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书宁的白月光出国时，我完美的填满了她的空虚。两年模范婚姻，

直到有一天她失魂落魄的告诉我：“赵博远要回来了。”我表面流露出关切，

但是内心却毫无波澜。毕竟……赵博远回国后，她开始频繁赴约，

我贴心的给她削着苹果：“玩得开心就好。”朋友聚会上，赵博远替她挡酒，

还挑衅的对我说：“子默兄真是好福气。”我把他揍倒在地，并且警告他：“离我远点。

”李书宁愤怒的质问我，我冷漠的看着她：“他看你的眼神！你当我瞎吗？

”她提离婚的那天，我平静的点头：“好，什么时候办手续？”走出民政局后，

我捏着手里的离婚证，想起李总的那张支票：“钱货两讫。”1.李书宁是我老婆，

我们结婚已经两年了。她长得很好看。大学时，她是隔壁经管系的系花，

那个时候有很多人喜欢她。到了毕业的时候，那个她最喜欢的人，赵博远，出国了。

李书宁像丢了魂一样，变得魂不守舍，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。也就是在那个时候，

我正好出现在她的身边。我陪着她，不遗余力的关心她，使尽浑身解数的追她。终于，

她看起来好多了，也接受了我的追求。于是我们理所应当的结了婚。在外面，

别人都说我们是好夫妻，很甜蜜很恩爱。我们一起去买菜，我做饭，她洗碗，相处融洽。

周末会一起去看电影，看到感人的情节，她会靠在我肩膀上默默擦着泪水。

过节的我会选一朵她喜欢的花送给她，她每次都笑得很甜。但这些事，

好像总有点太像那么回事了。一切都很标准，我们从来没起过争执。

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过下去。直到那天晚上，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。

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，但我们就那么静静地坐着。李书宁突然开口，眼睛盯着电视，

声音很轻，像在说一件小事：“哎，你知道吗？”她顿了一下，似乎有点纠结，

但还是开口了，“赵博远……好像要回国了。”我正看着电视，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，

然后把头转过去看她。“哦？”我的声音很平稳，听不出语调，“是吗？那挺好的，

现在国内环境挺好的。”说这话的时候，我仔细地盯着她的眼睛。我看到她眼睛里，

飞快地亮了一下，但也只是一瞬就没了。然后，她转过脸来对我笑了笑，笑容很甜，

比刚才更甜。她伸手挽住我的胳膊，懒洋洋的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。“老公你真好。

”她的声音软软的，听起来很温柔很舒服。我拍了拍她的手背，再没说话。

因为我的心里像一片死水，什么感觉也没有。赵博远真的回来了。从那之后，

李书宁就开始有点不一样了。她做饭时会走神，水烧干了都没发现。坐在沙发上，

眼睛看着手机的时间变长了。手机放在桌上，消息提示音不停地响起，比以前多得多。

有一次，她的手机又响了。她拿起来看了一眼，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打字。打完字之后，

她抬起头看着我，只不过眼神好像有点不自在。“老同学，”她解释了一句，

语气显得很平常，“叙叙旧。赵博远刚回来，好多事不清楚，大家群里聊得热闹。

”她看着我，眼神里带着点试探。我点点头，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。“应该的，”我说，

声音也很温和，“老朋友嘛。”我甚至还对她笑了笑，表示我很理解。她似乎松了口气，

嘴角弯了一下，但她的眼神有点飘，没再看我，又落回到手机上。很奇怪，

我心里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。就像一个看戏的人。2.一天晚上，

她回来得比平时晚一点。进门时，脸上还带着一种微醺的红晕，眼睛亮亮的。“老公，

”她一边换鞋一边说，“今天跟几个老同学一起吃饭了。好久没聚，聊得有点开心。

”她走到沙发边坐下，眼睛看着我，带着点紧张，等着我的反应。“哦。”我应了一声，

站起身，“玩得开心就好。”我的语气很平静，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。

“……赵博远……也在”她又忐忑的说了一句。我看着她笑了笑：“他刚回国，

你们一起聚聚也挺好的。”说完我就走进厨房，打开冰箱拿出一个苹果。

我走到她旁边的沙发坐上下，拿起水果刀削起了苹果，等削好之后，我把光滑的苹果递给她。

她接过苹果，看着它，又看看我，眼神有点复杂。然后咬了一小口，慢慢地嚼着。

“谢谢老公。”她的声音脆脆的。“嗯。”我点点头，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。

事情开始有点变化了。李书宁和赵博远见面的次数多了起来。刚开始是几个人一起，

后来就变成了只有他们两个。她告诉我的理由也不一样了。一开始是“他刚回国，

好多手续不懂，我帮着看看”。后来是“正好路过他公司附近，一起吃了个午饭”。再后来，

变成了“就想聊聊，说说以前的事”。她回家的时间，也经常会比平时晚。有一次，

她推开家门走进来，带着一丝很淡的香水味，那味道很特别，带着点烟熏感，不是她用的，

而我从来不用香水。还有一次，她的大衣袖口内侧，沾了一根很短很细的头发，

而我的头发是纯黑的。她开始经常在我面前提起赵博远。有时候是吃饭的时候，

有时候是晚上躺下之后，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怀念的味道。“记得以前在学校，

赵博远他……”她会这样开头，然后说一些他们过去的片段。他打球很帅，他演讲拿了第一，

他帮她修过电脑……她说着，眼睛会看向远处，嘴角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笑。我认真听着。

坐在她对面，或者躺在她旁边。我的表情很平静，像个合格的听众。等她停顿的时候，

我会适时地递过去一杯温水。“喝口水。”我说。等她接过杯子喝一口，

我会说：“过去的事，就让它过去吧。现在你有我。”她看着我，眼神有点闪烁，

但会点点头，说“嗯”。然后就不再说下去了。一次朋友聚会。人挺多的，闹哄哄的。

李书宁坐在我旁边。赵博远也在，坐在李书宁另一侧。赵博远对我点点头，算是打招呼。

但他看我的眼神，像在打量一件物品，眼神里面藏着点得意和看不起。他不怎么跟我说话，

注意力全在李书宁身上。3.吃饭的时候，他表现得过分亲热。李书宁刚端起一小杯红酒，

赵博远的手就伸了过来，直接挡开她的杯子。“书宁酒量浅，这杯我替了。”他笑着说道，

声音不大，但桌上好几个人都听见了，都看向这边。他看李书宁的眼神，直勾勾的，

带着毫不掩饰的亲昵。李书宁有点不好意思，脸微微红了，但也没拒绝，

只是小声说了句“谢谢”。过了一会儿，李书宁低头吃菜，一缕头发滑下来，垂在脸颊边。

赵博远很自然地伸出手，动作轻柔地替她把那缕头发别到耳后。

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耳廓，李书宁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，但没有躲开，

只是飞快地看了我一眼，又低下头。“书宁还是和以前一样，头发总是不听话。

”赵博远笑着说，声音带着一种只有他们俩才懂的亲昵。桌上有人起哄，气氛有点微妙。

李书宁完全沉浸在这种旧日重现的氛围里，脸上带着一种恍惚的甜蜜。她忘了给我夹菜，

忘了问我还要不要添汤，甚至忘了我就坐在她身边。赵博远端起酒杯，隔着桌子朝我举了举，

脸上是那种胜利者的微笑。“子默兄真是好福气，”他的声音不大，但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，

“书宁当年可是我们系里多少人心尖上的月亮啊。”他特意咬重了“当年”两个字，

眼神里的挑衅毫不掩饰。我看着他，看着他放在李书宁椅背上的手，

看着他脸上那种得意洋洋的笑。心里莫名的烦躁，但我也没有多说什么。聚会结束后，

大家都往外走。走廊的尽头是洗手间。我刚走进去，拉开拉链。没过几秒，

赵博远也晃了进来，站在我旁边的位置。方便完之后，他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，

镜子里映出他带着轻蔑的脸。“啧，”他嗤笑一声，没看我，像是在自言自语，

声音却足够清晰，“有些人啊，也就是运气好，捡了别人不要的……”他顿了顿，

终于从镜子里斜睨着我，“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？”泥人也有三分土气，

一股烦躁猛地顶了上来。我拉上拉链，转过身，动作没有任何停顿，没有废话，

甚至没给他完全转过来的时间。我的拳头带着风声，

结结实实地砸在他那张写满优越感的脸上。“砰！”一声闷响。赵博远连哼都没哼出一声，

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向后摔出去，后背重重撞在瓷砖墙上，然后顺着墙滑坐到地上。

他捂着脸，眼睛瞪得老大，满眼的不可置信和剧痛带来的惊恐，酒意瞬间吓没了。

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蜷缩在肮脏的地面上，像看一只碍事的虫子，

喉咙里堵着的那股不耐烦终于顺下去一点。我甩了甩有点发麻的拳头，声音冰冷的说道。

“离我远点，离她……也远点。”说完，我转身就走，推开洗手间的门，

把那个痛苦的抽气声关在了身后。外面走廊里是朋友们的欢声笑语。我脸上没什么表情，

径直走了出去。走到门口，李书宁还没出来，我站在车边等着她。4.没过几分钟，

李书宁一脸煞白，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，眼睛死死瞪着我，身后跟着的是捂着脸的赵博远。

她开口说话声音都变了调。“陈子默！你疯了吗？你为什么打人？”她气得浑身发抖，

手指几乎要戳到我脸上。赵博远站在后面，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，颧骨位置一片青紫，

嘴角破了点皮。他低着头，一只手捂着脸，另一只手准备拉李书宁的衣角，

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。听到李书宁的质问，他适时地吸了口冷气，疼得龇牙咧嘴，

又赶紧低下头，显得更加可怜。“书宁，算了……”他声音闷闷的，带着委屈，

“子默兄可能……是误会了什么……”他话说得含糊，却把“误会”两个字咬得特别重。

李书宁一听，更气了。她猛地转向我，胸膛剧烈起伏：“误会？

什么误会值得你下这么重的手？人家刚回国，好心好意出来聚聚，你怎么能这样？

”我站在车门处静静看着她。刚才在洗手间那种发泄后的漠然迅速褪去。

我脸上的愤怒也涌现了出来。我抬起头，直视着李书宁，眼神不再是平时的平静，

而是充满了怒火，还有……一种被深深刺伤的痛楚。我的声音也猛地拔高，

带着颤抖的激动：“误会？”我向前逼近一步，手指向后面的赵博远，指尖都在抖，

“你问我误会什么？”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剜过李书宁的脸，

声音因为愤怒而发颤：“他看你的眼神！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！他碰你的手！替你挡酒！

给你撩头发！他当我是死的吗？”我猛地吸了一口气，胸膛剧烈起伏，像被悲愤堵住了喉咙，

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：“李书宁，你告诉我！你当我瞎吗？啊？

”我的眼睛死死盯着她，充满了心痛和背叛后的愤怒，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，

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。李书宁被我吼得愣住了，脸上愤怒的表情僵在那里，

像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“痛苦”给震住了。她张了张嘴，看着我的眼睛，

那里面燃烧的“爱”与“痛”太过炽烈，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
赵博远捂着脸的手也忘了放下来，从指缝里惊疑不定地看着我。那次打架之后，

李书宁看起来收敛了一些。至少，她没有再当着我的面频繁地出去和赵博远见面。打电话时，

她也会刻意压低声音，或者走到阳台上去。信息提示音似乎也没那么密集了。

但她对我的态度变了，不再是之前的那种体贴，而是……变得小心翼翼了。

她给我盛汤时会多舀点肉，早上会提前给我挤好牙膏，晚上看电视会主动靠过来，

把头枕在我腿上。“老公，今天工作累不累？”她的声音柔柔的，带着点讨好。我照单全收。

我扮演着一个被妻子“回头是岸”所抚慰的丈夫。我继续做饭，菜式变着花样。她下班晚了，

我会开车去接。路过花店，我依旧会买一小束她喜欢的洋桔梗，随手递给她。她接过去，

低头闻着，眼神带着淡淡的笑意。“谢谢。”她说。“嗯。”我随口答应着，然后专心开车。

表面看起来，一切都在回归“正轨”。一个幡然醒悟的妻子，一个宽容接纳的丈夫。

我心里清楚：如果一直这样也挺好的。5.不过赵博远显然没被打怕。或许我那一拳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