。老太婆又照了照她的脸,忽然伸手,

捏开她嘴,看牙口。“牙还行。”老太婆松了手,在衣服上擦了擦,“就是这脸,破了相了。

”“路上不老实,碰的。”李老四说,“养养就好。”老太婆哼了一声,

提着灯往屋里走:“进来吧。”李老四推了林晚一把,她踉跄着进屋。

屋里一股子霉味、汗味,还有说不清的腥臊味。墙角蹲着个老头,抽着烟袋。

门槛上坐着个年轻男人,墙边还靠着一个,都看着她。李老四喊了一声,把林晚往前一推,

“人带来了。”蹲门槛的年轻男人站起来,走到林晚跟前,凑近了看。“啧,像是城里丫头,

细皮嫩肉的。”他嘿嘿笑,露出一口黄牙,“就是破了相。爹,这得折价吧?

”老太婆在桌边坐下,倒了碗水喝:“折啥折,钱都给了。老三,你看好了,别让她跑了。

”“跑不了。”被叫老三的男人还是抓着林晚的胳膊,手指在她手臂上摩挲,

“这细胳膊细腿的,能跑哪去?”5林晚被拖到后头一个小屋。不是屋,

就是个放破烂的地方,更黑,更窄,地上铺着发霉的稻草。她被扔进去,门从外面锁上。

咔哒一声,最后一点光没了。黑,真黑,黑得能听见自己心跳。身上疼,脸上肿,

嘴里全是血味。外头有说话声,吃饭声,笑声。过一会儿,脚步声停在门口。

林晚浑身绷紧了。老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然后轻轻敲了敲门板,声音压得很低:“妹子,

睡没?”林晚屏住呼吸,不动。“妹子,”老三的声音带着笑,“别怕,哥是老三,李老三。

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。”林晚咬住嘴唇。“你乖乖的,哥对你好。”“这家里,爹妈老了,

大哥二哥都成家了,就我还单着。”“你跟了我,以后家里活你少干,哥疼你。”他说着,

手在门板上摩挲,发出轻微的沙沙声。“明天,妈肯定要验你。你别怕,

就是看看你是不是姑娘身。”“是的话,咱就办事,摆两桌,你就是我媳妇了。

不是的话……”“不是的话,也没事,反正买来了,能生娃就行。就是……得吃点苦头。

”林晚的手攥紧了,指甲掐进手心。疼,但这点疼让她清醒。“妹子,你说话啊。

”老三有点不耐烦了,“哑巴了?”林晚还是不出声。外面安静了一会儿,

然后听见老三啐了一口,脚步声远了。林晚慢慢松开手,手心已经被掐出血痕。她靠在墙上,

大口喘气,像离了水的鱼。验身?办事?她胃里一阵翻腾,恶心得想吐。可胃里空空的,

只干呕了几声,吐出点酸水。不能,绝对不能。她得跑。跑出去,去找警察,去告他们。

王老栓,王大强,李老四,这一家子,都该坐牢。6可怎么跑?门从外头锁着,老式挂锁。

她忍着疼,一点点转动手腕。血渗出来,绳子滑了,她继续转,直到皮开肉绽,

但她感觉绳子松了一点。不知道磨了多久,手腕都麻了,绳子终于松到能把手抽出来。

她小心地,一点一点,把手从绳套里褪出来,终于自由了。她接着解脚上的绳子,

脚上的捆得松些,很快就解开了。外头声音小了,灯灭了,打鼾声起来了。林晚摸到窗户边,

窗户很高,到她胸口。地上有破瓦罐,烂筐,还有几块碎砖。她拿着碎砖和木柴,踮起脚,

用碎砖的尖角,去抠钉着木条的钉子周围的木头。木头很硬,又是陈年老木,抠一下,

只掉一点木屑。她一下一下地抠,很慢,很轻,不敢发出太大声音。不知道抠了多久,

也许一个时辰,也许更久。窗户最下面那根木条,靠近左边钉子那块地方,

被她抠出一个浅坑。她把碎砖放下,拿起那根带斜茬的木柴,

把尖头塞进木条和窗框之间的缝隙里,用力撬。木头发出细微的嘎吱声,

在鼾声的掩盖下几乎听不见。她又加了点力,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上去。

嘎——吱——缝隙大了一点点,木条往上翘起一丝。钉子松动了!“啥声?

”是老太婆的声音,带着睡意。林晚僵在门口,一动不敢动。“老鼠吧。”老三含糊的声音,

“睡你的。”安静了几秒,打鼾声又起来了。林晚等了一会儿,才继续。又过了不知多久,

当第二根木条取下时,她几乎虚脱,靠着墙大口喘气。现在,窗户上少了两根木条,

出现了一个足够她钻出去的洞。她深吸一口气,双手松开窗台,身体往外一倾——跳!

失重的感觉只持续了一刹那,而屋内的鼾声依旧,没断。外头有月光,能看清路。院子里,

那条瘦黄狗抬起头,看了她一眼,又趴下了,没叫。她光着脚,踩在冰冷的泥地上,

往院门跑。院门是破木板钉的,没锁,一推就开。她推开门,冲了出去。7不知道跑了多久,

天边有点发白。她看见一条路,土路,有车辙印。她顺着路跑,脚底磨破了,一踩一个血印。

后面有声音,狗叫,人喊。“跑了!那女的跑了!”“追!分头追!”她心脏一紧,

往路边草丛里钻。草很深,割的皮肤生疼。她趴下,不敢动。等到脚步声近了,

火把的光晃来晃去。“妈的,跑不远!”“肯定往山下跑了!”脚步声往路那头去了。

她等声音远了,爬起来继续跑。这次不走路,钻林子,林子密,不好走,但安全。天亮了,

又黑了。她不知道跑了几天。渴了喝溪水,饿了揪草根嚼,脚肿了,化脓,

每走一步都钻心疼。第五天,她看见电线杆了,然后是房子,不是土房,是砖房。

她走到村口,看见个牌子:河口镇。她一头栽倒在路边。再醒来是在医院。白墙,白床单,

还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。阳光从窗户照进来,刺眼得很。林晚眯了眯眼,好一会儿才适应。

8“醒了?”一个女声。林晚转过头,看见床边坐着个穿警服的女人。“这是医院,

你安全了。”女警察说,递过来一杯水,“喝点水。”林晚想坐起来,可浑身疼,像散了架。

女警察扶她起来,把水杯递到她嘴边。温水下肚,她呛了一下,咳起来,咳出眼泪。“慢点。

”女警察轻轻拍她的背。咳完了,林晚看着女警察,张了张嘴,发不出声。“别急,

你喉咙伤了,慢慢说。”女警察拿过本子和笔,“你叫什么名字?多大了?家在哪?

”林晚慢慢说,声音哑得厉害:“林晚……十九岁……柳树沟……”“柳树沟?

”女警察皱眉,“那是山里,挺远的。你怎么到镇上的?”“跑……跑出来的。”林晚说,

眼泪又流下来,“他们……卖我……”“谁卖你?卖给谁?”女警察表情严肃起来。

林晚断断续续说了。说王老栓,说王大强,说李老四,说山里那家子。说到被拖上车,

看见瘫子叔拍手笑的时候,她浑身发抖,说不下去。女警察握住她的手,

她的手很暖:“别怕,在这儿安全。慢慢说,说清楚。”林晚说了很久,说到最后,

嗓子完全发不出声了。女警察给她倒了水,让她休息,自己在本子上飞快地记。

“我们会调查。”女警察合上本子,“你好好养伤。对了,你家里还有什么人?

”林晚摇头:“妈……我妈可能不在了。他们打她,

锁着她……”女警察叹了口气:“你先休息,我去联系你户籍地的派出所。

”林晚躺在病床上,看着天花板。护士进来给她换药,看到她身上的伤,护士手抖了一下,

小声说:“怎么打成这样……”林晚没说话,护士小心地给她清洗伤口,上药,包扎。

有些伤口化脓了,要清创,疼得她直抽气,但她咬着牙,一声不吭。“你忍忍,

不清理干净会感染。”护士说。清理完,护士给她挂上点滴。“你伤的很严重,得住院。

”林晚点头,她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,动一下都费劲。住院半个月,女警察来了几次,

告诉她,柳树沟那边派出所去人了,但王老栓和王大强不承认卖人,说她是自己跟人跑的。

李老四那家子,在山里,路不好走,还没找到,让她先好好养伤。“你放心,我们会继续查。

”女警察说。林晚知道,查不出什么。山高皇帝远,那地方,警察去了也没用。

王老栓肯定早把钱藏好了,一口咬定她是自愿的。李老四那家子,躲进深山老林,上哪找?

出院那天,女警察给她办了手续,又给她二百块钱,还有一身旧衣服。“姑娘,

以后打算咋办?要不要联系救助站?”林晚摇头,接过钱和衣服,

攥得紧紧的:“我……自己过。”女警察看着她,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说:“有困难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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