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后我拿着玉佩去冒领太子恩情,只为换钱救娘亲。
没想到眼前竟飘过一行字:“女配作死直播开始了!
”紧接着又见弹幕飞过:“坐等三天后真恩人出现,太子殿下当场翻脸!”我浑身冷汗直冒,
原来太子早就心知肚明。既然如此,不如利用这些神奇弹幕,
在掉脑袋前狠狠捞上一笔…---寒意是从脚底板漫上来的,混着破旧窗棂外漏进来的冷风,
直往骨头缝里钻。林晚蜷在硬得硌人的木板床脚,手里紧紧攥着那块触手温润的玉佩。
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,雕着繁复的云纹,中间一个“宸”字,
透着与她这四处漏风的破家格格不入的贵气。这是她去年冬天在村后结冰的河边捡到的,
当时只觉得好看,又隐隐觉得不凡,便偷偷藏了起来,连娘亲都没告诉。床榻上,
娘亲周氏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呛咳,身子佝偕得像只虾米,脸色灰败得吓人。
那咳嗽声空洞洞的,每一下都像是砸在林晚的心尖上。郎中说,是积年的劳损加上寒气入肺,
再不用好药仔细将养着,怕是……撑不过这个春天了。好药?哪来的钱?家徒四壁,
连明日下锅的米都还没着落。外头隐隐传来马蹄声和村民嘈杂的议论,说是东宫来人了,
在寻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,凭据就是一块玉佩。林晚的手指猛地收紧了,指甲掐得掌心生疼。
心脏在腔子里擂鼓一样地撞。救太子?她哪有那个本事和机缘。可是……这是唯一的机会了。
拿出玉佩,冒认恩情,或许能得些赏银,就能给娘亲抓药,买米,活下去。
一股混杂着恐惧和孤注一掷的狠劲冲了上来。她咬紧下唇,几乎尝到了铁锈味,
猛地翻身下床,从墙角挪开几块松动的砖,取出那个藏得严实的小木盒。
“晚儿……”周氏虚弱地唤她,气息奄奄。林晚不敢回头,
怕看到娘亲那双浑浊却依旧温柔的眼睛,自己就会失去这仅有的勇气。
她将玉佩死死攥在手心,冰凉的玉璧很快被她的体温暖热。深吸一口气,
她拉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。日光有些刺眼,她眯了眯眼,
看到几名身着暗色劲装、腰佩长刀的侍卫立在院中,
为首的是个面白无须、眼神锐利的中年人,通身的氣派将这陋室衬得愈发不堪。
村民们远远围着,指指点点,目光里有好奇,有羡慕,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。
那中年内侍目光落在她身上,带着审视的压力。“小姑娘,可知太子殿下寻人之事?
”林晚喉咙发干,手心里的汗濡湿了玉佩。她竭力让声音不发抖,摊开手掌,
将那枚白玉呈上:“是……是这个吗?”内侍接过玉佩,只一眼,神色立刻变得恭敬无比,
双手捧着,对着日光仔细验看,又翻来覆去看了那个“宸”字,
脸上瞬间堆满了恰到好处的惊喜:“正是!正是此玉!天佑殿下,总算寻到恩人了!姑娘,
请随咱家即刻面见殿下!”成了。一股虚脱感混着巨大的惶恐袭来,让林晚腿脚有些发软。
她几乎是凭借本能,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床榻上模糊的人影,哑声道:“……我娘亲病重,
需要医治。”“姑娘放心,殿下必有重赏,定会妥善安置令堂。”内侍笑容可掬,侧身让路。
林晚昏昏沉沉地被簇拥着,上了一辆外观朴素内里却极舒适的马车。车轮辘辘,
驶离了生活了十五年的小村庄。她靠在晃动的车壁上,闭着眼,脑子里乱糟糟的,
一会儿是娘亲咳血的樣子,一会儿是太子威严的面孔,
一会儿又是事情败露后自己身首异处的惨状。就在这纷乱的思绪里,
她忽然觉得眼前有些异样。睁开眼,马车内光线昏暗,并无异常。
可当她视线无意中扫过对面空着的座位时,几行古怪的、闪着微光的字迹,
就那样突兀地、清晰地浮现在了半空中!那字迹并非笔墨书写,更像是光凝成的,
带着一种奇特的虚幻感。【啊啊啊,女配怎么冒领女主的功劳,明明不是她救的。
】林晚浑身一僵,血液都凉了半截。她猛地坐直身体,用力眨了眨眼,
又伸手在空中挥了挥——字迹还在,并非幻觉。紧接着,又一行字飘过:【没关系!
男主早就知道,等女主回来,他就把女配打入天牢了!】天牢……林晚的呼吸骤然停滞,
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。太子……他知道?他早就知道?!
【那这段时间就先看女配蹦跶吧,也挺有意思的。】第三行字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调侃,
像一根冰冷的针,刺破了林晚最后一点侥幸。这不是臆想,这到底是什么?是神仙点化?
还是妖魔作祟?它们口中的“女配”是自己?“女主”又是谁?那个真正的救命恩人吗?
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,让她手脚冰凉,牙齿都忍不住轻轻打颤。原来她豁出性命演的一场戏,
在别人眼里,不过是一场早已注定了结局的、供人取乐的“蹦跶”?马车还在前行,
离那权势煊赫的东宫,离那明知她是冒牌货却依旧宣她觐见的太子,越来越近。
那不再是通往生机和富贵的路,而是直通断头台的黄泉路!冷汗浸湿了单薄的衣衫,
粘腻地贴在背上。林晚死死攥着衣角,指节泛白。最初的惊恐如同冰水浇头,让她几乎窒息,
但随即,一股被逼到绝境的狠厉,却又慢慢地从心底滋生出来。他知道。他知道一切。
那他为何还要接她来?是为了戏耍?为了引出真正的恩人?还是……另有所图?
既然横竖是个死,既然这些古怪的字迹能让她窥见一丝“天机”……林晚抬起眼,
看着那几行渐渐淡去的金色字迹,眼底最初的慌乱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冷静取代。那冷静深处,
跳跃着一簇幽暗的火苗。好啊,不是要看我“蹦跶”吗?那我就好好“蹦跶”给你们看!
在脑袋搬家之前,总得利用这“先知”,从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身上,
刮下足够娘亲后半生无忧的油水来!---东宫,书房。熏香袅袅,气氛却沉滞得压人。
林晚垂着头,跪在冰凉的金砖地上,能清晰地感觉到上方投来的打量目光。那目光并不锐利,
甚至可以说得上平和,却带着一种无形的重量,压得她脊背生疼,几乎喘不过气。
她不敢抬头,只能看到眼前一片明黄色的衣角,以及衣角上用金线精细绣出的龙纹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声音清朗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质感,却又沉淀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威仪。
林晚依言缓缓抬头,飞快地瞥了一眼,又迅速低下。只这一眼,已足够她看清那张脸。
剑眉星目,鼻梁高挺,唇色偏淡,嘴角似乎天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,像是在笑,
可那双眼睛,幽深得如同古井,看不出丝毫情绪。这就是太子,萧景玄。就是这个人,
明知她是假的,却还让她跪在这里。“去年冬日,沧澜河畔,是你救了本宫?”萧景玄开口,
语气平淡无波。林晚的心脏猛地一缩。沧澜河!弹幕提到过!她根本不知道具体地点!
她强自镇定,按照早就想好的、也是最合理的说辞,声音微颤,
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与卑微:“回……回殿下,民女……民女当时只是路过,见殿下昏迷,
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小事,不敢居功……”她不敢说得太细,怕言多必失。【噗,
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。】【演技派啊姐妹,这颤抖的小嗓音,我见犹怜。】【怜什么怜,
想想她冒领功劳就该死!】几行金字恰到好处地飘过,带着嘲讽的意味。林晚眼皮跳了跳,
强迫自己忽略那些字,只将头埋得更低。萧景玄静静地看了她片刻,
手指在紫檀木的扶手上轻轻敲了敲,那规律的“笃笃”声,敲得林晚心慌意乱。
“你于本宫有恩,不必过于拘谨。”他终于再次开口,声音里听不出喜怒,“既然找到了你,
便留在东宫吧。一应份例,按……良娣的标准供给。”良娣?!不仅林晚愣住了,
连旁边侍立的内侍都微微睁大了眼睛。太子殿下尚未大婚,东宫后院空虚,
直接给一个来历不明的民女良娣的待遇?这恩赏,未免太重了些!【**?直接良娣待遇?
殿下您醒醒!她是假的!】【懂了,养猪流是吧?先把猪喂肥了再杀?】【高,实在是高!
让她飘得越高,摔得越惨!】林晚看着那“养猪流”三个字,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。
原来如此……先给她无比的尊荣和富贵,让她忘乎所以,等真正的恩人出现,
再将她狠狠摔下。果然是天家手段,杀人诛心!她心里冷笑,
面上却适时地露出受宠若惊、又夹杂着不安的神色,叩首下去:“殿下……殿下厚恩,
民女……民女愧不敢当!民女只求些许银钱,为家母治病,绝不敢……”“既入东宫,
你母亲自会得到最好的照料。”萧景玄打断她,语气不容置疑,“起来吧,
带林姑娘去‘揽月轩’安置。”“是。”内侍躬身应下。林晚知道不能再推辞,
只能谢恩起身。就在她转身,跟着内侍即将踏出书房门槛的刹那,
眼角的余光瞥见萧景玄端起了手边的茶盏,唇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弧度,似乎加深了一些。
同时,一行新的弹幕慢悠悠地飘过:【啧,殿下这个笑……我赌五个铜板,
他肯定在想着三天后怎么收拾这冒牌货。】三天!林晚的脚步几不可察地一顿,
随即恢复自然,低眉顺眼地跟着引路内侍走了出去。走出书房,穿过重重殿宇廊庑,
那富丽堂皇、雕梁画栋的景象,几乎晃花了她的眼。可她此刻无心欣赏,
满脑子都是那金色的“三天”,如同催命的符咒,悬在头顶。揽月轩是一处小巧精致的院落,
虽比不得正殿宏伟,却也亭台楼阁,陈设华美,伺候的宫女太监就有七八个。
“姑娘以后就在此安住,有何需要,尽管吩咐奴才们。”领路的内侍交代完毕,
便躬身退下了。宫女们上前行礼,口称“林姑娘”,态度恭敬。林晚挥退了她们,
独自一人站在宽敞华丽却陌生得令人心慌的房间里。织锦的帐幔,光滑如镜的紫檀木家具,
空气里弥漫着清雅的熏香,一切都与她那个破败清贫的家有着云泥之别。她走到窗边,
看着外面庭院里精心修剪的花木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窗棂。三天。她只有三天时间。
这三天里,她必须利用这“良娣”的待遇,利用这些能剧透未来的古怪字迹,
尽可能多地捞取实实在在的好处——金银,珠宝,
thatcanbeconvertedinto娘亲的医药费和后半生的保障。
她冒死走进这龙潭虎穴,不是为了来享受这镜花水月的富贵,
更不是来当那只被养肥待宰的“猪”的。正凝神间,眼前金字又现:【来了来了,
经典情节之——恶毒女配炫耀出场!】【坐等林晚小人得志的嘴脸!】【赶紧作死,
不作死怎么推进情节!】林晚眸光一凝。恶毒女配?炫耀?她心思电转,
立刻扬声唤道:“来人。”一名穿着粉色宫装、模样伶俐的宫女应声而入:“姑娘有何吩咐?
”林晚学着记忆中村里那些稍微发达了就颐指气使的妇人模样,微微抬起下巴,
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慢又带着点刻意彰显的“底气”:“这屋子里的摆设,
看着倒也还行。只是我这人,睡觉认床,被子要苏绣的,枕头要塞江南新棉的,
熏香嘛……听说宫里最好的叫‘雪中春信’?就先要那个吧。”她一边说,
一边留意着宫女的反应和眼前可能出现的弹幕。那宫女愣了一下,
显然没料到这位新来的“恩人”姑娘胃口这么大,
一来就指名要连后宫娘娘们都未必能时常享用的顶尖御用之物。但她训练有素,
很快低头应道:“是,奴婢这就去禀报管事。”【哈哈哈来了来了!这就开始摆谱了!
】【雪中春信?她可真敢要!那可是陛下御用的!】【要要要,尽管要!现在要得越多,
以后死得越惨!】【记录记录,这都是以后的罪证!】看着弹幕一片欢腾的嘲讽和“记录”,
林晚垂下眼眸,掩去眼底一丝冷嘲。对,就是这样。你们不是期待我“作死”吗?
那我就“配合”你们。她不仅要,还要变着花样地要,理直气壮地要。
把这些索要无度的罪名都坐实了,才能让那位太子殿下和他的“观众”们满意,
也才能……让她在有限的时间里,捞到最多。至于脸面?在生存和娘亲的性命面前,
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。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通报声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:“林姑娘,
柳承徽来了。”柳承徽?东宫的低位嫔御?来得正好。林晚整理了一下并无需整理的衣襟,
深吸一口气,
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混合着得意、炫耀以及几分刻意模仿却不得要领的“雍容”表情。演戏,
谁不会呢?她倒要看看,这三天,是她这只“猪”先被喂肥宰杀,还是她能借着这“东风”,
真正为自己和娘亲,谋到一条生路。柳承徽进来时,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