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闭上眼，顾行的名字还卡在喉咙里，像一块烧红的炭，吞不下，也吐不出。

我想起他最后说的那句话：

“信我一次，我想和你一起活下去。”

可他没活成。

我也像是要死了。

而这时，门却开了。

我妈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。

我想说最难听的词怒骂她，想用最恶毒的话诅咒她。

可我张了张嘴，只发出一阵削弱的呜咽声。

“因为没有证据，我已经被无罪释放了。”

我妈若无其事在我面前坐了下来，眼里竟然带着几分心疼。

“有必要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吗?”

说着，她从口袋里掏出香水瓶晃了晃。

“没有任何人能从我身边抢走你了。”

我突然瞪大双眼，强撑起身子，一把夺走她手中的香水，对着她一阵狂喷。

“去死吧你!”

我几乎喷完了整瓶香水。

空气里浮起一层极细的雾，我盯着我妈——她站在逆光里，连睫毛都没颤一下，嘴角甚至带着一点怜悯，仿佛我只是在向她撒娇。

“雯雯，”她叹息，“你还不明白吗?香水杀不了任何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