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去城西老工业区看看。”秦侠改了计划,声音硬邦邦的,“那边以前有食品厂和仓库,碰碰运气,总不能空手回去。”队伍往西走。离老工业区越近,周围的规则混乱越不一样,带着股“人造”的味儿:生锈的管道像大蟒蛇缠在断了的厂房架子上,地上结着大片颜色怪、味儿冲的结晶,空气里飘着细闪的金属碎末,吸进嗓子里发痒。“这儿...
金属门外的呜咽声断断续续,像钝刀子在蹭神经,听得人心里发紧。
苏凌的动作立刻停了。她侧耳听了几秒,冲林川比了个“别出声”的手势。她眼神扫过储藏室,最后落在角落的通风管道口——口子很窄,只够一人爬过,铁栅栏早没了,里面黑得像泼了墨。
“不是人声。”她压低声音,语气里带着医生对活物的冷静判断,“音调不对,更像啥东西在模仿,或是被扭坏后的余响。”
林川的心一下子……
林川在死寂的城市里狂奔,每一步都踩着文明剩下的碎渣。浮空的汽车像断了线的气球定在半空,一栋写字楼的三分之一莫名少了一块,断面光溜溜的像镜子,扭曲的钢筋还缠着半张办公桌露在外面。更远处的十字路口,一团颜色和形状不停变的“怪东西”悬在中间,飞鸟一靠近就没了影,连根羽毛都没留下。
这不是他见过的任何灾难。没有硝烟,没有丧尸,只有物理上的规矩在乱套。世界像段满是致命bug的代码,正在到处……
世界开始乱套,是从林川一个哈欠落下去的时候起的。
林川盯着屏幕上一直绕圈的代码,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——他已经盯了四个小时找bug,眼睛又酸又胀。他张开嘴,一个长长的哈欠刚到喉咙口,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。
他立刻抬起头。
一辆银灰色的磁悬浮汽车正以七十度角往上爬,引擎还在冒火,车身却突然停住了,跟按了暂停键似的。接着,它没了向上的劲儿,像被看不见的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