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七十年代的绿皮火车上,我抱着女儿奔赴丈夫身边,满心都是团聚的期盼。换乘卡车进山,突遇塌方,为护女儿,我用脊背挡住致命落石,意识渐渐模糊。醒来时我成了植物人,女儿在病房里对着配枪低语,说枪想长个子打更远的坏人,所有人都以为她受了刺激。丈夫带着女儿回到基地,武器测试时专家提出需拉长枪管1.325厘米,他才惊觉,女儿的话从不是胡言!
七十年代的绿皮火车,像一条疲惫的铁龙,哐当哐-当,载着满车的希望与离愁,驶向远方。
车厢里混杂着汗味、泡面味和劣质烟草的味道。
安安的小脑袋靠在妈妈的怀里,睡得正香。
她的小嘴微微嘟着,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,随着火车的颠簸轻轻颤动。
妈妈叫苏晚,是个气质温婉的南方女人。
她看着怀里的女儿,眼里的疲惫被柔情取代。
为了这……
贺敬山的整个世界,在那一瞬间崩塌了。
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又冰冷,一如他此刻的心情。
妻子苏晚静地躺在病床上,了无生气。
若不是身旁仪器上平缓的波形,他会以为她已经……
他不敢再想下去。
而他的女儿,他的安安,正用一双干净得不染尘埃的眼睛,说着让在场所有大人都毛骨悚然的话。
“它想再长个子,长高一点点,这样就能打到更远……
这个念头只在贺敬山的脑海里停留了一瞬。
随即,就被他用理智彻底否定。
怎么可能。
枪怎么可能会说话。
他是一个与数据、公式、精密仪器打了半辈子交道的武器专家。
他信奉的是科学,是实践,是无数次重复实验后得出的冰冷结论。
这一定是巧合。
一个让他心头发酸的、残酷的巧合。
贺敬山将纷乱的思绪强行压下,……
贺敬山看着女儿举到眼前的那一小截线头,心里五味杂陈。
这线头细细软软的,最多也就一厘米出头。
他该怎么回应?
告诉她这只是孩子的胡闹,还是继续陪着她演下去?
就在他迟疑的瞬间,“叮铃铃——叮铃铃——”一阵急促的****打破了屋内的安静。
那是一部红色的军用保密**,就安在客厅的墙角,是专门配给他的线路。
**一响,就意味……
听着女儿用最天真无邪的语气,说着最荒诞不经的话,
贺敬山脸上刚刚浮现的那一丝笑意,瞬间凝固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感。
那是一种混杂着心疼、自责和深深无力感的情绪,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将他牢牢困住。
他抱着女儿,手臂收得更紧了些,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给自己一点力量。
周围原本欢快的气氛,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下了暂停键,瞬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