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的雨,总带着股不管不顾的蛮劲,哗啦啦砸在美术学院画室的玻璃窗上,
把窗外的梧桐树浇得蔫头耷脑。林小满抱着刚完成的水彩画,
蹲在画室门口的台阶上发愁——她没带伞,手机也快没电了,
这雨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停不了。画室里的同学早就走光了,
走廊里的声控灯每隔几秒就会熄灭,小满只能每隔一会儿跺下脚,让昏黄的灯光短暂亮起。
就在她第三次跺脚时,眼角余光瞥见楼梯转角处缩着个小小的黑影。“谁啊?
”小满小声问了句,声音被雨声盖得几乎听不见。她犹豫了一下,
还是提着画框慢慢走过去。走近了才发现,那不是人,是一只浑身湿透的小黑猫。
小猫缩在墙角,浑身的黑毛被雨水粘在身上,像一块皱巴巴的黑绒布。它的右耳缺了一小块,
缺角的地方长着一撮白毛,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显眼,像宣纸上不小心蹭到的一点白墨。
小猫闭着眼睛,呼吸很轻,看起来虚弱极了。“哎呀,你怎么在这儿啊?
”小满的心一下子揪紧了。她蹲下来,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想碰碰小猫,又怕吓到它。
小猫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善意,轻轻动了动耳朵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那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,
像浸在水里的蜜蜡,带着点怯生生的光。小满看着小猫可怜的样子,
实在不忍心把它丢在这里。“跟我走吧?我那儿有温牛奶,还有干净的毛巾。
”她轻声说着,慢慢把小猫抱了起来。小猫很轻,抱在怀里像抱着一团棉花,
身上还带着雨水的凉意。小满把画框夹在胳膊底下,用外套裹住小猫,快步往宿舍跑。
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后背,可她一点也不在意,只想着赶紧把小猫带回温暖的地方。
回到宿舍,室友们都回家了,整个宿舍安安静静的。小满先把小猫放在桌子上,
找来干净的毛巾,小心翼翼地给它擦毛。小猫很乖,乖乖地任由她摆弄,
只是偶尔会轻轻叫一声,声音细细的,像小猫的奶音。擦完毛,小满又找来一个空的画框,
把里面的画拿出来,铺上柔软的旧毛衣,给小猫做了一个临时的猫窝。
她还特意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袋温牛奶,倒在一个小碟子里,端到小猫面前。
小猫闻了闻牛奶,慢慢低下头喝了起来。看着小猫小口喝奶的样子,小满忍不住笑了。
“以后你就叫墨团吧,你看你黑得像个墨团子。”她一边说,一边轻轻摸着小猫的头。
墨团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,喝着奶,还不忘用头蹭了蹭她的手。第二天一早,
小满就抱着墨团去了宠物医院。医生给墨团做了检查,表情有些严肃。
“这只猫有先天性心肌肥大,情况不太好,可能活不了太久。”医生的话像一盆冷水,
浇在了小满的心上。“医生,就没有办法了吗?”小满的声音带着哭腔。她才刚遇到墨团,
还没好好和它相处,怎么就要面对这样的结果。医生叹了口气:“也不是完全没办法,
只能好好照顾它,尽量让它过得舒服一点,也许能多活一段时间。平时要注意保暖,
不能让它剧烈运动,还要按时吃药。”小满点点头,把医生开的药小心翼翼地收好。
“我会好好照顾它的,一定会的。”她抱着墨团,心里暗暗发誓,
要让墨团在有限的时间里,过得开心、幸福。从医院回来,小满对墨团更上心了。
她给墨团买了专门的猫粮和猫罐头,还买了一个小小的电热毯,铺在猫窝里,
让墨团冬天也能暖暖和和的。她还在宿舍的窗台上种了一盆薄荷草,
因为她发现墨团特别喜欢薄荷的味道,每次闻到薄荷味,都会变得很兴奋。
墨团也渐渐适应了宿舍的生活,变得越来越活泼。它最喜欢做的事情,
就是在小满画画的时候,趴在她的画纸上,用尾巴缠绕她握笔的手腕,
有时候还会在刚画好的水彩画上踩出几个梅花印。每次小满想生气,
看到墨团那双无辜的琥珀色眼睛,气就全消了,只能无奈地笑着把它抱下来,再重新画一幅。
有一次,小满遇到了创作瓶颈,对着画纸发呆了一下午,都没画出一笔。
墨团似乎看出了她的烦恼,轻轻跳到她的腿上,用头蹭了蹭她的下巴,还发出轻轻的呼噜声。
小满抱着墨团,心里的烦躁慢慢消失了。她突然有了灵感,拿起画笔,开始对着墨团画画。
那天,小满画了一幅墨团趴在薄荷丛里睡觉的画。画里的墨团蜷缩在绿色的薄荷丛中,
右耳的白毛格外显眼,琥珀色的眼睛轻轻闭着,看起来舒服极了。
这幅画后来还被老师当成了优秀作品,在画室里展出了。小满越来越离不开墨团,
墨团也成了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她习惯了每天早上被墨团用爪子拍醒,
习惯了画画的时候墨团在旁边捣乱,习惯了晚上抱着墨团睡觉。
她把和墨团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记录在速写本里,每一页都画满了墨团的身影,
有墨团喝奶的样子、睡觉的样子、玩耍的样子,还有墨团生病时委屈的样子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冬天慢慢来了。天气越来越冷,墨团的身体也开始出现问题。
它变得不爱动了,呼吸也越来越急促,有时候还会咳嗽。小满很担心,
每天都会按时给墨团喂药,还会把它抱在怀里,用体温温暖它。有一天晚上,小满半夜醒来,
发现墨团不在身边。她心里一慌,赶紧起床找。最后在窗台边找到了墨团,
它蜷缩在薄荷丛旁边,呼吸很困难,身体还在微微发抖。“墨团!
”小满赶紧把墨团抱起来,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。她抱着墨团,坐在沙发上,一夜没睡,
一直轻轻抚摸着墨团的背,安慰着它。从那天起,小满更加小心地照顾墨团。
她在速写本上写下:“第17次半夜喂药,墨团今天很乖,喝了药还蹭了蹭我的手。
希望我的墨团能快点好起来。”写完,她还在旁边画了一个墨团吞药后委屈扁嘴的表情,
画得栩栩如生。小满知道,墨团的时间可能不多了,但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,
希望奇迹能发生,希望墨团能陪她更久一点。她还在心里计划着,等春天来了,
要带墨团去公园晒太阳,去看樱花,去感受春天的美好。冬天的寒风越来越凛冽,
宿舍窗外的梧桐树叶子都掉光了,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晃。墨团的身体越来越虚弱,
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,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。小满请假在家,全天陪伴着墨团,
生怕错过和它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。为了让墨团更舒服一点,
小满把一个旧的保温箱改造了一下,铺上厚厚的棉花和柔软的毛巾,做成了一个恒温小窝。
她还在小窝里放了一个小小的暖水袋,让墨团随时都能感受到温暖。墨团很喜欢这个小窝,
每次醒来,都会乖乖地待在里面,不怎么动。小满每天都会给墨团喂药、喂饭、擦身体。
有时候墨团没胃口,不吃东西,小满就会把猫粮磨成粉,混在温牛奶里,
用小勺子一点点喂给它。墨团很懂事,即使没胃口,也会努力地吃几口,
好像知道小满很担心它。有一天下午,阳光很好,透过窗户洒在宿舍的地板上,暖洋洋的。
小满抱着墨团,坐在窗边的地毯上,让阳光照在它们身上。墨团睁开眼睛,
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亮。它轻轻动了动,用头蹭了蹭小满的下巴,
发出轻轻的呼噜声。“墨团,你看,今天天气多好啊。等你好了,我们就去公园晒太阳,
好不好?”小满轻声说着,声音带着一丝哽咽。她知道,墨团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,
但她还是想给墨团一个美好的期待。墨团似乎听懂了她的话,轻轻眨了眨眼睛,
用爪子碰了碰她的手。小满忍不住哭了,眼泪滴在墨团的黑毛上。墨团伸出舌头,
轻轻舔了舔她的眼泪,味道咸咸的。那天晚上,墨团的病情突然加重了。它呼吸急促,
身体还在不停抽搐。小满吓坏了,赶紧抱着墨团去了宠物医院。医生检查后,
摇了摇头:“它的情况很不好,已经没什么办法了。如果你不想让它再受苦,
可以考虑安乐死。”小满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,她抱着墨团,
哽咽着说:“我不想让它死,我还没好好陪它呢。”医生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你很难过,
但它现在很痛苦。安乐死对它来说,是一种解脱。”小满犹豫了很久,看着墨团痛苦的样子,
她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。最终,她还是点了点头:“好吧,就让它解脱吧。”第二天,
小满抱着墨团来到了宠物医院。她特意给墨团穿上了一件小小的红色衣服,那是她亲手做的,
上面还绣着一个小小的薄荷图案。她还把墨团的铃铛项圈戴上了,
项圈上挂着一个迷你画笔吊坠,走路的时候会发出细碎的声响。在安乐死的房间里,
小满抱着墨团,坐在窗边。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照在墨团的身上。
小满轻轻抚摸着墨团的头,轻声念起了那首自编的童谣:“黑煤球圆溜溜,睡在窗台晒太阳。
尾巴卷卷像小蛇,呼噜呼噜真可爱。”墨团闭着眼睛,静静地听着,身体慢慢放松下来。
在小满的童谣声中,墨团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,最后永远地停止了呼吸。
小满抱着墨团冰冷的身体,哭了很久很久。她舍不得墨团,
舍不得这个陪伴了她这么久的小家伙。她想起了和墨团初遇的那个暴雨夜,
想起了墨团在她画画时捣乱的样子,想起了墨团生病时委屈的表情。那些点点滴滴的回忆,
像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回放。医生走了进来,轻轻拍了拍小满的肩膀:“别太难过了,
它已经解脱了。你可以把它的东西留下来,作为纪念。”小满点了点头,
她把墨团的铃铛项圈取了下来,又从包里拿出速写本,在最后一页拓下了墨团的爪印。
她在爪印旁边写下:“202X年冬,我的小太阳墨团,永远离开了我。”从医院回来,
小满把墨团的尸体埋在了宿舍楼下的一棵梧桐树下。她还在旁边种了一盆薄荷草,
希望薄荷的味道能陪伴着墨团。接下来的日子,小满过得很消沉。她不想画画,不想出门,
每天都待在宿舍里,看着墨团的照片和遗物发呆。室友们很担心她,经常安慰她,
可她还是走不出失去墨团的痛苦。有一天,室友拉着小满去学校附近的一家独立书店看书,
想让她散散心。小满本来不想去,但在室友的再三劝说下,还是去了。这家书店不大,
但布置得很温馨。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,还有一些可爱的小摆件。
小满漫无目的地逛着,不知不觉走到了宠物书籍专区。她看到书架上有很多关于猫咪的书,
有猫咪的饲养指南,有猫咪的故事书,还有猫咪的纪念册。小满拿起一本猫咪纪念册,
翻开来看。里面记录了很多主人和猫咪的故事,还有一些猫咪的照片。看着这些故事和照片,
小满想起了墨团,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。“你也喜欢猫咪吗?
”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。小满吓了一跳,转过身,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生。
男生看起来很干净,戴着一副眼镜,手里拿着一本书,正微笑着看着她。
“我……我以前养过一只猫。”小满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。“它现在不在了吗?
”男生轻声问。小满点了点头:“嗯,它前不久走了。”男生叹了口气:“我很抱歉。
我也很喜欢猫咪,这家书店的宠物书籍专区就是我特意设置的。”他顿了顿,
又说: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可以和我说说你和你家猫咪的故事吗?”小满犹豫了一下,
还是把她和墨团的故事告诉了男生。男生很认真地听着,时不时还会问一些细节。
听完小满的故事,男生说:“你的猫咪一定很幸福,有你这么爱它的主人。
你可以把你们的故事写下来,或者画下来,这样它就永远不会被忘记了。
”男生的话点醒了小满。是啊,她可以把她和墨团的故事画成绘本,
让更多的人知道墨团的存在,也让墨团永远活在她的作品里。从那天起,
小满慢慢走出了失去墨团的痛苦。她开始重新拿起画笔,把她和墨团的故事一点点画下来。
她画了墨团初遇时的样子,画了墨团在她画画时捣乱的样子,画了墨团生病时委屈的样子,
还画了她们一起在窗台晒太阳的样子。在画画的过程中,小满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。她发现,
只要她还记着墨团,墨团就永远不会离开她。几个月后,
小满的绘本《缺角的黑月亮》完成了。她把绘本拿去参加了学校的创作比赛,
没想到竟然获得了一等奖。在颁奖仪式上,小满拿着奖杯,激动地说:“这个奖杯,
是给我的墨团的。我希望通过这个绘本,让更多的人知道,每一个小生命都值得被爱。
”毕业后,小满搬了家。她特意把宿舍窗台上的薄荷草移植到了新家的阳台上。
每当看到薄荷草,她就会想起墨团,想起那个陪伴她走过一段美好时光的小黑猫。
搬到新家后,小满找了一份儿童插画师的工作。每天,她都会坐在阳台上,对着电脑画画。
阳台的薄荷草长得很茂盛,绿油油的,散发着淡淡的清香。每当闻到薄荷味,
小满就会想起墨团,心情也会变得格外平静。有一天,小满去附近的书店买画材,
意外地遇到了之前在独立书店遇到的那个男生。男生看到她,笑着打了招呼:“好久不见,
你最近还好吗?”“挺好的,谢谢你。”小满也笑了,“你也来买东西吗?”“嗯,
我来进点新书。”男生说,“对了,我叫江译,你呢?”“我叫林小满。”小满回答。
从那以后,小满和江译就经常联系。江译会经常给小满推荐一些好看的书,
小满也会把自己画的插画发给江译看。江译很喜欢小满的画,还经常给她提一些建议。
慢慢地,小满发现自己对江译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。江译很温柔,很体贴,
总是能在她需要的时候给予她帮助和支持。她喜欢和江译聊天,喜欢和江译一起去书店看书,
喜欢和江译一起在公园里散步。有一天,江译约小满去公园散步。在公园里,
江译突然停下脚步,认真地看着小满:“小满,我喜欢你,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?
”小满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,她看着江译真诚的眼睛,点了点头:“我愿意。
”江译开心地笑了,他伸出手,紧紧地握住了小满的手。小满能感受到江译手心里的温度,
心里暖暖的。和江译在一起后,小满的生活变得更加充实和快乐。
江译很理解她对墨团的感情,他从来不会觉得她怀念墨团是一种负担,
反而会经常和她一起回忆墨团的趣事。有一次,江译在书店里看到一本关于猫咪纪念的书,
特意买下来送给小满。书里有很多主人纪念猫咪的方式,有写日记的,有画画的,
还有**手工艺品的。江译还在书的扉页上写了一句话:“墨团是你生命里很重要的一部分,
它会永远活在你的心里。”小满看着江译写的话,心里很感动。她知道,江译是真的懂她。
一年后,江意向小满求婚了。在求婚的那天,
江译把小满带到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家独立书店。书店里布置得很浪漫,
挂满了小满画的插画,还有很多可爱的猫咪玩偶。江译单膝跪地,拿出一枚戒指,
认真地说:“小满,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。我希望能和你一起走完余生,
一起经历生活中的喜怒哀乐。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小满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,
她用力地点了点头:“我愿意。”婚礼那天,小满特意把墨团的铃铛项圈系在了捧花上。
她想,墨团一定也希望看到她幸福的样子,她要带着墨团的祝福。
婚礼的钟声在教堂里悠扬回荡,小满握着江译的手,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无比安心。
当牧师宣布他们成为夫妻时,江译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,低声说:“以后的日子,
我会和你一起,带着墨团的祝福好好生活。”小满眼眶一热,
望向捧花上那枚小巧的铃铛项圈。风一吹,铃铛发出细碎的“叮铃”声,
像是墨团在轻轻回应。她知道,这场婚礼不仅是她和江译幸福的开始,
也是对墨团最好的告慰。婚后的生活像一杯温吞的蜂蜜水,甜得恰到好处。
他们住在一套带小院子的房子里,小满特意在院子里开辟了一块小花园,种满了薄荷草。
每到夏天,薄荷的清香弥漫在整个院子里,让人心旷神怡。
江译还在花园里搭了一个木质秋千,闲暇时,两人会坐在秋千上,一起翻看小满的速写本,
回忆和墨团有关的点点滴滴。“你看,这张是墨团第一次踩我的画纸,
把我的向日葵画都踩成梅花图了。”小满指着速写本上一页略显凌乱的画,笑着说。画上,
黄色的向日葵旁多了几个黑色的小爪印,旁边还画着一个吐着舌头、一脸无辜的墨团。
江译凑过去看,忍不住笑出声:“没想到墨团还是个‘抽象派画家’呢。要是它还在,
说不定会和我们一起坐在这儿晒太阳。”“嗯,它肯定会的。”小满点点头,
眼神里满是温柔。她轻轻抚摸着速写本,仿佛还能感受到墨团当年趴在纸上的温度。
小满的插画事业也渐渐有了起色。
她出版的儿童绘本《缺角的黑月亮》受到了很多小朋友的喜欢,出版社还向她约了新的稿件。
每天,小满都会在院子里的书桌前画画,江译则在旁边的小书房里打理书店的线上订单。
偶尔,江译会端来一杯温牛奶,放在小满手边,轻声说:“别太累了,休息一会儿。
”有一次,小满正在画一本关于猫咪的新绘本,画到猫咪和主人一起在草地上玩耍的场景时,
突然停住了笔。她想起了墨团,想起了曾经想带墨团去公园晒太阳、看樱花的约定,
心里有些失落。江译看出了她的情绪,走过来,从身后轻轻抱住她:“是不是想墨团了?
”小满靠在江译的怀里,点了点头:“嗯,我还没带它去看樱花呢。
”“那我们明天就去樱花公园好不好?”江译温柔地说,“我们可以带着你的速写本,
把樱花画下来,就当是带墨团一起看了。”第二天,他们来到了樱花公园。满树的樱花盛开,
粉白色的花瓣像雪花一样飘落下来,美得让人沉醉。小满坐在樱花树下,拿出速写本,
开始画画。江译则在旁边给她拍照,还特意拍了很多樱花的照片,说要做成相册,
放在家里的书架上。画画的时候,一只黑色的小猫从旁边跑过,
小满下意识地喊了一声“墨团”。小猫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她一眼,然后又跑开了。
小满看着小猫的背影,笑了笑,心里的失落渐渐消散了。她知道,墨团虽然不在了,
但它的影子会一直陪伴着她。日子一天天过去,小满和江译的生活平淡而幸福。
他们会一起去超市买菜,一起做饭,一起看电影,一起在院子里照顾薄荷草。偶尔,
小满还会对着薄荷草说起和墨团的趣事,就像墨团还在身边一样。有一天,
小满发现自己怀孕了。当她拿着孕检报告,告诉江译这个消息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