灭我满门后,哥哥们重生来宠我了

灭我满门后,哥哥们重生来宠我了

主角:沈廷宴苏青鸾
作者:芊月岁岁

灭我满门后,哥哥们重生来宠我了精选章节

更新时间:2025-08-05

那场滔天大火里,我被长剑贯穿腹部,鲜血流尽,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,

清楚地看到我那五个血脉相连的亲哥哥,将柔弱无骨的假千金苏青鸾护在身后。大哥,

镇国大将军,眼里的杀意是为我准备的:“沈念,你竟敢伤青鸾一根头发!你这种毒妇,

死不足惜!”二哥,富可敌国,他捏着我的卖身契,笑得凉薄:“为了你,

家里花了多少钱财,现在你不过是侯府最低贱的奴,还敢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?”三哥,

状元之才,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厌弃:“你心思歹毒,冒名顶替,害青鸾受了十六年苦,

便是千刀万剐也难消我心头之恨。”他们身后的苏青鸾,哭得梨花带雨,

声音却带着得意的颤抖:“哥哥们,不要怪姐姐,都是青鸾的错……”我死了。

死在被他们接回侯府的第二年,死在他们为苏青鸾扫清障碍的阴谋里。可笑的是,我这条命,

是他们亲手断送的。再睁眼,我回到了被接回侯府的那一天。熟悉的垂花门,

陌生的华服男女,还有那五个……我永世难忘的面孔。他们正围着苏青鸾,嘘寒问暖,

满眼宠溺。而我,像个局外人,站在一地冰冷的阳光里。这一世,我不想报仇了。

因为血海深仇,岂是杀了他们就能解的?我要他们活着。活着,清醒地,

想起他们曾对我做过的一切。然后,在无尽的悔恨和绝望里,亲眼看着他们珍视的一切,

如我前世那般,被烈火焚烧,化为灰烬。1“念念,快过来,见过父亲母亲,还有哥哥们。

”一道温和却疏离的声音响起,我抬起头,对上了一双保养得宜、却毫无暖意的眼睛。

这是我的生母,永宁侯夫人。她身边的永宁侯,我的父亲,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,

眉头微不可查地蹙起,似乎在嫌弃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,拉低了整个侯府的门楣。

而他们的中心,众星捧月般围着的,是穿着一身水芙色锦缎长裙的苏青鸾。

她的小脸蛋白皙娇嫩,一双眼睛水汪汪的,仿佛随时能滴出水来。她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,

然后立刻躲到我大哥沈廷宴的身后,小声说:“大哥,这位就是……姐姐吗?

她好像……不太喜欢我。”镇国大将军沈廷宴,此刻还不是那个对我动了杀机的人。

他只是微微皱眉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:“沈念,青鸾是妹妹,你要爱护她。

过来见礼,不要失了侯府的规矩。”我看着他,

前世那把贯穿我身体的长剑似乎还在隐隐作痛。我没有动,只是平静地开口,声音不大,

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:“我姓陆,不姓沈。养父养母十六年养育之恩,我不敢忘。

当不起‘沈念’这个名字,更当不起侯府的规矩。”满堂寂静。所有人都被我这番话惊呆了。

在他们的设想里,我这个从乡野之地被接回来的真千金,要么应该诚惶诚恐,

感恩戴德;要么就该嫉妒成性,丑态百出。唯独没想过,我会是这般平静,

平静到近乎冷酷的态度。二哥沈廷风,掌管着家族所有生意,最是精于算计。他摇着玉骨扇,

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来:“小丫头,脾气倒是不小。怎么,嫌侯府给你的不够多?你放心,

只要你安分守己,不惹青鸾生气,金银首饰,绫罗绸缎,少不了你的。”他以为,

我是来要好处的。我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:“多谢二公子。只是,

我一个乡野村女,受不起这些。我今天来,只为一件事。

”我从怀里掏出一块沾着血迹的玉佩,那是我养父母的遗物,也是证明我身份的信物。

“物归原主。”我将玉佩放在最近的桌案上,“从此,我与永宁侯府,再无瓜葛。”说完,

我转身就走。“站住!”一声暴喝,是沈廷宴。他高大的身影瞬间挡在我面前,

眼中已经有了薄怒:“沈念!你闹够了没有!这里是侯府,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!”“大哥,

别吓着姐姐……”苏青鸾柔柔弱弱地拉住他的袖子,一双美目却含着泪光,委屈地看着我,

“姐姐,是不是青鸾哪里做得不好,惹你生气了?你若是不喜欢我,

我……我可以搬出去住的……”好一出姐妹情深,以退为进。前世的我,

就是被她这副模样骗得团团转,以为她真是个善良无害的小白兔,处处忍让,

最后却被她啃得连骨头都不剩。我懒得再与他们虚与委蛇,目光越过沈廷宴,

直直地看向永宁侯:“侯爷,夫人。我养父母因何而死,你们心中有数。这侯府的富贵,

我陆念消受不起,也不稀罕。今日断亲,从此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。若再纠缠,

我便去敲登闻鼓,将十六年前的旧事,请圣上为我评评理!”“你敢!”永宁侯勃然大怒,

一拍桌子站了起来。十六年前的抱错,本就是一桩丑闻。若是闹到御前,

整个永宁侯府的脸面都要丢尽!我的话,精准地踩在了他们的痛处。就在这时,

一直沉默不语的三哥沈廷玉,那位名满京城的状元郎,缓缓开口了。他的声音如春风化雨,

却带着刺骨的寒意:“妹妹说笑了。血脉亲情,岂是说断就能断的?你既回了府,

便是沈家的女儿。有什么委屈,说出来,哥哥们为你做主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朝我走来,

眼中带着安抚的笑意。可我只觉得浑身发冷。就是这双手,

前世曾亲手将一杯毒酒递到我面前,笑着说:“念念,喝了吧,喝了就都不痛了。

”我猛地后退一步,避开了他的触碰。“不必了。”我冷冷地说,“我的委屈,你们担不起。

”我的决绝,像一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地扇在侯府所有人的脸上。空气凝固了,

气氛僵持不下。突然,我大哥沈廷宴身体猛地一晃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

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。他死死地盯着我,那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愤怒和不耐,

而是……掺杂了某种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的悔恨。“火……血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

仿佛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梦魇。他踉跄着向我走来,伸出手,似乎想抓住我,

颤抖得不成样子:“念念……念念……对不起……是大哥错了……对不起……”我心中冷笑。

看,报应来得多快。第一个,重生了。2沈廷宴的异状,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。“大哥,

你怎么了?”苏青鸾第一个反应过来,连忙扶住他,满脸担忧。“滚开!

”沈廷宴却像被蝎子蜇了一下,猛地甩开她的手。力道之大,让苏青鸾直接摔倒在地,

发出一声惊呼。所有人都惊呆了。要知道,大哥沈廷宴向来最是疼爱苏青鸾,

平日里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,如今竟会动手推她?苏青鸾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,

眼泪瞬间涌了上来:“大哥……”但沈廷宴根本没看她一眼。他猩红着双眼,死死地盯着我,

一步步向**近。那是一种混杂了滔天悔恨、无尽痛苦和失而复得的狂喜的眼神,

复杂到令人心悸。“念念……我的好妹妹……”他哽咽着,声音里带着破碎的哀鸣,

“是大哥对不起你……大哥**……大哥不是人……”他伸出手,想要触摸我的脸颊,

那只握惯了长枪、杀人如麻的手,此刻却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。我面无表情地侧身避开。

“将军慎言。”我语气平淡,“我与你,并无关系。”我的冷漠像一盆冰水,

兜头浇在他燃起的希望之火上。他僵在原地,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,

眼中满是痛苦的哀求:“不……念念,你听大哥解释……前世……前世都是大哥的错!

大哥被猪油蒙了心,被那个毒妇蒙蔽了!我……”“前世?

”二哥沈廷风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,他收起扇子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“大哥,你胡说什么?

”“我没胡说!”沈廷宴猛地回头,指着瘫坐在地上、一脸惊惶的苏青鸾,

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恨意,“就是她!这个蛇蝎毒妇!是她害了念念,害了我们整个沈家!

我们都被她骗了!”这话一出,满座哗然。“廷宴!你疯了不成!”永宁侯气得浑身发抖。

母亲也急忙上前,拉住他的胳膊:“宴儿,你是不是中邪了?快,快去请大夫!

”只有我知道,他不是疯了,也不是中邪。他是想起了所有。想起了那场大火,

想起了我的死,想起了他亲手将我推入深渊的每一个细节。苏青鸾脸色惨白,

哭得更加厉害了:“我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这么讨厌我,

现在连大哥也……呜呜呜……是我不该回来,都是我的错……”她这副柔弱可怜的模样,

成功地激起了另外几位哥哥的保护欲。四哥沈廷墨,一手医术出神入化,此刻却皱起了眉头,

对沈廷宴说:“大哥,青鸾身子弱,你莫要吓着她。有话好好说。”五弟沈廷舟,年纪最小,

性子最是活泼,此刻也站到了苏青鸾身边,对着沈廷宴嚷嚷道:“大哥你怎么能推青鸾姐姐!

她又没做错什么!”看着这熟悉的场景,我只觉得无比可笑。看啊,即便重生了一个,

剩下的四个,依旧是睁眼瞎。他们依旧,毫不犹豫地,选择了苏青鸾。

沈廷宴看着眼前这群执迷不悟的家人,又看看我冷漠的侧脸,脸上浮现出一种深刻的绝望。

“你们……你们都会后悔的!”他痛苦地嘶吼着,“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!

”他想冲过来拉我,却被三哥沈廷玉拦住了。沈廷玉的眼神深沉如海,

他冷静地对沈廷宴说:“大哥,你累了,先回房休息吧。”他看似在劝解,

实则手上用了巧劲,直接点了沈廷宴的穴道。沈廷宴身体一软,瞬间动弹不得,

只能用那双赤红的眼睛,绝望地看着我。“念念……”我没有再看他一眼。“侯爷,夫人。

”我再次开口,打破了这片混乱,“我的话已经说完,告辞。”说完,

我不再理会身后的一片鸡飞狗跳,径直走出了这个让我作呕的侯府。走到门口时,

我听到了苏青鸾带着哭腔的声音。“母亲,都是我的错,要不……要不还是让我走吧,

姐姐她……她好像真的不欢迎我……”然后是我母亲心疼的安抚声:“傻孩子,说什么胡话!

你才是我们的女儿!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,不知好歹,不必理她!她还能翻了天不成?

”我脚步未停,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翻了天?不。我只是要让这天,塌下来而已。

3我没有回那个所谓的“养父母”家。前世我被接回侯府后,

那对贪婪的夫妻便拿着侯府给的银子,举家搬迁,不知所踪。这一世,

我自然不会再与他们有任何牵连。我在京城最偏僻的西市租下了一间小小的院落。院子不大,

胜在清净。我用身上仅有的几两碎银,置办了些简单的家具和生活用品。

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,便是开始制香。前世在侯府那两年,为了讨好他们,

我费尽心思学了许多东西。琴棋书画,女红厨艺,其中最精通的,便是制香。

三哥沈廷玉喜好风雅,我便为他遍寻古籍,调制出失传已久的“踏雪寻梅香”。苏青鸾体弱,

夜里时常睡不安稳,我便为她做了安神助眠的“百合安息香”。就连我那严厉的父亲,

我也曾在他寿宴上,献上亲手调制的、有静心凝神之效的“九里沉香”。可我做的这一切,

在他们眼里,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乡野把戏,是我讨好他们的卑劣手段。

他们心安理得地用着我做的香,转头却对苏青鸾一幅不成样的涂鸦大加赞赏,夸她有灵气。

何其可笑。这一世,我制香,不再为取悦任何人。只为,我自己。京城的香料铺子价格昂贵,

我便亲自去城外的山里采摘。

金银花、野蔷薇、白芷、艾草……这些在旁人看来不起眼的野花野草,在我手里,

却能变成价值千金的奇香。我将制好的香丸、香膏用最简单的油纸包好,

拿到西市的集市上去卖。起初,生意并不好。我的摊位简陋,人又面生,

来往的客人大多只是看一眼便走了。直到三天后,一个穿着华贵的妇人,

在我的摊位前停下了脚步。她面色憔悴,眼下乌青,显然是长期被失眠困扰。“姑娘,

你这香……可能助眠?”她拿起一包“百合安息香”,闻了闻,眼中露出一丝怀疑。

“夫人不妨一试。”我淡淡道,“三文钱一包,若无效果,明日我十倍奉还。

”妇人见我如此笃定,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买了一包。第二天,她又来了。这一次,

她精神焕发,面色红润,与昨日判若两人。“姑娘!你那香真是神了!

”她激动地抓住我的手,“我昨夜……是三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!你这里还有多少,

我全要了!”这妇人是吏部侍郎的夫人,在京中贵妇圈里也算有几分薄面。经她一宣传,

我的“陆氏香铺”很快便在西市打响了名气。许多被失眠、头痛困扰的达官贵人,

都慕名而来。我的生意,渐渐走上了正轨。而这期间,侯府那边,却是一刻也不得安宁。

4我离开侯府的第二天,二哥沈廷风,也重生了。据说,他是在盘点库房时,

看到一箱我前世送给他的、他却不屑一顾的廉价玉石,突然头痛欲裂,然后便想起了所有。

他当场砸了半个库房,发了疯似的冲出侯府,满京城地找我。彼时,我正在西市的摊位上,

为一个老主顾介绍新调制的“清心香”。沈廷风找到我的时候,整个人都失魂落魄,

那身价值不菲的云锦长袍上沾满了灰尘,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散乱不堪。

“念念……”他看到我,眼睛瞬间就红了,声音沙哑得厉害,

“我……我找到你了……”他踉跄着扑过来,却被我摊位前排队的客人拦住了。“哎,

你这人怎么回事?插什么队啊!”“就是,没看到大家都在排队吗?有没有点规矩!

”沈廷风哪里受过这种气,他可是永宁侯府的二公子,向来都是别人捧着他。

可他此刻却顾不上这些,他扒开人群,将一沓厚厚的房契地契,还有几张银票,

一股脑地塞到我面前。“念念,你看,这是京城最好的铺子,还有城郊的庄子,都给你!

这些银子也给你,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!不够……不够二哥再去赚!”他语无伦次,

眼中满是乞求,“你跟二哥回家好不好?

二哥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……”我看着眼前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,心中没有半分波澜。前世,

我被苏青鸾陷害,说我偷了她的珠钗。沈廷风不问青红皂白,便下令将我关进柴房,

断了我三天的饮食。我饿得奄奄一息的时候,他居高临下地对我说:“沈念,

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。你不过是乡下来的野丫头,青鸾心善才让你留在府里,

你若再敢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,我就把你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去!”如今,

他拿着这些东西来弥补。晚了。我将那些房契地契推了回去,语气疏离:“二公子认错人了。

”“不!我没认错!你就是念念!”沈廷风急了,他抓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吓人,“念念,

你听我说,以前都是二哥不好,二哥被苏青鸾那个**骗了!我发誓,我以后再也不会了!

我把所有钱都给你,都给你好不好?”他的纠缠,已经影响到了我的生意。

周围的客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,议论纷纷。“这姑娘看着挺本分的,

怎么会惹上这种纨绔子弟?”“是啊,看着就像是始乱终弃的戏码……”我皱起眉头,

用力甩开他的手:“放手!”沈廷风被我眼中的冰冷和厌恶刺痛了,他失魂落魄地后退一步,

喃喃道:“你……你还在生我的气……”“我没有生气。”我看着他,一字一句道,

“我只是,不认识你。”说完,我不再理他,转身对其他客人致歉:“抱歉,让各位久等了。

”沈廷风就那么呆呆地站在原地,看着我熟练地包香、收钱,仿佛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。

那一天,他没有离开。他就站在不远处,一直看着我,直到我收摊。我走东,他跟到东。

我走西,他跟到西。像一个沉默的、甩不掉的影子。我懒得理他,径直回了我的小院。

关上院门的那一刻,我看到他站在巷口的路灯下,高大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,

充满了无尽的孤寂和悔恨。活该。你们欠我的,这才刚刚开始。5接下来的几天,

沈廷宴和沈廷风兄弟俩,就像商量好了一样,轮流来“骚扰”我。沈廷宴被解了穴道后,

第一时间就去了军营,提了一队亲兵,直接将我租住的小院围了。他不敢进来,

就让亲兵们在外面守着,美其名曰“保护我的安全”。西市本就鱼龙混杂,

突然出现一队盔甲鲜明的士兵,立刻引起了巨大的轰动。街坊邻居们吓得连门都不敢出,

我的生意也因此一落千丈。我连门都没出,直接在院子里升起了炊烟。我用最劣质的木炭,

烧了一锅最呛人的草药。浓烈的黑烟滚滚而出,随风飘向外面。那些亲兵们被呛得涕泪横流,

咳嗽不止,阵型大乱。沈廷宴在外面急得团团转,却又不敢硬闯,只能扯着嗓子喊:“念念!

你开门!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!你别做傻事啊!”我理都未理。僵持了一天一夜,

眼看着就要惊动京兆府,沈廷宴才不得不带着他的人马,灰溜溜地撤了。他走后,

沈廷风又来了。他不敢再像上次那样张扬,而是换上了一身普通布衣,

每日默默地跟在我身后。我去集市,他就在远处看着。我去山里采药,他就在山脚下等着。

有一次,我采药时不慎被毒蛇咬伤,他发了疯似的冲过来,不顾一切地用嘴为我吸出毒血,

然后背着我就往城里最好的医馆跑。我趴在他宽阔的背上,

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的身体,和他急促的心跳。“念念,别怕,有二哥在,

你不会有事的……千万不要有事……”他一边跑,一边语无伦次地念叨着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
我没有挣扎,也没有说话。只是在他背上,冷冷地看着他因为奔跑而涨红的脸,

和他额头上不断滴落的汗水。前世,苏青鸾不过是被蜜蜂蜇了一下,

他就紧张得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,请遍了京城名医。而我,被他关在柴房,高烧不退,

差点死掉的时候,他却连看都未曾来看我一眼。如今这副情深义重的模样,真是令人作呕。

到了医馆,大夫说我只是中了最普通的蛇毒,并无大碍。沈廷风却还是不放心,

硬是抓着大夫问了半个时辰,确定我真的没事后,才瘫坐在椅子上,长长地松了口气。

他转过头,想对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,却因为嘴唇肿得像两根香肠,显得滑稽又可悲。

“没事就好……没事就好……”我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,放在桌上:“诊金。”然后,

我转身就走,没有丝毫留恋。“念念!”他从身后追上来,拉住我的衣袖,

“你……你连一句谢谢,都不愿意对二哥说吗?”我停下脚步,回头看他。“谢谢?

”我笑了,笑意却未达眼底,“二公子,你是不是忘了,我这条命,差点就断送在你手里。

如今你救我一次,不过是扯平了而已。我,不欠你什么了。”沈廷风的脸,瞬间血色尽失。

我甩开他的手,头也不回地离去。他没有再追上来。我知道,我的话,像一把最锋利的刀,

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脏。但这还不够。远远不够。

6我的“陆氏香铺”因为沈廷宴和沈廷风的轮番“探望”,在西市彻底出了名。只不过,

这名声不太好听。大家都传,我是一个被侯府抛弃的孤女,

如今又被府里的两位公子哥纠缠不休。说什么的都有,大多不堪入耳。生意因此一落千丈,

甚至有地痞流氓看我一个弱女子好欺负,上门来收保护费。那天,

三个混混堵在我的小院门口,言语轻佻,动手动脚。

我正准备用刚研制出的“十里软筋散”让他们尝尝鲜,一个温润如玉的身影挡在了我面前。

是三哥,沈廷玉。他依旧是一身白衣,风度翩翩,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。“光天化日,

朗朗乾坤,几位这是想做什么?”他手持一卷书,语气平淡,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。

那几个混混本想发作,可当他们看清沈廷玉腰间那块代表着状元身份的玉佩时,

顿时吓得腿都软了。

“状……状元公……”“我们……我们就是跟这位姑娘开个玩笑……”“滚。

”沈廷玉只说了一个字。那三人立刻屁滚尿流地跑了。我冷眼看着这一幕,没有说话,

转身就要关门。“念念。”沈廷玉叫住了我。他转过身,看着我,

那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里,此刻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愧疚。看来,

他也想起来了。“我听说……大哥和二哥都来找过你。”他轻声说,声音有些沙哑,

“他们……都想起前世了。”“所以呢?”我反问。“念念,我知道,你恨我们。

”他苦笑了一下,“换做是我,我也会恨。我不敢求你原谅,

我只求……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让我弥补。”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子,

递到我面前。“这是我为你寻来的,前朝制香大家苏合的《香谱》孤本。我知道你喜欢制香,

这或许对你有用。”前世,我为了这本《香谱》,求了他无数次。他却总是冷着脸说,

我一个乡野丫头,不配碰这种风雅之物。后来,他把这本《香谱》,当做礼物,

送给了苏青鸾。苏青鸾对制香一窍不通,转手就拿去垫了桌脚。我看着眼前的木盒,

只觉得讽刺至极。“不必了。”我淡淡道,“状元公的心意,我心领了。只是这等珍宝,

我一介布衣,无福消受。状元公还是……另赠他人吧。”我的拒绝,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
他没有收回手,只是固执地举着那个盒子,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。“念念,

你连一个……让我赎罪的机会,都不肯给吗?”“赎罪?”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

“沈廷玉,你以为,送我一本破书,就能赎清你前世的罪孽了吗?”我抬起头,

直视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问:“你还记得吗?那杯你亲手递给我的毒酒,是什么滋味?

”沈廷玉的身体剧烈地一震,脸色瞬间惨白。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

手中的木盒“啪”的一声掉在地上,里面的古籍散落出来。

“我……我记得……”他痛苦地闭上眼睛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

“我记得……念念……我对不起你……”“你对不起的,不是我。”我看着他,眼神冰冷,

“你对不起的,是你头顶的功名,是你读过的圣贤书,是你身为读书人的风骨!

”“一个连亲妹妹都能狠心毒杀的人,有什么资格,站在这里,跟我谈弥补,谈赎罪?

”我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。他踉跄着后退几步,扶住墙壁,

才勉强站稳。

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我那时……我那时是被苏青鸾蒙蔽了……”他徒劳地辩解着。“够了。

”我打断他,“我不想听。从今往后,别再出现在我面前。否则,下一次,

我就不是只跟你讲道理了。”说完,我“砰”的一声,关上了院门。门外,

传来沈廷玉压抑的、痛苦的呜咽声。听着他的哭声,我心中没有半分快意,

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。这才第三个。还有两个。别急,我们慢慢来。

7四哥沈廷墨和五弟沈廷舟,是在同一天重生的。一个是在给苏青鸾诊脉时,

一个是在陪苏青鸾放纸鸢时。两人几乎是同时发了疯,一个砸了自己珍藏的所有名贵药材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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