基地被攻破那天,我的未婚夫,新上任的首领,
亲手将我送给了那个传闻中以吸食异能者鲜血为乐的暴君。他捏着我的下巴,
眼底是我看不懂的狂热。“柔柔,你的血是最纯净的能源,只有王才配得上。”“为我,
为基地,学乖一点,好好活着。”后来,我成了暴君最温顺的宠物。他喂我最精细的食物,
给我最华美的囚笼。所有人都以为我被折断了傲骨,包括我的前未婚夫。只有我自己知道,
暴君每次吸食我的血液后,都会陷入更深的狂躁。而我的血液,正在悄无声息地,
将他改造成只听我一人命令的……怪物。1.我被送进陆沉的堡垒时,
穿的是一件纯白的丝裙。季渊亲手为我挑选的,他说,这颜色衬我,像一捧随时会碎裂的雪。
方便激起强者的施虐欲。堡垒的金属大门在我身后合拢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,
隔绝了我和季渊,以及我们曾经拥有的一切。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和消毒水混合的古怪气味。走廊很长,墙壁是冰冷的黑色金属,
每隔十米才有一盏昏暗的壁灯,将人的影子拖拽得狰狞扭曲。尽头,王座之上,坐着陆沉。
他穿着黑色的作战服,手肘随意地搭在扶手上,指间夹着一把擦得锃亮的匕首。
灯光从他头顶打下来,在他深邃的五官上投下浓重的阴影,看不清表情,
只能感觉到那股几乎要将人撕碎的压迫感。他就是陆沉,这座移动堡垒的王,
一个以强者鲜血为食的暴君。带我来的守卫在他面前单膝跪下,头颅垂得极低。“王,
人送到了。”陆沉没说话,视线落在我身上,像是在审视一件货物。那目光充满了侵略性,
仿佛已经剥光了我的衣服,正在研究从哪里下口最美味。
我身上还戴着季渊给我扣上的异能抑制器。银色的金属项圈,紧紧贴着我的皮肤,
锁住了我引以为傲的空间异能,也锁住了我所有的尊严。我攥紧了拳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
强迫自己低下头,做出瑟缩恐惧的模样。“抬起头来。”他的声音比我想象中要年轻,低沉,
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。我依言抬头,刻意让眼眶里蓄满泪水,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他站了起来。很高,至少一米九,身影完全笼罩了我。他走到我面前,
冰凉的指尖捏住我的下巴,强迫我与他对视。他的眼睛是纯粹的黑色,里面没有任何情绪,
只有一片死寂的深渊。“季渊说,你的血是最好的能源。”他凑近了,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,
呼吸间全是浓烈的血腥气。“最好,不要让他骗我。”下一秒,尖锐的刺痛从我脖颈处传来。
我疼得浑身一僵,眼泪瞬间涌了出来。是真实的,混合着恐惧的泪水。
温热的液体被他贪婪地吮吸,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正一点点被抽离身体。季渊,
这就是你想要的。你用我,换取基地的苟延残喘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终于松开了我。
我腿一软,瘫倒在地,脖子上两个小小的血洞,**辣地疼。他用拇指抹去唇角的血迹,
伸出舌尖,轻轻舔舐。他黑色的眼底,闪过一丝猩红。但很快,
那猩红就变成了一种更深沉的、暴躁的暗涌。他皱了皱眉,似乎对自己的反应有些不解。
我低着头,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。成了。我的血,从来不是什么能源。它是一种病毒,
一种能侵蚀理智,放大欲望,最终将人变成精神奴隶的剧毒。季渊不知道,
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,只有我自己知道。“带她下去,洗干净。
”陆沉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烦躁。“别让她死了。
”2.我被安置在一间极尽奢华的房间里。柔软的地毯,天鹅绒的帷幔,
还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,窗外是末日后灰黄色的天空。这里不像囚室,
更像一座金丝雀的牢笼。一个沉默寡言的女仆送来了食物和干净的衣服。她看我的眼神,
充满了同情和怜悯。“以前被送来的人,没有一个活过一个月。”她放下东西,犹豫了片刻,
还是低声说了一句。“王……不喜欢不听话的玩具。”我点点头,轻声说:“谢谢。
”女仆惊讶地看了我一眼,匆匆离开。接下来的日子,我彻底贯彻了季渊的要求。学乖一点。
陆沉是个喜怒无常的暴君,他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拧断手下的脖子。但他对我,
却有种奇异的“耐心”。他每天都会来“进食”,时间不定。有时候是清晨,有时候是深夜。
每一次,我都表现出极致的顺从和恐惧。在他尖利的牙齿刺入我皮肤时,我会哭着求饶。
在他离开后,我会蜷缩在角落里,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兽,瑟瑟发抖。我的演技很好,
好到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经被彻底驯服。陆沉似乎很满意我这副样子。他开始赏赐我东西。
漂亮的裙子,珍贵的首饰,甚至还有末日前才能吃到的新鲜水果。他会坐在房间的沙发上,
静静地看着我小口小口地吃东西。不说话,只是看着。那眼神,
像是看着一件他专属的所有物,带着浓重的占有欲。而我能感觉到,我们之间的精神链接,
正在随着他每一次的吸血而变得愈发稳固。我开始尝试着,对他施加一些微弱的影响。
有一次,一个守卫不小心打翻了他最喜欢的酒。陆沉眼底瞬间腾起杀意。在他动手的前一秒,
我集中精神,向他传递了一个念头。“无聊。”陆沉抬起的手,在空中顿住了。他皱着眉,
似乎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没了兴致。最后,他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。“滚。
”那个守卫在鬼门关走了一遭,连滚带爬地跑了。从那天起,我更加小心翼翼地,
试探着我的能力边界。我发现,在他吸食我的血液后,短时间内,
我的精神暗示对他效果最好。我可以让他烦躁,也可以让他平静。我像一个最高明的驯兽师,
拿着一根看不见的鞭子,一点点地,驯服着这头最凶猛的野兽。这天,季渊来了。
他通过了陆沉的许可,以“视察盟友诚意”的名义,来看我。在我的房间里,他看到了我。
我穿着陆沉赏赐的华美长裙,脸色苍白,眼神空洞,脖子上还贴着遮盖齿痕的医用胶布。
他很满意。“柔柔,做得很好。”他走过来,想像以前一样,伸手摸我的头。
我下意识地一缩,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。这个反应取悦了他。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:“别怕,
我很快就会想办法的。”“陆沉的脾气不好,你要多顺着他。我们的基地,还需要他的庇护。
”他还在用那套冠冕堂皇的理由。我垂下眼,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。
“季渊……我好怕……”我抓着他的衣袖,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“你带我走,
好不好?我不想待在这里……”“快了。”他敷衍地拍了拍我的手,“再忍一忍。
为了我们的未来。”他看着我,眼底闪过一丝算计。“柔柔,陆沉……他很宠你?
”我愣了一下,随即疯狂摇头,脸上满是惊恐。“没有!
他只是……只是把我当成食物……”“是吗?”季渊不信,他捏着我的下巴,仔细打量着我,
“可我听说,你是他身边待得最久的一个。他甚至为了你,杀了他两个不长眼的侍卫。
”我的心沉了下去。陆沉杀人,我并不知道。看来,我无意识间的影响,比我想象的还要深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我哭得更厉害了。季渊看着我的样子,
最终还是放下了疑心。一个被抽干了血液、锁住了异能的废物,能翻出什么浪花?
“听话就好。”他扔下这句话,转身离开。看着他的背影,我擦干眼泪,眼底一片冰冷。
我们的未来?不,季渊。只有我的未来。3.季渊的到来,
像一颗石子投进了看似平静的湖面。陆沉变得更加暴躁。那天晚上,他来的时候,
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。他一言不发,粗暴地将我按在墙上,
尖牙刺入我肩膀的瞬间,我疼得闷哼了一声。他吸食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狠。
我能感觉到他的愤怒、他的嫉妒,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……恐惧。他在害怕。
害怕失去我这个“所有物”。我的机会来了。血液流失带来的眩晕感阵阵袭来,
我却前所未有地清醒。我忍着剧痛,伸出颤抖的手,环住了他的脖子。
这个举动让陆沉的身体一僵。以往,我只会挣扎和哭泣。这是第一次,我主动靠近他。
“别生气……”我贴在他耳边,用最轻、最柔软的声音说。同时,我将所有的精神力,
都汇聚成一个念头,狠狠地砸进他的脑海。【我是你的。】【只有我。】【你会保护我。
】陆沉的动作停了下来。他抬起头,黑色的眼眸里,猩红的血色翻涌不休。他死死地盯着我,
像是在分辨什么。我迎上他的目光,眼神纯粹又无辜,充满了依赖。许久,他眼底的狂躁,
一点点地平息了下去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更加深沉的、偏执的占有欲。他伸出舌头,
将我伤口边溢出的血珠舔舐干净,动作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。“你再说一遍。”他命令道,
声音沙哑得厉害。“我……是你的。”我顺从地重复。他笑了。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,
嘴角勾起的弧度,残忍又满足。“记住你今天说的话。”他松开我,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但我知道,有什么东西,已经彻底改变了。从那天起,陆沉不再把我单纯地当成一个血包。
他开始允许我走出房间,在堡垒的特定区域内活动。他会带我一起用餐。长长的餐桌,
他坐在主位,我坐在他身边。他会亲手为我切好牛排,再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,
命令我吃下去。堡垒里的所有人都用一种惊惧交加的眼神看着我。他们想不明白,
为什么暴君会对我这个“宠物”如此与众不同。我成了陆沉的禁忌。
任何对我表露出一丝不敬的人,都会在第二天神秘地消失。而我,则利用这份“殊荣”,
更加大胆地进行我的计划。我开始在夜里,潜入陆沉的房间。他睡得很浅,经常被噩梦惊醒。
每当这时,我就会坐在他的床边,握住他的手,用我的声音和精神力,
为他编织一个新的世界。在那个世界里,我是他唯一的光,唯一的信仰。他对我的占有欲,
被我一点点地,扭曲成了绝对的、不容置疑的忠诚。白天,我是他温顺无害的金丝雀。夜晚,
我是操控他心神的女王。一切,都在我的计划之中。直到季渊第二次来访。这一次,
他带来了他的新未婚妻,基地政务官的女儿,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孩。
他们是来和陆沉“增进盟友感情”的。宴会上,季渊意气风发,搂着他的未婚妻,
接受着众人的吹捧。他看向我的眼神,充满了炫耀和施舍。仿佛在说,看,没有你,
我一样过得很好。而你,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玩物。他的未婚妻感觉到了我的存在,
挽着季渊的手臂,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,挑衅地看着我。“季渊哥,这位姐姐是谁啊?
长得真漂亮,就是看起来……不太开心的样子。”季渊笑了笑,语气轻佻。
“一个不懂事的老朋友罢了。现在,是陆沉王的宠物。”“宠物”两个字,他咬得特别重。
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笑。我垂着头,捏着餐叉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。“季渊。
”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。是陆沉。他不知何时,已经放下了酒杯,黑沉沉的眼睛正盯着季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