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个半夜跑郊区外卖的，上个月初三凌晨三点，送单到村头老槐树下，

撞见件邪乎事——一只黑毛狗蹲在树下，对着个白胡子老头龇牙，

老头手里攥着串纸扎的桂花糕，要往嘴里塞，黑狗突然扑上去，一口咬住纸串，

把糕点拽在地上，老头急了，抬手就往狗头上扇，骂：“野狗！敢坏老子的事！

”我躲在电动车后，刚想喊“别打狗”，老头突然转头看我，眼睛亮得吓人，

冲我喊：“外乡人！看啥看？再看连你一起收拾！”那纸扎桂花糕我认得，

是村西纸扎铺的样式，只有办丧事才会烧，可这半夜三更的，老头抢纸扎吃，还跟狗置气，

我心里发毛，拧动车把想跑，黑狗却突然冲过来，挡在我电动车前，对着老头狂吠，

老头举着手里的拐杖，就朝我这边砸，我赶紧躲，拐杖砸在电动车把手上，“哐当”一声，

车筐里的外卖洒了一地。1槐树下抢食，老头逞凶起冲突外卖洒在地上，汤溅了我一裤腿，

我也急了，捡起地上的外卖盒，朝老头脚边扔：“你这人咋回事？打够了狗还想打人？

这纸扎的东西能吃吗？你是不是疯了！”老头被外卖盒砸中脚，往后退了两步，

脸色沉得像锅底，指着我骂：“你个外乡人懂个屁！这是‘阴食’，是给死人吃的，

你坏了我的事，还敢跟我耍横！”“阴食？”我盯着地上的纸扎桂花糕，纸皮破了，

里面露着些灰渣，根本不是能吃的东西，“你拿死人的东西当饭吃，还怪别人？这狗拦着你，

是怕你造孽！”旁边突然传来脚步声，是住在村头的王婶，她起早喂鸡，看见这场景，

赶紧跑过来，挡在我和老头中间：“马老头！你又在这作妖！这外乡娃是送外卖的，

你别欺负他！”原来这白胡子老头叫马老怪，在村里待了半年，天天神神叨叨的，

专捡死人的纸扎食，村民都躲着他。马老怪瞪着王婶：“王婆子，你少管闲事！

这外乡人坏我好事，我收拾他跟你没关系！”“咋没关系？”王婶叉着腰，嗓门大得很，

“这是俺们村的地，你在这欺负外乡人，就是不给俺们村面子！你再动手试试！

”马老怪急了，伸手就推王婶，王婶没防备，往后退了两步，差点摔在地上，我赶紧扶住她，

冲马老怪喊：“你还敢打老人！太过分了！”“打她咋了？”马老怪举着拐杖，

又朝我砸过来，黑狗突然扑上去，一口咬住拐杖的顶端，使劲拽，马老怪拽不动，

气得骂：“野狗！我杀了你！”他抬脚就往狗肚子上踹，黑狗疼得“嗷嗷”叫，却没松口。

我趁机冲过去，一把抓住马老怪的手腕，使劲一拧，拐杖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，

马老怪疼得直咧嘴：“你敢拧我！我跟你拼了！”他另一只手往我脸上抓，我赶紧躲开，

用胳膊挡住，胳膊上被抓出两道红痕。王婶也冲过来，帮我按住马老怪的胳膊：“马老怪，

你别再闹了！再闹俺就喊村里的人来，把你赶出去！”马老怪见我们人多，又被我拧着胳膊，

没了力气，只能恶狠狠地瞪着我：“刘劲松是吧？（他居然知道我名字，

外卖单上有）你给我等着！我不会就这么算完的！”我松开手，马老怪揉着胳膊，捡起拐杖，

瞪了黑狗一眼，转身就走，走的时候还回头放狠话：“这阴食我迟早要拿到，谁拦着我，

谁倒霉！”马老怪走后，我才发现胳膊上的红痕渗了点血，王婶赶紧拉着我：“娃，

你没事吧？快跟俺回家，俺给你抹点碘伏，这马老怪邪乎得很，你别跟他硬拼。”我点点头，

刚要走，黑狗突然跟在我身后，摇了摇尾巴，不像是野狗。

王婶看了看狗：“这狗是村西张大爷家的，张大爷上周走了，埋在村后坡上，

这狗就天天守着坟，咋跑这来了？”我心里咯噔一下——张大爷没了，黑狗守坟，

却跑来拦马老怪抢纸扎食，这纸扎食，说不定跟张大爷有关，这是第一个小反转，

马老怪抢的不是普通阴食，是给张大爷的。2坟前寻线索，

马老怪再闹起争执王婶给我抹完碘伏，我心里总不踏实，想跟着黑狗去张大爷坟前看看，

王婶怕我出事，非要跟着一起去，还喊上了住在隔壁的李叔——李叔是张大爷的老伙计，

为人正直，跟马老怪也吵过架。我们跟着黑狗往村后坡走，走了二十分钟，

就看见张大爷的坟，坟前摆着一堆纸扎的糕点、水果，正是马老怪刚才抢的那种，

黑狗蹲在坟前，盯着糕点，像是在守着。“果然是给张大爷的，”李叔叹了口气，

“张大爷生前爱吃桂花糕，俺们几个老伙计昨天刚给他烧的纸扎，咋会被马老怪盯上？

”我刚要说话，就看见远处走来个身影，正是马老怪，手里还拿着个布包，走到坟前，

伸手就去拿纸扎桂花糕：“这阴食放这也是浪费，不如给我，还能派上用场！

”黑狗突然扑上去，一口咬住马老怪的手，马老怪疼得“哎哟”一声，手里的布包掉在地上，

里面的纸扎食撒了一地。“野狗！你还敢咬我！”马老怪抬脚就踹黑狗，黑狗松口往后退，

却还龇着牙盯着他。“马老怪！你太过分了！”李叔冲过去，一把抓住马老怪的胳膊，

“这是给张大爷的阴食，你也敢抢！你就不怕遭报应？”“报应？”马老怪冷笑一声，

使劲甩开李叔的手，“我活了这么大，啥报应没见过？这阴食我要定了！你们谁拦着我，

谁就是跟我过不去！”我赶紧挡在坟前：“这阴食是张大爷的，你不能拿！你要是再抢，

我就跟你拼了！”“你个外乡人还敢跟我叫板？”马老怪冲过来，一把推我的肩膀，

我没站稳，往后退了两步，撞在坟前的石碑上，疼得直咧嘴。李叔见了，急了，

冲过去就跟马老怪扭打起来，两人抱在一起，滚在地上，互相扯着衣服。

王婶赶紧喊：“别打了！再打把张大爷的坟碰坏了！”我也冲过去，拉着马老怪的胳膊，

想把他们分开，马老怪却趁机往我肚子上打了一拳，我疼得弯下腰，

李叔趁机把马老怪按在地上：“马老怪，你服不服？再敢抢阴食，我就把你绑去村头，

让村民们评理！”马老怪躺在地上，喘着粗气，却还嘴硬：“我不服！这阴食又不是你的，

你凭啥管我？我告诉你们，今天我拿不到，明天还来，后天还来，直到拿到为止！

”王婶皱着眉：“马老怪，你到底要这阴食干啥？你要是缺吃的，俺们村的人可以帮你，

你别再抢死人的东西了！”马老怪瞪了王婶一眼，没说话，突然使劲挣扎，推开李叔，

爬起来就跑，跑的时候还回头喊：“刘劲松、李老头、王婆子，你们都给我等着！

我不会放过你们的！”马老怪走后，我们收拾了坟前的纸扎食，

李叔叹了口气：“这马老怪肯定没安好心，抢阴食说不定是为了搞啥邪乎事，咱们得盯紧点，

别让他再过来。”我点点头，刚要跟他们一起回村，

突然想起家里奶奶留的旧碗——那碗是陶瓷的，上面画着桂花，奶奶说能挡邪，

昨天晚上还放在客厅，早上出门送外卖没注意，现在想想，好像没看见，

会不会是马老怪偷了？“李叔、王婶，俺家少了个旧碗，说不定是马老怪偷的，”我赶紧说，

“那碗是奶奶留的，对俺很重要，咱们得找回来！”李叔和王婶都愣了一下，

王婶说：“你别急，咱们先回你家看看，要是真没了，再找马老怪要，他要是敢偷东西，

俺们就喊村民们收拾他！”我们往我家走，到了家门口，我打开门一看，

客厅里果然没了旧碗，桌子上还留着个脚印，跟马老怪穿的布鞋样式一模一样，

肯定是他偷的！这是第二个矛盾，马老怪不仅抢阴食，还偷东西，我必须把碗要回来。

3破庙寻碗遇埋伏，账本揭秘藏幕后“肯定是马老怪偷的！”我气得攥紧拳头，

“这碗对俺很重要，俺现在就去找他要！”李叔拉住我：“你别冲动，马老怪既然敢偷，

肯定有防备，咱们得找几个村民一起去，不然他又要动手。”王婶赶紧去喊了两个村民，

一个叫大柱，一个叫小海，都是村里年轻力壮的，听说马老怪抢阴食还偷东西，都很生气，

拿着锄头、铁锹，跟我们一起找马老怪。“马老怪住在村东的破庙，”王婶说，

“俺之前看见他从破庙出来，那破庙很久没人住了，他肯定藏在那。”我们往村东破庙走，

走了半个钟头，就看见破庙，庙门是破的，里面黑漆漆的，还飘着股纸灰味。大柱举着铁锹，

走在最前面：“俺先进去看看，你们跟在后面。”大柱刚走进庙，

里面就传来马老怪的声音：“你们终于来了！我等你们好久了！”话音刚落，

马老怪就从庙里面冲出来，手里拿着我的旧碗，举在头顶：“想要这碗？

先把张大爷的阴食给我！不然我就把这碗摔了！”我赶紧喊：“你别摔！阴食不能给你，

碗你先还我！有话咱们好好说！”“好好说？”马老怪冷笑一声，“你们拦着我抢阴食，

还想让我好好说？我告诉你们，今天要么给我阴食，要么我摔了碗，再让你们都倒霉！

”大柱急了，冲过去就要抢碗：“你个老东西，还敢威胁人！俺今天就收拾你！

”马老怪赶紧往后退，躲在庙里面的柱子后，举着碗喊：“你们别过来！再过来我就摔了！

”小海趁机绕到柱子后面，一把抓住马老怪的胳膊，马老怪疼得直咧嘴，碗差点掉在地上，

我赶紧冲过去，接住碗，抱在怀里，心里松了口气。“你还敢偷东西！”李叔冲过去，

一把按住马老怪的肩膀，把他按在地上，“抢阴食、偷东西，你还有啥不敢干的？

今天非得让你给俺们一个说法！”马老怪躺在地上，挣扎着说：“我没偷东西！

这碗是我捡的！阴食我也不是自己要，是帮别人要的！”“帮别人要？”我愣住了，

这是第一个大反转，马老怪抢阴食不是为了自己，是帮别人，“你帮谁要？为啥帮他抢阴食？

”马老怪咬着牙，不肯说，大柱举着铁锹，朝他脚边砸了一下：“你说不说？

再不说俺就把你绑去村头，让村民们揍你！”马老怪被吓得赶紧说：“我说！我说！

是村北的赵老板，他让我帮他抢阴食，还让我偷你的旧碗，说这碗能帮他‘聚阴’，

他给了我五百块钱！”“赵老板？”李叔皱着眉，“是那个开石料厂的赵天虎？

他咋会让你搞这些邪乎事？”我也愣住了，赵天虎我认识，上个月送外卖到他的石料厂，

他还跟我聊过，说想扩大厂子，没想到他会让马老怪抢阴食、偷东西。

大柱说：“俺们去问问赵老板，要是真的，俺们就收拾他！他开石料厂赚了不少钱，

还搞邪乎事，太缺德了！”我点点头，刚要押着马老怪去赵老板那，小海突然喊：“你们看！

这有个账本！”我们凑过去一看，小海手里拿着个账本，上面记着很多名字，还有金额，

比如“赵天虎：阴食10串，旧碗1个，付500元”“孙老板：阴食5串，付300元”，

原来马老怪不是只帮赵天虎，还帮别的老板搞阴食，这是又一个反转，

马老怪是帮人“跑腿”，背后有多个老板，抢阴食是为了赚钱。“这马老怪太坏了！

”小海气得把账本摔在地上，“帮着老板搞邪乎事，赚黑心钱！俺们现在就去赵老板那，

让他给个说法！”马老怪躺在地上，哭着说：“俺也是被逼的！赵老板说要是我不帮他，

就把俺赶出村，俺没地方去，只能帮他！”“你被逼的也不能抢阴食、偷东西！

”王婶瞪着他，“今天俺们就带你去赵老板那，让你们俩都给俺们认错！”我们押着马老怪，

往村北赵天虎的石料厂走，心里都憋着气，赵天虎赚了钱，还搞邪乎事，必须让他受到惩罚。

4石料厂对峙拒认账，黑狗证物破谎言到了赵天虎的石料厂，厂门是开的，

赵天虎正坐在办公室里喝茶，看见我们押着马老怪进来，愣了一下，

赶紧站起来：“你们这是干啥？马老怪犯啥错了？”“赵老板，你别装了！”我冲过去，

把账本扔在他面前，“你让马老怪抢阴食、偷俺的旧碗，还给他钱，这账本上都记着，

你还敢不认？”赵天虎拿起账本看了看，扔在地上，冷笑一声：“你胡说八道啥？

这账本是马老怪自己写的，跟我没关系！他就是个骗子，想讹我的钱，还拉着你们来闹，

你们别被他骗了！”“你还敢不认？”马老怪急了，从地上爬起来，指着赵天虎，

“你上个月找我，说想扩大石料厂，让我帮你搞阴食，说阴食能‘聚财’，

还让我偷刘劲松的旧碗，说能挡邪，你给了我五百块钱，你忘了？”“你个老骗子！

”赵天虎冲过去，一把抓住马老怪的衣领，使劲一拽，马老怪往后退了两步，差点摔在地上，

“我啥时候找过你？你再胡说八道，我就打你！”“你还敢打人！”大柱举着铁锹，

冲过去拦住赵天虎，“你要是没做，为啥这么激动？俺看你就是心虚了！

”赵天虎瞪着大柱：“你个村民，少管我的事！这是我的石料厂，你们再闹，