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饭时,傅燕辞对姜清眠各种体贴入微。
他给她夹菜,轻声细语地和她说话,眼神里满是温柔。
慕晚念自始至终目不斜视,低头吃着碗里的饭,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。
姜清眠抽空看了她一眼,轻声说道:“念念,别光吃饭,吃菜啊。”
慕晚念条件反射般地听从命令,连忙机械地用筷子往嘴里疯狂塞菜,哪怕烫得喉咙全是泡,她也依旧麻木地吞咽着。
姜清眠笑着看向傅燕辞:“你还说念念不好相处,我现在看好相处得很,多乖巧啊。”
傅燕辞抬眸看了慕晚念一眼。
他没想到慕晚念改得如此彻底,从回来到现在,几乎没闹过半分脾气,故而很满意的点了点头:“看来你在那里学得确实不错。以后就像今天这样,和清眠好好相处。”
慕晚念已经吃完面前这盆菜,站起身说道:“我吃饱了,先回房间了。”
她回到房间,关上门,才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,里面装着她这些年在章瑜学院攒的钱。
她想起方才傅燕辞说的话,要和姜清眠好好相处,可她早就想好了,要买张飞机票离开这里,离开傅燕辞。
她数了数,发现只够买一张九天后的低价航班机票。
她拿出手机,颤抖着手指点击了购买。
出票的那一刻,她闭上眼睛,缓缓流出泪来,像是解脱,又像是绝望。
洗漱完后,她如以往在章瑜学院一般,躺在床上,强迫自己闭上眼睛。
可不知是不是今天回到了熟悉的地方,她刚闭眼,脑海里便不断浮现出傅燕辞的脸。
那日,他的眼神冰冷,声音低沉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:“慕晚念,你罔顾人伦,荒唐至极,竟然连叔叔也敢肖想?”
过往在脑海中交相辉映,就在她迷迷糊糊要睡着时,突然门打开了。
有人走进来,皱着眉说道:“怎么睡这么早?你忘了喝牛奶。”
慕晚念听到男人的声音,瞬间猛地睁开眼睛,条件反射般地坐起身。
她忘了自己已经回家了,还以为仍在章瑜学院。
在那里,只要有男人进她的房间,她必须立马解开男人皮带,哪怕是生理期,也是如此。
但凡每个步骤拖慢点,就会生不如死。
于是,她连忙扑过去跪在地上,一边解着男人皮带一边哭喊道:“别打我别打我,我马上伺候。”
眼看皮带要解开的那一瞬,灯光全部打开。
她泪眼朦胧的看见傅燕辞端着牛奶站在她面前,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。
“慕晚念,你在干什么?!”
慕晚念的薄唇微微颤抖,还没来得及开口,傅燕辞已经勃然大怒。
他将手中的牛奶重重砸在地上,玻璃碎片四溅,乳白色的液体溅在她的脚边,冰凉刺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