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愿成为祁烬的生理净化剂,替他过滤末日病毒,他却让新欢咬破我的脖子取血。笑着引爆核能时,他跪下了:“求你净化世界。”我捏碎他心脏:“可你们污染了我的爱情。”
颈侧传来尖锐的刺痛,温热的血液顺着皮肤滑落,滴进一个精致的水晶杯里。
阮泠闭着眼,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,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林栖的牙齿刺破她血管的触感,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、凌迟般的残忍。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的甜腥,混杂着林栖身上那股廉价香水的味道,令人作呕。
“啧,阿烬,她的血……味道真怪。”林栖抬起头,嘴角还沾着一点殷红,娇声对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抱怨,眼神却带着挑衅的得意。
祁烬交叠着长腿,坐在唯一干净的皮质沙发上,那是这座废弃安全屋里唯一还算体面的家具。他手里把玩着一个空了的试剂瓶,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过滤了太多病毒,总有点杂质。忍忍,对你的病有好处。”
阮泠的心像是被这句话冻穿了,寒气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。杂质?他明明知道,她的血是这末日里最纯净的“解药”。
三年前,“蚀骨”病毒爆发,全球沦陷,秩序崩坏。祁烬,这个曾经站在财富顶端的男人,凭借其庞大的商业帝国迅速建立起最大的幸存者基地——“烬域”。而她是唯一一个对“蚀骨”病毒完全免疫,甚至血液能净化病毒的特殊存在。
为了他,她心甘情愿隐藏身份,成为他专属的、不见光的“生理净化剂”。每一次他外出搜寻物资或清剿感染者回来,都需要她的血液来清除体内积累的病毒毒素。她以为这是爱,是他们在末世里相依为命的证明。
直到一个月前,他带回这个叫林栖的女人,一个感染了低活性病毒、需要长期净化治疗的“可怜人”。从那时起,她的血,就从专门为他准备的“药”,变成了林栖也可以随意享用的“补品”。
而今天,他们甚至连用针管抽取都懒得做,直接让林栖像吸血鬼一样咬了上来。
“工具,”祁烬终于瞥了她一眼,那眼神淡漠得像是在看一件家具,“就该物尽其用。”
物尽其用。
四个字,彻底碾碎了阮泠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。她所有的付出,所有的爱恋,在这四个字面前,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脖颈上的伤口还在渗血,冷意却仿佛浸透了骨髓。阮泠低低地笑了起来,肩膀微微耸动,笑声在死寂的安全屋里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。
祁烬皱了眉。林栖更是被她笑得发毛,下意识地往祁烬身边靠了靠:“你笑什么?疯了不成?”
阮泠止住笑,抬起眼。那一刻,她眼中不再有往日的隐忍、爱慕和痛苦,只剩下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,以及平静之下翻涌的、足以毁灭一切的疯狂。
“祁烬,”她轻声问,声音带着笑后的沙哑,“你知道为什么,‘蚀骨’病毒从来不敢靠近我吗?”
祁烬眉头皱得更紧,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,但他惯于掌控一切,并不认为这个一直在他掌心挣扎的女人能翻出什么浪花。“你的免疫体质。”
“免疫?”阮泠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,嘴角勾起一个绚烂的弧度,“不。”
她缓缓站直身体,无视颈间仍在流淌的鲜血,双手轻轻交叠在胸前,做了一个类似莲花绽放般奇异又优雅的手势。
“因为……”
以她为中心,一股无形的能量轰然爆发!
安全屋的墙壁、天花板、地面,所有结构开始剧烈震动,发出不堪重负的**。细密的裂纹如同蛛网般瞬间爬满了整个空间,灰尘簌簌落下。空气中响起一种低频的嗡鸣,震得人耳膜刺痛,心脏都跟着一起共振。
祁烬猛地从沙发上站起,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裂开了一丝惊愕。林栖更是吓得尖叫一声,死死抱住祁烬的胳膊。
阮泠的体内,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,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光芒,那光芒透过她的皮肤隐约可见,狂暴而灼热。
“……我是比病毒更可怕的存在。”
她笑着,说出了后半句话。然后,她交叠的双手猛地向外一推!
“轰——!!!”
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吞没了一切。
不是火药,不是任何已知的武器。那是纯粹的能量释放,是核聚变般瞬间点亮黑暗的光与热!
整座安全屋,连同它所在的那栋废弃大楼,在这一刻,被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从内部彻底撕碎、瓦解、气化!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,蘑菇云混杂着建筑粉尘冲天而上,冲击波呈环形向外扩散,将周围游荡的低级感染者瞬间蒸发殆尽。
远在数公里之外的“烬域”主基地,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云霄。能量探测仪的指针疯狂摆动,直接冲破了最大值!
“报告!城西区检测到超高能反应!能量等级……无法估算!疑似……疑似小型核爆!”监测员的声音因为极度恐惧而变调。
基地高层一片死寂。核爆?在这种时候?是谁?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