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，凌夜，顶级富二代。唯一的技能就是花钱。末日降临，我成了废人。唯一的依靠，

是家里派给我的那个冰山女保镖，苏清寒。她腰细腿长，能一脚踹飞三个丧尸，但对我，

永远只有三个字：「听我的。」她把我塞进一个又黑又窄的废弃管道里，

冷着脸说：「今晚在这过夜，不许出声。」我看着她利落钻进来的身姿，

以及我们之间不足一厘米的距离，忽然意识到，她腰上那把枪的保险，

一直悄悄对着我的腰子。1.「你能不能往里点？」苏清寒的声音像冰碴子，

在这闷热的管道里尤其刺耳。我快哭了。这破地方直径也就一米，我一米八几的大个子，

蜷成个球都嫌占地方。她一个女人，身段那么软，怎么就不能多承担点。

「再往里我就嵌进去了。」我抱怨道，「这管子也太细了，两个人一起也太勉强了。」

苏清寒没说话，只是用行动告诉我什么叫不讲道理。她猛地一挺身，

我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力顶得往里挪了半米，后脑勺「咚」一声磕在管壁上。力道真猛，

不愧是专业的。我感觉我的骨头都快散架了，但看她那张冷得能刮下霜的脸，识趣地闭了嘴。

外面传来丧尸「嗬嗬」的嘶吼和抓挠金属管的声音，听得人头皮发麻。我承认，我是个废物。

没她，我活不过三天。我爸给我找她的时候说：「清寒是最专业的，能应对任何突发状况，

保证你的安全。」现在看来，确实专业。这腰，这腿，这力量，一看就经得起折腾。黑暗中，

我只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冷香，混合着一丝血腥味。她受伤了。为了从尸潮里把我拖出来，

她手臂上被划开一道大口子。「你流血了。」我小声说。「闭嘴。」

「我包里有我爸给的特效药，愈合伤口很快的。」「闭嘴，睡觉。」她不耐烦地打断我，

翻了个身，背对着我。这个姿态，让我俩贴得更紧了。她背部的曲线硬朗又柔韧，

隔着两层布料，我都能感觉到惊人的热度。我喉咙有点干，忍不住想，这么干巴巴地睡一夜，

也太难熬了。2.半夜，我被一阵奇怪的动静弄醒了。不是丧屍，是苏清寒。她好像很难受，

身体在我身边小幅度地扭动，呼吸也变得急促。黑暗中，我感觉她体温高得吓人。「苏清寒？

你怎么了？」我试探着推了推她。她没回应，只是发出了一声压抑的闷哼。我心里一个咯噔。

她手臂上的伤口，不会是感染了吧？这年头，被丧尸抓一下，神仙难救。我急了，

也顾不上她让不让我碰，伸手就去摸她的额头。入手一片滚烫。「你发烧了！」

我声音都变了调，「你是不是被……」「我没有。」她的声音沙哑，
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「只是普通伤口发炎。」普通发炎能烧成这样？骗鬼呢。「别动。

」她命令道，可身体的反应却出卖了她。她又开始无意识地蹭我，像一只寻求安慰的小兽。

我一个二十多年没碰过女人的大少爷，哪经得起这个。尤其这还是个身材爆表的冰山美人。

她每一次无意识的摩擦，都像是在我心里放一把火。我咬着牙，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，

想离她远点。可这管道就这么大，我俩像被打包好的两根腊肠，根本分不开。「水……」

她忽然呢喃道。我赶紧从背包里摸出水壶，拧开盖子递到她嘴边：「慢点喝。」

她就着我的手喝了几口，似乎舒服了些。然后，她做了一个让我魂飞天外的大胆举动。

她整个人转了过来，面对着我，然后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。我瞬间僵住。「冷……」

她像只猫一样往我怀里钻，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腰。大哥，外面三十多度，

管道里更是蒸笼一样，你跟我说冷？但她滚烫的身体和剧烈的颤抖又不似作伪。

我脑子里一片混乱，只剩下她柔软的身体紧贴着我的触感，还有鼻尖那股越来越浓郁的香气。

这哪里是「素面」，这分明是加了猛料的豪华海鲜大餐。我感觉我快要被她点燃了。

3.天亮的时候，苏清寒的烧退了。她醒来的第一件事，就是面无表情地推开我，

仿佛昨晚那个在我怀里又蹭又钻的人是我的幻觉。「感觉怎么样？」我活动着被她枕了一夜，

已经麻木的胳膊，小心翼翼地问。「没事。」她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服，眼神都没给我一个，

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，「准备出发。」我看着她手臂上那道已经结痂的伤口，

心里更确定了。我爸给的特效药果然牛逼，不然不可能好这么快。但昨晚的事，

就像一根羽毛，在我心里挠啊挠。她真的只是普通发烧吗？我们从管道里钻出来，

刺眼的阳光让我眯起了眼。外面的丧尸已经被吸引到了别处，暂时安全。「去前面的便利店，

补充物资。」苏清寒言简意赅。我跟在她身后，看着她走路时依旧笔挺的背影，

脑子里却全是昨晚她柔软的样子。便利店的货架被翻得乱七八糟，

但角落里总能找到些漏网之鱼。苏清寒负责警戒和清理零星的丧尸，我负责搜刮。

这是我们一贯的合作模式。我找到了几包饼干和两瓶水，还有一个意外之喜——一盒巧克力。

我拿着巧克力，献宝似的递到她面前：「补充体力。」她瞥了一眼，

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，然后摇了摇头：「你吃吧。」就在这时，

便利店的门「吱呀」一声被推开了。我和苏清寒同时戒备起来，她瞬间拔枪，对准门口。

门口站着一个男人，穿着破旧的夹克，脸上带着和善的笑。他举起双手，示意自己没有恶意。

「别紧张，朋友，我只是想找点吃的。」男人笑呵呵地说，「我叫赵强，你们呢？」

苏清寒依旧没有放下枪。我却觉得这人看着不像坏人，便开口道：「我叫凌夜，她叫……」

「我们是谁不重要。」苏清寒冷冷打断我，「东西在这，自己找，别妨碍我们。」

赵强也不生气，目光在我们俩身上转了一圈，最后落在苏清寒身上，

眼神亮了亮：「这位美女身手不错啊。末世里，有个强大的伴侣是幸事。小兄弟，

你可真有福气。」这话说的，我心里还挺受用。他一边说着，

一边从货架后面拖出一个半死不活的丧尸，然后当着我们的面，

从丧尸的脑袋里挖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东西。「晶核。」他擦了擦，对我扬了扬，「好东西，

能强化身体。看你们的样子，应该是刚出来混不久吧？连这个都不知道？」我确实不知道。

苏清寒的脸色却瞬间变了。4.「我们走。」苏清寒拉着我就要离开。「哎，别急啊。」

赵强拦在我们面前，笑容不变，「相逢就是缘分。我刚在附近发现一个幸存者基地，

管理很完善，食物也充足。美女，有没有兴趣一起过去？你这样的高手，到哪里都受欢迎。」

他这话，完全是冲着苏清寒说的，把我当成了空气。我有点不爽，这孙子想挖我墙角？

苏清寒看都没看他，绕过他就往外走。「等等！」赵强忽然提高了声音，眼神变得锐利起来，

「你手臂上的伤，是被『撕裂者』抓的吧？」苏清寒的脚步顿住了。我也愣了，

什么「撕裂者」？「别装了。」赵强冷笑一声，「那种丧尸的爪子有特殊的毒素，

感染的人不会变异，但会每隔十二小时发作一次，浑身燥热，意识模糊，

需要和人进行最深度的『体液交换』才能缓解。一次比一次严重，七次之后，

就会彻底爆体而亡。」赵强的话像一颗炸雷，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。浑身燥热？意识模糊？

我猛地看向苏清寒，昨晚的一切瞬间串联起来。她不是发烧，她是……毒发了！

她在我怀里蹭，说冷，要水喝，根本不是无意识的，她是在忍耐！她在用她那强大的意志力，

抵抗着身体最原始的欲望！而缓解的方法，是「深度体液交换」？我脑子嗡的一声，

脸瞬间就红了。「你到底想说什么？」苏清清的声音冷得像要结冰。「我想帮你。」

赵强摊了摊手，笑容变得暧昧，「这种事，你旁边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少爷可帮不了你。

他那小身板，怕是一次都扛不住。而我，是二级力量强化者，体力充沛，保证让你满意。」

他看着苏清寒的眼神，充满了**裸的欲望，就像在看一件唾手可得的商品。我怒了。

我承认我体力是不行，但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出来啊！「滚！」我往前一步，

挡在苏清寒面前。赵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哈哈大笑起来：「小子，

英雄救美也得看看自己几斤几两。你是在命令我？」他笑声一收，眼神瞬间变得凶狠。

一股强大的气势压迫过来，我甚至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。这就是强化者？「我再说一遍，滚。

」苏清寒从我身后走出，手里的枪稳稳地指着赵强的眉心。她的脸色苍白，

但眼神却坚定得可怕。我忽然觉得，昨晚她忍得那么辛苦，却一个字都没对我说，

甚至没有流露出半分脆弱，这个女人，强大得让人心疼。5.赵强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。

「敬酒不吃吃罚酒。」他阴沉地说，「你以为一把破枪能对付我？你现在应该很需要男人吧？

求我，我可以让你舒服点。」「砰！」一声枪响。子弹擦着赵强的脸颊飞过，

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。赵强的瞳孔猛地一缩。他没想到苏清寒真的敢开枪。「下一枪，

就是你的脑袋。」苏清寒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。赵强死死地盯着她，脸上的肌肉抽动着。

几秒钟后，他缓缓举起了手，脸上又堆起了那种虚伪的笑。「开个玩笑，别当真。

既然美女不愿意，我也不强求。」他一边说，一边慢慢后退，「山不转水转，我们后会有期。

」说完，他转身迅速消失在了街角。便利店里恢复了安静。我看着苏清寒，

她握着枪的手在微微颤抖。我知道，她刚才也是在赌。如果赵强真的不顾一切冲上来，

我们俩今天都得交代在这。「我们快走。」我拉起她的手。她的手心一片冰凉，还带着冷汗。

她没有挣脱。我们一路疾行，专挑小路走。我不知道要去哪，只能跟着她。

走了大概半个小时，她在一个废弃的地下车库入口停了下来。「今天在这里休息。」她说着，

身体晃了一下，差点摔倒。我赶紧扶住她。她的身体又开始发烫了。距离昨晚，

差不多过了十二个小时。「我……」她嘴唇发白，想推开我，却没什么力气。「别说话。」

我把她扶到墙边坐下，看着她痛苦地蜷缩起来，额头上全是冷汗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
我知道她在经历什么。赵强的话一遍遍在我脑子里回响。「深度体液交换」……我心乱如麻。

救她？怎么救？我他妈就是个理论王者，实践经验为零啊！而且……她会愿意吗？「凌夜。」

她忽然叫我的名字，声音抖得厉害，「你走吧。」「走？去哪？」

「离我远点……我快控制不住了……」她的眼神开始涣散，脸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，

「再不走……你会死的……」我看着她这个样子，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。

这个女人，都到这个时候了，想的还是让我快跑。我深吸一口气，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。

我蹲下身，直视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：「我不走。」我脱下外套，铺在地上。然后，

我把她抱了起来，放在外套上。她的身体软得像一滩烂泥，却烫得惊人。「苏清寒。」

我俯下身，在她耳边说，「你听着，你不是一个人。从现在开始，我来帮你。」

我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说出这种话，可能是我这二十多年大少爷白当了，

骨子里其实是个愣头青。我只知道，我不能看着她死。

6.（第一重反转）当我笨拙地想要实践「深度体液交换」的理论知识时，

苏清寒忽然睁开了眼。那双原本涣散的眸子，此刻清明得吓人。

她一把抓住我正在她身上游弋的手，力气大得差点捏碎我的腕骨。「凌大少爷，演够了吗？」

她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冰冷，甚至还带着一丝嘲讽。我懵了。「你……你不是毒发了吗？」

「毒？」她轻笑一声，那笑声里满是讥诮，「如果我真的中了那种毒，

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」她坐起身，动作利落，完全没有刚才半点虚弱的样子。

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也褪得一干二净。我彻底傻眼了，呆呆地看着她。「便利店那个男人，

是你的人？」她盯着我，眼神像X光，仿佛要将我里里外外看个通透。「什么我的人？

我不认识他！」我急忙辩解。「不认识？」她挑了挑眉，「一个突然出现的二级强化者，

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，还恰好知道一种连我都没听说过的『奇毒』，

最后又那么轻易地被我用一把空膛枪吓跑。凌夜，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蠢？」

空膛枪？我这才反应过来，她那把枪里根本没有子弹！她一直在诈唬！「这一切，

都是你安排的戏码。你想试探我。」她下了结论，语气笃定。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她说什么？

我安排的？我试探她？我他M连什么是晶核都不知道，我拿头去安排一个二级强化者？

「我没有！」我百口莫辩，「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！」「是吗？」苏清寒站起身，

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，「凌家的大少爷，从小锦衣玉食，

四肢不勤五谷不分。末日来了，你这样的废物居然能活到现在，

身边还跟了个实力不错的保镖。你觉得，我会信你只是个运气好的草包？」她的每一句话，

都像一记耳光扇在我脸上。原来在她眼里，我一直是个工于心计、拿她当枪使的阴谋家？

我又是愤怒，又是委屈。我承认我是个废物，可我没她想的那么坏！

「从你爸把你交给我那天起，我就知道你不简单。」她继续说道，「你伪装得很好，

所有人都被你骗过去了。但你骗不了我。你故意让我受伤，故意引来赵强，

故意让我『毒发』，就是想看看，在你『无力反抗』的时候，我会怎么对你。是趁机杀了你，

还是……」她顿了顿，目光落在我身上，那眼神仿佛在说「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占我便宜」。

「现在你看到结果了，满意了？」她冷笑道，「我苏清寒虽然是拿钱办事，

但还没下作到对雇主动手。你可以放心了。」说完，她捡起自己的背包，转身就走，

没有丝毫留恋。「你去哪？」我下意识地喊道。「我们的合同，到此为止。」

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，「你好自为之，凌大少爷。」空旷的地下车库里，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
我愣愣地坐在地上，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。她不信我。她以为我是个玩弄人心的魔鬼。

她走了。把我这个「生活不能自理」的废物，一个人丢在了这个吃人的末世里。

7.我不知道在车库里坐了多久。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，我才如梦初醒。走了？

她就这么走了？那我怎么办？我翻遍了我的背包，里面只有半瓶水和一块被压碎的饼干。

这是我们全部的存粮。我连怎么生火都不会，怎么找安全的住处都不知道。

我甚至分不清丧尸的脚步声和风声。没有苏清寒，我就是个移动的储备粮。不行，

我得去找她！我必须跟她解释清楚，那一切都不是**的！我背上包，冲出了地下车库。

可外面那么大，我该去哪里找她？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街上乱窜，

一边跑一边喊她的名字：「苏清寒！苏清寒！」回应我的，只有丧尸兴奋的嘶吼。

几只游荡的丧尸被我的声音吸引，嘶吼着朝我扑来。我吓得魂飞魄散，转身就跑。

我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。肺里**辣的疼，双腿像灌了铅。身后的嘶吼声越来越近。

我回头看了一眼，一只丧尸的爪子几乎要抓到我的后背。完了。我闭上眼，绝望地等待死亡。

就在这时，一声熟悉的枪响。「砰！」扑向我的那只丧尸，脑袋应声炸开，

黑色的血溅了我一脸。我睁开眼，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房顶上的苏清寒。

她手里端着一把我没见过的狙击枪，夕阳的余晖勾勒出她冷峻的侧脸，像一尊杀戮女神。

我心里一喜：「苏清寒！」她没理我，又是几声枪响，追我的那几只丧尸应声倒地。

她从房顶上一跃而下，悄无声息地落在我面前。「你……你没走？」我激动得语无伦次。

「我只是回来拿我忘掉的东西。」她面无表情地说，然后越过我，

从一只被她打死的丧尸尸体上，捡起了一个小小的金属仪器。那东西看起来像个追踪器。

「现在拿到了。」她把东西收进口袋，转身又要走。「别走！」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，

「苏清寒，你听我解释！赵强真的不是我安排的！」「放手。」她的声音冷得掉渣。

「我不放！」我豁出去了，「除非你听我解释！」她看着我，眼神里满是不耐烦。突然，

她反手扣住我的手腕，用力一拧。「啊！」我疼得惨叫一声，松开了手。

「我不想再说第三遍。」她冷冷地看着我，「别再跟着我。」看着她决绝的背影，

我心里的委屈和愤怒终于爆发了。「好！你走！」我冲着她的背影大吼，

「你以为我离了你活不了吗？你走啊！永远别回来！」她脚步顿了一下，但没有回头，

很快就消失在了街角。我一个人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，看着满地的丧尸尸体，

忽然感觉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孤独。我好像，真的把事情搞砸了。

8.我开始了一个人的末世求生。事实证明，

我之前对自己的评价非常准确——我就是个废物。第一天，

我差点因为喝了不干净的水而上吐下泻，虚脱到走不动路。第二天，

我试图学着苏清寒的样子去便利店找食物，结果被三只丧尸堵在货架后面，

差点成了它们的晚餐。最后是靠着把一整排货架推倒才侥幸逃生，但也把脚给崴了。第三天，

我拖着一条伤腿，饿得眼冒金星，躲在一个垃圾桶里，听着外面丧尸的脚步声，

第一次感觉死亡离我如此之近。我好想苏清寒。我想念她冰冷但有力的手，

想念她言简意赅的命令，甚至想念她那「两个人挤一挤太勉强」的管道。至少在管道里，

我是安全的，是温暖的。我后悔了。我那天就不该冲她吼。我是个**。

就在我饿得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，垃圾桶的盖子被打开了。我以为是丧尸，吓得尖叫起来。

「闭嘴。」熟悉的声音。我抬起头，看到了苏清寒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。

她还是那身紧身作战服，背着那个大大的背包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，

眼神里带着一丝……嫌弃？「你……」我张了张嘴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
我也不知道是激动，还是委屈。她没说话，只是扔给我一瓶水和一个面包。

我狼吞虎咽地吃着，感觉自己活了过来。「你怎么找到我的？」

我一边啃面包一边含糊不清地问。她指了指我的衣领。我伸手一摸，

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小东西。是一个纽扣大小的黑色装置。「这是……」「定位器。」

她言简意赅，「你爸让我装的。」我愣住了。我爸？「他怕你走丢。」她补充了一句。

我心里五味杂陈。原来我爸也没那么不靠谱。「你不是说合同终止了吗？」我小声问。

「我是回来取定位器的。」她说着，伸手就要来摘。「别！」我一把护住衣领，

像护食的小狗，「这是我爸给我的！你不能拿走！」她看着我耍赖的样子，眉头皱了起来。

「凌夜，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。」「我不管！」我豁出去了，「你要拿走可以，

除非你答应继续保护我！」我以为她会像上次一样，毫不犹豫地把我拧成麻花，

然后潇洒走人。但出乎意料，她沉默了。她看着我，眼神复杂。过了好一会儿，

她才叹了口气，那是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无奈这种情绪。「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们凌家的吗？

」她低声说。我心里一喜。有门！「那你就是答应了？」她没回答，算是默认了。

我高兴得差点跳起来，结果扯到了崴伤的脚，疼得龇牙咧嘴。她看了我一眼，弯下腰，

不由分说地把我的一条胳膊架在她的肩膀上。「走。」**在她身上，

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冷香，感觉整个世界都重新变得美好了。废物就废物吧，

能抱着这样的大腿，当废物也是一种幸福。9.我以为我们又回到了从前的关系。我错了。

苏清寒对我，比以前更冷淡了。她会给我找食物，找水，找安全的地方休息。

但她不再跟我说话，不再给我任何指令，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。

我就像她背包上的一个挂件，一个不得不带着的累赘。我们之间的气氛，降到了冰点。

这天晚上，我们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图书馆作为临时庇护所。我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后，

看着她熟练地检查环境，设置简易的警报装置。她做完这一切，就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，

开始擦拭她的那把狙击枪，完全无视我的存在。我心里堵得慌。「苏清寒。」我忍不住开口，

「你还在生我的气？」她擦枪的动作没停，眼皮都没抬一下。「那天的事，真的是个误会。

我发誓，我跟那个赵强一点关系都没有。」她依旧没反应。「你为什么不相信我？」

我的声音带上了委屈，「在你眼里，我就是个那么不堪的人吗？」她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，

抬起头看我。「信不셔，重要吗？」她淡淡地说，「我只负责你的安全，

不负责解决你的心理问题。」一句话，把我堵得哑口无言。是啊，她只是个保镖。拿钱办事，

仅此而已。我凭什么要求她相信我，理解我？一阵巨大的失落感淹没了我。

我默默地走到离她最远的另一个角落，蜷缩起来。图书馆里很安静，

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。我看着她孤傲的背影，忽然觉得，我和她之间的距离，

比从这个图书馆的这头到那头，还要遥远。也许，我真的该学会自己长大了。

不能再像个寄生虫一样，永远依附着她。我闭上眼，

第一次没有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「素面荤底」，而是开始认真思考，在这个末世里，

我究竟能做什么。我，凌夜，除了花钱，真的就一无是处吗？

10.（第二重反转）转机发生在一周后。我们被一群人堵住了。为首的，

赫然是那个自称赵强的男人。他身边跟着十几个彪形大汉，个个手里都拿着武器，眼神不善。

「我们又见面了。」赵强笑眯眯地看着我们，目光在苏清寒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，「美女，

我说过，我们后会有期。」苏清寒把我护在身后，脸色凝重。「你想干什么？」

「不想干什么。」赵强摊了摊手，「就是想请两位去我们的基地做客。尤其是这位美女，

我们老大对你很感兴趣。」我心里一沉。这是要来硬的了。「如果我说不呢？」

苏清寒冷冷地说。「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。」赵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，一挥手，「上！

男的打残，女的活捉！」十几个大汉嘶吼着冲了上来。苏清寒推了我一把：「快跑！」

然后她一个人迎了上去。她的身手确实厉害，拳脚如风，转眼间就放倒了两个人。

但对方人太多了，而且看起来也都是练家子。她很快就落了下风，身上挨了好几下。

我没有跑。我看着她为了保护我而浴血奋战，看着她嘴角溢出的鲜血，眼睛都红了。

我不能再当个缩头乌龟了！我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，大吼一声，冲了上去：「我跟你拼了！」

结果可想而知。我那点三脚猫功夫，在这些亡命徒面前，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。

一个大汉轻易地就夺下了我的钢管，一脚把我踹倒在地。「就你这小鸡仔，还想英雄救美？」

他轻蔑地啐了一口。我趴在地上，看着苏清寒被两个人死死按住，赵强淫笑着朝她走过去，

伸手就要去摸她的脸。「住手！」我目眦欲裂。就在这时，异变突生。

一直被死死按住的苏清寒，忽然抬起了头。她看着赵强，脸上没有丝毫慌乱，

反而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。「强哥，」她开口了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，

「你再往前一步，你们老大交代的事，可就办砸了。」赵强的动作僵住了。「你什么意思？」

「我的意思是，」苏清寒的目光越过他，看向他身后的一个角落，「陈老板，

看了这么久的戏，也该出来了吧？」所有人都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。阴影里，

一个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缓缓走了出来。他手里盘着两个核桃，脸上带着笑，

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。「苏**果然名不虚传。」他鼓了鼓掌，

「难怪老板他……对你念念不忘。」我彻底懵了。这又是谁？他们认识？赵强看到这个男人，

脸色一变，恭敬地低下头：「陈老板。」「废物。」陈老板看都没看他一眼，

径直走到苏清寒面前，「苏**，好久不见。没想到，你会为了这个废物，暴露自己的身份。

」他口中的「废物」，指的显然是我。苏清寒没有说话，只是冷冷地看着他。

「老板让我给你带个话。」陈老板凑到她耳边，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几句。

我看到苏清寒的脸色，瞬间变得惨白。她紧紧地咬着嘴唇，身体微微颤抖。「我知道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