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我们里头最高最壮、平时声音最大那个,正烦躁地用一根折断的粗树枝反复抽打旁边的蕨类丛,汁液和碎叶四溅。“操!什么鬼地方!鬼打墙了吗?!”他低吼,额头青筋暴起,但谁都听得出那咆哮底色的虚浮。我没吭声,靠着身后冰冷湿滑的树干,努力想压下胸腔里那只横冲直撞、快要破笼而出的野兽。目光茫然地扫过那些附着厚厚青苔...
空气是粘稠的,饱含了亿万片腐叶沉淀出的糜烂甜腥,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沼泽。
光线被头顶层层叠叠、密不透风的墨绿树冠绞杀,只漏下几缕病态的、绿幽幽的微光,
勉强照亮脚下盘根错节的虬根和深不见底的淤泥。
在这片地图上从未被正式命名的原始林腹地,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动,或者说,
以一种更恶毒的方式在腐朽。第三天了。压缩饼干硬得硌牙,
水壶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