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化作光的瞬间,万只蚀骨虫在废墟里摔成泥

妹妹化作光的瞬间,万只蚀骨虫在废墟里摔成泥

主角:小柚纳米林夏
作者:孙一来了

妹妹化作光的瞬间,万只蚀骨虫在废墟里摔成泥精选章节

更新时间:2025-11-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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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部分:蚀骨的信号我的靴底碾过第三块嵌着人类牙齿的混凝土碎块时,

便携雷达突然发出刺啦的电流声。屏幕上跳动的绿点正以每秒三米的速度向**近,

与三天前捕获到的那道微弱信号源完美重叠。

“小柚……”我下意识攥紧胸前的青铜吊坠——那是妹妹十五岁生日时,

我用废弃齿轮打磨的星星形状。吊坠边缘的棱角早被我摸得光滑,三年来每次遇到危险,

都靠它硌掌心提神,此刻攥得太紧,旧茧上又压出了红印。三年前灰潮席卷全球,

她被逃难的人群冲散,留给我的最后画面,是她沾满纳米尘的笑脸,

手里还攥着半块我给的压缩饼干。防护服的过滤系统突然发出蜂鸣,

蜂鸣声里混着“皮肤接触纳米尘风险↑”的电子提示。

我下意识把袖口的魔术贴又缠了两圈,面罩内侧的水珠顺着颧骨往下滑,砸在吊坠上,

晕开一小片湿痕。我迅速躲进半塌的银行金库,厚重的合金门勉强能阻挡低阶蚀骨虫的侵蚀。

雷达上的绿点在金库外五十米处停住了,

紧接着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刺耳声响——那声音里还裹着甲壳碰撞混凝土的脆响,

远处隐约有变异苔藓喷射强酸的滋滋声,头顶的金库碎石时不时“嗒嗒”往下掉,

砸在肩头的防护服上。三年来,我穿过七个废墟城市,见过能喷射强酸的变异苔藓,

也遭遇过以掠夺为生的拾荒者团体,但从未像现在这样心跳加速。

信号源的频率与小柚的个人终端完全一致,可这片区属于三级污染区,

连最凶悍的拾荒者都不敢久留。靴底贴在地面,能摸到门体传来的高频震颤,

像有东西在骨头里爬——是蚀骨虫在啃门。蚀骨虫的啃噬声越来越近,

合金门上开始出现细密的锈迹。这种由纳米机器人变异而来的生物能分解金属,

它们的唾液会让有机组织在三十秒内化为脓水。我从背包里取出脉冲手雷,

手指在引信上犹豫着——这是我仅剩的两枚之一。手心的汗渍让引信的塑料外壳变滑,

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,吊坠的棱角又硌了我一下,想起小柚当年说“哥遇到事别慌,

攥紧星星就有办法”。突然,雷达屏幕上的绿点开始不规则跳动,

紧接着传来一段断断续续的音频。那是《小星星》的旋律,

却不是普通版本——当年我用捡来的旧收音机改装的,

把“一闪一闪亮晶晶”改成了“小柚小柚亮晶晶”,她笑我改得难听,

却每天睡前都要听着睡,终端里只存了这一版。我的眼泪瞬间模糊了面罩,

三年来压抑的思念顺着脸颊往下淌,混着面罩里的水珠,一起砸在吊坠上。

“哥……救……”音频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蚀骨虫群疯狂的嘶鸣。

我猛地拉开手雷引信,在合金门被啃出破洞的瞬间将其扔了出去。

冲击波把我掀得往后踉跄两步,后背狠狠撞在断墙上,疼得我倒抽冷气,

耳膜的刺痛顺着太阳穴往脑子里钻。耳鸣里裹着虫群的惨叫,烟尘里飘着细密的纳米尘,

面罩的过滤系统立刻尖叫起来,我眯着眼往虫群方向摸,靴底踩在虫尸甲壳上,

“咔嚓”一声脆响扎得人牙酸。透过朦胧的烟尘,

我看见一只篮球大小的蚀骨虫正蜷缩在不远处抽搐,它的外壳上嵌着半块粉色的终端碎片。

我扑过去将碎片捡起,终端的显示屏已经完全损坏,

但背面刻着的“小柚”二字清晰可见。更让我心脏骤停的是,

碎片边缘沾着新鲜的人类血迹——没有冒热气,只是还没完全凝固,

边缘裹着纳米尘形成的灰褐色颗粒,指尖碰上去能摸到残留的微温,

按我在废墟里混这么久的直觉,该是十分钟内留下的。就在这时,

雷达突然被强烈的信号干扰,屏幕上的绿点呈指数级增长。我抬头望去,

西边的天空泛起诡异的铁锈色,

无数细小的黑点正从云层中坠落——那是蚀骨虫的迁徙群,数量至少有上万只。

雷达边缘还闪过两个陌生红点,

信号频率和三天前在废墟外围遇到的铁爪拾荒者一致——三天前我还和他们打过照面,

当时他们围着个哭喊的小女孩抢物资,我扔了颗烟雾弹把人救走,

顺手拿了他们半袋压缩饼干,现在追过来,八成是奔着报复来的。我顾不上多想,

转身冲进金库深处的保险库。厚重的钢制保险门能暂时隔绝虫群,刚关上门,

鼻腔里就钻进一缕熟悉的香气——是小柚常用的橙花香型香水。

三年前我在黑市用半袋压缩饼干换来的**版,

她当时笑着说“这香水含方舟公司的纳米稳定剂,能在密闭空间锁五年味道,

以后找不到家了,闻着它就能想起哥”。此刻这味道混在霉味里,像根细针,

扎得我心口发疼。保险库的角落堆着几具白骨,其中一具的手腕上戴着与小柚同款的电子表。

我的呼吸瞬间卡在喉咙里,保险库光线太暗,我摸出胸前的青铜吊坠,

它边缘的齿轮纹路刚好能反射门缝透进来的微光。指尖碰上去时,

白骨的冰凉顺着指缝往心口窜——我不敢先看手腕,只反复摩挲指关节,

一遍又一遍确认有没有那道煮牛奶烫的疤。摸到第三根手指时,

才发现指甲盖的弧度和小柚不一样,悬着的气猛地吐出来,后背早被冷汗浸得发黏。

刚放下心,就听到保险门外传来清晰的人类脚步声,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脆响。

“里面的人听着,交出所有物资,否则我们就放虫群进来。”粗犷的男声透过门缝传来,

是铁爪的人。他们以心狠手辣闻名,尤其喜欢掠夺独行的幸存者。我握紧了腰间的激光枪,

脑中飞速盘算着对策——保险库里的物资只够支撑两天,硬拼肯定不是对手。就在这时,

我注意到墙角的通风管道,口径刚好能容纳一个成年人通过。趁着拾荒者们砸门的间隙,

我迅速爬上通风管道。刚钻进管道,

下方就传来“哐当”一声巨响——保险库门被砸破了,

紧接着是铁爪的吼声:“人跑哪了?通风管道!给我拆了它!

”管壁突然传来一阵剧烈震颤,灰尘簌簌往下掉,我能摸到管道在轻微变形,

铁爪应该快拆到我刚才爬过的路段了。管道里布满灰尘和蛛网,一片漆黑,

我把青铜吊坠挂在指尖借重量辨方向,刚爬两步,蛛网就缠上了面罩,挡住大半视线。

灰尘呛得我面罩里的呼吸变粗,指甲盖被锈渣刮破,渗出血珠,握管道时打滑,

不得不换用指关节发力,指节很快磨得发红。后背撞墙的疼还没消,爬管道时只能侧着身,

速度比平时慢了一半,身后拆管的叮当声越来越近,像在倒计时。爬了大约五十米,

前方终于透出微弱光线。我小心翼翼地拨开格栅,

便携雷达突然跳红——红点呈直线移动,每十秒闪一次,和铁爪的通讯频率完全一致,

距离只剩一百五十米。实验室门突然传来“吱呀”的变形声,铁爪用撬棍顶着门板,

缝隙里塞进一根铁丝勾门锁,门外还夹杂着“快!这边菌丝多,别蹭到防护服!

”的粗吼声。透过墙上的破窗,两道手电筒光柱晃进来,

其中一道刚好擦过实验台的培养皿边缘,纳米机器人的红光瞬间亮了半分。

我赶紧用实验室墙角的锈铁丝缠住通风格栅,

再往周围撒了些通风口落下的真菌菌丝——之前见过菌丝腐蚀防护服,铁爪要是碰格栅,

至少能拖延半分钟。转身进实验室时,眼角余光瞥见实验台的培养皿里,

几只休眠的纳米机器人仍亮着红光。伸手去够台面上的“引导器说明书”时,

手肘离培养皿只剩十厘米,纳米机器人的红光又亮了些,吓得我赶紧缩回手,

后背惊出一层汗。头顶通风口的菌丝又往下垂了三厘米,刚好在我头顶,我不得不微微弯腰,

怕它粘到面罩。窗外的铁锈色天空越来越暗,几只零散的蚀骨虫飘到破玻璃前,

“咔嚓”撞在上面,甲壳碎渣掉了一地,我赶紧往远离窗户的方向挪了挪。

实验台旁的电脑还亮着——主机侧面的红色指示灯闪个不停,掀开外壳,

里面接了块方舟公司的军用核电池,屏幕跳着“剩余电量12%”。我刚坐下,

屏幕就闪了三下,U盘拷贝的进度条卡在71%,直接退回69%,

弹出“3分钟后自动关机”的提示。我翻遍实验台抽屉,摸出半块型号不符的电池,

扯断桌上的导线想临时搭接,却发现核电池接口太特殊,只能放弃。

转而用鼠标选中“引导器控制代码”章节,手动复制文字到U盘根目录,

刚复制完前几行,屏幕右下角的倒计时就跳成“1分30秒”。

我用膝盖顶了顶主机确认U盘没松动,把激光枪挪到左手——握枪时,

指甲盖的伤口碰到扳机护圈,疼得指尖发麻,不得不换指根发力,枪口往下垂了半寸。

窗外突然传来铁爪的惊吼声:“退!有虫群往这边飘!别被缠上!”我瞟了眼雷达,

铁爪的红点和零星虫群的绿点开始重叠,没几秒红点就往反方向移动,

吼声混着虫鸣逐渐远去——应该是被虫群逼退了,但谁知道会不会等虫群散了再回来。

我快速翻资料,心脏像被攥紧——灰潮不是意外,

是方舟的“净化计划”:三年前是第一阶段,

全球筛选“优质人类”;第二阶段“清除”定在七天后——灰潮爆发三周年当天,

方舟会通过引导器定位所有“非优质人类”,用纳米机器人触发器官衰竭,

而引导器持有者必须活着,才能启动清除。翻到引导器编号那页,

我手指都在抖——编号和小柚的终端分毫不差!原来她不是被冲散,是早被方舟盯上了。

手指按在键盘上还在抖,突然想起小柚第一次喷这瓶香水时,对着镜子转了两圈,

抬手凑到我鼻尖:“哥你闻,这样递东西给你时,

你先闻到味到就知道是我啦”;还有她绣星星补丁时,手指被针扎破,

却笑着把补丁贴在我防护服上:“这样哥下次破了,就知道是我补的”。

鼻子一酸——她明明想保护我,却自己卷进了这么危险的事。我掐了自己胳膊一把,

疼意让脑子清醒,赶紧继续复制代码。就在进度条走到72%时,电脑主机突然短路,

火花溅到旁边的酒精瓶,瓶口冒起白烟。我伸手去扑,指甲盖的伤口被火星烫了一下,

疼得缩回手,只能改用手背扇烟。火星虽灭,但白烟还飘着,

不得不把实验室破窗再推大些通风——怕烟雾浓度太高,触发旁边的纳米机器人。

这时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,穿白色防护服的女人站在门口,面罩沾着血迹,

手里握把奇特的枪。

我先注意到她左袖的补丁——十字缝法和小柚补我防护服时一模一样,

补丁角落还绣了个毫米级的小星。她抬手时,我瞥见她防护服内侧,

Ark徽章被划掉一半,底下用马克笔写着“救小柚”。正发愣,橙花香飘进鼻腔,

和记忆里小柚袖口的味道分毫不差。我猛地攥紧吊坠,心跳飙快,她盯着我手里的吊坠,

突然松了握枪的手,把枪放在实验台边缘:“这星星……边缘有三个小缺口,

是小柚磨的吧?她跟我说过,要给哥做能定心的星星”,说着掀起袖口补丁:“我这颗,

是她后来绣的,和你吊坠一样”。两人没说话,

只有窗外虫群的嘶鸣和电脑残留的微弱电流声。我攥着吊坠的手稍微放松了点,

指节的酸麻感终于散了些,才敢喘口气。她也没再动,只是看着我手里的吊坠,

眼神软得像要淌水。我下意识往后退半步,身体微微侧过,手摸向激光枪(伤口还在发麻),

指尖摩挲着吊坠的齿轮纹路——这是三年来的定心动作。

摸枪的手又顿了——她的补丁、香水、内侧的字,每处都像小柚的记号。

我怕她是方舟的人,却又盼着她知道小柚的消息,指尖攥着吊坠,棱角硌得掌心发疼,

才稳住声音。“你是谁?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她的声音带着警惕,却没再碰桌上的枪,

提到“小柚”时,声音顿了顿,指尖摩挲袖口补丁,面罩后的呼吸变粗,

像在憋哽咽:“这枪是从方舟守卫那抢的,防护服是小柚当年的——她失踪前,

把我从通风管道推出去,让我拿着她的终端碎片躲着,

说等她拿完‘净化计划’的证据就来找我……我穿着她的防护服,

才能混进这些据点找她的线索”。她顿了顿,伸手摸了摸实验台边缘的划痕,

声音压得更低:“我这次来,是想找小柚留下的地图——她当年说,

证据藏在方舟西区的服务器室,还画了张简易图,可我翻遍了实验室都没找到”。

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,

递过来时能看见边缘沾着淡淡的橙花香:“这是她塞给我的,

上面的数字应该是服务器室的密码,我试了好几次都不对”。我放慢语速,

想抬手把吊坠举给她看,指甲盖碰到吊坠棱角,疼得顿了一下——她注意到我的动作,

眼神又软了些。“我在找我妹妹,她叫小柚,

三年前在方舟实习时失踪了……”她握枪的手指突然收紧,又很快松开,脚步往前挪了半步,

声音里带着哭腔,从口袋里摸出半块星星形状的金属片:“你说……小柚?

她是不是总把橙花香水喷在袖口内侧?终端里还存着首改编的《小星星》,

歌词是‘小柚小柚亮晶晶’?她当年总唱给我听,

说……说等结束了就一起找她哥……这是她塞给我的碎片,说和你手里的星星能拼上”。

她把碎片递过来,我接过后放在吊坠旁边——指尖捏着拼合的星星,

指腹反复摩挲缺口处的粗糙纹路,突然想起小柚十五岁生日前,为了对齐这三个缺口,

抱着齿轮在废工厂打磨了半宿,指尖磨出红印还笑着举给我看:“这样哥就算闭着眼,

也能认出是我做的”。眼泪没忍住砸在金属片上,晕开一小片灰尘,

在锈迹里显出淡淡的水光。刚把星星收进贴身口袋,就觉出指甲盖的伤口还在渗血,

血珠蹭在吊坠盒上。从背包里翻出半块干净的布条,笨拙地缠了两圈,勒得有点紧,

却能暂时止住血——至少握枪时不会打滑。林夏瞥见我缠伤口的动作,

从防护服口袋里摸出一小瓶碘伏,瓶身上还贴着小柚画的星星贴纸:“这个你拿着,

末世里伤口感染会死人的,小柚以前总带着这个,说能救急”。我接过碘伏揣进背包,

又摸出破布将实验台的培养皿推到远离破窗的角落——布下面的红光没完全熄灭,

偶尔透过布缝闪一下,像只盯着猎物的眼睛。整理防护服时,又发现后颈粘了几根菌丝,

轻轻一扯就断,却在衣料上留下细小的黑洞,赶紧用酒精瓶里剩下的液体擦了擦。

电脑屏幕这时彻底黑了,通风口的菌丝还在轻轻晃动,窗外的虫群嘶鸣渐渐弱下去。

可便携雷达的屏幕突然又亮了下,偶尔跳红,

绿点零散地在屏幕边缘闪烁——不是铁爪的信号。更让人心慌的是,

脚步声突然停在实验室门外,

接着传来轻微的“咔嗒”声——像是有人在用铁丝撬之前缠在格栅上的锈铁丝,

铁丝被扯得发粗“吱呀”的细响。我赶紧握紧激光枪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

林夏也悄悄拿起实验台上的枪,眼神警惕地盯着门。雷达上的绿点又集中了些,

却没再靠近——这末世里,沉默往往比声音更吓人。我攥紧胸前的吊坠,

棱角再次硌住掌心,又摸了摸腰间的激光枪——哪怕暂时挣脱了铁爪和虫群,

也不敢有半分松懈,谁知道下一秒,危险又会从哪个角落冒出来。

第二部分:方舟的谎言女人将我按在实验台时,激光枪的枪口正顶着我太阳穴下方的动脉,

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血管窜到后颈,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来,

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——生怕动作大了,枪口蹭破动脉。她的肘关节绷得笔直,

小臂贴在我锁骨上,力道能压出红印,袖口的菌丝蹭过皮肤,凉得像冰。

这是方舟守卫者的格斗姿态,三年前在西区废墟见过:一个守卫用这姿势制服变异犬,

狗的肋骨“咔嚓”响,后来我在它尸体里捡到半块方舟纳米芯片,芯片还沾着狗血。

“方舟公司的人?”我强作镇定,手摸向腰间激光枪,刚碰枪柄就被她膝盖顶住手腕,

指节发麻,枪柄防滑纹硌得生疼。我盯着她防护服内侧的划痕:斜划过Ark徽章,

边缘像被美工刀反复刮过,沾着陈旧黑渍——是干涸的纳米原液,

小柚的终端碎片上也有这颜色,当时碎片上的原液还微弱发光,像颗小绿珠。

“三年前灰潮爆发,你们在金库通风管藏了什么?小柚的终端碎片,

为什么裹在蚀骨虫甲壳里,还沾着她的血?”林夏的拇指扣紧扳机护圈,指节泛白透明,

手背上青筋绷成细线。她猛地摘下面罩,脸布满细碎伤疤:左眉骨的疤断了眉峰,

下颌线的疤延到耳后,鼻梁上竖疤泛着淡粉,边缘沾着干涸血痂——该是和铁爪缠斗时,

霰弹枪弹片蹭破的,血痂下还露着点金属反光,弹片没取干净。“我叫林夏,

方舟生物工程部前研究员,编号B-739。”她声音比面罩后沙哑,像金属摩擦,

“灰潮不是意外,是董事会为‘新人类计划’放的火,小柚早知道,还劝过我一起逃。

”她松开我,靠在实验台边缘,激光枪垂在身侧,枪口仍对着我鞋尖。桌上酒精瓶冒残烟,

淡蓝烟丝混着她身上的橙花香,压过消毒水味——这是小柚最喜欢的香水,

她总说“像春天的花海,等灰潮结束带哥去闻真的”,还把香水喷在我袖口:“哥走丢了,

我也能找到你。”“十年前启动‘绿潮计划’,研究纳米机器人是为修复受损基因,

小柚把她妈心脏病病历带给我,纸折得发皱:‘林夏姐,咱们肯定能治好,

我妈就能陪我看日出了。’”她指尖划过实验台裂缝,指甲缝嵌着菌丝绿渣,

“但五年前董事会变卦,我在会议室门外偷听到,他们说‘人类冗余太多’,

要靠纳米机器人筛选‘优质者’,剩下的当‘净化废料’烧,连老人孩子都没放过。

”我攥紧胸前星星吊坠,指腹蹭过三个熟悉缺口——当年小柚为对齐缺口,磨了半宿,

指尖水泡破了又结,还笑着塞给我:“哥闭着眼摸,也知道是我做的,灰大看不清路,

你也能认出我的东西。”“小柚的终端是引导器?我在资料里看到,能控制纳米机器人活性。

”“不止。”林夏从内袋摸出皱巴巴的图纸,纸边脆得掉渣,密密麻麻线路图角落,

画着个小星星标记——笔尖顿了好几下,是小柚紧张时的笔迹,她画实验报告遇难题,

也总这样顿笔。“她发现了逆转程序,能让全球纳米机器人停止攻击人类。

但三年前从总部突围,清道夫追得紧,子弹打在我脚边,她为掩护我,把引导器拆成两半,

揣着主芯片往废弃总部跑:‘林夏姐,找我哥,咱们总部汇合,别回头。

’”她指尖蹭着“总部”标记,声音发颤,眼泪滴在图纸上,晕开一小片墨迹,

“我找了她三年,上次在南区废墟快追上时,清道夫突然出现,小柚为引开他们,

故意把终端碎片扔给蚀骨虫——我在虫窝里扒半宿,才从甲壳里找出碎片,

上面还缠着她的长发,发尾卷着点粉色皮筋纤维。”突然,实验室顶灯闪烁,

红色警报灯在墙面扫出刺目光带,蜂鸣声像指甲刮铁皮。林夏脸色骤变,扯掉电脑电源线,

火花溅到酒精残液上,腾起一小团蓝火,她用袖子一扑,袖口沾了层黑灰,露出旧伤。

“是铁爪的信号追踪器!他们破解了你的雷达频率——上次抓的拾荒者说,

铁爪有个从方舟抢的扫描仪,能定位所有带纳米信号的设备,连终端碎片都能扫到!

”她拽着我往实验室后门跑,掌心老茧蹭过我受伤的指甲盖,我倒抽冷气,

指甲缝的血渗出来,滴在她手背上。后门后是狭窄地下通道,刺鼻消毒水味扑面而来,

墙壁爬满荧光绿真菌,菌丝在黑暗中发亮,像撒了把碎星。指尖刚触到菌丝,

它们便骤然收缩,防护服上的菌丝失了荧光,连手腕手链都沁出凉意。“这是‘吸能菌’,

”林夏边跑边解释,手电筒光柱扫过菌丝,它们又亮起来,影子都泛着绿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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