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退休金每月一万。妹妹哭着给我打电话:“姐,借我五万块钱周转,
不然我们家就要破产了!”血浓于水,我心一软,打开了手机银行。就在我输入密码时,
外甥女发了条朋友圈。“妈咪全款拿下新车,太棒啦!”我默默地关掉银行应用程序,
给她回了条信息......01电话那头,妹妹姜月的声音带着一种精心排练过的凄惨。
每一个字都浸透了哭腔,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。“姐,公司资金链断了,许志强被人骗了,
我们家……我们家真的要破产了。”“菲菲的学费马上要交了,再凑不齐钱,
学校就要把她劝退了。”“家里米缸都空了,
我跟志强两天没正经吃过饭了……”她的话像一把钝刀,一下一下地割着我紧绷的神经。
**在沙发上,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这几十年来,
这样的话我听了无数遍。从她结婚要彩礼,到买房要首付,再到外甥女上各种昂贵的兴趣班,
每一次,她都用同样的说辞,同样凄惨的语调,从我这里拿走一笔又一笔的钱。
我是一个教了一辈子书的语文老师,刚办完退休手续,每个月一万块的退休金,
是我后半辈子唯一的指望。我没有子女,了无牵挂,总觉得对这个唯一的妹妹,
能帮就再帮一次吧。或许,这是最后一次了。我心里这么对自己说,像过去无数次一样。
“要多少?”我的声音有些干涩。“五万!姐,只要五万就够了!等我们缓过来,
马上就还你!”姜月的声音里立刻透出难以察觉的惊喜。我没再多说什么,挂了电话。
打开手机银行APP,屏幕上那一串数字,是我几十年省吃俭用,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养老钱。
心脏一阵紧缩,密密麻麻的疼。我找到姜月的账号,输入金额“50000”。
就在我深吸一口气,准备输入支付密码的那一刻,手机屏幕顶端,
一条微信朋友圈的提醒弹了出来。是我外甥女,许菲菲。鬼使神差地,我点了进去。
一张无比刺眼的照片,立刻占据了我的整个屏幕。崭新的白色SUV,
在4S店明亮的灯光下闪闪发光,车头还系着一朵俗气的大红花。我的妹妹姜月,
那个刚刚还在电话里哭诉家里揭不开锅的女人,此刻正容光焕发地站在车旁,一手叉腰,
一手比着V,脸上的笑容比车漆还要亮。照片的配文更是嚣张。
“恭喜妈咪全款拿下梦想之车!太棒啦!
#努力的女人最好命#”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定位:保时捷中心。我感觉全身的血液,
刹那间,全部冲上了头顶。嗡的一声,世界都安静了。眼前只有那张照片,
姜月那张虚伪又得意的笑脸,像一根烧红的铁钎,狠狠烙在我的视网膜上。愚弄,欺骗,
敲骨吸髓。几十年的亲情,在这一刻,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。我以为我是她唯一的姐姐,
是她最后的港湾。在她眼里,我不过是一个蠢到无可救药的提款机。
一种刺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,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。我颤抖着手,冷静地截下了那张图。
然后,关掉银行APP,删除了转账记录。我点开和姜月的对话框,把那张截图发了过去。
紧接着,我一字一句地敲下一行信息。“听说你家破产了,车卖吗?我正好缺个代步的。
”信息发出去不到三秒,姜月的电话就疯了一样地打了过来。我按了接听,开了免提,
把手机扔在茶几上。电话里不再是委屈的哭腔,而是尖利到刺破耳膜的咆哮和咒骂。“姜云!
你什么意思!你存心看我笑话是吧!”“你个老不死的!见不得我好是不是!
我花自己的钱买车关你屁事!”“你是不是盼着我们家破人亡啊!
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姐姐!刽子手!”我端起手边的茶杯,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,
轻轻啜了一口。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,却暖不了那颗已经凉透的心。与此同时,
我们的家庭群“相亲相爱一家人”里,瞬间爆炸了。姜月把那张截图和我的回复甩在群里,
开始疯狂刷屏。“大家快来看啊!这就是我的好姐姐!我求她借钱救急,她就这么咒我!
”“这么多年我为这个家付出多少,她一个孤家寡人,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!
”“没良心的东西!冷血!无情!见死不救!”很快,
几个被她常年洗脑的远房亲戚也开始帮腔。“大姐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小月有困难,
你当姐姐的怎么能这样?”“就是啊,姜云,你一个人过,要那么多钱干嘛,
帮帮**妹是应该的。”我看着那些颠倒黑白的信息,没有回复一个字。只是默默地,
按下了那个“删除并退出”的按钮。这个所谓的家,我不要了。02第二天下午,
我正在阳台给我的兰花浇水,门外突然传来擂鼓一般的巨响。那不是敲门,是砸门。
整个防盗门都在嗡嗡作响,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拆掉。我透过猫眼往外看,
妹妹姜月、妹夫许志强,还有外甥女许菲菲,一家三口,黑着脸,杀气腾腾地堵在我家门口。
我知道,他们是来“问罪”的。我慢条斯理地浇完最后一盆花,擦了擦手,
才走过去打开了门。门刚开一条缝,姜月就像一头发怒的母狮,猛地挤了进来。
她看我一脸平静,积攒了一路的怒火彻底爆发。“姜云!你给我说清楚!你凭什么退群!
你凭什么咒我!”她一边吼,一边故技重施,“扑通”一声,
一**坐在了我刚擦得锃亮的地板上。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!摊上你这么个狠心的姐姐啊!
”“我不活了!今天我就死在你家门口,让街坊邻居都看看,
你这个当老师的是怎么逼死自己亲妹妹的!”她一边哭嚎,一边用拳头捶打着地板,
撒泼打滚,姿态极其难看。许志强假惺惺地上去拉她,嘴里却说着阴阳怪气的话。“哎呀,
小月,你这是干什么,快起来,别让姐为难。”他转头看向我,皮笑肉不笑。“姐,
你别跟她一般见识。我们家最近是真有困难,那车……那车其实是个客户欠了我们钱,
拿来抵债的,没办法,为了公司门面,只能先开着。”“你也是,菲菲那孩子不懂事,
发个朋友圈你跟她计较什么,一家人,何必呢?”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劝解,
实则句句都在指责我的不是。而我的好外甥女许菲菲,则抱着手臂,靠在门框上,
一边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,一边翻着白眼。“大姨,你怎么这么小气啊?不就五万块钱吗?
至于吗?我妈都给你跪下了。”她语气里的鄙夷和不屑,毫不掩饰。
我看着眼前这丑态百出的一家三口,内心平静无波,甚至有点想笑。过去,
他们只要一演这出戏,我就会心软,会妥协,会把钱乖乖奉上。但今天,不会了。
我安静地等着,等姜月的哭嚎声小了下去,嗓子都喊哑了,才慢悠悠地开了口。“闹够了?
”我的声音很轻,却让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。他们三个人都愣愣地看着我,
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。我没有理会他们,径直走到茶几旁,拿起了我的手机。
我点开一段录音,按了播放。一个油滑又得意的男人声音,清晰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。
“那老东西好骗得很,哭两声,卖卖惨,钱就到手了。她那点退休金,不给我们花给谁花?
留着带进棺材啊?”“放心吧,这次的五万块,明天就能到账。到时候,
我带你去吃海鲜大餐。”这声音,正是许志强的。是我前几天给他打电话,
询问一个老同事的联系方式时,他接完电话忘了挂断,“不小心”录下来的。许志强的脸色,
瞬间从假笑的客气,变成了死一般的煞白。姜月的哭声,也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,戛然而止。
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,又惊又怒。我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,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滑,
切换到下一张图片。“你说,车是客户抵债的?”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们,
上面是一张清晰的购车合同照片。“保时捷Macan,落地价六十八万八,全款付清,
刷卡人,姜月。”“这是我托一个在车管所工作的老学生帮我查的,绝对真实有效。
”“许志强,你不是说公司资金链断了吗?断了还能全款买保时捷?
你这生意做得可真够别致的。”我的每一句话,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,一刀一刀,
剖开他们用谎言编织的华丽外袍。许志强的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姜月的脸,
红了又白,白了又青,精彩纷呈。只有许菲菲,还在嘴硬。“那又怎么样!我爸妈有钱,
乐意买!关你什么事!你就是嫉妒!”“啪!”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。是许志强,
他反手给了自己女儿一巴掌,打得又快又狠。许菲菲捂着脸,震惊地看着他。
许志强脸色铁青,指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。“好,好,姜云,算你狠!
”他拽起还瘫在地上的姜月,拉着被打蒙了的许菲菲,狼狈地往外走。我站在他们身后,
冷冷地开口。“门面撑完了,可以走了吗?”“我的地板很贵,被你们坐脏了,
记得把保洁费转给我。”许志强走到门口,猛地回头,那眼神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,
死死地盯着我。我平静地回望着他,毫不畏惧。我知道,这件事,还没完。
03他们灰溜溜地离开后,我以为可以清静几天。没想到,姜月很快就打出了她的最后一张,
也是最**的一张王牌——我们的老母亲。周五的早上,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。
电话刚一接通,就传来母亲衰老而虚弱的哭声。“云……云啊……”她的声音气若游丝,
好像随时都会断掉。
“你快救救**妹吧……她……她要被你逼死了啊……”“你就当可怜可怜妈,
帮她这一次吧……妈给你跪下了……”我的心猛地一紧。不是因为她的话,
而是因为她的声音。我知道,这一定是姜月在旁边教的,甚至是掐着母亲的脖子逼她说的。
这个认知,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。愤怒,像一头被囚禁的猛兽,
在我的胸腔里疯狂咆哮。“妈,您别急,您在哪儿?”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我在……我在小月家……”“好,您在那儿别动,我马上就过去。”挂了电话,
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决不能再让母亲待在那个狼窝里。我立刻冲下楼,
在小区门口的水果店和超市,买了一大堆母亲爱吃的营养品和新鲜食材,打了辆车,
直奔姜月家。那是一个高档小区,安保森严。我以前来过几次,都是被姜月催着来送钱。
此刻再次站在这里,只觉得无比讽刺。我按响门铃,是许菲菲开的门。她看到我,
翻了个白眼,不情不愿地让我进去。一进门,一股浓郁的海鲜味和红酒的香气扑面而来。
宽敞的客厅里,姜月、许志强和许菲菲,正围着一桌丰盛的大餐大快朵颐。
桌上摆着波士顿龙虾,帝王蟹腿,还有几瓶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红酒。而我的母亲呢?
我扫视了一圈,最后,在客厅角落一个阴暗狭小的保姆间里,看到了她。
她蜷缩在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,面前的床头柜上,放着一碗已经冷掉的白粥,
和一小碟黑乎乎的咸菜。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和酸腐的气味。看到那一幕,
我的眼睛瞬间就红了。这就是他们口中的“节衣缩食”?
这就是他们对待自己亲生母亲的方式?姜月看到我,非但没有一丝愧疚,
反而立刻又开始演戏。她放下刀叉,擦了擦嘴,走到我面前,一脸的痛心疾首。“姐,
你可算来了。你看看,你非不肯帮忙,我们现在只能过这种日子了。妈跟着我们,
也只能受苦。”她指着桌上的海鲜,“这都是朋友看我们可怜,送来的,
我们自己哪吃得起啊。”我懒得看她那张虚伪的脸,径直走到母亲身边。
我握住母亲冰冷粗糙的手,她的手在微微颤抖。“妈,你想不想跟我住?”我柔声问她。
母亲浑浊的眼睛里,瞬间闪过一道光亮,但随即又胆怯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姜月,
那丝光亮又熄灭了。她害怕。我的心,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。我深吸一口气,站起身,
面向客厅里那一家三口。我再次拿出手机,打开了一个微信语音。“姜老师啊,
我真不是多嘴。你那个妹妹,真不是东西!你妈都八十了,
天天让她住在那个又小又潮的保姆间,连个太阳都见不着。
”“上个星期我看见她扶着墙在楼下走,脸都白了,一问才知道,一天就给一顿饭,
还是剩的!”“她还总跟你妈念叨,说你这个当大姐的怎么没良心,有钱不拿出来给她花,
害得全家跟着受罪。这不就是把你妈当人质,逼你就范嘛!”这是我刚进小区时,
住在姜月楼下的一位热心邻居大妈,悄悄拉着我说的。我当时留了个心眼,按下了录音键。
语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,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抽在姜月的脸上。“姜月!
”我盯着她,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,“你不仅骗我的钱,你就是这么孝顺妈的?
”“你把她当成什么了?威胁我的工具?勒索我的筹码?”“你配当一个女儿吗?
”我声色俱厉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姜月和许志强彻底呆住了,他们没想到,
我居然还留了这么一手。我不再理会他们震惊的目光,转身蹲下,温柔地对母亲说:“妈,
跟我走,以后我养您。”这一次,母亲没有再犹豫。她浑浊的眼睛里涌出泪水,
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,用力地点了点头。我毅然决然地走进那个小房间,
三两下收拾好了母亲的几件旧衣服,装进我带来的购物袋里。然后,我扶着步履蹒跚的母亲,
在姜月一家人怨毒、震惊、又不敢阻拦的复杂目光中,一步一步,
走出了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。我知道,从这一刻起,我和他们之间,
最后一点名为“亲情”的牵绊,也彻底断了。04把母亲接到我家的第二天,
我就带她去医院做了个全面的身体检查。结果并不意外,长期营养不良,轻度贫血,
还有因为居住环境潮湿引起的风湿性关节炎。医生开了一堆药,叮嘱我要好好调理。
我每天变着花样给母亲做有营养的饭菜,陪她散步,聊天。看着她蜡黄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,
笑容也多了起来,我心里那块因为姜月而结成的冰,才慢慢融化了一点。我以为,
风波会就此平息。我天真地以为,只要我守好自己的钱,照顾好我的母亲,
就能安稳地度过我的退休生活。但我还是低估了许志强的**和疯狂。半个月后,
一个陌生的电话,像一颗重磅炸弹,将我刚刚建立起来的平静生活,炸得粉碎。
电话是银行信贷部打来的。一个声音冰冷、态度强硬的男人通知我:“姜云女士,您好。
您作为‘宏发投资有限公司’五十万贷款的担保人,因该公司法人许志强未能按时还款,
现已逾期。根据合同规定,银行将向您进行催收。请您在三个工作日内,
将五十万本金及利息存入指定账户,否则我们将采取法律手段,并上报征信系统。”五十万?
担保人?宏发投资有限公司?我整个人都懵了,大脑一片空白,像是被人迎头打了一闷棍。
“你……你们是不是搞错了?我从来没有给任何人做过担保!
”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“姜女士,我们这里有您亲笔签名的担保合同,
以及您的身份证复印件。白纸黑字,一清二楚。”对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和鄙夷。
身份证复印件……我的脑海中,瞬间闪过一个画面。几个月前,我为了给母亲办理异地社保,
把我的身份证复印件和户口本都给了姜月,让她帮忙跑腿。当时她说办好了就还给我,
后来却以各种理由推脱,最后不了了之。原来……原来从那个时候,他们就已经在算计我了!
伪造签名!这是犯罪!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像两只无形的手,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。
我挂断电话,手脚一片冰凉。五十万,那是我全部的养老钱,是我和母亲后半生的依靠!
他们不仅想要我的钱,他们这是要我的命!手机再次响起,是姜月的号码。
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,只觉得一阵恶心。我划开接听,还没等我开口,
姜月理直气壮的威胁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。“姐,银行的电话你收到了吧?
”“我告诉你姜云,这事你别想耍花样。许志强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,才用了你的名字。
”“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亲外甥的爸爸去坐牢吧?菲菲要是没了爸爸,她这辈子就毁了!
是你逼的!是你害的!”“这五十万,你必须给我们担下来!不然,我就去你学校闹,
去教育局闹,让所有人都知道,你这个为人师表的老师,是怎么把自己亲妹夫逼上绝路的!
”“我……”我气得浑身发抖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**,卑劣,颠倒黑白!
他们已经彻底撕掉了所有伪装,露出了最狰狞、最贪婪的嘴脸。
“嘟嘟嘟……”姜月自顾自地说完,就挂了电话,不给我任何反驳的机会。我握着手机,
瘫坐在沙发上,只觉得天旋地转。窗外的阳光明明很暖,我却感觉自己坠入了冰窟。绝望,
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。我该怎么办?报警?警察会相信我吗?跟银行解释?
他们只认那份有我“亲笔签名”的合同。难道我真的要为他们的贪婪和**,
背上这笔巨额债务,毁掉我的一生吗?不。我绝不妥协。一个念头,在极度的恐惧和愤怒中,
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。我不能就这么认输。我颤抖着手,翻出手机通讯录。
在那个长长的列表里,我找到了一个尘封多年的名字。顾磊。
他是我教过的最优秀的学生之一,聪慧、正直、锐气十足。我记得,他大学学的是法律,
现在,应该已经是一名出色的律师了。我深吸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剧烈的心跳,
拨通了他的电话。电话接通的那一刻,我用颤抖但异常坚定的声音说:“顾磊,是老师。
老师遇到麻烦了,一个很大的麻烦。”这一次,我不仅仅是要自保。我还要让他们,
为自己的所作所为,付出最惨痛的代价。05顾磊来得很快。半个小时后,
他就提着一个公文包,出现在了我家门口。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了。
一身笔挺的西装,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,眼神锐利而沉稳。看到我憔悴的样子,他皱了皱眉,
眼神里流露出关切。“老师,您别怕,有我。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,
将银行的催收电话、伪造签名的担保合同,以及姜月一家的所作所为,和盘托出。
我讲得毫无逻辑,颠三倒四,说到激动处,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。顾磊一直安静地听着,
不时地在我递过来的水杯里添上热水。等我情绪稍微平复,他才开口,声音冷静而有力量。
“老师,首先,您要明白,伪造签名进行贷款担保,这已经不是家庭纠纷,而是金融诈骗,
是刑事犯罪。”“您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稳住。
不要跟银行和您的妹妹做任何无谓的争吵,也不要承认任何事情。
”他专业地分析了整件事的法律后果,并立刻为我制定了应对方案。
“我会马上以您的**律师身份,向银行发出律师函,
告知他们担保合同可能存在伪造签名的重大瑕疵,要求他们立刻停止催收,
并启动笔迹鉴定程序。”“同时,我会帮您向公安机关报案,以诈骗罪起诉许志强。
”听着他条理清晰的分析,我那颗被恐惧和愤怒搅得一团乱的心,奇迹般地镇定了下来。
“可是……笔迹鉴定需要时间,万一……”我还是有些担心。顾磊笑了笑,
眼神里透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犀利。“老师,被动防守,从来不是最好的策略。
”他身体微微前倾,压低了声音。“我们为什么要等笔迹鉴定的结果?我们要主动出击,
攻守易势!”“您刚才说,许志强的公司叫‘宏发投资有限公司’?
一个需要伪造签名骗贷五十万的公司,却能让您妹妹全款买六十多万的保时捷。
您不觉得这很奇怪吗?”我愣住了。“这家公司,很有可能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生意。我怀疑,
它是一个资金盘,或者说,一个非法的集资平台。”顾磊一针见血地指出。资金盘?
非法集资?这些我只在电视新闻里听过的词汇,让我感到一阵陌生和心惊。“老师,
您想一想,您身边有没有同样被许志强拉去‘投资’的亲戚、朋友、老同事?”顾磊的话,
像一道闪电,劈开了我混乱的思绪。我猛地想起来,去年过年的时候,
许志强确实在饭局上大肆吹嘘过他的投资项目。说是什么新能源项目,国家扶持,门槛低,
回报高,一年翻倍。当时,我教了一辈子的书,对这些东西天然地警惕,没有理会。
但我记得,当时饭桌上,有几个老同事和邻居似乎很感兴趣,还加了许志强的微信。“有!
有几个我的老同事!”我激动地说道。“这就对了!”顾磊的眼睛亮了起来,“老师,
这就是我们的突破口!”“您利用您退休教师的人脉和声望,
去联系这些可能受害的叔叔阿姨,收集他们被骗的证据。
转账记录、聊天记录、他们签的那些所谓的‘投资合同’,越多越好。”“我这边,
会利用律师的渠道,去工商系统调查这家‘宏发投资有限公司’的底细,
查它的注册资本、经营范围、股东构成,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空壳子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