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:殿中只剩沈昭宁与谢渊。烛火晃了一下,映得墙壁上的影子拉长又缩回。谢渊站在原地没动,手里的册子却已收进袖中。片刻后,他缓步走近。脚步很轻,像是怕惊扰什么。他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:“夫人……今夜可做梦?”沈昭宁的手指僵住。这不是一句寻常问候。这是在问她的能力,她的秘密,她赖以生存的...
沈昭宁坐进轿辇时,手指还按在眉心。朱砂涂了两层,指尖蹭不到热意,可那道纹像活了一样,在皮下轻轻跳动。
她没掀帘看路,只盯着袖口暗纹数针脚。三日后的事她已无法预见,但东宫的请帖就压在袖中,火漆印完整,字迹是太子亲笔。她必须去。
轿子落地,宫人引她入殿。偏殿门开,暖风扑面。萧景珩坐在主位,见她进来,点头示意。谢渊立在他身侧,执笔记录,月白长衫袖口沾着墨痕,右手微抬时,半页……
沈昭宁放下《历科策论汇编》,指尖在书页边缘停了片刻。她没有再看那句“执棋者自以为控局”,而是起身推开窗。雪已停,宫墙轮廓在灰白晨光中浮现,像一道割不开的裂口。
她唤来轿夫,命人备轿,改道朱雀门。
轿辇行至宫前街口,天色微明。宫门守卫换岗,铁甲相碰声清晰可闻。她正欲掀帘细察,忽听马蹄轻踏积雪,由远而近。
青骢马缓步而来,马上男子穿月白长衫,袖口沾着墨迹。他勒……
大胤永昌三年冬月初七,子时三刻。
京城已入深寒,宫墙内外积雪未扫。镇国公府西厢书房一灯如豆,烛火微弱,映着窗纸泛黄。
沈昭宁坐在蒲团上,背脊笔直。她二十六岁,身形高挑,眉眼冷峻,肤色偏白。鸦青素衣无绣纹,发髻只用一根乌木簪固定。额间一点朱砂,盖住一道隐纹。
三年前丈夫病逝,她未再嫁。以寡居之身行走朝堂,行事低调,却无人敢轻视。
每夜子时,她必入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