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婆汤掺假?记忆复苏

孟婆汤掺假?记忆复苏

主角:林微月聂行舟
作者:墨语2023

孟婆汤掺假?记忆复苏第1章

更新时间:2025-09-17

深夜里辗转的噩梦,惨白嫁衣染血坠落……林微月的人生被一场前世的死亡诅咒缠绕。自称心理医生的聂行舟强势介入她的治疗,唤醒了她遗忘的刻骨深情——他竟是梦里惨死的夫君。再相逢,他已是掌控生死记忆汤饮的聂氏继承人。这场以治愈为名的重逢,是旧情复燃,还是精心编织的陷阱?当治疗记录揭穿他背后的黑暗与谎言,撕心裂肺的背叛让她在爱与恨的漩涡中撕碎病历。前世今生,至死纠缠……

凌晨三点二十七分。林微月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,浑身被一层冰冷刺骨的汗意包裹。心脏在黑暗里疯狂擂动,撞得肋骨生疼,那令人窒息的失重感依旧像冰冷的潮水,死死攫住她的喉咙和四肢,拖着她不断向下沉,沉入那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和无边的血红中去。

又是那个噩梦。穿着血浸的华丽嫁衣,自那高得令人眩晕的楼阁尖顶,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绝推落。坠落前那一瞬,回头瞥见的——雕花窗棂后,一抹极淡极冷的素白色身影,模糊不清,却如同带着千钧重量的森寒冰锥,每一次都精准刺穿她的心神。

房间里黑得浓稠,只有空调面板一点微弱的绿色指示灯,幽幽地映着床头柜一角。一个孤零零、蒙着灰尘的老式发卡,形状是朵半开的玉兰,惨白的花瓣在这微弱的光线下,透着股说不出的冰冷阴森。

林微月大口喘着气,指尖蜷进冰冷的掌心,试图用那点自虐般的疼压下喉咙深处涌上的腥甜呕吐感。五年了,这附骨之疽般的梦魇,像鬼魅一样不肯放过她。

窗外的城市死寂一片。林微月赤着脚下床,冰凉的木地板**着神经末梢。她拧开桌上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,咕咚灌下大半瓶,冷水一路从喉咙烧灼到胃里,带来一丝虚弱的清醒。电脑屏幕幽幽亮着,蓝莹莹的光映亮她惨白的脸和眼睑下浓重的青痕。邮箱界面还开着,一封未读邮件标着刺目的红点,发出时间正是她刚才梦魇深陷之时。

发件人栏里赫然是:【心理研究所—特邀顾问聂行舟】

一个陌生的名字。邮件正文极其简短,冷峻得像一块拒绝融化的玄冰:“林女士,你的夜间监测数据显示,潜意识活动已突破危险阈值。明早九点,城西观澜路七号‘心湖苑’。过时不候。”

命令般的口吻,没有半个字的修饰解释。就像他笃定,她根本无法拒绝这未知而冰冷的召唤。林微月的手指悬在冰冷的触控板上,许久未动。危险的阈值?白天那个三流心理咨询师递给她一小瓶贴着奇怪花纹标签的药剂时,似乎也提到过这个词。那药……她猛地推开手边的鼠标,抓起水杯冲到水池边,拧开水龙头,对着喉咙拼命漱口。口腔里隐约还残留着一丝清甜微凉、如同掺过薄荷的果酒般的味道,可现在只让她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加剧。

夜重新吞噬了房间。黑暗中,林微月摸索着抓起那个冰冷的玉兰发卡,死死攥在手心,冰凉的棱角硌进掌心细弱的纹路里。明天那个叫聂行舟的人……他会带来什么?解答,还是更深的绝望?

夜的城市渐渐被喧闹取代。上午九点整,林微月的出租车精准地停在观澜路七号门前。推开车门的瞬间,一股沉郁浓烈的玉兰花香强势地钻进鼻腔,霸道得不容忽视。“心湖苑”——这名字雅致脱俗,眼前的实际却是一片被岁月啃噬了边角、掩映在密密匝匝的玉兰树丛后的老旧洋房小院。森白的、凋落大半的玉兰花厚厚铺在青石板上,踩上去无声下陷,那香气浓郁得近乎让人窒息。

黑铁雕花的大门虚掩着,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默。她推开厚重的门扉,踏入一个光线幽暗的门厅。空气里除了玉兰令人眩晕的香气,还有一种奇特的味道——淡淡的、若有若无的……药味?像是无数复杂药草沉淀融合后凝练出的古老与苦意。

光线极暗,深色的厚重绒布窗帘只吝啬地漏进几缕惨淡的光束,空气中悬浮的细小尘埃清晰可见。老旧的柚木地板散发出沉郁的光泽,一架巨大的、沉重得仿佛能压垮任何希望的紫檀色办公桌占据着中心位置。一个男人,背对着门口,面朝着巨大窗框外那片绿得阴郁的玉兰枝叶和惨白的花朵。

他只穿着件挺括干净的白衬衫,衬衫熨烫得一丝褶皱也无,身形修长挺拔,肩胛骨因为微微前倾看书的动作,在薄薄衣料下显出清晰的轮廓。那本书,封面是陈旧的皮,深褐发黑,连书名都模糊难辨。他甚至没有回头。巨大的紫檀木办公桌面上,只孤零零放着一只样式极其古朴的青瓷小碗,碗口还缭绕着丝丝缕缕温热的白气。

林微月的脚步,踩在老旧木地板上,发出细微却无法忽视的“咯吱”声,打破了这寂静得连尘埃都不敢惊动的空间。

男人翻动书页的手指顿了一下。他缓缓合上那本厚得吓人的旧书,发出轻微的“啪”的一声,像是叩响了什么东西的封存。终于,他转过身来。

林微月的呼吸猛地窒住。

那张脸英俊得毫无尘世烟火气,深刻的眉骨下,眼窝异常深邃,像是藏着一整片化不开的北国寒夜。鼻梁高挺笔直,紧抿的薄唇线条透着一股刻骨的锋利感。明明从未见过,却死死抓住了她的视线,一种源于骨髓深处的、冰冷的熟悉感瞬间贯穿全身。更让她如坠冰窟的是,他胸前别着的那枚徽章。一枚极其简单的、仿佛纯银打造成的菱形针扣。在那菱形的中心,刻着一个极其诡异、由三道扭曲弧线构成的特殊图腾——跟她昨夜拼命漱口也洗不掉记忆的那一小瓶药剂标签上,被三无标签纸覆盖掉的底部印记,一模一样!

血液仿佛瞬间冻结,又在下一秒疯狂冲上大脑。林微月指尖发冷,猛地后退一步,高跟鞋跟撞在地板的接缝处,细微的声响在极度安静中无比清晰。

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眸子终于落到她身上,如同两道有重量的冰冷探针,刮过她的皮肤,穿透她的骨肉,直抵灵魂深处战栗的角落。那里面没有一丝寒暄的温度,只有一种洞悉一切、掌控一切的审判感。

“比预约时间晚了一分十七秒。”他的声音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,每一个字都冷得能冻结空气,“焦虑症。伴有持续性恐惧障碍、难以自控的肢体失温,以及…”他微微顿了一下,视线毫不避讳地锁死她眼底的血丝和浓重的青黑,“长期睡眠剥夺导致的严重精神衰弱。我说的对吗,林微月?”

他甚至不用她开口,就将她无法启齿的狼狈伤口,**裸地摊开在这幽暗的空间里。林微月浑身僵硬,后背紧贴着冰冷厚重的门板,如同被钉在了行刑架上。阳光艰难地穿过窗外的玉兰枝叶,终于在地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带,恰好将他和她分割在明暗的两端。那条细细的光带,如同此刻她紧绷的神经,脆弱得几乎一碰即断。

下一瞬,那双冰冷的长眸骤然逼近。高大身躯投射下的阴影瞬间覆盖了她,强大得无可抗拒的气势如同实质的囚笼压下。带着薄茧的指腹捏住了她的下巴,力道不轻,迫得她不得不抬头直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。距离太近了,她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从他身上散逸出的、更浓郁的那股清苦药味混合着冷冽松针的气息。

“梦到什么了?”他的声音压得更低,沉沉的,像一块寒冰投入深潭,“坠落的滋味……很疼吧,阿月?”

林微月猛地一僵。阿月…这个只有记忆模糊得早已不成形的姥姥才会唤的小名…怎么可能?!

“告诉我,”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攫住她,强大的控制力几乎将她每一寸挣扎碾碎,“梦里把你推下去的人,是谁?”

轰隆!

脑海中仿佛被瞬间投入亿万级的强光。那些被她死死压抑了五年、强迫自己遗忘的碎片——冰冷的指尖,绝望的嘶喊,撕心裂肺的风声,还有坠地前那无法承受的剧痛和黑暗中弥漫开的浓郁血腥气,如滔天洪流轰然冲垮她摇摇欲坠的心堤!

她猛地瞪大了双眼,恐惧的泪水汹涌而出,身体剧烈地痉挛了一下,被一种灭顶般的眩晕感淹没。在视线彻底模糊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刹那,她看到男人深潭般的眼眸里映出了自己那张惊恐扭曲的脸……同时映出的,不再是这间幽暗、充满古旧药味的诊室墙壁。

而是……一座古老庄严肃穆到令人压抑的王府宅邸!高耸的屋脊,熟悉的、精美绝伦却又像巨大樊笼一样的窗棂!

意识彻底沉沦于无尽的黑色深渊,只有男人冰冷、毫无波澜的声音,如同穿透时空的凿子,狠狠楔入她彻底混乱奔溃的记忆泥沼:

“现在,想起我是谁了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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