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指尖轻轻用力,饱满的龙眼壳发出细微的碎裂声。我咬了一口晶莹的果肉,感叹:「好甜。」远处,隐约有庄严的乐声传来,隔着重重宫墙,足见仪式盛大。银烛的声音在旁响起:「...
指尖轻轻用力,饱满的龙眼壳发出细微的碎裂声。
我咬了一口晶莹的果肉,感叹:「好甜。」
远处,隐约有庄严的乐声传来,隔着重重宫墙,足见仪式盛大。
银烛的声音在旁响起:「娘娘,皇上亲自去朱雀门迎接贤妃,许她用半副皇后仪仗入宫。」
她的声音平缓,到底是我用惯的人,同那些动辄就惊慌的毛丫头不一样。
自打皇帝要将沈漱玉接入宫中,宫中就流言纷纷……
那年的六皇子谢承明,在朝堂上如同隐形。
先帝一句「性情浮躁,难堪大任」,彻底断了他的前程。
彼时他跪在御书房外三天三夜,只为求一道赐婚沈漱玉的圣旨。可圣旨没等到,等来的是沈家大**一顶花轿抬进了镇北将军府。
宫人们后来偷偷说,出嫁那日,六皇子策马去追,而新嫁娘甚至没为他掀起轿帘一角。
他回到王府就病倒了,高热三日,嘴里反复念着沈漱玉的名字。……
我有十五日没有见到谢承明了。
望仙宫的宫门许久不曾被天子的脚步惊扰。
银烛捧着尚衣局新裁的夏衣进来,脸色比前几日更沉了些:「娘娘,今年用的云锦不是往年御用的江宁贡品。」
我正对镜梳妆,闻言指尖未停:「朝阳殿那边呢?」
「贤妃娘娘嫌江宁云锦厚重,皇上特命开了私库,将去岁苏杭进贡的轻纱全数赐给了披香殿。听说连江南织造预备给太后贺寿的月影纱都截下了。……
第十九日,连望仙宫檐下的铜铃都显得寂寥。
我正修剪着一盆兰草,银烛进来通传时,声音里带着几分意外:「娘娘,林婕妤来了。」
手中银剪微微一顿。
林晚衣,她连年节宴席都常称病不出的,竟会在这个当口来访。
她进来时仍是那身月白襦裙,发间只簪一支玉簪,干净得像初春新雪。
她行礼的姿态依旧从容:「宸妃娘娘安好。」
我放下银剪,示意……
他进来时,我正背对着宫门,指尖匆忙拭过眼角。
我垂首行礼,又扬起因他到来而开怀的笑:「臣妾参见皇上。」
他声音有些沉,伸手虚扶了我一把:「许久没来了。」
我依言起身,唇边笑意未减:「皇上国务繁忙,臣妾省得。」
他沉默片刻,忽然道:「漱玉入宫这些日子,朕好像昏了头。」
这话带着试探,也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必清楚的歉然。
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